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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苏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方才干嘛去了?”老苏家,方氏刚从自个儿屋出来,碰上苏锦娘在关大门。苏锦娘指了指手中的木盆:“倒水。”“你抹香粉了?”方氏闻到了女儿身上的胭脂香气。苏锦娘低垂着眉眼道:“没有,冻耳朵了,我擦了点雪花膏。”方氏嗯了声,又道:“我方才似乎听见你在和谁说话。”苏锦娘道:“碰到苏大丫了,说了几句。”方氏不悦道:“你和她说什么?她今晚还诬陷你呢。”苏锦娘没说话。方氏寻思道:“到底是嫁了人吗?我瞧这苏胖丫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脑子都变灵光了,你看她今晚和万氏说的那些话,半点儿也不笨嘴拙舌的……听说她还去镇上做了生意。”苏锦娘低声道:“她能做什么生意,娘你别听风就是雨。”方氏就道:“真的,有人看见她早上和二狗子一道去镇上,中午又大包小包地回来,你说...

主角: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更新:2024-11-30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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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方才干嘛去了?”老苏家,方氏刚从自个儿屋出来,碰上苏锦娘在关大门。苏锦娘指了指手中的木盆:“倒水。”“你抹香粉了?”方氏闻到了女儿身上的胭脂香气。苏锦娘低垂着眉眼道:“没有,冻耳朵了,我擦了点雪花膏。”方氏嗯了声,又道:“我方才似乎听见你在和谁说话。”苏锦娘道:“碰到苏大丫了,说了几句。”方氏不悦道:“你和她说什么?她今晚还诬陷你呢。”苏锦娘没说话。方氏寻思道:“到底是嫁了人吗?我瞧这苏胖丫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脑子都变灵光了,你看她今晚和万氏说的那些话,半点儿也不笨嘴拙舌的……听说她还去镇上做了生意。”苏锦娘低声道:“她能做什么生意,娘你别听风就是雨。”方氏就道:“真的,有人看见她早上和二狗子一道去镇上,中午又大包小包地回来,你说...

《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彩片段


“你方才干嘛去了?”

老苏家,方氏刚从自个儿屋出来,碰上苏锦娘在关大门。

苏锦娘指了指手中的木盆:“倒水。”

“你抹香粉了?”方氏闻到了女儿身上的胭脂香气。

苏锦娘低垂着眉眼道:“没有,冻耳朵了,我擦了点雪花膏。”

方氏嗯了声,又道:“我方才似乎听见你在和谁说话。”

苏锦娘道:“碰到苏大丫了,说了几句。”

方氏不悦道:“你和她说什么?她今晚还诬陷你呢。”

苏锦娘没说话。

方氏寻思道:“到底是嫁了人吗?我瞧这苏胖丫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脑子都变灵光了,你看她今晚和万氏说的那些话,半点儿也不笨嘴拙舌的……听说她还去镇上做了生意。”

苏锦娘低声道:“她能做什么生意,娘你别听风就是雨。”

方氏就道:“真的,有人看见她早上和二狗子一道去镇上,中午又大包小包地回来,你说她要不是挣了钱,哪儿来的银子买那些米粮和肉?而且最近他们也没上村里讹钱了。”

苏锦娘把木盆靠在墙边:“不是还有何家退还的彩礼吗?那些银子够他们挥霍一阵子了,等挥霍完了,又会像从前那样四处讹钱的。”

方氏觉得女儿的话不无道理,叹了口气:“哎呀,造孽啊,咱们村儿怎的摊上这一家子祸害?”

--

苏家,三小只正站在廊下,巴巴儿朝王赖子家的方向张望。

苏二狗怎么哄都哄不进去。

天又黑,雪又大。

苏小小与卫廷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三尊眼神焦急的小雪人。

卫廷的铁石心肠忽然就划过一抹柔软。

几个小崽子,总算没白养。

他正要举步走向他们,就瞧见三人哒哒哒地奔过来,齐刷刷扑向了苏小小。

大虎、二虎一人拉住她的一只手,小虎步子慢了一步,想拉衣服又拉不住,干脆手脚并用抱住苏小小的腿,做了个小虎牌腿部小挂件。

卫廷嘴角一抽。

这帮小崽子……

苏老爹没回来,苏小小先让三个孩子把晚饭吃了。

她去小东屋给卫廷处理伤口。

对于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伤药,卫廷已见怪不怪。

她只要一开始行医,就仿佛变了个人,没了平日里的小脾气与不正经,整个人认真又严谨。

苏小小直起身子,摘了手套,叮嘱道:“不需要缝针,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的左小腿又肿了,不需要我提醒你多注意休息吧?”

