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马芳芳马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由网络作家“微胖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头儿的话,让我心里莫名一阵慌乱。现在正是夏季,应该是槐树枝繁叶茂的时候,可这槐树却萧瑟的像是要过冬天了,还真是有些邪性。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却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酸痛,我撩开衣服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满是青紫色的鬼手印。我怪叫了一声,差点儿没吓昏过去。老头儿脸色也是一变,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黄符,“啪”一下贴在了我的脑门上,然后在天顶穴上拍了两下,大喝了一声。“走你!”我只觉得身体猛的一松,酸痛都轻了许多。老头儿却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声音沉了又沉。“虽然你爸代替你消失,让你逃过了此劫,但却还是违背了原先立下的诅咒,也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你的命格,所以你才会被厉鬼缠身。我刚刚只是帮你驱散了邪灵,可这治标不治本啊!”做完这一切后,老...
《结局+番外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精彩片段
老头儿的话,让我心里莫名一阵慌乱。
现在正是夏季,应该是槐树枝繁叶茂的时候,可这槐树却萧瑟的像是要过冬天了,还真是有些邪性。
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却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酸痛,我撩开衣服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满是青紫色的鬼手印。我怪叫了一声,差点儿没吓昏过去。
老头儿脸色也是一变,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黄符,“啪”一下贴在了我的脑门上,然后在天顶穴上拍了两下,大喝了一声。
“走你!”
我只觉得身体猛的一松,酸痛都轻了许多。
老头儿却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声音沉了又沉。“虽然你爸代替你消失,让你逃过了此劫,但却还是违背了原先立下的诅咒,也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你的命格,所以你才会被厉鬼缠身。我刚刚只是帮你驱散了邪灵,可这治标不治本啊!”
做完这一切后,老头儿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看样子也确实有点本事。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感觉身上终于有了点力气,就将之前魇住时发生的事,全都跟老头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老头儿眯着眼睛听完,盯着那槐树又打量了起来。“这槐树看来还真是有些问题,要想避免你继续被这马家沟的厉鬼缠身,还是早点离开这儿比较好!”
我的脑门上也全是冷汗,又离那槐树远了几步,这才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镇住这厉鬼邪灵了吗?”
“镇住身体里的厉鬼邪灵,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巴不得赶紧将缠上我的厉鬼邪灵给甩得越远越好,这时候还哪儿顾得上跟他扯这个,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会答应。“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别让这些脏东西再来找我就成!”
老头儿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得重新继承你家祖业!”
我的脑袋“嗡”得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十分震惊老头儿提出的条件居然如此的苛刻,我们家里到了我爸爸这辈儿基本上就很少再去给别人抬棺了,而且我从小就被爷爷严令禁止跟抬棺沾上任何的关系。
现在这老头却是要我忤逆爷爷的意思重新继承祖业,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老头儿振振有词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祖先既然是因为抬棺才受到诅咒,自然也要因为抬棺而破解诅咒!”
“可是我要是继承祖业,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狐疑地看着那老头儿,毕竟我跟他素昧平生,只能说是个陌生人,不能凭他三言两语就不听爷爷对我的忠告。
老头儿见我犹豫不决,大急道:“跟我怎么没关系了!你们家要是不继承祖业,我也得跟着倒霉!”
老头儿一脸气愤,看出来这事儿好像跟他也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他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继续说了。
而我心里依旧没底,跟这老头儿接触了老半天,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什么。”我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
“别人都叫我刁老金,你也这么叫我就行。”老头儿随意的说道。
刁老金?这个名字可真够奇怪的,是姓刁还是姓金?别人叫他刁老金是一回事,我可不能也这么叫他,毕竟人家是受爷爷托付来找我的。
“刁爷爷,你先帮我破了身上的厉鬼,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
刁老金被我这一句刁爷爷叫的白眼一翻,瞪了我一眼,“别叫我爷爷,我一辈子无儿无女的没有孙子,听你叫着怪别扭的!你爷爷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你自然以后都要听我的,不然就凭你这刚二十出头的小崽子能有什么江湖经验?”
