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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我死后的第五年,他回来了陆止白苏茉无删减全文

02

发表时间: 2024-11-30
我感觉陆止白听这话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顾微凉跟你聊过我的事?”
“没有,就是看你最近太过张扬了。”
林煜辰指的是我离世后,陆止白在各大平台上的表现。
那是一场娱乐访谈节目,主持人突然聊到他的感情生活。
这种私人话题,他完全可以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却露出一丝笑意。
“过去确实不容易。”他说,“前女友嫌我穷,最落魄的时候抛弃了我。我以为我会一蹶不振,还好挺过来了。”
他那时已经凭着几部爆款电影成为圈内顶流。
第二天,“陆止白前女友眼瞎”登上了热搜。
关于我眼瞎这件事,网友们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我现实势利,有说我目光短浅。
更离谱的,还造谣说我傍上了某富商,成了他的金丝雀。
这些谣言,陆止白从未出面澄清过。
要是我还活着,看到这些营销号的胡编乱造,估计会被气得发疯。
幸好人都走了,倒也不用在意这些。
陆止白似乎也明白了林煜辰话里的意思。
他手指收紧,没有反驳,转而问道:“我想了解顾微凉的病情。”
“病人隐私。”林煜辰毫不客气。
“我是她最亲近的人!”陆止白猛地站起身,压低声音说。
林煜辰一脸不屑:“最亲近的人?分手的时候不是挺干脆的吗?”
林煜辰这张嘴啊。
我以前就经常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气得直跳脚。
他还说我这样活泼点好。
没想到换成陆止白来,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我挠挠头,这场面尴尬到让人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过了一会儿,林煜辰把一份病历扔在桌上,冷冷地对陆止白说:
“她已经走了。你是她最后信任的那个人,我告诉你只是不想让她带着这些莫须有的骂名离开。”
“遗传性心脏病。”
“常三十岁前发病。”
再次看到这些熟悉的医学术语,我感觉呼吸一滞。
虽然我一向没心没肺,但临终前那些痛苦的记忆,又一次涌入脑海。
陆止白沉默不语。
林煜辰也不再说话,走到窗前,静静望着外面。
良久,他不耐烦地走回来,语气生硬地说:“看够了没有?”
陆止白指着病历上的一行字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如果早期发现的话,存在治愈可能?”
我是在公司晕倒后被送进医院的。
那时候,我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这种遗传病。
没办法,我十几岁就被父亲抛弃了。
他把我丢在校门口,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要你有什么用?活不了几年,连给我养老都做不到!”
小时候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直到那天,我才明白过来。
原来我这个人,生来就没资格被爱。
在我眼里,那天的林煜辰冷酷得像块冰。
“既然是遗传病,为什么不小时候就来检查?”他不停地用笔尖点着桌面,活像个严厉的老师。
“有些患者经过治疗和手术,长大后可以活到七老八十,和正常人没区别。”
可我现在已经太迟了。
我沉默地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抬起脸,傻笑着说:“我运气真的差到家了?”
我虽然在外人面前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但夜深人静时,总是独自流泪到天明。
我想,这个世界真是糟透了,好像从来没善待过我。
陆止白从试镜回来后,脱下外套,坐在床边抱住我。
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家境都不好,就这样一起穷了好几年。
“试镜又被刷了。”陆止白叹气,“人落魄的时候,连路人都对你指指点点。”
我突然问他:“要是我也离你而去,你会怎样?”
陆止白愣在原地。
片刻后,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什么意思,你也嫌我没出息吗?”
我人生的终点,是在秦悦陪伴下度过的。
秦悦说我走后,陆止白变得疯疯癫癫的。
我说,这样也好,痛快些。
秦悦叹气,指着我:“你啊。”
我也跟着叹气。
能全怪我吗?
从小到大,又有谁教过我该怎么去爱呢?
离开医院时,陆止白的脸色一直阴沉着。
小陈一边开车,一边偷瞄着后视镜里陆止白的表情。
终于,他小心翼翼地问:“老板,回别墅吗?”