“嗯。”卫廷不咸不淡地应下。

半晌,见她不走,问道,“还有事?”

苏小小一边收拾碘伏与棉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就,那个苏锦娘,她是我们村的村花……虽然比我就差了那么亿点点。不过我还是有必要友情提示你,你如今是我名义上的相公,你不要给我戴绿帽,心里想想也不行,否则我会很没面子的。”

卫廷看着面前这只故作骄傲的小胖孔雀,唇角一勾:“嗯,她是比你长得好看。”

苏小小一枕头拍过去!

渣男!

某人气急败坏的小样子,着实让卫廷心情舒畅。

好看什么?

他压根儿就没看。

堂屋。

吃完饭的三小只呲溜溜地滑下椅子,无辜地看向守着他们的苏二狗。

“舅舅,想爷爷。”大虎说。

苏二狗道:“我爹一会儿就回来了。”

“爷爷。”

“要爷爷。”

“爷爷。”

苏二狗:“这么大的雪,你们也去不了了啊,我姐不会让你们出去的。”

“爷爷。”三小只委屈得快哭了。

苏二狗缴械投降:“好好好,我去叫,我去叫他回来行了吧?”

苏二狗出去后,三小只立马抱着小枕头来到苏小小的屋。

苏小小正在整理急救包。

“娘,大虎困。”

“二虎也困。”

“小斧……小斧……最困!”

饿也是你最饿,困也是你最困。

苏小小好笑地说道:“困了就去睡吧。”

大虎指着苏承的屋:“爷爷,不在。”

二虎指着二狗子的屋:“舅舅,也不在。”

“好黑呀!”小虎害怕的表情夸张极了。

都出去了,也不知啥时候回来。

苏小小扶额叹气,拉开被子:“行了,都上来吧。”

三小只呲溜呲溜爬上床,乖乖地往被窝里一躺,心满意足地睡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父子二人满身风雪地回来了。

苏小小忙上前给二人拍雪:“问出来了吗?王赖子怎么说?”

“门儿关上。”苏老爹交代苏二狗。

“诶。”苏二狗用几近冻僵的手指把门栓插上。

苏老爹来到火盆边,一边烤火,一边把王赖子的事儿说了。

“是张刀干的。”

原来,这一切均是张刀的主意。

张刀被苏家三霸收拾了一顿后,一直怀恨在心,只是又没胆子上门挑衅,偶然一次在赌坊遇见了来赌钱的王赖子。

王赖子手里能有几个钱啊?三两下就输没了。

张刀借了他一点银子,作为回报,他给张刀办点儿事。

王赖子起先也不敢得罪苏家恶霸,可一来是他欠了张刀的钱,张刀威胁他,不听话就留下一只手。

二来,张刀告诉他,府城的五爷会罩着他俩,就算被识破了,苏家人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按计划,王赖子装死把事情闹大,逼村里的乡亲将苏胖丫送去府衙。

张刀在衙门有认识的弟兄,届时苏小小可就惨了。

就算王赖子几日后再奇迹般地醒来,苏小小也早在狱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是真阴损呐!

要不是苏小小与卫廷及时机智化解,后果不堪设想!

苏老爹与苏二狗将王赖子痛揍了一顿,只剩半口气吊着,死活听天由命吧,干出这种缺德事,也不配好好活着了!

至于说张刀——

苏二狗咬牙道:“我明天就去宰了他!”

“等什么明天?”苏承怒气冲冲地抄了家伙,带上苏二狗,冒着风雪连夜赶去镇上。

敢如此算计他女儿,他今儿就算与张刀一命抵一命,也得把那个王八羔子宰了!

“姓张的,你给老子出来!”