“您老说得是,那您就先帮我把这厉鬼给镇住吧?我真不想继续这么被魇住了。”
刁老金抬头瞅了我一眼,从怀里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玩意儿,耀眼的光芒让我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是什么?”
刁老金没有说话,在槐树下用手刨了个坑,然后将那宝珠给放进了坑里。
他嘴里念念有词,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我也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念叨什么,之后对着那槐树三拜九叩行大礼。
接着他那粗糙的大手突然放在我的后脑勺上狠狠一压,瞪着圆眼说道:“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磕一个?想不想活命了?”
我才反应过来,立马就对着那槐树叩了个首。
刁老金起身拉着我,说道:“走吧,这么一弄,那地下的东西应该能够安心让你出村子了。”
我听刁老金这么一说,精神顿时一震,积攒了这么些天心底的阴霾总算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但是通往马芳芳家的那条路并不好走。
夏天天黑的晚,可是我们傍晚出发,走在这条路上都快要走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到?
我感到很是纳闷儿,若是白天的话,我家到马芳芳家走个二里路,也就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刁老金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了,这大晚上七八点钟,竟然起雾了。
雾蒙蒙的黑夜,叫人胆战心惊。
我缩了缩身子感觉空气中有股刺骨的凉意,后槽牙都开始有些不住打颤了,眼皮都开始不安地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我们一直在转圈圈呢?”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还是回到了那棵槐树下,刁老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叹了口气说道:“村子里有个厉鬼怨气实在是太重,就算是供奉了宝物,它也不愿意让你走!打算夺了你的性命!”
刁老金说得很是阴沉,而我听得心惊肉跳,为啥马芳芳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想到那天抬棺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就剩下一个我,还在这马家沟里,这马芳芳能放过我才怪呢?
我内心焦灼,拉着刁老金的衣袖说道:“刁爷爷,我可能真冲撞厉鬼了!我那天替人抬了棺,你说是不是跟这有关系?”
我把那天给马芳芳抬棺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刁老金说了一遍。
刁老金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抬棺了?那现在看来,你继承祖业是天命所归啊!”
“你先别提这抬棺的事儿了,这马芳芳一事儿,咱到底要怎么处理?”我心急如焚地问道。
刁老金眯着眼,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难怪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身上阴气很重,看来她已经缠了你很久了。要想让这马芳芳不再缠你,我们必须要化解她的怨气!现在我们连她到底受了啥冤屈都不知道,也谈不上化解了!”
“那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去了她家,找她爸妈问清楚!”
“可是现在我们连她家都去不了了,这雾越起越大了!”我显得十分惆怅,还是第一次走夜路的时候遇上这样的怪事儿。
刁老金挲摩了一眼黑夜中的雾气,轻描淡写地说道:“是鬼打墙!”
鬼打墙?
我问他,那我们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这里了?
刁老金用一种很是怪异的眼神望着我,呲着牙问道:“你可还是童子之身?”
被问及隐私,我的脸突然一红,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问这个干啥?”
刁老金面色一正,一本正经地说道:“问你,你就说!你这兔崽子别背着你爷爷跟你爸爸在村子里跟哪个寡妇乱搞男女关系!”
“我呸,你这老头儿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龌龊?我是童子之身!”不知为啥我在说完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我都二十岁了,在这之前连马家沟都没出过,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呢,怎么会跟懂那些男女之事儿?
我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红,不知道这童子之身算不算得上是丢人的事儿?
刁老金嘿嘿一笑说道:“童子身可是稀罕得很,那些看事儿人可还花重金买过童子身。”
“买来干嘛?”
“再卖给需要的人啊!”刁老金突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我从他的表情中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一定是很龌龊的事情。
“你不要再说了!”
刁老金摆摆手说道:“说了你也不懂,还是赶紧破了这鬼打墙,然后离开这地方吧!”
“怎么破?”
刁老金指着那槐树说道:“你就对着那槐树撒点尿就好了!”
我脸又是一红,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被人称为童子,我都觉得十分丢人,这老头儿竟然还让我干这种事。我左右看了看,雾很大想来也不会被人看到,可这老头儿也是人啊,更何况他还露出过那种表情……
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刁老金却突然开起了玩笑。
“咱们离开了马家沟,要是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就把你这童子之身卖了,换个好价钱,到时候还能撑些许日子。”
“滚蛋!”
