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方裴方引的女频言情小说《奈何情深终不寿全文》,由网络作家“铁棍山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方引上前拥住我,在我耳边许诺。“泠泠,她只会有个名分,我保证,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你知道的……皇家的体面不容有失。”他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耳畔,可我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是啊,就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他根本没错,甚至是忠义两全的正人君子。他对我已经极尽纵容,若我再有要求,倒落个贪得无厌了。半个月后,刚刚还朝的怀然公主亲自张罗了杏花宴,世家女子皆在受邀之列。我看着手中的请帖,明知那是一场鸿门宴,却只能硬着头皮盛装出席。席间觥筹交错,众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巴结公主的机会。欺负我便是他们递给公主的投名状。“裴夫人,你该感恩公主这般宽宏大量,换了旁人的话,你早就是下堂之妻了!”“是啊,与公主互称姐妹,那可不是寻常的福气!...
《奈何情深终不寿全文》精彩片段
裴方引上前拥住我,在我耳边许诺。
“泠泠,她只会有个名分,我保证,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你知道的……皇家的体面不容有失。”
他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耳畔,可我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是啊,就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他根本没错,甚至是忠义两全的正人君子。
他对我已经极尽纵容,若我再有要求,倒落个贪得无厌了。
半个月后,刚刚还朝的怀然公主亲自张罗了杏花宴,世家女子皆在受邀之列。
我看着手中的请帖,明知那是一场鸿门宴,却只能硬着头皮盛装出席。
席间觥筹交错,众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巴结公主的机会。
欺负我便是他们递给公主的投名状。
“裴夫人,你该感恩公主这般宽宏大量,换了旁人的话,你早就是下堂之妻了!”
“是啊,与公主互称姐妹,那可不是寻常的福气!”
“据说公主婚后应与驸马同住公主府,裴夫人以后刚好落得清闲……”瞧,他们字字句句都在说着公主的恩典,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咱们都这般提点了,裴夫人怎么还不来谢恩?”
“就是啊,不知道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做这裴夫人的,成婚五年了,裴府竟连个孩子都瞧不见,自己生不出来倒也罢了,也不说为夫君张罗着……”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谁都能指摘我两句。
公主迟迟不发话,似乎很享受看我受辱。
她身旁的两位嬷嬷冷着脸上前,一人一边将我压到公主跟前跪着,我倔强地立起身子。
她赶忙换了副吃惊的样子,起身扶起我,“你们这是做什么,裴夫人本就先我一步进门,理应是我向裴夫人敬茶才是……”她说着便端起手边的茶盏,塞到我手里。
飞溅的滚烫茶水让我猛地缩回手,茶盏落地,应声碎裂。
一瞬间,四下寂静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沈泠!
你在干什么?”
是裴方引的声音。
“贱内行为无状,冲撞了公主,还望殿下恕罪。”
他不卑不亢,收拾着残局。
“还不跪下向公主请罪?”
“快跪下!”
他伸手来拉我,力气大到不容我反抗,双膝跪地的瞬间,我感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回去的马车上,他轻叹一声,“泠泠,她是公主,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就不能退让一步?”
“得亏她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否则你冒犯公主便是死罪!”
“成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般任性胡闹。”
我迎上他的双眸,“你也觉得我错了?”
“她是公主,我自然可以跪她,可她一个外室,天底下哪有正妻向外室下跪的道理?”
“你真该冷静一段时间了。”
裴方引面露失望,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姐姐也知晓了我的事,上门来劝说。
“妹夫疼惜你,哪怕公主进了门也不会对你产生威胁。”
“况且,怀然公主也是个好相与的,否则你早不声不响暴毙了……近日朝堂上妹夫屡屡受圣上苛责,这不明摆着点他呢吗!”