苏承一脚踹开了张刀的大门。

庭院里空空荡荡。

“操!让他跑了!”


三小只认(敷)认(衍)真(潦)真(草)地伺候完自家爹爹,小脑袋瓜一甩,跑去灶屋找苏小小了。

都不带留恋的!

卫廷嘴角一抽。

小崽子……

苏小小这会儿正在灶屋的后门外与小吴氏说话。

今日苏承要去办程家的事,是以苏小小又将三小只托付给了小吴氏。

作为回报,她拿了一点吃食给小吴氏。

小吴氏不要:“你早上给的饼子还没吃完呢。”

“好吃吗?”苏小小问。

“好、好吃的。”小吴氏说。

这不是客套话,是实心的。

有一次弟妹病了,她陪着婆婆去隔壁村吃席,听说请了个镇上的厨子,那是她吃过的味道最好的饭菜。

可她觉得,苏胖丫做的饼子不比那个厨子做的差。

苏小小递给她一个盖着的碗:“这几个压碎了,不好卖,不嫌弃的话,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小吴氏还想继续拒绝,被苏小小一瞪,乖乖把碗接过来了。

她回到自家灶屋后才把碗打开。

说是碎掉的饼子,其实只是有十分轻微的裂纹而已,集市上这种饼子照旧卖的。

并且碗里不仅有三个饼子,下面还垫着一大块肥瘦相宜的卤肉。

家里一个月也吃不上两顿肉,基本上紧着公爹、二弟与牛蛋,婆婆和二弟妹何氏偶尔能分到一筷子,她和女儿却是半年没尝过肉味儿了。

不对,今早苏胖丫给的饼子有肉馅儿的。

她一天竟然吃上了两顿肉?!

……

对于小吴氏给苏家看孩子的事儿,刘山家人没说什么,苏家人霸道,会压榨人带孩子不足为奇。

小吴氏不带,难道让何氏与大吴氏去带?

左不过小吴氏带了孩子,该干的活儿一样也没落下。

灶屋。

三个小豆丁围着灶台,踮起脚尖巴巴儿地朝锅里望。

奈何人还没灶台高,望了个寂寞。

“娘。”小虎望着苏小小的砧板说,“小斧(虎),吃。”

苏小小促狭地拿起一片切好的大葱喂给他。

小虎张嘴咬了一口,被辣得眉头紧皱、直吐舌头。

苏小小笑得不行。

有了小虎以身试葱,大虎、二虎没再对砧板上的东西感兴趣,他们转头看向小桌上篮子里卖剩的酥饼。

他们今早吃过酥饼了,好吃。

但现在,他们不想吃这个,因为就在刚刚,三个酥饼全被小虎舔过了。

“姐!我饿了,有吃的没?”苏二狗走进灶屋。

大虎抓起小桌上的篮子,递给苏二狗:“舅舅,吃。”

“你们不吃吗?”苏二狗问。

大虎、二虎摇头,小虎仍在难吃地吐舌头。

“哦,那我吃啦!”苏二狗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抓了个酥饼往嘴里塞。

“咦?怎么有点潮潮的……”

--

苏老爹去处理程家的事了,估摸着晚上才回。

苏小小做了个葱爆腰花,炸了一碗小酥肉,炒了两个青菜,又蒸了几盅鸡蛋羹。

她之前蒸一大碗,三小只不爱吃,他们喜欢用小盅盅装起来,一人一份。

苏二狗与卫廷也有份。

“二狗,端菜了。”

“来嘞!”

苏二狗麻溜儿地进了灶屋,把炒好的菜端出去,又给一家子盛了饭。

苏小小去了卫廷屋。

“是给你端进来,还是你出去和我们一起吃?”她问道。

卫廷望了望在堂屋里跑来跑去的三个小崽子,说道:“我出去吃。”

苏小小来到床边。

“做什么?”

“扶你啊,你自己能走吗?别又把左腿走坏了!浪费的可是我的药!”

