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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1-28
我和儿子同时被绑架,我的老公却陪着白月光出国游玩。

绑匪要求我给宋知行打去电话要赎金。

他却不耐烦说:“那就撕票吧。”

因此,我被折磨致死,儿子患上刺激综合征。

后来,他看到我的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但没人知道我有系统。

所以在完成任务后系统提出要什么奖励时。

我说:我要他感同身受。

——1绑匪听到宋知行说撕票的话,怒不可遏,拎着刀在我身上划上几道深入骨头的血痕。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害得我们白忙活一场。”

我四肢百骸传来剧烈疼痛,趴在地上痛苦喘息。

衣服被血水浸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不远处,被绑在椅子上的乐乐被迫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小小的身子无助颤抖着,眼里尽是恐惧,“妈妈…”我想安慰他不要怕,刚伸出手就被一只大脚踩住碾压。

骨头咔咔作响,我疼得冷汗直流。

最后,我被折磨致死。

再次醒来,我死了,以魂魄的形式出现。

脏污不堪的仓库里只剩下躺在地上颤颤发抖的乐乐。

我的尸体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刚才这里有人惨死的痕迹。

我痛苦地走到乐乐面前,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却在触及他时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这刻我对死亡有了深刻的认知。

我湿了眼眶,颤抖问:“小七,你可以帮我报警吗?”

脑海中闪过电流滋滋声,机械的系统声随之响起。

“可以的宿主,立马安排。”

接到报警电话,警察很快赶来。

被救的乐乐不肯走,一个劲哭喊着:“我要妈妈,我妈妈在这里。”

警察顺着他的话找遍了仓库,始终没发现第二道身影。

大家都以为他是吓傻了,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把他送去了医院。

被绑架的这段时间里,乐乐受的是精神折磨,身上仅有几处擦伤,但面对警察时,他嘴里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我妈妈还在那里,求求你们去救救她。”

他才四岁,表达能力还没完善,警察问他具体在哪里,他怎么也回答不上来。

因此,警察判断,他是在受大巨大刺激后产生了臆想症。

护士来安抚他后给我打电话,毫无意外,打了几次回应她的只有冰冷机械的女声。

继而,她们又给宋知行打去了电话。

我以为他不会接这种电话,却没想到对面秒接。

我怔住,心里蔓延了一阵苦涩。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难联系上他,只是他不想理我而已。

曾经我以为,结婚五年,只要我付诸真心,是块冰也能捂热。

但没想到我做尽一切,也得不到他一个眼神。

宋知行接到电话后,尽管医生把这件事往严重了说,整整三天也没见着他的身影。

我看着整宿被恐惧吓醒的乐乐,心如同被利箭剜下,寸寸痛心。

如果当初我醒悟早些,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情,让我乐乐饱受折磨。

“宿主,你的档案已归档,鉴于你在做任务期间表现优秀,特为你批了福利,你可以用之前赚的钱在我这换取心愿。”

我的任务就是好好在这里生活,直至死亡。

而在此期间,我受到的痛感越重,得到的奖励就会越丰厚。

在被折磨死去时,痛感值爆棚,因此得了不少奖励。

我看着乐乐痛不欲生的模样,说:“我要他感同身受。”

2系统问,感谁的受。

我回想起死去的前一秒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心一阵抽痛,“感我的。”

乐乐今年四岁了,从他出生到现在,宋知行不曾抱过他一次,甚至连好脸色也不曾给他。

死前我想过,他不救我可以,但他怎么能不救跟他血浓于水的亲儿子?

就因为讨厌我,所以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放弃吗?

可很久以前,是他说会护我一辈子的。

我彻底明白,轻易说出口的承诺全成了廉价的谎言,我不该抱一丝希望。

系统效率很高,宋知行很快就应验了。

第二天他就在白月光楚欣的搀扶下来到了医院。

我本来不知道这件事,许是我怨念深重。

他们出现在医院时,有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带到了他的身边。

“知行,我们都来了医院,不如等会儿顺道去看看乐乐吧,这段时间你都在陪我,要是知夏姐姐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

“不用理他们,只是受了个小小的惊吓,又不是死人了,她这么爱她的儿子,怎么会舍得他受伤,不过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而已。”

我笑了笑,眼里没有丝毫温度,眸中隐隐的期待瞬间湮灭。

事到如今,我在期待什么呢?

他对我的讨厌从来就不加掩饰,难道还指望他能一秒改观吗?

宋知行在楚欣的搀扶下去做了全身检查,然而检查结果不尽人意。

他的各方指标都显示身体并没有问题,医生怀疑他是心理作用,建议他再观察观察或者是心理科检查。

楚欣听到这话炸了毛,“你什么意思?

他精神方面怎么可能出问题。

你这个庸医!

我要投诉你!”

宋知行脸色沉得难看,却柔声安慰着她:“别气了,医生也只是建议而已,我们走吧。”

她气急败坏地瞪了眼医生,拎上包搀扶着宋知行走了出去。

“这里的医生真不专业,以后再也不来了。”

宋知行对此没有再做表达,他脸色惨白,走几步就靠在墙上重重喘息,豆大的冷汗从额间滑落,蹙紧的眉头彰显着痛苦。

他微弯着腰,捂住了小腿。

哦,我想起来了。

那些绑匪在气急之时用椅子放在了我腿上,又一屁股坐了下来,硬生生压断了我的腿骨。

“知行哥,我们去另一家医院做检查吧。”

楚欣都要急哭了,搀着他的手都在颤抖。

宋知行咬牙挺着,骂了声脏话。

他试着走了一步,却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疼晕了。

看到眼前这幕,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毕竟这对之前承诺时立下的约定来说,还远远不够。

年少时的宋知行曾说过:如果我们之间有人背叛了对方,就要吞一千根针。

宋知行几经检查身体都没有任何问题,医生怀疑他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所以很不巧,给他安排的病房就在乐乐的隔壁。

3宋家父母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见着宋知行和楚欣就一阵嘘寒问暖。

话里语里都是对楚欣的喜爱。

因为我和宋知行结婚之前,他们心中钦定的儿媳妇就是楚欣。

可惜抵不过宋老爷子的命令,宋太太的位置落在了我头上。

许是隔辈亲缘故,他们不喜欢我,却喜欢乐乐。

嘘寒问暖结束,公公发出了质疑:“你都躺医院里了,许知夏哪儿去了?”

