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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我把肝给了前夫,他疯了江一帆江氏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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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29
江一帆妈妈死讯传来的那天,我匆忙赶过去。

只看见他,面无表情,默不作声,从我身边走过。

那种漠然的眼神是我从认识他到现在不曾见过的。

我的心脏瞬间漏跳了半拍。

没想到,那个曾经高贵到睥睨天下的女人,居然会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生命。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江一帆的妈妈在餐厅见面,她只轻笑着问我:“你配吗?”

是啊,我不配做她儿媳,更好像不配出现在她葬礼。

在场与她有关系的亲戚好友都对我围追堵截。

江一帆挡在他们面前,只红着眼说:“够了。”

那天,我魂不守舍离开了葬礼现场。

这是一个死局。

江妈妈,我的婆婆,因为自己老公出轨,而受不了刺激跳楼。

而那个被人唾弃的小三居然是我妈。

过程狗血到小说都写不出来。

其实单单出轨也就算了。

江爸爸为了我妈,逼原配净身出户,扫地出门,断了她娘家人的一切供给,连江一帆这个儿子都未能幸免。

他被江氏公司分配到了旗下的一个娱乐公司。

我发疯一样问我妈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你全世界的男人不找就要找江一帆的爸爸,为什么江爸爸连葬礼都不来,带着你去国外玩消失,你让我和江一帆怎么承受这一切?”

我妈只跟我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好好跟江一帆过日子就好,我们问心无愧。”

可这日子怎么过?

之前那个微信上,除了我以外,没别的异性的江一帆。

用了七天的时间处理好了一切,连夜就从我和他的家中,搬离了。

他所有东西都没带走,只穿了那件葬礼上的黑西装。

自此沉迷酒色,环肥燕瘦换着不同口味。

我安慰自己,他是为了工作,他是走不出亡母之痛,他可能只是一时迷路了。

可我依旧每天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哭到天亮。

再见江一帆,是股东大会。

我被莫名其妙委任成了江氏公司国内分部的执行董事。

江一帆,坐在会议厅的最尾端,一身从里到外都穿着黑色。

听到这个决定,他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

散场之后,我追过去扯住他,犹豫再三后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反问我:“家?

谁的家?”

“宋妍,那个家只有我爸,哦不,是你爸,你妈,和你。

你父母联手逼死我妈。”

“你要我怎么面对杀人凶手的女儿?”

他悲凉的眼光如同一把钝刀在我心头磋磨。

“那怎么可以让你原谅我?”

他一把将我手扯开。

我踉跄倒地,他看了一眼后,头也不回留了一句:“原谅?

行啊,母债女还。”

我不知道怎么还。

从此每天只会跟念书那会一样,倒追他,注视他,时时刻刻跟着他。

他却没有半点怜惜,反而公然和各种女人在公司里出双入对。

江一帆说:“我妈也是这么被伤透了心,成了笑话。

现在这个笑话你来当。”

我抹了泪笑着回他:“你玩够了,记得自己还有个家就好。”

可他从遇到林悠悠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姑娘是公司捧的新人,像极了我刚毕业时候的样子。

江一帆和她形影不离,甚至在外为她筑爱巢。

朋友说她是我的替代品。

可我知道,江一帆对林悠悠的感情和之前那些逢场作戏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看林悠悠的眼神,和曾经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

女人的敏锐让我有危机感。

如果仅仅一个替代品,又怎么可能让我有危机感?

跟林悠悠首次交锋是在结婚一周年。

我又是从白天等到晚上,期间发了无数条信息,江一帆都没有任何回来的意思。

我实在有点不甘心,选择去公司找他。

目光所及,江一帆正带着耳机认真皱眉听着母带。

林悠悠在那不善看着我,朝着一旁的制作人说:“江哥以前是什么眼光啊?

这副德行,瘦得跟个骷髅一样?”

声音够轻,却清晰入耳。

“你们还说我是她的年轻版?

