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林澜平带回了宅子,让李叔将他洗了个澡放在沙发上。
前世我觉得他单纯善良一直拼命从王宣手下护着他,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一个样貌清俊的成年男子躺在安保严格的富人小区晕倒本就不是一件偶然事件。
能躲过保安的耳目翻进来找金主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善茬。
为了逼真他早在有车停下的时候就给自己上了安眠药,现在药效发作昏睡过去。
淋雨受冻的唇微微泛白,此刻安静地躺着,像一朵饱受摧残的小白花。
现下我不出所料地看见推门归家的王宣惊艳的眼神。
原来这么明显。
“楚楚,这位是?”
王宣喝醉了,脸颊通红直勾勾地盯着林澜平有些急切地开口。
“路上捡到的,他好像昏迷了,真是个可怜人。”
我状似担忧地看着林澜平,递了杯水给他。
“要不就先在我们家暂住吧,今晚先让他睡在哥哥你那里怎么样?
黄姨有事请假回家两天,没有人给他安排房间当然可以。”
王宣哪有什么不答应的,他向来都是男女不忌,但凡是长得对他胃口的人都免不了遭他毒手,更何况林澜平这种清俊苗条还有点可怜遭遇的类型,完全踩在了他的点上。
我看着王宣将林澜平带回了他的房间,心像被一只大手捏了一下,酸酸涨涨的,眼眶通红却没有泪意。
我前世费劲心思护着的爱人,这次我亲手将他送了出去。
难过吗?
是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冲天的怒火和为自己的不值。
“你是谁!
快把我放下来!
我要报警了!
外面有人吗,救命啊!”
嘶哑的嗓音带着惊恐的颤抖,剧烈的挣扎让被吊起来的双手充血涨红,铁链互相敲击摩擦出刺耳的金属声。
嘭的一声闷响,尖叫声有一瞬间停止了,大抵是林澜平挣扎之中倒在了毛毯上。
我幽幽叹了口气往上盖了盖被子。
半夜尖叫有点扰民了哈。
挣扎干嘛呢,对于王宣这种人只会让他更兴奋。
果不其然,亢奋的骂街声和拳拳到肉的闷击声接踵而至,隐约还有承受不住的哭喊求饶声。
我戴上耳塞闭目睡觉。
希望他能好好享受他的‘爱人’带给他的快乐。
“早上好,哥哥。”
我坐在餐桌上微笑着向刚下楼的王宣打招呼。
王恒在我成年后就基本没有回过家,一直在外跟情妇一起住在海港湾的富人区,家中只有我王宣以及家中的佣人们。
哦,现在可能还得多加一位。
林澜平动作僵硬扶着桌子缓缓坐在我身旁椅子上。
“先生?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太晚了,家里的阿姨回家了,没有人收拾客房,只好委屈你跟我哥哥睡一间房。
怎么样?
睡得还好吗?”
我看着他看王宣时充满血丝的眼睛青黑的眼下和动作时偶尔露出的青紫明知故问。
“睡得挺好的,多谢白小姐,只是...”见我问话,他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随机就用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眼神向我望来:“只是我因为受不了父亲的家暴逃了出来,现在无家可归。”
居然还是前世卖惨用类似我的遭遇博同情的老套路,我内心默默赞叹他厚如城墙般的脸皮。
面上却不动声色,作担忧同情状开口道:“真是可怜人啊,那要不就先留在这里住吧?”
“楚楚真是人美心善。”
林澜平还没来得及开口,王宣就揽着他的肩膀,手指轻轻摩挲着,哈哈大笑:“还不快点感谢白小姐?”
林澜平僵硬着身子没有反抗,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压抑着怒火。
王宣很明显是看出来了他的意图,有意为之。
这人为了钱还怪会忍辱负重的,被恶心东西黏上硬是一声不吭。
我拒绝了林澜平的敬酒,但没来得及阻止他给我倒豆浆。
一,二,三。
不多不少正正好三包糖,是我惯常的放法。
我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斜了他一眼,这是还想跟上辈子一样玩美人计?
“谢谢林哥,喊什么小姐,既然跟哥哥的年龄差不多,叫我楚楚就是了。”
我伸手接过,既然要玩,那我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