我估计我的脸肯定涨得通红,“你怎么不去卖?你不是无儿无女吗?”
刁老金的老脸一沉,姗姗的笑着。“老子是无儿无女,没有结婚,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早已不是童子之身啦!”
我一听这刁老金居然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要是给他一杯酒,说不定他能给我讲一段曲折感人的爱情故事。可是此刻,我却在刁老金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哀伤。
对于湖南这个地方,我一向是没什么概念的。
对湖南的认知,也多半来源于老是放些垃圾电视剧和村里女孩们都喜欢看的快乐大本营的芒果台。
当然还有小时候看到过的那些僵尸片,里面提到的湘西僵尸什么的,不过我长大以后才知道原来湘西就是指湖南的西部。
湖南的城市,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有长沙,其他的要说也说不上来,比如我们这次来的岳阳。
在刁老金告诉我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岳阳是湖南的。
当然岳阳这地方本身我是知道的,毕竟我也是个学生,岳阳楼记啊什么的都背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而且提到岳阳的话,还有著名的洞庭湖。虽然洞庭湖本身不仅限于岳阳,横跨好几个市县,轮面积比整个岳阳市还要大上不少,但是说到洞庭湖周围的地方,第一时间还是会想到岳阳。
当然,岳阳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刁老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无论怎么想,我也想不出我们家和岳阳有什么关系。
我从来就没见过妈妈和奶奶,家里只有我和爷爷我爸三口人,也没有其他的亲戚,一家人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马家沟几次,要说在湖南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过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和刁老金从车站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这时候再去什么地方显然是太晚了,于是我们就在车站旁边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和刁老金退了房,刁老金带着我打了辆的士,报了个地名,那司机摇了摇头,刁老金又说了一个,司机这才开了车。
的士在市区内一路前行,七拐八拐的从市中心拐了出去,越走越偏,等我开始怀疑这司机是故意带我们绕路的时候,车子终于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老城区停了下来。
司机打了表,我一看计价器,眼皮顿时一跳,这要不是前天帮徐家人抬棺材赚了一笔,我估计都得骂娘了。
十分肉疼的付了车钱,我跟着刁老金下了车,在这旧城区里又是一通绕,绕的我昏头转向,最后才来到了一处地面是青石板的古旧巷子里。
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刁爷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刁老金走了这么长时间路,气也不喘,沉声回道:“去找一家店。”
店?我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周围,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人开店?我们这专门去找都得绕上半天,客人还能找着?怕不是得亏得裤子都没了,难道是棺材铺不成?
然而等我们到了地方,我看着招牌嘴巴就合不上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破落的店面,在这大白天的却关着门,而且大门还是以前用的那种一块一块拼起来的板搭门,门上还贴着破破烂烂的对联。
门上面挂着个招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洞庭祥。”
门前面立着个塑料广告牌,正面写着:“棺木寿衣,量身定制。”
背面则是:“出殡送行,上门服务。”
尼玛还真是个棺材铺啊!
我还在发愣的时候,刁老金已经走了上去,伸手就拍门:“开门!开开门!”
拍了半天也没个动静,正当我以为里面没人,准备叫刁老金别拍了的时候,最中间的那块门板,咵啦一下被拉开了。
里面探出来一张人脸,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没留胡须,面色苍白,似乎终日不见阳光。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面无表情,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看到刁老金的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刁老金先一步笑着开口道:“小凤,好久不见了。”
我在一边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中年人这么个长相,被叫做小凤,这反差感真是怪异。
被叫做小凤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刁叔,好久不见。”
刁老金打量了一下中年人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这店还是老样子啊。”
中年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刁叔,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刁老金笑道:“怎么?这么久没见,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旁边的另一块门板卸了下来:“刁叔,进来吧。”
刁老金点了点头,背着手就往里走,刁老金进去之后,我刚抬脚要跟上,就见中年人面无表情的又把门板装了回去,还顺手准备拉上第一块,从头到尾看都没看我一眼。
“哎!我还没进去呢!”我连忙上去叫道。
中年人这才停下动作,看了我一眼:“你是谁?”