拜托,羞辱谁呢。”

灯光下,我拎着江一帆最爱喝的佛跳墙,一脸素颜,从头到尾,连脚上穿得都是快倒闭的鸿星尔克。

就跟我一样,远不及林悠悠光鲜亮丽。

可这双鞋是江一帆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我舍不得。

制作人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别嘴欠,老板娘以前可是和江哥是圈子里有名的郎才女貌。”

“人家高中就一起了。”

“你专辑里的歌,词曲都是她的人脉,光靠江哥一个人捧你,你根本起不来!”

2可是,跟所有的小三一样,林悠悠那双高跟鞋到我面前的时候,眼中的挑衅毫不掩饰。

她居高临下,吊带小黑裙衬得她更清丽。

只见她默默点烟深吸一口:“宋姐,江哥貌似对你的微信设置了免打扰模式哟?”

“今天虽然忙,不过也不至于连消息都懒得回,甚至电话都不接,我还好心提醒了。

他却反过来凶我,要我把心思用在唱歌上。”

“可明明他还特意订了最好的餐厅说等活完了就去。

你看他任何时候都把我放在第一位,烦人。”

她瞥了一眼我脚边的送餐盒,嫌弃的笑起来。

我注视着林悠悠,看来她除了外貌,别的地方根本不像我。

我想了想,她对江一帆而言或许真的是另一种新鲜吧。

以前的江一帆,因为江妈的反对而断了供给,他会废寝忘食打工,也常常为了订单陪客户喝得酩酊大醉,可绝对不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哪怕是在大学,江一帆凭着不亚于明星的长相,总惹得身边莺莺燕燕不断。

可他从来不会让人当面对我这样放肆。

这家伙即便眼眸似水,也可以瞬间化冰,那些女人从不敢招惹我。

林悠悠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江一帆开始振作起来,开始为她砸资源,开始把对我的爱,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那双只容得下的一个人的桃花眼,从我换成了她。

我在烟雾中看着林悠悠,冲她嗤笑一声:“江一帆既然什么都给你最好的,那为什么不让你成为正牌夫人呢?”

“别忘记你的身份,放古代不过是个侍妾吧?

妾嘛,自然要哄着点。”

林悠悠到底年轻,立刻绷不住了,居然一脚把煲汤的保温杯踢翻:“你才是妾,死赖不放要脸吗?”

“你真把自己当原配啊?

你和江哥之间那点事谁还不知道?

母女上阵,好意思说我?”

她身旁的经纪人吓得一把拉住她,转身赔笑说着董事长,别生气。

其实,我压根没生气。

我明白这就是江一帆所说的替母还债。

他要我品尝自己爱人另结新欢的难过,他要我明白婚姻成了空壳的无助。

区区林悠悠,只是疗伤的工具人。

她算什么?

我起身,把余下的汤泼了上去,林悠悠惨叫不已,我顺势又跟了一个耳光,打的林悠悠跪地难堪。

其实,我不是被刺激到了,单纯觉得随意践踏别人心意的傻叉该死。

我那一巴掌打得不轻,林悠悠嘴角开裂了,更狼狈的是从头到尾被浓稠的汤汁糊了满身。

江一帆在录音棚里看得一清二楚,摘了耳机一脸怒意。

公司里员工都围了上来,他狠狠将曲谱朝桌上一扔,甩门而出,从我身边无视走过,眉头紧皱,安慰起林悠悠来。

按着火气问:“怎么回事?”

那个经纪人忙扶起林悠悠,冲着我看过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冷眼看着:“是我,不过是她自找的。”

林悠悠有了倚仗,边哭边抖:“没错,是我自找的,本身你们就要离婚了,她却骂我不要脸,说我是妾。”

“可是江哥,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她就是嫉妒你现在爱的人是我。”

她梨花带雨在江一帆胸口呜咽,这种脑回路清奇的话,不但震耳欲聋,还理所当然。

江一帆听了,却毫不在意,反而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渍:“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谁也不能动你。”

我愣了,一模一样的话我在他为了救我,被色狼捅伤,躺医院时候也说过。

原来承诺真的如蝉翼,一碰就碎。

我苦笑一下,忽然失去原本过来的目的,只对江一帆说:“江总能别乱承诺吗?