卫廷皱了皱眉,大概是想让苏二狗过来,可犹豫一瞬,还是把手递给了苏小小。

苏小小将他扶去堂屋坐下。

“姐夫!你伤势好多了吧?”苏二狗问。

这声姐夫,卫廷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道:“好多了。”

卫廷坐苏小小对面,苏小小左边是三小只,右边是苏二狗。

三小只坐下去太矮了,苏小小将椅子反过来靠着桌上,让三小只站在椅子上吃。

苏二狗拿起碗筷,凑到苏小小耳边小声说:“姐,姐夫是挺好看的吧?我和爹没骗你吧?是不是比何童生好看一百遍?早说了你会喜欢!”

卫廷不紧不慢地吃着菜。

苏小小睨了卫廷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声儿来:“你声音还能再大点儿吗?吃饭!”

“哦。”苏二狗埋头干饭。

三小只也认认真真干饭,就是他们太小了,吃得满桌满身都是。

这下,换卫廷去看苏小小了。

苏小小眼底没有丝毫不耐与厌烦。

卫廷心下稍安,他夹了一块放在他面前的肉,吃着吃着顿住了。

“这是什么菜?”

他问苏小小。

苏小小看了一眼,说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卫廷想了想,说道:“倒也没有,就是……味道有点儿奇怪。”

“是猪腰。”苏小小说。

“咳!咳咳咳!”卫廷呛到了,转头避开饭桌剧烈地呛咳起来。

咳完了才一脸震惊地看向苏小小,“你再说一次,这是什么?”

“猪腰啊!”苏小小微微一笑,“我用黄酒去了腥味儿!吃起来是不是又嫩又爽口!”

卫廷忽然觉得碗里的菜不香了。

苏小小把菜盘往他面前推了推:“特地为你买的,以形补形,多吃点儿!”

卫廷拿筷子的手捏得咯咯作响:“我、腰、很、好!”

苏小小扫了三小只一眼,点点头,若有所思。

卫廷:“……”

他不是那个意思!

--

入夜后,苏老爹可算是回来了,他奔走了一整日,先是从何家要回了欠条上的十五两银子,再是领着老程的遗孤,上门挨个还上了程家欠下的债。

最后剩下七两,程家说什么也不要,他偷偷塞进了程家的衣柜里。

了却了一桩心事,终于能合眼了,当苏小小把晚饭端进他屋时,他已经呼呼睡着了。

苏小小回了自己屋。

她一边在脑海里记着账,一边盘算接下来的生意该怎么做。

上辈子没为钱财发过愁,如今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两个来用。

三小只今晚又来蹭睡,被苏小小狼心似铁地拒绝。

三小只去和苏二狗睡。

没睡多久,西屋传来了苏二狗的尖叫:“啊啊啊!尿了!尿了!”


抢救失温患者的第一步是脱离低温环境与冰冻物体。

苏小小迅速为她脱去冰冷的衣物:“二狗!去灶屋生个火盆来!要快!再烧几桶热水来!”

苏二狗:“锅……”

苏小小:“去找街坊借,客气点儿了!”

“成。”

苏二狗转身走了出去。

凛冽的风雪仿佛顷刻间压了下来,毫不留情地扑了苏二狗满脸。

苏二狗嘴没合上,猛吸了一口雪,呛得不行。

“咳咳咳!”

“TuiTuiTui!”

他嫌弃地吐掉嘴里的雪,叩响了隔壁的大门。

开门的是方才与他们说过话的妇人。

妇人刚刚在洒扫,手里还拿着一个挂着雪的扫帚。

“又怎么了?”妇人问。

大概是不喜欢符大娘,得知姐弟二人是来找符大娘之后,对他俩也没啥好脸色了。

苏二狗谨记他姐的叮嘱,很是客气地说:“夫人,请问您家里有多的锅吗?我想向您借口锅。”

苏二狗做恶霸时凶头悍脑的,乖起来其实是个挺顺眼的小伙子,加上语气又温顺,就……挺招人喜欢。

妇人轻咳一声,不冷不热地说:“借锅干嘛?”

苏二狗如实道:“隔壁符大娘晕倒了,家里的锅烧穿了,我想借口锅给她烧点热水。”

“晕倒了?”妇人惊愕不已,“她身子骨不是挺硬朗的吗?”

