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矜商遇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偷风月梁矜商遇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放肆宠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遇城冷漠地收回目光,重逾千斤地落到了商傲儿身上。商傲儿一脸大难临头,“小叔……”她可是提前打听过商遇城今晚不来,才敢来的!商遇城咬着烟哼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今晚有校外补课?”商傲儿讨好地笑,“你不也说……要加班吗?”商遇城眉梢锋利,今天看上去特别不好惹。毫无疑问的,商傲儿被他强行遣返了。商傲儿拗不过他的力气,急得拼命朝梁矜上喊,“我不走!要么把梁老师跟我一起带走,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梁矜上今晚可是来找宫雪苑算账的,这里大部分二代玩咖都是宫雪苑的熟人,梁矜上一个人肯定要吃亏!商遇城提溜着她往外走,商傲儿抱住他的胳膊,“梁老师打扮这么可口,可别被人揩油了!小叔,你想清楚啊!”她大有“梁矜上不走,她就不走”之势,商遇城“啧”...
《偷风月梁矜商遇城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商遇城冷漠地收回目光,重逾千斤地落到了商傲儿身上。
商傲儿一脸大难临头,“小叔……”她可是提前打听过商遇城今晚不来,才敢来的!
商遇城咬着烟哼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今晚有校外补课?”
商傲儿讨好地笑,“你不也说……要加班吗?”
商遇城眉梢锋利,今天看上去特别不好惹。
毫无疑问的,商傲儿被他强行遣返了。
商傲儿拗不过他的力气,急得拼命朝梁矜上喊,“我不走!
要么把梁老师跟我一起带走,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梁矜上今晚可是来找宫雪苑算账的,这里大部分二代玩咖都是宫雪苑的熟人,梁矜上一个人肯定要吃亏!
商遇城提溜着她往外走,商傲儿抱住他的胳膊,“梁老师打扮这么可口,可别被人揩油了!
小叔,你想清楚啊!”
她大有“梁矜上不走,她就不走”之势,商遇城“啧”一声,二人一起转向梁矜上。
梁矜上一扫刚才的疏离,抬着头,专注地听着搭讪者说话。
商傲儿正想大喝一声帮她赶走那流里流气的粉毛,就见梁矜上对那人展颜一笑,还开口说了句什么。
粉毛给她递了支烟。
在叔侄二人复杂的眼神里,梁矜上娴熟地接过,点上抽了一口,吐了口烟,便转身,和粉毛一起进了酒吧。
“……”商傲儿揉了揉眼睛,向商遇城求助,“小叔我是不是眼花了?”
“走了。”
商遇城拧着她的肩膀带她转过身,冷飕飕道:“警告你,以后不要随便抽陌生人给的烟。”
谁知道那里面掺了什么。
商傲儿却就被带偏了,“小叔,你是答应我可以抽烟的意思吗?”
商遇城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你试试。”
商傲儿到了他车上,回过神来,就问商遇城对刚才看到梁矜上抽烟的看法。
“只有一个看法,你以后离她远点。”
商傲儿深绝他太无情,又开始控诉商遇城派助理去坑害梁矜上的恶行。
商遇城一直沉着脸把车开得飞快,听到这里却淡淡地挑了一下眉。
宫雪苑是他的未婚妻,自己的助理被她使唤去做事倒没什么。
不过也就是这种漂亮草包,才会把自己高薪聘来的哥大毕业生这样用。
商遇城不用想都知道,这招肯定是宫雪苑自己想的。
如果只是给个指令让助理放手干,绝不可能做这种漏洞百出的傻事。
……梁矜上跟粉毛一起往里走。
粉毛看她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烟,实在看不下去,把烟从她嘴里夺下来,“行了,抽两口得了。”
梁矜上没有告诉他是因为太久没来这样的场所,给自己找点底气。
乖乖地顺从了。
粉毛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梁矜上跟他聊近况。
只挑了好的方面说。
粉毛由衷地替她开心,最后却板起脸问道:“你不是答应过缺哥,再也不到这样的地方来?”
正经模样有点滑稽。
梁矜上却没笑,细声解释道:“是有事才来的,办完就走了。
你朋友在叫你,快过去吧!”