“他为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你该知足。”
我愣住,忽然开口,“姐姐说的是。”
我主动去找裴老夫人请安。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起儿,你多吃些鱼……”老夫人声音慈爱,那小孩满足地摇头晃脑,天真可爱。
怀然公主给裴方引夹了块炙羊肉,他向来不喜欢羊肉的膻味,却没有拒绝。
还给她贴心盛了碗热汤。
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这才是裴方引一直想要的天伦之乐吧。
我失魂落魄地逃走,回到房里,让人去请傅如明。
傅如明人还没到,裴方引就得了消息来找我。
“你找傅如明做什么,你已经嫁人了,与娘家表哥还是要保持距离。”
“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种手段来气我?”
看着眼前的清贵面容,我开口,“我这几天想通了。”
“你也是为了这个家,我又何苦为难你,我自愿让出正妻之位。”
初到这个世界时,我谨小慎微,却被他轻易察觉我是异世之魂。
后来,他主动招惹,步步紧逼,人人皆知他爱我如命。
直到我嫁给他的第五年,他迎着流落民间的公主进门,他们的孩子都已三岁。
他说:“裴家血脉自然是要认祖归宗。”
他说:“公主金尊玉贵尚且愿意与你共侍一夫,你要知足。”
那一刻我顿悟,我们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平静地妥协,心甘情愿让出正妻之位,也终于释怀,踏上归途。
他却在我消失后,疯狂寻觅。
初见裴方引是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
我是养在深闺的相府二小姐,初来乍到之时,谨小慎微,哪怕我在府里并不起眼,也生怕被身边之人识破。
一次春日宴上,素来与爹爹不对付的政敌之女张家小姐话里话外贬低我们沈家,更是将淡泊贤明的父亲说的一文不值,将沈家门楣踩在脚下。
我一气之下全然不顾被发现的风险,与她争辩,却被她一把推入溪流。
那时,我已做好了清白尽毁的准备。
可裴方引救了我。
他将我护在身后,用他宽大的衣襟将我遮得严严实实,三言两语驱散了围观的人群,还叫那位小姐挨了责罚。
自那以后,裴方引总是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他身份尊贵,偏又生了一副芝兰玉树的清贵模样,不知惹了多少世家小姐芳心暗许,却总是喜欢眉眼弯弯地唤我“泠泠妹妹”。
饶是我不愿与这个世界的人生出太多羁绊,却也还是不受控制地越陷越深。
及笈这年,他主动探寻我的心意。
他说,他第一次见我就觉得我与这里格格不入,彷佛是异世闯入的精灵。
他说,就那一眼便已对我情根深种。
我玩笑着试探,说我来自异世,接受不了这里三妻四妾的陋习。
他眼睛不眨便答应了。
他在月下起誓,说我是他唯一的妻,若违此誓,永失所爱。
我被他的虔诚打动了,他这样好的男子,我怎么舍得拒绝?
即便在同为异世之魂的表哥傅如明找到回去的方法,问我要不要就此离开时,我一口拒绝了。
他断言,来日我定会后悔。
当时我只觉得太武断。
没想到,一语成谶。
五年前,他十里红妆娶了我,给了我不输公主的派头,婚后更是毫无底线地将我娇宠着,虽在子嗣一事上颇为艰难,但我已知足,不敢再奢求其他。
直到,那位流落民间的公主被他光明正大地迎回。
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好夫婿早与别的女子情好多年,连孩子都三岁了。
裴方引与怀然公主并肩而立,满眼温柔地看着那个与他颇为相似的孩子亲昵地赖在裴老夫人怀中撒娇。
裴老夫人拥着他,连连叫好,“我的孙儿!
祖宗保佑,咱们裴家总算有后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暗戳戳地瞟我两眼。
那女子许是在民间待久了,静静站在裴方引身旁,没有丝毫公主的架势,与养在外面的妾室没什么两样。
许是察觉到我的沉默,自知理亏的裴方引主动安抚我,“泠泠放心,公主不是难相处的人,她已答应与你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只是……在人前,只能稍稍委屈你做小,还望你体谅公主的难处,全了皇室的颜面。”
我沉默许久,冷着声开口,“你说过只会有我一个妻子,很抱歉,你做不了驸马。”
此话一出,怀然公主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吧嗒落下,低声抽泣。
那孩子心疼母亲,转头扑进公主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母亲别难过,母亲难过,起儿也难过……”裴老夫人心疼坏了,手足无措地哄着,“乖孩子,不哭,有祖母在,定不会让人欺负你母亲!”
