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朝,潇王府。某间厢房内,床榻上的李坏缓缓睁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他愣了一下。刚想起身,但是才坐起来,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身体曲线婀娜,一双明亮大眼,白皙皮肤透出淡淡粉红,薄薄双唇如娇花美艳。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衣衫凌乱,嘴巴塞着绸布,大眼睛中带着惶恐和愤怒,死死瞪着李长河。哪怕李坏阅女无数,也不由本能的咽了咽口水。卧槽,哪来的女人,这是哪儿?这时,零碎的记忆开始涌入。他穿越了!成了纨绔世子李长河!李长河是已逝皇长子潇王的遗子,而潇王是皇上最受信任也是最有能力的儿子,在内乱中潇王为保护皇上而死,因此皇上对李长河爱屋及乌宠爱有加。也正是仗着这宠爱,李长河从小骄纵跋扈,声色犬马,欺男霸女。更是养了一堆狗腿...
《热门小说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精彩片段
景朝,潇王府。
某间厢房内,床榻上的李坏缓缓睁眼。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他愣了一下。刚想起身,但是才坐起来,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身体曲线婀娜,一双明亮大眼,白皙皮肤透出淡淡粉红,薄薄双唇如娇花美艳。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衣衫凌乱,嘴巴塞着绸布,大眼睛中带着惶恐和愤怒,死死瞪着李长河。
哪怕李坏阅女无数,也不由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卧槽,哪来的女人,这是哪儿?
这时,零碎的记忆开始涌入。
他穿越了!
成了纨绔世子李长河!
李长河是已逝皇长子潇王的遗子,而潇王是皇上最受信任也是最有能力的儿子,在内乱中潇王为保护皇上而死,因此皇上对李长河爱屋及乌宠爱有加。
也正是仗着这宠爱,李长河从小骄纵跋扈,声色犬马,欺男霸女。
更是养了一堆狗腿,在京城横行霸道。
他经常招惹是非,皇帝为此斥责过好多次,但次次无用。
久而久之,皇帝就不再斥责他了。
原主以为这是皇爷爷宠爱他,依了他,更加得意忘形。
李坏前世经历过无数权谋斗争,却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皇帝不管李长河,不是因为宠爱,而是决定放弃他了!
李长河如此行为,肯定惹百姓恼怒,民怨必定很深。
倘若有一日,民怨四起再也压不住而出了乱子。
到时候,皇帝只要将他这个亲孙子一办,天下百姓无不跪地高呼“圣上英明”。
想到这里,李坏不由冒出了冷汗。
“看样子以后得低调一点了,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坏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穿越过来第一件事居然是保命。
而床上这个女人,就是原主的狗腿子给他搜罗来的美女,毕竟原主好色是出了名的。
若是换做原主,肯定将女人当场办了,但是穿越而来的李坏,可不是那个胸无点墨的恶少。
每个人的一言一行,衣着服饰很多情况下都会透露重要信息。
女子衣着凌乱但那衣服是丝质的,上好朱红,线角细密到不仔细都看不到,有无缝天衣之感。
普通人家是穿不起的。
有麻烦了,这女的身份不简单。
李长河有些头大,想了想,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开口就是一句名言:“姑娘,我是好人,你不要害怕…”
“我是好人”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没一点说服力。
美女更加惊恐了,拼命往后靠。
李长河很无语,尽量放平缓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我绑错人了,本来要绑的不是你,手下办事不利,待会我去收拾他们。”
这样的说法对方应该可以接受,也符合李长河做派。
美女果然信了一些,却还是带着一丝戒备。
不过,只要李长河给她解开绳子,她就能进行反击!
李长河凑近一些,闻着美女身上传来的特有馨香,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他压下邪念,为她依次解开身上绳子。
“恶贼!”