我顿时无语,中年人见我没回话,二话不说就又要拉门,我连忙上去按住门板:“别关门,我是和刁爷爷一起过来的。”
“刁爷爷?”中年人这才顿了一下,回头对里面问道:“他是你孙子?”
刁老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不是,我要有这么笨的孙子还不得气死,一鸣,告诉他你姓什么?”
我愣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姓马,叫马一鸣。”
听到我话的一瞬间,一直面不改色的中年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姓马?你是……”
刁老金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没错,他是老马的孙子。”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才正眼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松开手:“进来吧。”
我连忙挤了进来,只见里面一片昏暗,没有窗户,也没开灯。靠着门外的阳光,我勉强看到这店面还挺大,角落里架着两个黑色的长条形物体,似乎是棺材。
中年人在我背后关上了门,这下里面彻底黑了,只听中年人在后面开口道:“刁叔,你带他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刁老金干咳一声道:“小凤啊,你能先把灯打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是我忘了。”
我一听就有些奇怪,这一片漆黑的,开灯还能忘?
一回头,我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在黑暗之中,有两点光芒正幽幽的漂浮在空中,对着我闪烁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我的眼睛一下被灯光充斥,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这时候再看去,只见中年人正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刚那两点光,居然是这中年人黑暗中的双眼。
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跟狼一样,黑了眼睛还能放光的。
我心里还在犯嘀咕,只见中年人已经走到了店里,看着刁老金不说话。
刁老金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说着他自己去搬了个板凳过来坐下,然后对我道:“一鸣,你去给我泡杯茶吧。”
我还没回答,只听中年人看了看后面的一扇门,对我淡淡道:“侧门进去就是厨房,里面有水壶和茶叶,没有热水,你自己烧吧。”
我一看就知道这刁老金这货是想要支开我,不过我也没办法,只好应了一声,走过去开了侧门。
进去之前,我特意回头看了一下,只见两人在那边小声的说起了什么,但是我却听不清。
我在心里骂了两句,然后进了厨房,十分钟之后,才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
“刁爷爷,茶。”
刁老金不知道和中年人说了些什么,一脸的喜色,接过茶杯吹了吹,对我笑道:“一鸣啊,我们刚刚谈过了,从今往后,你就在这里做事吧。”
“啥?”
这人正是被附身之后的老金,这冷森森的目光,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了。
刁老金只看了一眼,便把头转了过去,一幅根本没把我放眼里的样子。如果是在以前,有人这么对我,我肯定会很不舒服,可现在却巴不得他当我不存在。
马芳芳的棺材埋的本来就不深,看刁老金这架式怕是已经挖出了多半,距离太远,我看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便大着胆子悄悄的靠了过去。
月光透过云层照在了坟堆上,突然黑影一动,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便传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连忙缩了缩身子。‘马芳芳’就在眼前,这声音该不会又是她引来的什么东西吧?
呻吟声越来越大,黑影的动作也多了起来,我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个人,血肉模糊成片,乍一看倒像是刚刚从修罗地狱里逃回来的。这时那人脚上突然晃过一丝亮光,我猛的一挣,这是村长经常穿的那双皮鞋,这人是—马建军!
他还活着!
而且被‘马芳芳’带到了坟前?!
难不成马芳芳的肚子是被马建军给搞大的?!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为了钱,亲生父母逼迫她与人苟合,意外怀上孩子却要背负偷野男人的骂名,为了骗取她的身子不择手段。别说是马芳芳这个被全村男性追捧的村花,就是换作我,死后也会化成厉鬼,索这个男人的狗命不可。
眼前猛的一花,刁老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把掐在了我的喉咙上,他的力气奇大无比,我甚至都听到了骨头被挤压到极限的声音。
“我要死了!”