随后又恨恨地看我,“公主金枝玉叶都甘愿与你共侍一夫,你还拿乔了!”
我再次冷声道,“我说了,裴方引做不了驸马!”
我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
回到房中,裴方引也跟了来,“泠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心里酸涩,不想理他。
他有些恼了,“泠泠,此事是我对不住你,可你也为我想想,为裴家想想好不好……”我不回话,反而问他,“你想要我让出正妻之位?”
“那孩子看着不小,几岁了?”
他不说话,摔门而去。
我与他第一次闹这么难看。
我实在好奇,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
傅如明很快为我理清了真相。
四年前,裴方引南下治水,一次英雄救美与流落民间的宛娘生出了情意。
这相似的桥段多像在讽刺我。
宛娘肚子也争气,一夜荒唐便有了那孩子。
他将母子二人好生安置在城郊别院,我看着信纸上明晃晃的“珠玉院”三个字只觉得心里堵得发慌。
如珠如玉,她们母子二人就是他珍藏的珠玉。
前阵子,朝廷因缘际会寻到她的住处,裴方引才知道,原来她竟是公主。
既是公主,被当成外室养在外边,我都觉得委屈了她。
所以裴方引装不下去了,干脆光明正大带着人登堂入室。
不多时,那位怀然公主主动来找我。
她一双眼睛像小鹿,圆溜溜又雾蒙蒙,确实惹人怜惜。
她径直走进屋内被侍女引至主位入座,可笑我堂堂侯府主母在她面前也只能恭敬立于一旁。
谁叫我夫君的外室,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呢。
她指尖有意拂过眉间,一双纤细的柳叶眉更显得她柔弱不能自理。
我认出来了,那浅黛的眉色分明出自于裴方引为我寻来的波斯螺子黛。
他费劲心机不过得了两斛,挪出一斛说是赠与同僚的家眷,原来,是拿去哄外室开心了。
这四年,他也是动了情的。
只可笑,我竟浑然未觉。
我还未开口,怀然公主已面露哀戚。
“对不住,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进了门也是居于公主府,你只当一切如旧便好。”
我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一切如旧,她怎能说的这般轻巧?
她见我许久没有反应,移驾到我身侧,伸手轻扯我的衣袖,一双眼睛又红成了兔子。
“裴夫人……我只想给起儿一个家……”我抽回手臂,她失了平衡,身子轻晃摇摇欲坠。
刚巧此时,侍女通报说裴方引来了。
他进来时只看见怀然公主飘然坠地的情景。
她抬眼看向裴方引,委屈巴巴地唤了声“裴郎”。
裴方引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动作轻柔极尽呵护,眼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心疼。
“宛娘,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地上凉。”
“裴郎,不怪你夫人,是我昨日一夜未眠,昏昏沉沉,一时没站稳……”他听见她一夜未眠,脸上的关切之色更加明显,弯腰将她一把抱入怀中,转身要走,“微臣送您回府。”
“夫君!
公主尚未婚配,若由你堂而皇之抱走,岂非于皇室名声有损?”
“来人,备轿撵!”
裴方引这才注意到我,见我语气强硬,悻悻地将公主安置在轿撵上,由下人护送离开。
“泠泠……你是要怪我欺负了她吗?”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忍心苛责你?”
裴方引深深叹了口气。
奇怪,他看着我的样子分明与以往没有差别,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一切都变了。
我有些懊恼,原本强硬的话语一出口又成了抱怨,“为什么独独瞒着我?”
他沉声道,“我怕伤了你的心……若非……我绝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他蹙眉的样子,无辜极了。
仿佛他什么错都没有,只是命运弄人,偏偏让他见不得人的外室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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