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名。
确定没打错,但谈屿白这是吃炸药了?
“那个,谈总……”我只能迎着谈屿白的怒气语气焦急地开口:“谈总,我是祁霜意的朋友,她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抢救,医生说需要家属签字,能麻烦您过来一趟吗?”
电话那头的谈屿白沉默了半晌,连着“喂”了好几声。
“祁霜意又想干什么?”
狗男人。
我翻了个白眼,跟他说话的语气却显得越发焦急:“谈总,我没有在跟您开玩笑。
霜意她现在生死未卜,医生说没有家属签字他们没办法做风险这么大的手术。”
“够了。”
谈屿白不耐烦起来,“这套把戏她还玩不腻吗?”
“上一次是冲冷水澡让自己发烧,再上一次是扭伤脚。
她不就是想让我心软,让我回去吗?”
“这一次她做得太过分了,差点伤了妍妍,现在还想要给自己搞个假车祸出来是吗?”
“你转告她,让她别玩脱了。
如果她没死,就别给我打电话。”
我带着怒意朝着电话那头大喊起来:“谈屿白!
你非要等到人死了才肯相信吗!”
他没说话,两秒钟后我听见被挂断的嘟嘟声。
7.(谈屿白视角)谈屿白没好气地把手机扔在一边。
温妍懂事地抓着谈屿白的衣角劝他:“是谈太太出什么事了吗?
我已经包扎好了,没问题的,您还是先去看看她吧。”
谈屿白紧锁着的眉头依然没有解开,但语气却温和了几分:“没事,不用管她,她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骗我回去。”
温妍却软言细语地劝慰他:“您和谈太太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呢,我真的一点也不记恨她,我们都是女人,我反而很理解她。”
“她只是想见自己的丈夫一面,又有什么错呢?
您不该这么对她的……”她吐出一个字,谈屿白的脸色就要沉一分,直到温妍看见谈屿白铁青着脸,她低下头去扯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来。
谈屿白扶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即便祁霜意是我的妻子,我也不会允许她伤害你的。”
温妍霎时间红了眼眶:“谢谢您,谈总。”
谈屿白一直在温妍的身边守了三天,直到温妍出院,将她送回家,谈屿白才开了机。
按照祁霜意的性子,一定会有无数的消息和未接电话涌进来。
可是这一次,谈屿白的手机,却异常安静。
他没来由地觉得一丝慌张,猛然间想起三天前祁霜意朋友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他回拨了过去,却并没有察觉拿着手机的手有些许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