粉毛跟就是那晚帮梁矜上拍视频的人。
自从梁矜上考上锦大,他们的生活圈子早已完全没有交叠,所以不知道这周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平事。
梁矜上已经看到了宫雪苑,跟粉毛告别便走了过去。
宫雪苑已经喝了不少酒,看到梁矜上倨傲道:“哟,让我们看看谁来了?”
梁矜上定定地看住她,“我找你的。”
“跟你不熟。”
宫雪苑嗤了一声,“你别靠近我,我家教严,可不想明天跟着你在网络上火一把!”
她说着,就把梁矜上学术造假的新闻跟周围大肆渲染宣传了一遍。
这里的男人是来玩乐的,谁在乎梁矜上是个什么学历、做了哪些坏事。
都只关心她长得漂不漂亮、玩不玩得开。
其实宫雪苑也不在乎,但她知道梁矜上在乎。
除了会读点书,这小贱人一无所有。
简直没有什么值得她下手教训的地方。
可怜虫!
已经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的拿了一打啤酒上来,“美女,看来我们宫大小姐好像不是很想搭理你,不如你先喝点酒表示一下诚意?”
“小叔,我搭你的车!”
商傲儿从后面窜上来。
商遇城拒绝,“我回云水公馆,你让司机来接你。”
商傲儿不疑有他,又问梁矜上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
梁矜上也找了借口婉拒。
也是商傲儿神经粗,看到一向像陌生人一样的两个人一起留到最后,居然没多问什么。
梁矜上坐上商遇城的宾利,男人的酒意被夜风一吹就更上头了。
他的两条长腿随意地岔着,往下滑了滑,头滑到梁矜上脖颈的高度,左手箍紧她的腰上。
前座的司机四平八稳地开着车,这位是商遇城自己常用的司机,梁矜上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到自己和商遇城亲密的场面。
但最多也就亲一下,商遇城从前在外面极为克制,很少会有过度狎昵的举动。
“等……等等……”梁矜上躲避着,“不要在这里。”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原因,他今天却格外急不可耐,在梁矜上拒绝了几次后,直接在她脖子上重咬了一口。
“唔,疼!”
梁矜上轻声呼痛。
商遇城的手掌滑下去,含糊叫了一声,“宝宝,你乖。”
梁矜上整个人怔了一下,在商遇城缠她缠得最紧的那段时间,是常常这么叫她的。
那时候的他,总让梁矜上有一种他们在谈恋爱的错觉。
所以她才会犯傻,在自己的生日会上精心准备向他告白。
却不小心听到他用最淡然的语气说出了最鄙夷的话,“送上门来,我也就跟她玩玩。
她一个劳改犯的女儿,难道还想做商太太?”
……商遇城带着酒气的粗重呼吸拍在梁矜上的耳边,她的耳朵很敏感。
倏地回神。
他的呼吸让她浑身发软,她将心底纷乱的情绪扫空,抬手搂上了男人的脖子。
也不管司机会不会看到。
都决定犯贱了,还要什么牌坊。
然而男人火热凌乱的动作却慢了下来,推开她靠到椅背上,半阖着眼不知是醉是醒。
手机铃声下一刻响了起来。
梁矜上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
宫雪苑。
她的手刚想伸过去掐断,商遇城就接了起来,看来醉得并不深。
那头说了半天,他才漫不经心地哄了句,“好了宝宝,别生气了。”
梁矜上低头默默整理裙摆。
原来他对每个女人都是一个称呼。
左拥右抱的男人大概都得学会这一招。
以免在关键时刻叫错名字,败兴。
商遇城挂完电话的时候,梁矜上还挨在他肩上,他却已经面如止水,“前面调头,去宫家。”
“商先生……”梁矜上出声。
商遇城像是才意识到她的存在,顿了顿,“停车,放她下去。”
锦城大学建在城市另一头的城郊,大半夜打车,没个几百块,根本没车愿意去。
车子靠边停下,梁矜上却没有立刻下车。
商遇城大概是急着去找宫雪苑,没多少耐心,“还不下车,你打算强买强卖?”
梁矜上知道商遇城去找宫雪苑,今天晚上肯定不会从她床上下来了。
她微微涨红了脸,“不是……我身上没钱,你能不能帮我叫辆车?”