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我本能的反抗挣扎,突然摸到了腰间的烟枪,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轮起来向他头上砸了过去。相对于刁老金诡异的力量,我这点儿力气简直就跟瘙痒没有多大区别,可谁知烟枪刚刚碰到他的身体,他便像触电一般被弹开几步远,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我捂着喉咙大口的喘着气,却将爷爷的这支烟枪紧紧的握在手中,本来是想着留作纪念的,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刁老金似乎格外痛苦,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扭曲的连五官都要分不清了,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声响,可那声音极其的尖锐诡异,更像是女人的尖叫。
突然,那声音停了下来,刁老金跪趴在地,安静的让人害怕。
趁你病,要你命!
我爬起身一个健步就冲了上来,把裤子一脱,就准备给他来上一泡上好的童子尿。可我这刚刚把姿势摆好,刁老金猛的抬起了头。
“你敢尿老子试试!”
“啊!”
我大叫一声,“扑腾”一下就摊在了地上,刚刚昂仰的龙头立刻就缩成了小蛇。
刁老金的面容渐渐恢复,声音也不再尖细,可我却丝毫不敢大意,握着手中的烟枪死死的盯着他,但凡他有一点举动,我就准备当头给他一棒。
“臭小子,还有点本事啊。”
刁老金见我这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土爬了起来,扫了眼周围,立刻皱起了眉。“咱们怎么来这里了?”
我大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确认这是刁老金无疑了,这才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刁老金叹了口气,感叹道:“这母子双煞,还真的不一般啊。”
我掂了掂手中的烟枪,得意洋洋。“什么不一般?有爷爷的法宝在,再多来几个一样给收拾了。”
正说着,那头“马芳芳”的棺材盖子突然欣开了一条缝,一双稚嫩的森白小手从里边伸了出来,一把抓在了还在一旁挣扎的马建军身上。马建军呜咽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任由那小手将他拖进棺材。
我和刁老金静静的看着,都没有上前救人的意思。一是已经来不及,其次,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祸根,得到这个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如果他不死,便难平“马芳芳”母子的怨念,到时候死的人就不止他一个了。
嘎吱一声,棺材盖又重新闭上了,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咯吱声,像是啮齿动物在进食似的。没多久,声音便停止了,周围又陷入一片死寂。
刁老金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母女两个大仇得报,很快就会去投胎的,你们村子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安静祥和了。”
我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似乎一切都太顺利了。
刁老金让我向马芳芳的坟上撒几把土后,我们便准备回家收拾一下东西走人。
刚走到门口,我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咯咯的笑声,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那老槐树的树枝随风摆动着,发出簌簌的声音。让我想起了每年夏天,爷爷抱着我在大槐树下讲的那些故事,恐怕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吧?
“别发呆了,明天一早咱就得出发了。”
“刁爷爷,我们要去哪里啊?”我有些迷茫,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刁老金脚步一顿,回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别叫我爷爷,我之前说过了,你跟着我就行,我去哪你就去哪。”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点酸涩。是啊,一出生就没见过奶奶和妈妈,现在爸爸消失了,爷爷也不见了,我们家突然间就只剩下我了。
不,爷爷和爸爸也许都还没有死,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深吸了一口气,我抬起头紧紧的跟上了刁老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除了一些随身的衣服,我也只带上了爷爷那杆从不离身的大烟枪。
太阳出来后,我们两人便赶到了镇上,刁老金左看右看,带着我去了一个刚出摊的早餐摊前坐下。“咱们先在这儿吃点早饭,客车出车之后咱们就坐车走。”
“去哪?”我好奇道。
“湖南。”刁老金眯了眯眼,说了二个字,便不再说话了。我也没多问,反正他去哪,我就跟到哪。
两碗胡辣汤,两个热烧饼夹牛肉,我和刁老金气氛诡异的安静吃完了早饭。我和他不熟,他也和我不熟,完全就是陌生人,现在全凭着爷爷临走前说的话才在一起,气氛不怪也说不过去。