你我结婚一周年,难道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

很搞笑,我为他做得汤,也是源自江一帆的承诺。

结婚的时候,他任性要我做饭。

我说我哪会?

仙女不会做饭,只会炸厨房。

可江一帆不在乎。

在我端出那碗不明液体时,他居然闭着眼咽了下去。

食物中毒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都要喝我做的汤。

可,我们竟然连第一年都没坚持到。

他看着我,眼中带着陌生,毫无温度地说:“那种承诺?

你也信?”

“行啊,我可以回去喝汤。

不过,宋妍,你实在不该打悠悠,是不是该还她一个公道。”

江一帆,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他为我挡刀是不假,但对方伤得更重。

按照他的性格,哪怕是女人,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但是,我始终不敢相信,他会有对我动手的一天。

我目不转睛看着他:“你预备如何?”

啪,一耳光结结实实打在我脸上。

我鼻头微热,一抹,都是血。

慢慢回头,撩起头发,看着他笑了。

脸麻木了,心脏更像是被一只手攥紧。

他这一耳光不是只为林悠悠。

也是为了那天晚上,江爸要把江妈扫地出门,打她的那一下。

半夜,江一帆接电话的时候。

我在他身旁听到对面断断续续说:“儿子,我抱着你爸爸腿,求他别走,他却给了我一个耳光。”

3我回到家的时候,对着镜子。

惨白的脸,在鼻子嘴角下的血渍映染下,反而鲜活了。

江妈妈的绝望,我感同身受。

灌下去了一瓶红酒,我逼着自己入睡。

或许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一切都会好。

第二天,惊醒我的是宠物医院的王医生电话,说康康可能不行了。

康康,我的猫儿子。

和江一帆同居后,他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生日的前一天,正好遇到打雷。

风雨肆虐,雷电交加下,我吓得把被子裹在身上蜷缩着。

等江一帆回来之时,就没出息的说:“老公,我怕,哪怕有只猫陪我也好。”

江一帆愣住的同时,我才明白自己失言了。

他不但对猫毛严重过敏,并且刚刚找到工作,还处于实习阶段。

可第二天,他就抱回来一只矮脚猫,同时自己头上还带着个钢铁侠的头盔。

这个品种很贵,贵到江一帆透支信用卡,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

我上下打量他后,发现他手上那块限量版的手表不见了,那是他爷爷的遗物。

之前日子再难,他都不会典当。

我看着他在头盔后面傻笑,一把抱住他大哭。

我红着眼说:“江一帆,你把猫猫送回去吧,等有钱了再买,你不能为了哄我开心把手表当了,那样爷爷泉下有知会恨死我的。”

我说,猫咪现在跟着我也只是吃苦......江一帆马上捧着我脸擦拭,轻哄我:“宋妍,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最最爱的女人,猫猫陪你就跟我在陪你一样。”

那天,他带着我去买了很多猫咪的生活用品。

我在他身旁,忽然觉得他以后一定是个好丈夫,更会是一个好父亲。

说来奇怪,江一帆给猫咪取名叫康康后,就跟他特别亲,害得他不得不吃抗过敏药。

可也是有了康康后,他的事业开始顺利起来。

甚至江爸爸出面主动接纳了我。

只是作为品种猫,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是我们新手铲屎官所不懂的。

一旦病发,只能靠药慢慢缓解。

一般猫咪心脏病,2年内可能就会猝死。

康康能活五年,已是奇迹。

我酒还没醒,壮起胆拨通江一帆电话。

对面默不作声,我颤巍巍地问:“一帆,康康要走了,你能来送送它吗?”