苏二狗挠挠头:“可能是下雪太滑了,不小心摔倒的,然后又冻晕了。”

妇人皱了皱眉,转身进屋拿了一口大锅给苏二狗,随后深深地看了苏二狗一眼,仿佛是在疑惑那个脾气贼臭的老太婆,居然也会有人帮她。

没被她骂够么?

老实说,若不是看在符郎中的份儿上,谁会乐意搭理那个老太婆?

“你们是她什么人?”妇人问。

“我们是来找她买花生的。”苏二狗说。

妇人没再多言。

苏二狗把锅拿去灶屋,迅速烧上热水。

而屋内,苏小小将老婆婆身上被积雪打湿的衣裳脱了,腿上的夹板也重新上了一遍。

整个过程苏小小已经很小心了,可她仍能感觉到符大娘的呼吸越来越不对劲。

她给符大娘把了脉,掀开眼皮子看了眼底:“该不会是……”

苏小小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她取出小背篓里的急救包。

今天原是要去给项公子复诊的,所以出门前她带上了急救包。

急救包里有听诊器与血压计。

符大娘的左臂有轻微擦伤,她将血压计的气袖绑在符大娘的右臂上,将听诊器的听筒塞进去,一边打气加压,一边观察血压计的数据。

不出意料,符大娘的血压很高。

苏小小不了解符大娘的病史,暂时不确定这是由于冻伤引起的一次性血压升高,还是她的血压原本就高。

不论哪一种,都必须立刻给患者降压。

正好借此机会,试试药房能不能进去。

苏小小闭上眼。

睁开眸子时发现自己仍在原地。

“不是吧,都要出人命了,能不能行了?”

高血压加冻伤休克是很危险的!比项公子那回危险多了!

苏小小尝试多次无果,就在她打算放弃时,眼前一晃,她进药房了。

就站在心内科区的药柜前。

苏小小都迷了。

“你是2G网么?反应这么迟钝。”

吐槽归吐槽,苏小小没忘记拿药,降压药、利尿剂、氯化钾……

“还有苏老爹的药!”

难得进来一趟,怎么也得——

念头刚闪过,眼前一晃。

她出来了。

苏小小的脸黑透了。

上回好歹薅了一瓶壮骨颗粒,这回直接连壮骨颗粒都没了。

“防得真紧。”

苏小小撇嘴儿。

她其实也没彻底弄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毕竟才进去三次而已,想摸清其中规律恐怕还得再多试几次。

“先给符大娘治病吧。”

灶屋,二狗子把火盆升起来了,热水也烧好了。

苏小小用水囊装了几个热水袋给符大娘暖身子,符大娘终于恢复了一丝知觉。

她僵硬而吃力地睁开眼,看见了在屋里忙前忙后的苏小小。

“是……你……”

冻坏了,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苏小小打了招呼:“是我呀,符大娘。”

符大娘无法动弹,可苏小小从她转动的眼珠里,不难推断她是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还能翻白眼,看来死不了。

苏小小把她微微扶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背后,又端过一杯水与一杯盖药片:“既然醒了,就把药吃了。”

符大娘继续顽强不屈地、动作迟钝地翻白眼!

苏小小直接把药塞进了她嘴里,又舀了几勺温水喂给她。

她的情况单吃降压药不够,利尿剂、氯化钾都得跟上。

符大娘被灌了一肚子奇奇怪怪的药,白眼翻得飕飕的。

苏小小道:“现在能说话了吧?不能说的话,点头眨眼也行。我需要了解你的病史,以便后续能对你进行更准确的治疗。”

符大娘:我自己儿子就是郎中,用得了你治?

再说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医术?得了吧!

苏小小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经常眩晕头晕,有时候还会胸闷气短、四肢发麻?”

符大娘一怔,不屑一顾的表情僵住。

“看来是了。”苏小小点头,继续道,“以上症状是不是多在上午与傍晚发作?”

符大娘的表情更惊讶了。

“看来又是。”苏小小明白自己再次猜对。

符大娘的情况若不加以控制,容易引发心血管疾病,如心绞痛等,严重的甚至可能造成脑梗与心梗。

她这次摔倒可能也是血压升高的眩晕所致,幸亏她和二狗来买花生,否则天寒地冻的,不病死也冻死了。

“你说你,隔壁又不是没住人,摔倒了不会叫两声吗?宁可冻晕也不喊救命,什么倔脾气!”