绳子才解开,美女就怒喝一声,顺势上来就要跟他拼命。
可惜她被绑的太久,血液流通不顺畅,拳头挥到一半,人就乏力倒了下去,李长河连忙扶住她。
“放开我,你这贼子!”美女半天没喝过水,嗓子沙哑,话却冷到极致。
李长河见多识广,这女子直到此时不呼救,不乱叫,显然不是一般人。
说话冰冷毫不留情,说明她心中虽慌,却根本不惧他,要么有所持,要么有背景。
“好吧。”
说着李长河一放手,女子咕咚一声倒在床上,披头散发模样十分狼狈。
“你……”
“你叫我放手的啊。”
李长河一脸无辜。
女子瞪他一眼,一言不发挣扎着爬起。
李长河先一步下了床,整了整衣冠,道:“走吧,我带你出去。”
美女有些意外,这纨绔真要放了她?臭名昭著的李长河怎么转性了?
李长河走在前面,美女跟在他身后,穿过陌生而复杂的王府。
过了一会儿。
“为何还没到?”
“这地方太大。”
“可这明明刚走过…”美女皱起眉头,难道李长河要耍花样?
“没走过,因为大,所以看起来一样。”
“明明走过…”
许久的沉默。
“你…你不会迷路了吧。”
李长河没回答,正好一个狗腿子路过,招手把他叫来:“带我们去正门。”
女孩噗一声笑出来,这一笑顿时冰消雪融,花容初绽,美艳夺人。
“你就是迷路,在自己府邸迷路。”
女孩嘲笑,连自家路都不识得,不愧是纨绔子弟。
“我也没办法,谁让这破地方这么大又没GPS导航。”
李长河也很无奈,王府比他想象中大,加之脑子里李长河的记忆碎片零零星星,于是就迷路了。
“什么鸡?”
“没什么。”
女孩看着他,欲言又止,和她臆想之中反应完全不同。
没有恼羞成怒,没有巧言饰非,没有大发雷霆,在自家迷路居然没半点愧色。
很快,终于到了王府正门。
“姑娘,这真的是个误会,我给你赔罪,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长河尽量说好话,现在是多事之秋,他越是低调越安全。
美女突然退开十几步,走到街上,脸若寒霜:“呵呵,你莫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不知你李长河是什么人!
你骗不了我,定是知我身世怕了,做了便是做了,做了就要担当,今日之事我一定记着,你给本小姐等着!”
放下一番狠话便头也不回,不一会消失在远处拐角。
李长河目瞪口呆,这小姑娘之前一直忍到现在吗?
还真是…可爱,他最不想要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世子我去抓她回来!把她嘴扇肿了,看她还敢逼逼不。”
身边的狗腿说着摆出架势便要追,动作麻利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李长河立即拦住他:“不用,回去吧。”
狗腿子一愣,这还是他认识的世子吗?居然就这么让美女走了?
这还没完,李长河一边走一边道:“家中有没有藏书,拿来给我看。”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后面的狗腿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忘了走路,看着李长河嘴唇颤抖:“小王爷…刚刚说什么…奴才没听错吧?”
潇王府,书房。
李长河走到书桌前,秋儿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世子今天要写什么?”
月儿也好奇的凑过来。
“写一个噱头。”
沾好墨,李长河轻轻平了平手下的纸。
“噱头?”
“我不是说过吗,想要人们到听雨楼,要有一个吸引人的噱头。”
李长河说着已经下笔。
此前,李长河大体了解了下两家竞争对手的信息:
望江楼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老牌酒楼,向来人满为患,来的大多京中贵人。
咏月阁则是文人骚客倾慕之地,因为开酒楼的是判东京国子监陈钰。
陈钰官至正三品翰林学士,差遣判东京国子监,而且本人才学出众,酷爱诗词歌赋。
每逢年过节都会在自家咏月阁中举办诗会,京中大人物都会到场,有学识之士挤破脑袋想要去展露一番。
久而久之,咏月阁便成各地学子心中的圣地。
这里,便是李长河的切入点。
想着,李长河下笔如风,硬朗逼人的字跃然纸上。
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诗一写完,秋儿和月儿便默念了起来。
念完最后一句,两个小姑娘的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屋子里的时间如同静止下来,只有窗外雪花纷飞。
那种壮烈和无畏的冲击,即使时隔千年之后的人们依旧能深切感受。
最巧的是,景朝现在风雨飘摇,辽人频频入侵,景朝节节败退。
此情此景,与诗中描述的不谋而合!