他没说什么,只是挂了。

我坐在医院ICU门口。

看着康康那小小身躯,在呼吸机前微微起伏。

我知道它在等它的爸爸。

江一帆来了。

康康看见他,轻轻喵了一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蹭了蹭我,又蹭了蹭江一帆。

王医生在旁摇头,建议我们安乐,和它道别。

我和江一帆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同时用手摸向康康。

那一刻,它合眼了。

康康在最后一刻都希望见到我和江一帆一起,它什么都懂。

我哭得肆意。

那一刻忽然明白泪如泉涌的意思。

泪水根本擦不完。

我抱着康康的尸体,不愿撒手。

江一帆从家里搬出去后,每日每夜,都是它陪在我身边。

它不会说话,可是它知道我伤心。

它在用自己生命为我挽回我的老公,它的爸爸。

江一帆抱住我,那个怀抱我熟悉,又疏离。

一如他的语气:“宋妍,放手吧。”

依旧温柔,可我们确立关系后,他就从来没有直呼过我名字。

我颤抖着,用尽力气推开了他,喃喃自语:“江一帆,你难道没有心吗?”

他冷眼睇着我,又恢复成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等我给康康安排后事的期间,他默默坐在一旁,头也不抬看着手机。

像极了那天江妈妈葬礼,他把我排除在外的样子。

我打电话过去,他确实来了。

可是他的目的,只是看我一个人在痛苦中挣扎。

全程围观,没有一句安慰。

真够狠的。

可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即便报复我,也不应该用在这个时候吧!

坐在他车里,看到副驾驶的位置,原本他和我跟猫咪的合照早换成了他和林悠悠的亲密留影。

我不顾一切对他厮打起来,江一帆猛地把车刹到一旁,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瞪着眼骂:“宋妍你发什么疯,区区一个畜生,你就痛成这样?

那我妈呢?”

我一口咬在他手上:“江一帆,你妈的死就是活该!

你妈畜生不如!

她不是问我配不配进江家?

结果她自己先不配,她被扫地出门!”

“你忘记当初她怎么羞辱我的?

她说我和你生下孩子,她都不会承认我!

她来家里看见我喂猫,说了什么话?

她说畜生养畜生!”

我恶意在他心口撒盐,他掐着我的力道用力,让我喘不过气。

江一帆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他凑近逼视着我,直到我泪水滴落在他手上,他才慌了神。

一刹那,他嘴唇凑近,这是他每次认错的前兆。

习惯成了反射。

我却将头别了过去,用尽气力挣脱出来:“别拿你亲过别人的臭嘴碰我!

恶心!”

他瞪眼看我,忽然一口擒住了我的唇,肆虐地让我尝到了腥甜。

江一帆良久喘了口气:“宋妍,你满意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又是怎么过的?

每天我在楼下车里看着窗口呆了多久?”

“你知不知道,你打电话的时候,正是公司开新专辑的记者招待会?

这对我多重要!”

“结果你说我不配,说我活该?

我妈都死了,你还要羞辱她?”

他对着我笑,可眼中是无限的悲凉。

我也大喘气,死命咬着牙,咯咯作响。

我们像两条抵死纠缠的鱼,在车里互不相让,如同生死冤家。

江一帆默默叹了口气,慢慢伸出手,离我脸还有半公分的时候,车上的微信震动了起来。

林悠悠发来的。

江一帆犹豫了下,坐了回去,当着我面按下语音框。

林悠悠地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江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会和宋姐和好了吧?”

“等下就要有记者提问了,我刚吃了镇定剂,可是不管用,我还是很怕!”

“你快点来,还有那个一直骚扰我的刘总,到公司来了!”

江一帆没有立刻回复她,转头看向我,见我一脸疏离,轻蔑哼了一声:“宋妍,要我去吗?”

他说的去,是给我选择。

去陪林悠悠,还是留下陪我去送康康最后一程。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可他不记得了吗?

葬礼那天,大雨倾盆。

我在门口撑着伞一直没走,哪怕他一直当我不存在。

等守灵的时候,我还是开口:“江一帆,只要你说一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们都是被舍弃的。”

“不是你妈妈反对,我妈妈也反对。”

“走到这一步,你我都无退路啊。”

可是,他听了,起身给他妈妈上了一炷香。

然后转身像看陌生人一样:“宋妍,我们完了。”

完了?

简简单单,支离破碎。

那天我浑身淋透走回家,抱着康康说爸爸不要我们了。

这时候,他居然要我选?