商遇城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那眼神却让梁矜上有几分难堪。
商家给她开的补课费是一个月四万,五节课。
这个水平的补课费,在家教行业里,就算不是顶尖水平,也绝对不是她一个非师范类在读研究生的能达到的。
所以,她能拿到这个薪资,有多少是“卖艺”之外所得,他们都心知肚明。
梁矜上是全场唯二没看向商遇城的,另一个是晁星河,也就是嫩草。
她同晁星河玩起了骰子,把背影留给商遇城。
有人告诉过她,你想撩谁,就把背影留给谁。
让别的男人把你灌醉,然后在那人离开的必经之路等着他。
梁矜上摇骰子输了,拿起酒杯就要喝,晁星河忙阻止:“我听你声音感冒了,不要喝酒,喝点饮料吧!”
梁矜上细声道,“没关系的,我没有吃头孢。”
晁星河再劝。
她默默抬眼,“不是你提议玩骰子,输的人喝酒么?”
晁星河在那澄澈的目光里,忽然觉得自己无往不利的撩妹手段是不是过于卑劣了。
他只好眼睁睁看着她喝完一杯,然后打定主意在接下去的每一局都让着她。
邪门的是,梁矜上偏偏每次都能比他小几个点。
要不是梁矜上看起来实在太乖太纯,晁星河都要怀疑……这个女生其实是个夜场老手吧?
梁矜上估摸着自己醉了两三分,便不再喝了。
真醉了,还怎么勾引男人。
她起身去洗手间,三分醉装成七分,在经过商遇城的时候,身子一歪,就坐到了男人的怀里。
那边晁星河瞬间跑来要扶她,梁矜上挣开他,“别扶我……你就是个弟弟!”
晁星河:“……”她晃晃悠悠地从商遇城身上站起来,手指几次不经意地从商遇城的唇上抚过。
看得晁星河都变了脸色,商遇城的神色依旧不冷不热,没什么变化。
梁矜上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后,一直在水池旁站着。
这是个神奇的地方,特别容易勾动男男女女在这里做点什么。
梁矜上听着身后的男女来来去去,最后一对缠绵了很久还不走。
在不间断暧昧的水渍声里,梁矜上一点没避让,甚至从绿植后面走出来,盯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看。
反倒把对方看尴尬了,终于分开了。
男的一抹嘴,凶道,“你看什么看,你也想试试吗?!”
女的看清梁矜上的脸,又妒又气,反手捶了男人一拳。
梁矜上一点头,“想。”
“……”男人反倒是愣住了,犹豫道,“还有这好事……美女,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有。”
梁矜上指了指他身后,“你们能快点结束,把这里让给我们吗?”
商遇城站在那里,手指间的香烟燃了一半,姿态沉静但存在感太强了。
那对男女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在等这个男人——要跟男人做他们刚刚在做的事。
“真tm不要脸!”
女人白她一眼,拖着自己的男人就走。
梁矜上被人说不要脸,一脸坦然。
但是看着商遇城叼着烟走过来,却忍不住面皮发烫。
这个男人面无表情抽烟的样子实在太性感了!
商遇城直接越过她,走过去洗手。
梁矜上跟他凑在一个水池,蹭过去与商遇城十指相交地搓揉着。
泡沫在指间挤压,梁矜上的指甲在他的掌心轻轻抓挠。
商遇城对她的充满暗示的小动作置若罔闻,将擦手巾一扔就走。
“商先生……”梁矜上亦步亦趋地跟上来,甚至连他走进男厕所也没停下。
商遇城终于扭头看她,“你真这么欠?”
梁矜上眨眼,“欠什么?”
梁矜上去吃下午茶,晁星河跟过来把晁荆玉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我哥说你要托他办什么事,随时联系他。
城哥两口子来了,他怕招待不周就不留你吃饭了。”
晁星河替她倒了杯红茶,“不过,我不用陪客,要不我请你吃饭?”
梁矜上小口咽下蛋糕,“不用了,我晚上要回学校画图纸。”
这是她的另一份兼职。
建筑系是非常繁重的专业,前两年她忙于挣钱用以维持生计和治病,到现在马上面临毕业了,她还差一篇EI论文发表才能顺利毕业。
幸好现在已经审核通过,顺利的话,下周就能发表了。
……晁家安排了车子送她回校。
梁矜上扶着车门回头,正准备与晁星河道别,忽然,看到宫雪苑朝着自己走来。
晁星河上前半步,状似不经意地挡在梁矜上前面,笑着招呼道:“雪姐。”
宫雪苑微微颔首,便看向了梁矜上,“梁小姐,留步。”
“嗯?”