两女在震撼中无法自拔,月儿更是读着读着呜呜哭出来。
秋儿反复念着,越念越是感觉诗句的雄浑深远。
咏月阁一天能出一箩筐各种边关诗词,仿佛人人恨不能立即北上杀敌。
然而除了魏大人的军队,再没人北上。
直到今日看到世子的诗,她才感受真切的情感情感,奔涌而出的壮志。
世子诗才那些所谓才子就是打马也赶不上!
世子才是真正忧国忧民的人,只是没人知道,也没人信,秋儿心中如此想到。
李长河在落款处写上五个字。
陆游。
陆放翁。
月儿奇怪的看着这两行小字:“世子,陆游是谁?”
李长河拍拍她的肩膀,招手让秋儿也过来,一脸认真的道:
“你们两记住了,陆游,字放翁,是潇王军中一员偏将。
年事已高,自知时日无多,几日前来祭拜潇王时,在听雨楼写下这诗,名为《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啊?可这明明是世子写的诗,哪是什么陆游。”月儿撅着嘴道。
李长河哈哈大笑:“不不不,这就是陆游写的,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而且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以后对外人就按我说的说,记住了吗。”
秋儿没说话,轻轻走过来:“世子,这就是噱头么?”
李长河点点头。
秋儿默不作声,月儿闷闷不乐,还在小声念叨“这明明就是世子写的。”
秋儿却想得更多,如无意外,这首诗一定会震惊世人,自然会给听雨楼带来客源。
世子却不居功,而是为了整个王府的人,为了她们,连自己的名声和才学也毫不在意。
跟那些喜欢卖弄才学的学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午后,李长河踩着厚厚的积雪,带着季春生和严申来到听雨楼。
酒楼左侧已经种上了四季竹,就等来年开春。
一进楼,头顶上挡尘青布已经换成暗黄,厨房里所有的土褐碗碟也换成白瓷。
李长河欣慰的拍拍严昆的肩膀:“不错,干得好。”
“可是世子…依旧没多少人上门啊…”严昆愁眉苦脸。
“放心,再晚几天就好了。”李长河自信的道。
刚走上三楼,李长河发现老人和那女孩又来了。
女孩其实很讶异,自从上次偷听李长河说话后,爷爷好像就对他上了心,这不,今天又来了。
李长河看了看四周的改动,都根据他的吩咐改了,颇为满意。
正准备下楼,老人突然道:“这位公子,上次款待老夫还未表谢意,何不过来喝两杯,权当老夫还礼了。”
李长河一愣,看来这老人是知道自己是谁了,却一点不怕自己。
他几步走过去,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女孩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一些。
李长河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好的酒。
“别人见我都跟见虎狼一样,你老人家却还笑得出来,就为这个我也敬你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
老人也喝了一杯:“你还厚脸说得出,世人如何看你,不都是你所作所为招致的吗?”
李长河也不生气:“哈哈,你这么说也对,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人摸摸花白的胡须:“你便叫我德公吧,我看你门外种那几株竹种得不错,眼光独到,确实妙啊。”
李长河又给自己倒了酒,这次也给老人倒上。
“呵呵,不过随便种种,无心插柳之举,没想到被你这么夸。”
德公一愣:“何为无心插柳?”
李长河反应过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似乎是出自元代的故事,这个时代没这种词……
“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思。”
德公咀嚼一会:“好一句妙语!”
接着,他转移话题道:“看你这几日的作为是想重整这酒楼吗?”
这几天京都最大的新闻,莫过于听雨楼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了。
大量读书人都开始在听雨楼汇聚,只为一睹风采。
千古名篇的实力是恐怖的,就如同一股风波,开始缓慢在京都中蔓延开来。
曾经被遗忘十几年的潇王和他铁血的故事也逐渐被人记起,最近辽东大败之事更是让人想起潇王之勇,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听雨楼的名气开始逐渐被人知晓,每日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加之李长河精心设计,很容易就能留住人。
王府管家严毢本来被李长河气得睡不着觉。
毕竟又是搞装修,又置办冬衣等等,短短几天王府最后的积蓄就被花了大半。
直到昨天听雨楼那边来了消息,一天赚了二十两!