陆止白轻声应了,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回到别墅后,他又把自己锁在书房里。
我在他身边絮絮叨叨:“别总是把自己关起来嘛,春暖花开的,出去走走多好。”
不过陆止白对户外活动向来不感兴趣。
他坐在真皮椅上,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金属盒子。
盒子里装着几份娱乐杂志。
自从我和陆止白分开后,这些媒体就开始肆意抹黑我。
生命已经走到尽头,这些流言蜚语对我来说已不再重要。
但陆止白显然无法释怀。
他默默翻看着,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握着杂志的手指因为用力,泛起青白色。
突然,他把那些杂志全部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去你妈的!”他怒骂一声,然后用手捂住脸。
指缝间,一滴泪水滑落,打在办公桌上。
短痛真的比长痛好吗?
我飘到陆止白面前,很想伸手抱住他。
可惜做不到。
“顾微凉,你骗我。”我的手伸到一半,听到他的话,讪讪地收了回来。
“是啊,我骗你。”我摸摸鼻子,心虚地说。
“我一直以为你去了国外,担心你把我遗忘...”他放下捂着脸的手。
我这才看清他脸上那些明显的痛苦表情。
“真是幼稚啊。”
“我在媒体面前一遍遍地说,就是希望你能看到,我现在是影帝了,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演员了,顾微凉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就回来找我。”
“顾微凉,你改变主意了吗?我当时真想当面问你这句话。现在想想,从头到尾的傻子只有我陆止白一个人。”
“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居然没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那天晚上的陆止白像喝醉了一样,自言自语说了很多。
我一开始还在回应他。
后来接不上话了,就默默地看着他。
到最后连我这个鬼魂也撑不住,睡着了。
天刚亮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陆止白,你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听着很熟悉啊。
我昏昏沉沉地想着。
“抱歉秦小姐,这里是陆先生的私宅,您不能随意进入...”
秦小姐?
我一下子清醒了。
秦悦?
我那个暴脾气闺蜜?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已经被推开。
“陆止白,别躲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双手叉腰,身后站着一脸焦急的管家。
陆止白连着两晚没睡好,脸色明显憔悴了很多。眼下有些发青,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揉了揉眉心,疲惫地抬头。
“有事?”
“有事?订婚宴闹得沸沸扬扬你问我有事?”秦悦一把揪住陆止白的衣领,凶狠地说。
“昨天你那通电话就让我觉得不对劲,结果今早看到新闻才明白。”她停顿了一下,咬牙切齿,“你这是又想让顾微凉成为众矢之的吗?”
陆止白的目光暗淡下来。
“不是这样的。”
他轻声回应,没有多作解释。
但陆止白大概忘了,秦悦这人脾气可不好。
不给个合理说法,她能闹到你服为止。
“呵。”秦悦松开手,慢慢后退。
这是她发飙前的预兆。
“我真是不明白,顾微凉哪里对不起你了?是是是,她选择离开,让你面子上过不去。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就不能记住她的好吗?还记得那个狗仔队吗?顾微凉最后那点积蓄,全用来帮你摆平这事了。”
好家伙,我就剩这点家底,全被秦悦抖搂出来了。
陆止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甚至带着几分狠戾。
“狗仔队?”他握紧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你这话什么意思?”
虽然秦悦脾气火爆,但面对此刻的陆止白,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就...”秦悦支吾着,“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
按我对她的了解,她现在肯定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了。
陆止白一把拽住秦悦的手臂:“跟我来!”
两人来到停车场。
秦悦被安排坐在后座。
这回陆止白亲自开车。
刚上车,他就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苏家那边你去处理。”提到要联姻的苏家,他语气冷漠,“合作继续,他们资金链断裂的影视项目我们可以接手。但是联姻的事到此为止。”
“陆影帝,您考虑清楚了吗?”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样对您的公众形象影响很大。”
“无所谓。”陆止白语气淡漠。
顿了顿,他又说:“我要写一份声明,晚上你来拿。”
哎,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秦悦一开始被陆止白的气场压住,在后座安静如鸡地坐了一会儿。
没过十分钟,她又回过神来,用力拍打驾驶座的靠背。
“陆止白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要报警说你非法拘禁!”她大声抗议,“你现在是影帝了,看不惯的人就想封杀是不是?”