刁老金三两下把早餐吃完,抹了抹嘴儿,这才说道:“你爷爷给你的存折呢?拿出来先放我这吧,放我的麻袋里不容易丢。你放心,你家的钱我是一分钱也不会拿的。”
“您别这么说,爷爷既然把我托付给您,肯定是很信任您的。钱放您那,我当然放心。”
我赶紧拿出存折递给他,他接过后点了点头,说他要去前面取点东西,让我在这等他。
刁老金点点头,看我一眼说他要去前边取点东西,让我一个人坐在这儿等他,我点点头看着他走远了。
我以为他回来的会很快,结果细嚼慢咽吃完了早饭也没见他来,也不好坐在人家摊前不走,擦擦嘴起身走到不远的地方,左右看了看坐到地上。
天才擦亮,虽然是夏天,但也不知道怎么觉得有点冷。
夹紧肩膀吸了一口气,准备换个缓和点的地方。
“咔哒咔哒咔哒。”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音清脆响亮,这四周安安静静的,所以声音很突兀。
我顺着脚步声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包身裙子的女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她身材很好,被裙子包裹的曲线毕露,什么是凹凸有致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修长的大白腿上光溜溜什么也没穿,加上一双鲜红高跟鞋。
慢慢走近了我才把她的五官看清楚,狭长的凤眼是高挑直挺的鼻梁,樱桃小嘴殷红如血,一头性感的大波浪卷发,那包身的裙子开的很低,只勒的她胸前若隐若现。
我很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唾沫。
这女人,真是得天独厚,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简直恨不能给她点66个赞。
美女走到我旁边的时候,忽然冲到我身边弯腰呕吐起来,如果不是她那纤纤玉手按在我脑袋上,我现在一定已经蹦起来了。
就算是美女,那吐出来的东西也恶心的够呛,味儿冲的我差点没跟着吐了。
她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之后,斜着眼睛看向我,左右看了看,撅着嘴指住了我的鼻子,“你……你是谁?干嘛摸我的手……”
啥?
我赶紧站起来以示清白,“美女你喝醉了,我没摸你的手。”
“摸了!”美女大吼一声,嘴撅的更高了,“刚才,你,你的脑袋摸,摸了我的手!”
她晃晃手,一脸爱娇。
算了,看在你喝醉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在心里暗想,和喝醉的是没办法论理的,我摇摇头准备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结果刚迈出去一步,那美女居然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抱住之后就不撒手了,还哇哇哭了起来。
“我不好吗?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没她漂亮吗?她,她就是个贱人,王宇!你为什么看不明白?呜呜呜,她是在你面前装清纯啊!你个傻瓜……我这么喜欢你,不远万里跑到这里……”
她哭的凄惨极了,伤心的好像被我抛弃了一样。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天已经亮了,三三两两的路人从我旁边路过,听着她嘴里的哭诉对我指指点点。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刚才就不该多看她那几眼。
夕阳下,元宝山的半山腰上。
此时墓穴的周围,除了我们抬棺的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张老太爷的儿女们,按照惯例,其他的旁系亲戚都已经先下山等待。
张家的几个儿女都围在墓穴周围。张九捧着五谷囤缓缓走了上来。
看了看张启,张九的喉结动了动:“大哥,真的要下去么?”
张启点了点头:“没事,老九,下去吧,送爸上路。”
张九看了看坑底咕噜噜的血水,有些犹豫:“可是这满坑的血……
张启淡然道:“放心吧,不过是血而已,你还怕血不成么?把五谷囤放下去,小八,你去放长明灯,然后封土,就结束了。”
那排行第八的二小姐闻言也是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色:“大哥,真的没问题吗?”
张启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难道大哥还会害你们不成?下去吧,现在小么死了,最小的就是你们两个,这五谷囤和长明灯只能是你们下去放。只要封了土,一切就都完了,不会再有人死了,我们都能活下来。”
看着张家人之间的交流,站在一旁的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这种感觉还并不算强烈,但是现在看着这些人,我感到强烈的违和感。
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
张老太爷昨天一天就死了三个儿女,然而身为大哥的张启和其他人的反应却远远不像是应该有的样子。尤其是张启,就算是一家之主,可是未免也太冷静了,难道他就真的没想过那三个人的死因么?
亲眼目睹了张家老四和三小姐的死,我知道他们并不是被别人杀死,反倒像是中了邪一样。张五被剥皮吊死的时候我虽然没看到,但是看当时被我抓住的老六的反应,也像是中了邪。张启肯定也知道这一点,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也会步上他兄弟们的后尘么?