二十两是个什么概念,这意味着一个月就可以赚六百多两!
严毢几乎喜极而泣,高兴的不只是王府有钱了,还因为小王爷长大了。
这天,李长河带人来到听雨楼。
看着生意火爆,他很满意,起码经济问题能解决了。
刚上二楼,就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吵吵闹闹的。
主要都是书生文人,其中四人为首,正和严昆对峙着。
通过议论,李长河得知了他们的身份。
一袭青衣的是京都才子曹宇,也是翰林大学士陈钰大人门下弟子。
身穿白衣的则是谢临江,京城最出名的才子。
还有一个是晏相后人,晏君如。
最后一个没人认得。
“严掌柜,我等身为读书之人,对陆老先生仰慕敬重,想见识一下老人家墨宝,你为何百般阻拦?”谢临江道。
严昆拱拱手:“在下并非无故阻拦,但请不必急于一时,请几位暂饮几杯香茶,再做商榷如何?”
不是他想阻拦,是李长河吩咐过不让其他人上三楼啊。
这时,唯一不认识的那人上前半步,咄咄逼人道:“商榷?我看莫不是要些银钱才能上去吧?前辈传世之作,却被你这等下流勾当沾上铜臭味,真是让人寒心!”
“公子慎言,在下绝无此意啊!”严昆一下慌了,这不知名的公子话说得太重。
“那便让我们上去!”那公子步步紧逼,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严昆根本无法应付。
李长河忍不住了,从身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几人都回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李长河问道。
他比那不知名的公子高过足足一头,充满压迫感。
那公子下意识后退半步,皱眉反问:“你又是何人,安敢如此无礼!”
李长河盯着他,背手吐出三个字:“李长河。”
这话一出所有在场之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果然这三个字的杀伤力非同寻常。
不知名的公子也愣了一下,然后抱拳道:“在下冢励。”
冢励?
冢家的人?
李长河皱起眉头,冢励见状,知道自己的身世吓到了他,趁机说道:“世子来了正好,给我们评评理,陆老先生传世之作在此,天下读书人都应学习老先生为国为民之忠勇,不惧苦难之豪情,这严掌柜却再三阻拦,分明是想趁机得银钱之力利,本该是高雅清净之地,却让他搅弄得乌烟瘴气,岂不是大罪!
今日在下特告知世子,就是怕世子被小人蒙蔽耳目,使世子名誉蒙尘啊。请世子决断…”
李长河当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要是以前的李长河估计还真上当了,可惜他面对的是穿越而来的李长河。
李长河笑起来:“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认为这本该是个高雅清净之地,不应沾染铜臭味。”
冢励笑了,严昆慌张的想要说什么,却被李长河抬手阻止了。
李长河背手道:“季叔,把他们拿下!”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季春生就如饿虎扑食,一个跨步冲过去,高大的身躯压迫十足!
一下就将四名公子带来的奴仆全部制服,冢励双手被反剪背后,一踢膝后软筋,咣当一声瞬间被按跪在地,神色惊恐,满脸通红。
几个公子哪见过这般情况,吓得惊魂不定,言语不清。
谢临江颤抖道:“世…世子,此事何以至此,必是有什么误会吧,千万不要…”
李长河抬手打断他:“这冢公子也说了,这里是高雅之地,只待高雅之士,闲杂人等就是该收拾!”
冢励被按跪在地上,用力抬头惊恐道:“我不是闲杂人等,我乃朝廷县令,是朝廷命官!”
“那又如何?听雨楼是文雅清净还是充满铜臭,不都是你一张嘴说出来的吗!”李长河高声道。
“难不成是高雅之士还是凡俗之人,也要你这张嘴说了算!
是俗是雅都你说了算,开口就敢定天下事!
你以为自己是谁,皇上吗!”
李长河怒吼。
这一嗓子彻底把在场所有人吓傻了。
这可不是能乱说的事,稍有不慎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但是李长河不一样,他是皇家的人,可以随便说,外人妄议那就是大逆不道!