秦悦的想象力让我忍俊不禁。
陆止白不慌不忙。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建筑工地前。
他不紧不慢地摇下车窗,点燃香烟,探出窗外。
缭绕的烟雾与工地上机器轰鸣带起的灰尘混在一起。
“跟我说说韩江的事。”
他轻轻抖落烟灰,打破沉默。
时隔多年,这个名字再次出现。
我确实在生命的最后时期见过他。
当时我存款还有十几万。那是从大学开始打工,一点一滴存下的。
可这点钱根本不够看病。
进口药物太贵,十万块几个疗程就没了。
手术费更是天价。
林煜辰最早知道我的处境。
表面冷漠刻薄的他,内心却意外地温暖。
“缺钱就跟我借,以后再还。”他说这话时依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但我始终没开这个口。
这笔钱我注定还不上。
他借给我就等于打水漂。
我不愿带着这么大的人情债离世。
这十万该怎么处理成了难题。
正当我纠结时,从医院出来遇见了韩江。
他看到我,露出轻蔑的神色。
显然又是来找陆止白麻烦的。
陆止白入行初期,经人介绍向韩江借钱。
不料掉进了陷阱。
高利贷性质的债务,利滚利变成几十万。
想告他都难。
既缺证据,他还有黑道背景。
穷时一块钱都嫌少,更别说这么大数目。
那段日子陆止白总是失眠。
我与韩江对视。
他忽然冷笑道:“瞪什么瞪,有钱还债了?”
我点点头。
“就这十几万,不够的话只能两败俱伤。”
我的表情可能让他觉得我已经豁出去了,一时竟愣在原地。
许久才想起要挥拳。
我纹丝不动地站着,冷冷威胁:“你这钱来路不正。想玩命,咱们一起下地狱。”
反正我也不亏,临走前还能拉个垫背的。
“贱人。”他啐道。
他眼睛发红,最后还是拿了钱走人。
从此再没来找过麻烦。
现在陆止白又提起他,我恍然失神。
回想当时是不是太冲动?我摸着头思考。
其实并不。
要是带着存款离世,那才是真正的亏本。
这分明是最明智的选择。
秦悦环顾四周问:“提韩江干嘛来这种地方?他能在这儿?”
陆止白应了声,指向远处一个戴安全帽指挥施工的人:“不就在那儿。”
“真的假的?”秦悦难以置信,“你搞的鬼?”
陆止白嘴角勾起冷笑。
“罪有应得。”
他向来睚眦必报,不让人占半点便宜。
秦悦望着工地叹息:“你应该明白了。当年韩江收手,是因为顾微凉用最后的十万帮你解了围。”
“她病情...”
陆止白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声音沙哑得不像他。
“她不想再拖下去了。”秦悦说。
两人陷入沉默。
车子静静停在路边。
不久后工地开始运送材料。
工人们陆续经过,韩江在队伍末尾推着水泥。
虽说是包工头,活却干得不轻。
短短两年,他仿佛老了十岁,满脸风尘。
路过时他怔了一下,侧头看向驾驶座,随即探身抓住车窗。
“陆影帝!”他毕恭毕敬地说,“您是路过吗?”
陆止白摇头。
烟头落在韩江手背,疼得他叫出声。
他强忍着不敢表现不满,默默揉着手。
“特意来找你。”陆止白语气冰冷,“想起过去的事,心里不痛快。”
这话让韩江吓得发抖。
“那...您要我怎么做?我给您道歉行吗?”他战战兢兢地说。
见陆止白不说话,韩江抬起手,开始疯狂地扇自己耳光。
“我以前太混蛋了,得罪了您。”
“说话不好听,您别往心里去。”
“......”
我站在陆止白身后,看着韩江的脸一点点肿起来。
这感觉很奇怪。
就像......