“对啊,她人呢?

一天到晚不着调,连生病了都不能守在跟前,要这样对老婆有什么用?”

婆婆话里尽是不满,白眼都快要翻上天。

楚欣故作大度,轻声安抚,“知夏姐姐要照顾孩子,自然就没时间关心知行哥了,不过也没关系,知行哥之前照顾了我,现在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婆婆满意点头,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还是你让人省心。”

宋知行紧蹙眉梢,拿过手机在屏幕上滑动。

我就站在他旁边,能清楚看到他手机里的内容。

他点开了微信,目光落在了我的头像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开。

然而全屏都是我发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回来吃饭吗?

我给你留饭。”

“知行,乐乐发烧了,他在喊爸爸,你能回来看看吗?”

……一列下去,不见他半字回复。

最后的消息停留在我们被绑架的前一天。

我说:“宋知行,我累了。”

发完这条消息,我就带着乐乐出去旅游散心。

没想到刚上出租车就被人绑架。

宋知行的指尖在最后一条信息上停了许久,他眸光晦暗不明,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给我发去了消息,寥寥四字:“我在医院。”

以往我总是秒回他消息,这次却等了很久,聊天框里依旧没人回复。

他眼底裹了火,给我打去了电话。

同样的,回应他的只有机械的冷冰冰女声。

“知行哥,你是要给谁打电话啊?”

楚欣注意到他的动作,询问着。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烦躁地捋了捋额间碎发,“没谁。”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右眼跳了跳,想要去隔壁看看。

结果巨大的吸力又立马把我拉了回来。

好在宋家父母注意到隔壁的情况,出去看了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宋母心痛万分地看着嘶声哭泣的乐乐,急忙跑过去想要抱他,乐乐如惊弓之鸟般跳起来躲进了病床下,捂着耳朵哭喊着:“你不要过来,我要妈妈。”

听到这话,宋母气急,质问旁边站着的护士。

“为什么孩子会一个人在病房里,他妈妈呢?”

护士说:“我也不清楚,孩子是警察送来的,自始至终都没见着他的妈妈。”

宋父闻言,勃然大怒,“她这是什么母亲?

竟然连孩子都不管!”

宋母心疼,蹲在床边温柔呼唤。

“乐乐你出来,你妈妈不要你了,奶奶要你,跟奶奶回家好不好?”

“走开!

你们都是坏人!”

4乐乐不愿意跟他们接触,产生了强烈的抵抗心理。

我不用过去都能听到婆婆和公公对我的指责,认为是我没带好孩子,才让他变成这幅模样。

我苦涩一笑。

乐乐是我十月怀胎费了半条命生下来的,没人比我更爱他。

但是我现在就算费劲口舌,他们也听不到了。

乐乐哭声声嘶力竭,宋知行也听到了,他紧皱眉梢,一脸不耐,甚至说得上是极度的厌恶。

“知行哥,孩子哭成这样,你要不要去看一眼啊?”

楚欣大度的说着,似乎真是为了孩子好。

可我看到了她在紧掐着手心。

宋知行不屑轻嗤,“他妈又不是死了,用得着我去看?

你别想那么多,你做再好她也不会领你的情。”

听到这,我冷笑一声,心里泛起了寒意。

自从楚欣出现,我总会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挑衅信息和他们的合照。

有次楚欣还拍了宋知行的睡颜,告诉我:知行今晚在我这住下了,你别等了。

我当时气急了,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我就质问了他。

结果要拿出证据的时候,那张照片怎么也找不到了。

宋知行眼底满是鄙夷和厌恶,“欣儿最近总劝我对你好点,你就这样在背后恶意揣摩她,告黑状,许知夏,你可真恶毒。”

他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回忆至此,我冷眼看着他们。

系统仿佛察觉到了我情绪波动,宋知行红润的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他痛苦地捂着紧抱双手,不受控制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沉闷而无助嘶吼着。

他不知道,那些绑匪用筷子夹着我的十根手指,像古代逼供那样重重用力,我到现在还能回想起他们丧心病狂的大笑声。

在他们眼里,我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哭喊的越大声,他们越来劲。

直到我手指鲜血淋漓,彻底没了知觉。

宋知行现在就在感受我那时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浑身颤抖着,热汗从额头落下,薄唇被他咬破了皮,渗着鲜血。

“知行哥,你忍忍,我这就去找医生。”

楚欣马不停蹄找来医生,但无济于事。

最后给他打了两针止痛药才堪堪让他稳定下来。

双手没了知觉,宋知行无力地躺在病床上重重喘息着,褪去血色的俊脸愈发的白。

宋知行,疼吗?

你知道吗,你经历的这些,全是我的亲身经历。

想起乐乐当时双眼里的恐惧,我眼底闪过恨意,恨不得他被疼死在这。

他情况稳定下来,乐乐的哭声也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警察突然来了电话。

“宋先生,我们在仓库外的地里翻找出一具女尸,请你尽快过来认领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