冢励这下彻底被吓破了胆,疯狂摇头道:“世子饶命,在下绝无此意啊!”
李长河挥挥手,让季春生放开狼狈的冢励,回头看着面色发白的人群。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整个二楼静悄悄的。
李长河居高临下扫视众人一圈,目光所及都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这才开口:
“我知道你们今日到此所为何事,我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只是你们也该看出,这个人!”
李长河指着狼狈不堪低着头的冢励:“在此巧言垢陷,舞弄是非,故而惩戒,希望诸位引以为戒!”
“世子所言极是,我等定会引以为戒…”
下方一片嗡嗡的回应声,李长河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将冢励及其奴仆赶了出去。
他这一棒子为的就是立威,要让人们从此之后不敢再听雨楼作乱。
“至于这三楼,并非在下有意雪藏,只是三楼狭小,桌椅不过二三,容不下许多人,但若说谁可以上去,没个标准也说不清楚……”
李长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有底。
果然,有人跳出来说话了,站出来的就是晏君如,景朝开国时丞相晏殊的后人。
他抱拳道:“在下想到一个办法,不如我们各自作词赋诗文,若是谁能得头筹便可上三楼如何?”
这下是人都听出来是挖苦,这婚事可是京都才女心中永远的痛。
周围下人低头咬牙,却不敢漏半分不满,那可是太子之子啊。
奇怪的是,当事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红,躬身道:“这是小女子分内之事。”
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
这下换李誉呆愣当场,本认为最伤人的讥讽反而没半点效果。
呵,强颜欢笑吗,只好一挥衣袖就此走了…
风波不过是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之后还来了许多人。
不过只有一个阿娇记得,那就是京都有名的才子谢临江,他上来就问世子李长河有没有来,从言语中看得出他是崇敬世子的。
在那之后,阿娇推辞了一些才子和闺中密友的同游邀请,静坐在亭中等候,可直到下午也没等到人。
会不会世子已经来了,只是他不想上来呢?
这样想着她叫来小惠,让她去门口查看名册。
不一会小惠就匆匆回来,果然世子真的来了!
只是没有登门拜礼而已。
我去找他…
阿娇刚有这样的念头,又想到梅园中这么多人,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去找一个男子,那也…太不合礼法。
阿娇轻咬下唇,双手揪着手帕左右危难之际,突然内堂来了婢女,说有人要见她,爷爷让她尽快过去。
阿娇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
“方才多谢皇孙为在下出头,我一定谨记恩德,日后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梅园一角,梅树下的冢励躬身对身前的男子道,一旁还站着丁毅,据闻是苏州第一才子。
“这样薄情寡义的荡妇,我帮你出气也是应该,我这人最爱管闲事。”
皇孙李誉大声道:“王怜珊人人都说她是京都才女,才学美貌双绝,我当初也信了,听你的话我才知道,世人都被她骗了!跟你有情在先还勾搭我堂弟,简直为人不耻!
虽然王越权势滔天,就连太子府都不敢顶撞,但我自有办法,绝不让她讨好!”
冢励听闻眼珠一转,连忙单膝跪下,一副感动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小人不过小小县令,无权无势,恰巧遇到皇孙替在下出头感激不尽。
王小姐与我毕竟也有情谊,不过我现在想开了,我们之间恐怕缘分未到,此时也只好祝愿她与世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吧。”
“不成!”李誉厉声道:“怎能如此!再说这等薄情寡义之人要是不让天下人知道还被蒙骗,怎么能正我大景风气!这事我管定了。”
“皇孙,此事还是算了吧…”冢励一脸悲痛似乎还要求情,嘴角却微微上扬。
“就这么说定了!”李誉不容反驳的打断他:“不仅是为你,还是为我堂弟不被贱人蒙骗!当初提及这婚约的时候,堂弟还高兴的找我喝酒,庆祝他能娶个大美人,没想到竟然是个贱人!这也是我的家事,你不要多说!”
“丁毅,今晚你好好给我写诗写词,至少也进前三甲,台上长辈就会叫你上去说话,到时你就把这事说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你我作证,我倒要看那贱人怎么申辩!”