想到这里,我毅然决然推开车门,没有看他:“江一帆,我们完了。”

我把门用力关上的时候,身后的江一帆发动了引擎。

他拿起电话,对着林悠悠说:“放心,我马上就到。”

车扬起尘土,我静静捧着骨灰盒,站在原地许久。

4第二天,江一帆为林悠悠挡酒喝到吐血的新闻,立马上了热搜。

大肆渲染他英雄救美的同时,还不忘扯上我这个原配。

而专辑发布会,江一帆不能出席,只能由我代劳,注定是场好戏。

而为什么会由我出息记者会。

是因为,这一年,江一帆能在分公司风生水起,是我在股东前面全权支持。

我了解他的目的,也知道他的野心,更知道他对音乐的理解,并且在对专辑的品质的把控上更是懂他的细节。

江一帆从来不是绣花枕头。

只是不出所料,几个问题后,有人开始存心刁难:“宋小姐,听说你是江总的夫人,可为什么他会为了一个公司新人林悠悠挡酒住院?”

我拿起话筒,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

你是想听我告诉你江老板体恤下属,还是想听他和女下属暧昧不清呢?”

那个记者马上面色一僵,恢复常态:“江总和悠悠姐出双入对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热搜也是家常便饭。”

“我们关心的是,为什么他从江氏太子爷,变成了分部的负责人,而您却摇身一变,成了江氏公司的董事长。”

“我听说,宋小姐的母亲手段了得,更好奇当年江氏公司原夫人为何跳楼,甚至这是否也是你们母女联手的一场高级骗局?”

“所以,江总是出轨还是想摆脱你呢?

其实婚姻里有了虚假,还不如成全别人,毕竟......”我上下打量他,随后问了下助理,了解了对方是哪一家媒体。

原来是常年在网络上致力于帮林悠悠拉踩别人的网络公司。

我深吸一口后,问:“你们拿钱也得办点人事吧?”

“我跟江一帆当年一起脱离父母,出来创业。

走到今天有目共睹,却成了你口中的高级骗局?

你是以为江氏老董事长傻的?

还是觉得我们江氏公司那些股东是瞎的?

“至于我和他的恋情,从高中开始,到大学都人尽皆知。

他为下属挡酒算什么?

他还为我挡过刀!”

“如果我真的对林小姐有意见,我封杀她是分分钟的事,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明显慌张起来,想了一会,又义正言辞地辩驳:“我们和林小姐确实之前合作过,可是作为新媒介,有些话是替我们的关注者问的。”

“如果你真的和江总一路走来这么辛苦,那他喝吐血,你居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合适吗?”

我笑了笑。

“什么叫合适?

今天是发布会!

作为歌手,林悠悠去照顾我老公。

作为公司负责人,不顾后果胡乱喝酒。

作为记者不问专辑,却问这些子无须有的八卦?

从你口里说出合适二字,太搞笑了吧?”

全场听到这里,都起哄起来。

有人甚至开始直接抢话:“这位大哥,你是有病吗?

有些事,是真是假无非是博取热度,何必跳出来当小丑?”

那个人,垂死挣扎:“可是我得到消息是江总已经写好了离婚协议。”

现场一下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忽然觉得心脏抽痛。

这件事敢拿出来说,明显是林悠悠背后爆的。

如果她没见过离婚协议书,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给营销号爆料。

那个记者见我脸色惨白的样子,继续说:“宋董既然财大气粗,仗势欺人。

那这点事您会不知道吗?”

“你刚说我从口里听见合适两个字搞笑。

那你不也是一样吗?

都离婚了,你又合适在那装清高,娱乐大众?”

他这才坐下。

我却呼吸困难到支撑不下去。

在医院里醒来。

医生跟我说,我心肌炎引发急性心肌病变了,并且达到了心衰三级。

我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不耐烦地问:“医生,你明说我还有多少时间。”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下:“最多半年。”

半年?

我心凉了一下,随机笑了起来,果然老天也觉得我没必要在纠缠下去。

挺好的。

我抬头问:“那我老公也在你们医院吧?”

“他情况如何?”

医生看我的眼神有一点诧异,就是看神经病那种目光。

然后打开电脑查了下报告后,说:“江先生肝脏硬化问题很严重。

再不注意就会发展成癌症。”

我心中暗笑:“江一帆,你这样下去,不是要在阴曹地府中,都和我死缠不休了吗?”