苏小小是很惜命的,尤其死过一次后,越发能体会生命的可贵。

世上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呢?

“你想过符郎中的感受没有?他出了一趟诊回来,发现自己亲娘没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让他怎么面对今后的人生?只要一想到是自己出诊间接导致了你出事,他能原谅自己吗?他还能继续救死扶伤吗?还能拿稳手中的银针吗?”


老李头家的菜地里种了不少蔬菜,苏小小摘了一点白萝卜、大白菜与蒜苗。

“这是……”苏小小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蔬菜问。

“芫荽。”老李头说,“味儿有点儿大,许多人吃不惯。”

这不就是前世的香菜吗?

香菜可是好东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微量元素与多种矿物质,能发表透疹、消食下气,很适合冬天吃。

苏小小又摘了一点香菜,把老李头的篮子装得满满的。

她出门是来看地的,啥也没带。

一旁的钱氏见苏胖丫薅了那么多菜,肉痛得脸都绿了。

老李头对苏小小道:“你种菜不卖,只自己家里几口人吃,其实用不了那么多地,半亩足以,剩下的一亩半可以用来种点粮食。”

苏小小将老李头的话听了进去。

有多的地她自然不会荒着,不过比起粮食,她更想种甘蔗。

甘蔗可以熬糖,她做饼子的成本能降下来许多,利润空间会更大。

至于说卖糖,她暂时没那个打算。

古代的糖与盐皆为稀罕之物,其背后有庞大的权贵产业链,一旦她以低价扰乱糖市,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在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她不会那么做。

“李大爷,钱大娘,我先回去了。”

“去吧。”老李头说。

钱氏偷偷翻了个白眼。

苏小小好笑地挎着篮子离开了菜地。

心宽体胖,她还真不生气。

到家后,苏小小把蔬菜拿出来,篮子给老李头俩口子还了回去。

篮子沉甸甸的,上头盖了一块干净的棉布。

她走后,钱氏揭开一看,赫然是六个饼子与两块大肉!

钱氏倒抽一口凉气!

-

苏承把拐杖做好了,喊了卫廷过来,让他在后院试拐杖。

该说不说,苏老爹对这个女婿是真不错。

就不知道他离开的那天,苏老爹会不会吐血。

苏二狗溜了一圈娃,这会儿上村口打水去了。

三小只不乖乖睡午觉,呲溜溜地爬下床,去了隔壁。

他们来到二房小屋的窗子外。

牛蛋今天没吃糖水蛋,他爷爷刘山昨儿上后村吃席去了,给他带了半碗花生米和一块饴糖。

他吃一颗花生米,舔一口饴糖。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馋三小只。

“花生米!”又举起舔了一半的糖块,“饴糖!”

“不给你们吃!馋死你们!略略略!”

三小只眨眨眼,呲溜溜地走掉了。

“哼!”牛蛋鼻子一哼,继续舔饴糖。

忽然,三小只又回来了。

每个人手里多了一串亮晶晶的糖葫芦。

看到糖葫芦,牛蛋眼睛都直了!

三小只开始舔糖葫芦,舔了一会儿不过瘾,直接开始用小牙牙啃。

牛蛋顿时觉得手里的饴糖不香了!

三小只吃够了糖葫芦,又回家拿了一碗炸芝麻球与炸油酥,对着牛蛋一口一个。

“呜哇——”

牛蛋被馋哭了!

--

苏小小坐在灶屋后磨刀,隔壁的灶屋里传来大吴氏的厉呵。

“你自己吃不够,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有你这么给人做媳妇儿的吗?肚子里生不出个带把儿的!全是赔钱货!”

“吃吃吃!一天到晚只想着吃!”

前面是骂小吴氏的,后一句约莫是在骂小吴氏的两个闺女。

两个闺女被骂哭了。

“哭哭哭!号丧呢!”大吴氏不耐烦地抡起巴掌,在两个孙女儿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

小吴氏用身子去挡,也挨了好几下。

“呜哇——”

前屋的牛蛋也哭了,真正号丧级别的。

大吴氏脸色一变:“牛蛋,咋啦?”