李誉拍手道:“这计策简直完美,你现在就开始想,晚上写好点别给我丢脸。”
安静的丁毅点头,眉头紧皱的看了一脸悲色的冢励一眼:“在下定会尽力而为。”
…
李长河挑了一个好位置,一块通体白色巨大山石,四周环绕几棵梅树,抬头就能看到蓝天白云,远处还有清泉碧水。
这么好的地方之所以没人,是因为这块巨石陡峭,爬上去很费力,大家都是社会名流,怎么能爬高上低呢,有辱斯文。
不过李长河和何芊可不管就是了。
靠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巨石上,烤着冬日太阳,看梅花随风飘落,品梅园醇香美酒,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你别睡着了,还要给我讲故事呢!”何芊揪他耳朵道。
李长河自然不会忘了,悠悠然给她讲《笑傲江湖》的故事。
故事说到一半,小姑娘突然感慨:“你明明能想出这么好听的故事,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呢。”
“学谁?”
“令狐冲啊,你看人家潇洒大度,胸中自有豪迈之气,哪像你,你跟他比唯一像的也就都是酒鬼。”何芊鄙视道。
“不像吗,我觉得我很像令狐冲啊,不然我像谁?”李长河好笑的问她。
小姑娘认真想了一会儿:“像田伯光,狡诈无耻,好色下流。”
“…”李长河无语。
故事还在继续,这个位置没人打扰,毕竟没谁会不顾形象爬上来。
何芊听得入迷,时间飞快流逝,不知不觉太阳快要下山,冬天的月亮已在黄昏悄然升起。
故事说到田伯光结局时,李长河没按照书中说法,而是说了央视电视剧的结局。
田伯光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比起令狐冲他更像是“人”,而且有血有肉。
何芊听到这迈开脸道:“哼,这贼子…倒也是个好人。”
李长河看小姑娘眼角已湿,迈开脸是怕他见到吧:“你不是说我像田伯光吗,那我也是好人啊。”
他开玩笑道,想让小姑娘放松下心情。
“哼,你要是好人,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何芊毫不留情讽刺,随后又犹豫道:“不过今天你肯陪我也算半个好人吧…”
平时诗会,她应该孤零零的穿梭在下面那些热闹的人群中吧…
“看来明天有半个太阳要从西边升了。”李长河一本正经的望着天边道。
“噗嗤,胡说什么呢,接着说故事。”
“不行,再说下去我怕明天整个太阳都要从西边升了。”
“你,咯咯咯…瞎说什么呢大混蛋!”何芊又笑又气,忍不住推打他。
晏君如一开口,周围人都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觉得可行,也有些在迟疑。
李长河拍手道:“晏公子办法是好,但也有不公之处,若说吟诗作词,头筹必然是你们三位……”
他这话算是给足三人面子,三人连连拱手,心中自然高兴。
“不如这样,诸位想要上三楼尽可奉上大作,每月十五我都会请京中大家评出十五篇佳作,中选之人都可上三楼,为让每位读书之人都有机会,每过一月便重评一次,诸位以为如何?”
第一名压力太大,这会让很多人放弃竞争,如果是放大这个额度,就能吊起所有人的胃口。
“世子高明!”
“如此甚好,大家都有机会一睹老先生真迹了!”
“世子,这诗词写好了如何上递?”有人问道。
李长河指了指严昆:“诸位若有高作,交给严掌柜即可,若是突有灵感也可找他要笔墨纸砚,只要诸位不像那冢公子一样舞弄是非,这听雨楼就是为诸位读书人而设的。”
在场所有人都激动得不行,更是有人突生灵感,当场就要写诗。
这么一来,听雨楼就更加热闹了。
李长河松了口气,之后这不只是财源广进,也再无人敢来闹事了,可以放放心些躺在家里数银子了!
三楼,德公和阿娇也听到了二楼的事,又被李长河的手段震惊了一把。
这小子,深不可测啊!
正惊诧着,李长河上来了,看见两人,下意识张口就道:“德公又来给我送酒啦!”