宫雪苑走到很近的地方,不太收敛地打量她,“我总觉得看你很眼熟,我们以前见过吗?”
梁矜上眉目淡静,“见过又如何?
你认不出我说明交情不深。
过往交情不深,当下又针锋相对,你我好像没什么寒暄的必要。”
宫雪苑一脸赞同地点头,然而下一秒却突然挥掌——“啪!”
猝不及然的一个耳光,又是这么近的距离,梁矜上根本反应不及,就被重重地打偏了脸。
白皙的肌肤上迅速浮现一个巴掌印,她的脸又小又窄,那么大一片红肿,堪称惨烈。
“雪姐!”
晁星河勃然拽住她的胳膊,“你打人干什么?!”
宫雪苑胸膛剧烈起伏,“我打的就是这个跟男人钻厕所的贱人!”
晁星河迅速地瞥了梁矜上一眼,他们两个从刚才起一直在一起,都没接触过宫雪苑。
但也不可能是商遇城自己坦诚的!
所以宫雪苑是怎么知道的?
正这样想着,商遇城和晁荆玉二人一道走过来,一见这三人情状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晁荆玉颇不赞同地皱眉,“雪苑!”
梁矜上这个挨打的还揣着平静的神色,宫雪苑倒先对着晁荆玉梨花带雨地控诉起来,“我打错她了吗?
难道遇城身上的香水味是抱你沾上的吗?”
梁矜上了然,自觉活该。
敢情宫雪苑凑这么近是为了辨别她身上的香水味。
她喷晁荆玉的香水,是为了气走步青青,却忘记宫雪苑也长了鼻子的,刚才实在不该蹭商遇城蹭得那么忘形。
晁荆玉则无奈地看向商遇城,出于男性相互打掩护的本能,一瞬间在考虑要不他就把这个罪名认下来算了?
倒是商遇城语气随意地开了口,“你没打错。
应该给我也来一巴掌。”
宫雪苑当然舍不得打他,反倒是撞进了他的怀中,捶着商遇城,“呜呜呜……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商遇城一手搂着宫雪苑的腰,抬眼看向晁荆玉,“阿玉,给我们一点空间?”
梁矜上垂首不语。
商遇城这是让晁荆玉帮忙“清场”的意思——主要是要把她清走。
……晁荆玉把梁矜上和晁星河带到一边。
“梁老师,我代雪苑向你道歉。”
晁荆玉顿了顿,“算我多欠你一个人情。
以后有事,只要我帮得上的,都义不容辞。”
“人家正牌未婚夫还在这里,你代她道什么歉!”
晁星河年轻的脸上满是怒意,“哥你就惯着她吧!”
梁矜上原本一直低着头,此时凄然抬眼看向晁荆玉,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晁医生,我真的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帮忙吗?”
虽然她并没有流泪,但这副柔弱无依的模样让晁荆玉这个旁观者都软了心肠。
也不知道商遇城的心是什么做的,她因为他挨打,可他别说安慰道歉,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晁荆玉温声答允,语气比第一次许诺的时候更加诚挚。
梁矜上心里清楚,晁荆玉也不是真心为了弥补,大部分还是为了替宫雪苑补过。
但她不在乎,一个巴掌在她看来不算什么,早晚能千百倍还回去。
何况她还换来了晁荆玉一诺,贵逾千金。
梁矜上一脸逆来顺受地上了车,关上门便恢复了面无表情。
晁星河不放心,这次一定要亲自送她回学校。
车子开出去,梁矜上从后视镜看出去,晁荆玉还站在路旁目送,而商遇城正揽着宫雪苑低头哄着,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晁星河低头摆弄了半天手机,犹豫着告诉她,“我哥说是宫雪苑后来又绕回了那个洗手间,正好堵到城哥还在里头抽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她就跑出来找你了……”梁矜上也不知听没听到,沉默地靠着车窗。
她的侧面晁星河想到四个字,我见犹怜。
不可否认,她的道德有亏。
但该死的颜值就是正义,真是没处说理。
幸好,梁矜上没有窘迫太久,商遇城便让司机给梁矜上转了一千。
他拉黑了她所有联系方式,看目前的样子,应该更不想加回去了。
司机一边转账,一边心下不屑。
外形气质这么出挑,没想到是这么个目光短浅、又蠢又贪的市侩女人。
太廉价了,连他都看不上,更别说自家老板了!