他是在向我道歉似的。
最后,陆止白终于挥手示意韩江停下。
“你最亏欠的人是谁,心里清楚吗?”他盯着韩江颤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晚上就去给顾微凉上香,明白吗?”
谁能想到,我死后第一个给我上香的,会是混混出身的韩江呢?
命运真是难以捉摸。
陆止白开车将秦悦平安送达住处。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抱怨道:“瞧瞧,连个纸钱都没给我烧过,这算什么闺蜜啊!”
连着几天没去剧组,一堆工作等着陆止白这个影帝去处理。
回到家后他依旧没有休息,抓着可怜的经纪人就开始安排各种事情。
什么代言、通告、剧本......
听得我头晕脑胀,干脆躲到角落里打盹去了。
等我迷迷糊糊醒来。
经纪人已经离开,独留陆止白一人在房间。
他安静地坐在化妆台前,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剧本。
已经很晚了。
我突然意识到,当个明星也不轻松。
要是在从前,我一定会强行夺走他手中的工作,逼他去休息。
可是这家伙有点孤独,连个管他的人都没有。
我偷偷飘到他身后,看他正在读的台词。
观察许久,那页纸上的字迹纹丝未动。
他只是发呆,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一阵风吹过,窗帘轻轻飘动。外面传来邻居练钢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音符随风飘进陆止白的休息室。
他这才回过神,拿出手机点开微博。
热搜榜上赫然有他的名字。
“陆止白宣布取消婚约。”
“与苏氏影业合作照常,私人事务不影响工作。”
陆止白的热度还真不小,这场婚约风波持续发酵,我这样想。
但当我看到下一条新闻,却怔住了。
“陆止白就已故女友发声明。”
这就是陆止白让经纪人发的那个声明。
字数不多,但内容很沉重。
里面澄清了之前各种小道消息和恶意造谣。
在这段文字里,我是一个阳光、热情,满怀善意却命运多舛的女孩。
“只有我辜负了她,从来不是她的错。”陆止白写道,“我依然爱你,顾微凉。”
第二天,陆止白恢复了正常工作。
他又开始进组拍戏,连轴转地处理无数的商业活动和剧本研读。
那拼命的工作状态就连一向敬业的经纪人都看不下去了,送新剧本来时委婉地劝他:“老板,要不您休息几天?”
我怀疑,陆止白身边可能就这么一个还算贴心的朋友了。
陆止白摇头,继续看剧本,还叮嘱:“下午的发布会照常,你去准备一下。”
经纪人叹气,只好离开了。
可陆止白又不是机器,熬了这么多夜,饭也没好好吃,一下又投入这么多工作,换谁能撑得住?
于是下午发布会刚结束,他脚步不稳,在后台昏倒了。
工作人员顿时手忙脚乱。
有人拨打急救电话,有人给他掐人中,还有几个在旁边团团转。
经纪人被挤到外面,急得直跺脚:“你们别挤了,先让老板躺平好吗?”
很快,救护车到了,将他紧急送往附近医院。
这场景,让我想起确诊那天,我也是这样突然晕倒的。
我蹲在他身边,轻抚他的头发,轻声问:“应该不会有大碍吧?”
陆影帝的身份让他获得优先诊治,医生立刻为他检查。
医生简单查看后,给他手臂注射葡萄糖。
这一针,让陆止白恢复了意识。
“低血糖,过度劳累。”医生在病历本上记录,“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还年轻,别这么拼命。”
虚惊一场。
我见没什么事,就在医院走廊里转悠。
医院总是充满着悲欢离合。长椅上哭泣的家属,还有推着急救车飞奔的医护人员,总让人想到不好的事。
我的目光跟着刚才那群人,一直到急救室门口。
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
是白无常,他来带我走了。他认真地翻着生死簿,和颜悦色道:“难得遇上这么个好时机,我来接您吧。”
我“嗯”了一声。
“稍等片刻。”我悄然回到陆止白的病房。
疲惫让他陷入沉睡,眉头紧锁着,似乎梦境并不安宁。
想必是个令人不快的梦境。
“让我跟他道个别。”我对身后的主治医生说。
“你们这些病人啊,就是麻烦。”白无常啧啧两声,“你说话他又听不见,大白天的,还想吓唬人不成?”