大吴氏顾不上教训小吴氏母女,赶忙去了前屋哄宝贝孙子。

苏小小继续磨刀。

约莫小半刻钟后,小吴氏拉开灶屋后门,打算出来透透气。

她一眼瞥见了坐雪地里磨刀的苏小小。

不知是不是担心适才的动静让苏小小听去,她有些尴尬。

苏小小的边上放了几斤排骨与一些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蔬菜。

小吴氏默默走上前,蹲下来帮苏小小摘菜。

苏小小没问小吴氏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拒绝小吴氏的帮忙,只是在小吴氏摘完菜,又帮她洗好排骨后,她进屋拿了二十个铜板给小吴氏。

小吴氏一愣。

“比起吃食,你好像更需要这个。”

小吴氏眼眶热了。

她娘病了,她想拿几个鸡蛋回去探望她娘,被婆婆大吴氏发现了,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已麻木了,然而不知为何,在苏小小递给她铜板的一霎,她心底涌上了一股难言的委屈。

她低声道:“我没有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

苏小小点点头:“我知道。”

小吴氏的泪珠子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在苏小小的信任里发酵,直至彻底爆发。

--

昨晚三小只尿得太猛,湿了两床褥子,加上又下雪没太阳,褥子没干透。

今晚,苏二狗依旧只能去和苏老爹睡。

三小只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第三次蹭睡福利。

三小只雄赳赳地挥别自家爹爹,抱着小枕头去了苏小小的屋。

苏小小打算歇息了,苏二狗在门口问:“姐,睡了没?”

“没,进来吧。”苏小小说。

苏二狗是来问明天的生意的:“姐,咱们去锦记摆摊,还是去书院啊?”

苏小小认真思索道:“去锦记。”

苏二狗:“啊。”

苏小小含笑看着他:“你想去书院?”

苏二狗道:“书院学生多嘛,一定能比在锦记门口卖的多!”

苏小小笑了笑:“这可不一定。”

锦记附近全是优质客源,卖得起价钱,也节省时间。

苏二狗又道:“那咱们是放弃书院的生意了吗?”

苏小小道:“不会,只是销售的模式要变一变。”

多亏了她前世的总裁妈妈,她脑子里还是有一些商业理念的。

苏小小对苏二狗道:“不早了,去睡吧。”

苏二狗点点头:“嗯,那你明天记得叫我。”

苏小小好笑道:“会的。”

她怎么感觉憨憨弟弟卖饼比讹钱还积极?

苏二狗人都出去了,又探进来一颗脑袋:“姐,你以后可以做一种饼,叫二狗饼!”

苏小小:“……”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看光他还嫌弃他?!

真是岂有此理!

算了!他是男人!

不和女人计较!

苏小小看着前一秒还杀气腾腾的男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她挑眉。

噫?躺平了?

男人不是躺平了,而是冷静下来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三个孩子的安危与下落,他自己的境遇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记得自己是被人从背后偷袭,醒来就是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小小伸出自己的小胖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怎么忽然不说话了?不会是被我坐傻了吧?”

她稍稍挪起自己的小胖屁股:“喏,不压你了。”

早、压、麻、了!

男人冷着脸,开始上上下下审视苏小小。

他看向苏小小的眼神有狐疑、有防备、有警惕,独独没有看一个满身肥肉的胖子时的异样与鄙夷。

要知道,从小到大,原主收到的异样目光可太多了。

虽不能说村里每个人都对她抱有恶意,但要说半点儿异样都无的,眼前的男人是头一个。

男人皱眉问道:“你说是你家人把我救回来的,他们可还说了什么别的?”

说你是我夫君。

还说你给我生了三个娃。

苏小小蹲在地上画圈圈,寻思着该怎么把这个场子圆过去。

从男人的角度,就看见一个胖墩墩顶着圆乎乎的小脑袋,浑身每根汗毛都散发着愁死老娘的暴躁气息。

男人嘴角一抽。

咕噜~

男人的肚子叫了。

“嗯?”苏小小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你饿了?”

男人有些尴尬。

不待他开口,苏小小麻溜儿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我去给你拿吃的。”

真是的,让这个男人一打岔,都忘记自己还没吃饭了!