梁矜上推门下车。
她也许看不透商遇城的眼神,但是司机的神情却很直白——他大概是没见过会跟商遇城要几百几千的女人,那副被自己倒尽胃口的模样,不知怎么戳了梁矜上的笑点。
她蹲在地上笑了一会儿,伸手把笑出来的眼泪抹掉。
看着账户里的1080.3元,她想了想,还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打车回学校,干脆回了梁家。
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没想到梁家的灯光还亮着。
一个微微佝偻的中年女人抱着几团床单被套,从侧卧走出来。
看到梁矜上,她楞了一下,“矜上,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干妈……”梁矜上也不多问,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梁母下意识往后躲,“别,你别碰!
太脏了!”
梁矜上笑笑,“没事的,我来,你去照顾哥哥。”
梁母勉强朝她笑一下,没有再继续客套。
梁矜上把手中散发着臭气的床单放到水池里,把水开到最大,让它冲刷着。
这时侧卧传出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矜矜回来了?”
她走到他房门外,“我回来了,西洲哥哥。”
男人下一句话是对梁母说的,“妈,你忙了一晚上了。
既然矜矜回来了,让她来帮我擦洗好了。”
“不用不用……妈来吧!”
梁母连声阻止,“妈不累。”
男人笑声古怪,“矜矜又不是外人。
妈,以后总是她陪我的时间更久。”
梁矜上垂着眼站在门外。
屋内,梁母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又是几声古怪的笑声。
半晌,梁母走了出来,对站着没动的梁矜上道:“西洲睡下了,你洗完床单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捶着腰走回自己的房间。
梁矜统领表面冲干净了的床单放进洗衣机,去了最小的卧室。
锁门、睡觉。
这个家,她原本没有必要防备谁。
梁父不在家,梁母是个女人,梁西洲又是个瘫痪在床的残疾人。
如果不是两年前的某个晚上,她睡到一半忽然惊醒,看到梁西洲摇着轮椅坐在自己床前。
她不会意识到,这是个成年男人。
大热的夏天,不知哪来的寒气,梁矜上把自己抱成一团。
……梁矜上调了六点的闹钟,醒来头重脚轻。
原来昨晚觉得冷是因为发烧了。
她强撑着起床,先把被套床单晒了,再去厨房的时候发现梁母已经起来了,在做早餐。
梁母年轻时很漂亮,现在却老得让梁矜上都不忍心去计算她的年龄。
其实她今年刚满50。
“干妈,家里钱还够用吗?
我上上周才刚给你转了两万,让你找一个保姆的,怎么没找呢?”
梁母苦笑一下,“找了几个,都让西洲赶跑了。”
“……我来做饭吧。”
梁矜上接过梁母手中的锅铲,“以后我尽量多回家住。”
梁母却道:“不用不用,你忙你自己的。”
她知道梁矜上又要忙毕业又要打工挣钱,“最近很忙吗?
好像又瘦了……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
梁矜上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发烧,跟她玩笑着道:“我不是脸色差,是生得太白了。”
这倒是真的。
梁母其实也分不出多少心思来关心梁矜上瘦没瘦,丈夫和儿子两个人,已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梁矜上让梁母安心吃顿饭,她去照顾梁西洲。
只要不是昨晚那种失禁后的“擦洗”,其他时候她都能很好地替他完成洗漱。
大概是睡醒了心情不错,今天吃早餐的时候,梁西洲没有阴阳怪气地说话。
见他吃完,梁矜上端着餐具正准备出去,忽然听到梁西洲在后面问道:“矜矜,你毕业了想做建筑师么?
要不要我在设计院找找熟人?”
梁矜上故作惊喜地回头,“好啊!
谢谢西洲哥哥!”
别说做一名建筑设计师原本就是她从小的梦想,就算她不想做建筑师,只要能让梁西洲能够不再封闭自己,她也是愿意去尝试的。
已经很少人记得,这个委顿在这个老旧房间的年轻男人,曾经也是他们锦城一中俘获无数少女芳心的风云人物。
她也许能让宫雪苑付出任何代价,但怎么也不可能换回梁西洲一副健全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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