德公脸一下子黑了。
“噗嗤”阿娇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李长河靠坐下来,随后拿起酒杯递过去,阿娇已经给他斟满了,啧一口,酒温尚好,又插了一筷子桌上羊肉,吃起来。
德公想要说什么,瞪着眼终是没说出来。
阿娇似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
“你刚刚说要请京中大家评品诗词,你想要找谁?”德公又问道。
李长河摊了摊手,“不知道,我并不认识京中大家。”
陈钰倒是大家,但是他把人家打个半死,绝不会帮他的。
德公又瞪他一眼,干巴巴道:“既不识大家之士,诗词评选你究竟准备如何?”
“还能怎么办,我自己随便选,到时再告诉他们是找某某大家挑的不就完了,反正谁也不知道。”
“你…你这是胡作非为,有辱斯文!”德公怒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
德公哼了一声,昂首挺胸道:“反正也是空闲无事,这事便让老夫帮你做吧。”
阿娇惊讶的抬头:“爷爷…”
李长河也愣住了,放下手中酒杯,抬手打断他:“等等等等,你要帮忙倒是好事,但你是什么大家?”
德公骄傲的抚着花白胡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哼,老夫乃当朝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德公是也!”
李长河有些懵逼,突然瞪大眼睛跳起来指着他:“平章事?那不就是王越吗!”
“正是老夫!”德公得意道。
李长河脸都黑了:“好啊,你这老头好狡猾!”
搞了半天这老头就是他最大的对头之一,王家的王越!
难怪他会问皇上赐婚之事,亏李长河这么信任他,还把方法跟他说了!
李长河气得来回踱步,王越自知理亏,也不出声,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见他如此,阿娇慌张的站起来,低头小声道:“此事…此事是我不好,请世子千万不要生气…”
李长河正在气头上,怒道:“我能不生气吗!我拿你们当朋友,你们居然算计我!”
结果一回头,小姑娘居然低声啜泣起来。
额,不会吧,这就哭了…
“罢了。”李长河叹口气坐下:“别哭了,给我倒酒。”
“哦…”阿娇应了一声,有些始料未及,擦擦眼泪,听话的坐下,给他斟酒。
李长河生气在于这老头隐瞒他,但不管怎么说这老头都不是坏人。
“会下棋吗?”李长河突然问。
“会!”阿娇连忙抢答。
李长河摆摆手:“我问你爷爷。”
“琴棋书画、君子之艺,老夫自然会。”
德公抚着百花花的胡须,很有逼格的道。
“好,你等着。”李长河说着噔噔噔跑下楼,不一会拿着棋盘和棋盒上来,直接放在脚边。
“来一局。”李长河毫不客气,执白先行,刷刷就放上去,
德公跟上,他对自己的棋艺无比自信。
过了一会儿…
德公皱眉,思考很久才落下一子。
过了许久…
棋盘上的黑子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难成大势。
德公黑着一张脸,嘴角都在抽搐,举棋不定好一会儿终于无奈投子认负。
观棋的阿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是懂棋的,看的出来爷爷并没有让手,是李长河更胜一筹!
李长河得意站起来,哈哈哈大笑道:“德公啊,今日家中有事,就先走一步,以后有空常来下棋啊!”
说着扬长而去,总算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看着世子身影洒然消失在楼梯口,阿娇想笑,但又不敢笑。
德公又饮一杯,摇头道:“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老夫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说着突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孙女:“阿娇,你觉得他如何?”
被突然问起,阿娇有些慌乱,想了想道:“世子很好,总觉得比今天楼下那些公子好得多了…”
“呵呵,你不是说男人要有才学才好吗。”德公笑着道。
阿娇安静的想了一会儿,“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可世子…总觉得他身上有比才学还贵重的东西。”
德公欣慰点头:“你能懂这些也是好事,可惜了你是女儿身,比你那些兄弟透彻得多,不过最透彻的大概还是那小子吧。”
说着换了语气:“不过你之前还叫人家混蛋,怎么现在都该呼世子了。”
阿娇一愣,脸色微红:“那…潇王之子本就当称呼世子才合礼法,自然应该这么称呼…”
说得有理有据,话却越说越小了。
德公抚须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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