苏小小去灶屋端了两碗红薯汤与一盘韭菜盒子过来,其中一碗是她方才喝了一口的,有些凉掉了。

“我喂你吃还是你自己吃?”苏小小问。

“我自己吃,你给我松绑。”男人说着,见苏小小没动,他皱眉补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

苏小小把他胳膊腿儿上的绳子解了,又将他扶上床,拿了枕头让他靠着。

他的伤势主要集中在腹部与腿上,上肢活动不受限,可以自己进食。

苏小小把自己屋里的小桌搬来放在他床上,又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薯汤与一盘韭菜盒子搁上去。

平日里她懒得下床,苏老爹与苏二狗就是这么投喂她的。

男人看着桌上的吃食,并没有什么胃口,只不过,他必须尽快恢复体力。

他强忍着喝了一口红薯汤,惊讶地发现味道居然很不错。

红薯的糖分熬进了汤里,甜中带着微微的咸口,再配上一点清新的小葱花,口感不比京城厨子做的差。

他又尝了韭菜盒子,外酥里嫩,味道也十分惊艳。

这些都是这个女人做的吗?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你叫什么名字?”坐在桌边喝汤的苏小小开口。

男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卫廷。”

“苏大丫。”

苏小小也报了这副身体的名字。

卫廷没再说话,强忍住身体的疼痛继续进食。

苏小小不时拿眼神瞟瞟他。

忽略那张猪头脸,单看他吃饭的动作,慢条斯理,无形中透着一股清贵之气。

但这人身上的气场又很冷。

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用尸骨堆积而出的杀伐之气。

这个男人杀过人,还不止一个!

苏老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绑了一个怎样的大麻烦啊?

况且她适才给他检查过了,他身上共有多处划伤与撞伤,两处深可见骨的刀伤,分别位于右上腹与左小腿肚。

伤口处有简单处理过的痕迹,应当是苏老爹给他上了金疮药。

饶是如此,他也失血过多,脉象与气息皆十分虚弱,加上从他腹部的伤口与淤痕来看,不排除内脏出血的情况。

简言之,他的伤势比实际看上去的严重许多。

若在前世,她有十足的把握治愈他,可如今、、、

……

吃过饭后,卫廷歇下了。

苏小小也累得够呛,主要是这副身体太胖了,能吃能睡就是不能干活儿。

苏小小洗完碗筷,回屋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上。

约莫是想着那个男人的伤,迷迷糊糊间,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基地的药房。

这是一间位于科研大楼顶层的医学药房,还在建设阶段,尚未投入使用,有资格进入的人不多。

苏小小是其中一个。

她抓起桌上的急救包,在货架上挑选了一些应急的药品装进去。

选着选着,她就醒了。

苏小小自己都笑了,她是有多敬业,连做梦都在想着给那个男人治伤。

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

她赫然看见自己手里多了一个急救包、、、

……

“大丫!我回来啦!”

门外传来苏承爽朗愉悦的声音,苏小小唰的将急救包塞回了被窝。

稳住,不慌。

苏小小微笑,从容淡定地出了屋子。

苏承与苏二狗打劫完乡亲们回来了,顺带着去了一趟镇上,买了苏大丫爱吃的点心。

三个小豆丁被迫营业了一整天,回来的路上累得睡着了,苏二狗一手一个,苏老爹抱了一个。

苏小小先前晕太快,没看清几个小家伙的容貌,眼下仔细一瞧,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惊叹。

圆圆的小脸儿,五官精致、粉雕玉琢,睫毛浓长,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孩子,尤其睡着后安静乖巧的样子,看得人心头柔软。

想不到那个男人居然能生出如此玉雪可爱的孩子。

苏小小戳了戳三个小家伙的脸蛋。

唔。

真软。

三个小家伙依次睁开眼,似乎是被苏小小戳醒了。

“噫?爹,他们醒了!”苏二狗快哭了,“可算醒了,累死我了!”

抱着走了几里地,他胳膊快断了!

苏小小古怪地看了三胞胎一眼。

是错觉么?

为何感觉他们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不会是一路上装睡,拿苏老爹与苏二狗当了代步工具人叭?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两、三岁的宝宝不会那么腹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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