偏不能让他如意。

其实他肝硬化有我一半责任。

那一年,我实习。

遇到酒局被老总灌酒。

在纠缠下,江一帆出现,狠狠揍了那个不怀好意的色狼。

可也不慎被色狼带的人用玻璃瓶刺中。

江一帆流了好多血,却不让我告诉家里。

他说要是被他妈妈知道,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满手殷红,又看着昏迷的他,怕的要死。

打电话给老家的妈妈,让她过来帮我照顾江一帆。

我妈到的第二天,知道了江一帆父母的名字,忽然让我分手。

一向对我百依百顺的妈妈,第一次违背我的意愿命令我。

可明明一开始她不停夸江一帆是个好孩子,叫我珍惜。

我哭着问她:“妈,他都为了我不要命了?”

我以为我妈是嫌弃他伤了肝脏,影响日后健康。

我妈别过头,继续强硬地说:“妈从来不会坑你。”

我却哭着说自己没了江一帆,活不下去。

她犹豫了会,叹了口气:“都是孽啊,你从小就没有爸爸,一直被人欺负,高中考到市区,他就开始保护你。

这孩子是不是你日记里说的那道光?”

我点了点头,我从不介意她看我的日记。

甚至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我还和我妈妈分享日记里的点点滴滴。

“他很缺爱。”

“爸爸不管他,妈妈一直逼他必须做第一。”

“尤其是他爷爷走了之后,他满心满眼都是你对吗?”

“每天给你变着法带三明治小蛋糕汉堡包各种早餐套餐。

中午的午餐多带好多肉菜然后拨给你一大半怕你的饭不够吃只是告诉他你吃不了。

“每天帮你记作业收拾座位冲咖啡,帮你洗你打工换下来的工作服。”

“周末拿着银行卡带你吃大餐,零花钱几乎全用来给你买衣服送你礼物。”

“只要你看见同学脚上一款鞋子没一周就会出现在你座位里。

你喜欢的歌带,漫画,他也和你的闺蜜木木打探地一清二楚全部包揽。”

“可妈妈是过来人。”

“年轻时的风花雪月无关现实的感情是美好的,成年后互相扶持柴米油盐的生活是现实的残酷。”

“尤其是你知道他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当时不知道我妈妈最后这句话什么意思。

只是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和江一帆若即若离了半个学期。

直到大二,他爷爷中途去世。

那段时间我们每天五个电话,他在那边讲爷爷,讲到声泪俱下。

我一边陪他哭,一边安慰。

我对他的童年感慨不已。

爷爷活着的日子是江一帆回不去的幸福时光。

我去问心理导师,亲人去世怎么安慰。

他甚至半夜给我电话。

凌晨三点的城市一片漆黑,我在睡梦中被铃声惊醒。

看着夜色如墨,陪他流泪。

后来江一帆慢慢走了出来,也对我正式表白。

“妍妍,幸好有你在。”

江一帆是我爱了这么多年都不舍得说重话的人,所以并不需要别人质疑他对我的用情,我妈也不行。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有资格说他不好,那只有我,别人通通不可以。

我那天收拾行囊,在电话那里犹豫了很久,嘴唇都快咬破了:“妈妈,对不起,他为了我被家里扫地出门。”

“我不能放弃他。”

“我不会输的。”

5可是,我到底还是输了。

但不后悔。

既然亏欠了他,那我得一五一十还给他,连同他救我的情义。

于是我决定把自己的肝给他。

我到了江一帆调养的医院。

有些事,没时间等了。

“江一帆,离婚协议是真的吗?”

我开门见山。

我进他房间的时候,江一帆正在看发布会视频,视频里我狼狈晕倒在地上,被人抬走。

见到我,他把手机默默放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笑了起来:“看来一切是真的,我签字可以,但是你必须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我们彼此眼中恢复了清明。

“爱她吗?”

“或许吧。”

是江一帆的风格。

“那为什么要结婚?”

“喝多了,把她当成了你,现在悠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