虽然嘴上抱怨,但考虑到让我久等,白无常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悄然潜入陆止白的梦境。
梦里重现了那个分手的场景。
那张合成照片被我攥在手里,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原本要说的分手话语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陆止白。”我紧紧抱住他,“我恐怕没办法陪你度过余生了。”
他猛地抬起头:“顾微凉,你什么意思?”
“我患了心脏病,你知道吗?生命所剩无几。”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捏住我的手腕,想拉我去医院:“既然生病了就赶紧治疗。”
我心里默念,此刻不过是来作别。
我轻轻摇头,指尖轻抚过他的眉眼 ,柔声说:“为时已晚,陆止白。想我的时候,就去看看楼下那片玫瑰园吧。那些花都是我亲手栽种的。”
梦境在此刻突然中断。
或许这也算是给那年的故事写了另一个结局。
白无常拽了拽我的衣袖:“该走了。”
我凝视着陆止白的睡颜,这是最后一眼。
泪水悄然滑过他的脸庞,在梦中呢喃着。
“顾微凉。”他轻声唤道。
“陆止白,永别了。”
番外
由于我的灵魂在人世间停留太久,白无常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去处。
白无常建议我先在地府暂住,承诺日后一定为我安排一个好去处。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也不好撕破脸皮,就暂且住下了。
没想到地府的小鬼们过得实在舒服,一天工作那么一小会儿,剩下的时间全部吃喝玩乐。
偶尔还拿娱乐圈的新闻开个赌局什么的。
“快点下注啊?”
“你投多少钱?”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赌局。
黑无常向我招手:“顾姑娘,来参与一把吧!”
百无聊赖的我走近看了看,随口问:“这次又赌什么?”
“赌白无常下一个带回来的是谁。”
这赌局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趣。
我摆摆手,表达了不想参与的意思。
见我兴致缺缺,其他人顿时不乐意了。
“你可是整个地府最有钱的人啊。”
“别这么小气嘛,随便玩玩而已。”
说起我为何成为地府首富,这还真是个奇妙的故事。
我跟着白无常走后,时常关注着外界的动态。
对我们而言,外面的时光飞逝,转眼就是一年又一年。
陆止白的事业依然蒸蒸日上。
他不仅在演艺圈里巩固了顶流地位,还投身公益事业。
他创办了“顾微凉医学研究基金”,投入大量资金支持医疗研究和医院建设,帮助众多贫困医学生完成学业。
这个基金会确实做了不少好事,成功救治了很多被判定为绝症的患者。
许多病人慕名前来感谢他。
面对病人们的谢意,他总是婉言谢绝。后来他在微博上发文说,想要感谢就去谢谢顾微凉吧,烧点纸钱,她最喜欢钱了。
就这样,我开始频繁收到陌生人烧来的纸钱,不知不觉成了个不劳而获的富婆。
被鬼差们缠得没办法,我只好掏出一把钱重重拍在桌上。
“让我想想......”一边翻看生死簿,一边留意地府的动向。
正犹豫间,白无常回来了。
“这回送来了个大人物。”白无常高声宣布,“媒体都在报道,外面围满了送行的粉丝,是谢、知、衍。”
我瞬间怔住。
手指完全失去了知觉。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鬼差们突然安静下来,全都望向我这边。
其实也不算意外,陆止白在外面已年近古稀。
白无常走到我身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嘿,顾微凉。”他说,“已经给你安排好下一世的人生了,你该走了。”
我有些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轻轻推了我一下。
“快去吧,这里不是你该久留的地方。我都计划好了,你和陆止白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会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里,陆止白依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这回不用从底层打拼了,怎么样?”
我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激动得跳了起来:“真的吗,你没骗我?”
“骗你干嘛?到时候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来找我算账。”白无常一脸自信地说。
我立刻冲了出去,迫不及待地喊道:“陆止白,马上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