刚刚张启的话让我更是在意,封了土就不会再有人死?难道害死张家三个儿女的真的是张老太爷?还是说,张家兄弟自己认定了是张老太爷下的手?
我只感觉头脑一片乱麻,再看看周围的人,神神道道的张家人就不说了,无论是凤先生还是谭金,都是一副毫无意外的样子,连我旁边的楚思离,除了刚刚看到血煞的时候惊讶了一下,现在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们肯定都知道些什么,这种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让人蛋疼无比,我简直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他娘的凭啥就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差点被掐死的可是我啊。
但是看凤先生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估计我开口问他也不会说。于是我眼珠一转,看向了站在我旁边的老霍和楚思离。
我先是拉了拉楚思离的袖子,开口问道:“老楚,你知道什么么?这个血煞是怎么回事?”
楚思离微微一笑,开口道:“别问我,我是真不知道,凤先生让我做什么,我就跟着做就是,具体是什么事情跟我也没关系。”
我见他不像是在糊弄我的样子,只好放弃问他,转而凑到老霍耳边:“老霍,你不觉得这事很怪么?凤先生有跟你说过什么么?”
老霍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才开口道:“没有,凤先生只是叫我来帮忙而已。”
看我还想问的样子,老霍摆了摆手,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黄鹤楼,抽出来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接着他吐出一个烟圈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马哥,我知道你肯定是很好奇,这一家子确实有点问题。但是听我一句,别多问。我以前当了十多年兵,别的没学会多少,唯独懂了一件事。”
他沉声道:“好奇心是真的会害死猫的,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还有些事,管了反而会害了自己。只要保住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接着他咧嘴笑道:“小马哥,虽然我们刚认识,但是我看人比较准,你心肠不错,又有前途。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别管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再问,只好苦笑道:“多谢你好心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另外你别叫我小马哥了,听着乖乖的,我又不是周润发。”
老霍嘿嘿笑道:“没事,这么叫着最顺嘴。”
我摇了摇头,看向了墓穴那边,此时张九和二小姐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捧着五谷囤,一个捧着装着长明灯的陶罐,套上了雨靴,然后一前一后的下了穴。
那墓穴内的血气,我站在这里都觉得刺鼻,更别说站在墓穴边的张九和二小姐了,两个人脸都皱成了一团。
因为站的比较远,他们下了穴之后我就只能看到他们的头顶了,听着他们的雨靴踩在血水里的声音,我只感觉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从墓穴里响了起来,接着我听见血水四溅的声音,似乎是二小姐不小心扑倒在了墓穴底。
“丝姐!”
张九略带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见他似乎是跑过去要把二小姐扶起来。
“大哥,二哥,丝姐摔着了,快帮我把她扶上来!”
张九在坑里叫道,而张启和张二以及老三都站在上面一动不动。
坑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张九惊慌的叫了起来:“啊!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脚!大哥,快拉我们上去!”
我心中闪过不详的预感,想要上前,却被老霍一把拉住了手臂:“小马哥,别过去!”
我听着坑里张九惊慌的叫声,又回头看了看老霍,咬了咬牙:“没事,我就过去看看。”
接着我就挣开了老霍的手,跑了过去。
“大哥!拉我们上去!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只见坑底的血水之中,二小姐半倚着棺材,双眼翻白,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正一寸寸的沉下去,却毫无反应。
而张九一只手拖着二小姐,一只手扒着棺材,身体拼命挣扎,却仍旧仿佛被什么东西拖着一般往下沉。
我心中一阵发寒,这墓穴的深度我之前看得很清楚,绝对没有这么深,这血水有问题。
“怎么回事,快救人啊!”
我见状有些着急,然而无论是张启三兄弟,还是凤先生,乃至那些之前和我们一起抬棺的八仙,个个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任凭张九和二小姐在坑底挣扎,都丝毫没有救人的意思。
“你们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然后跑到坑边,想要拉他们上来。
虽然之前老霍已经那么说了,但是我实在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大活人在我面前沉下去。
我左看右看,发现连条能用的绳子都没有,心里一急,直接把上衣脱了下,趴在坑边上,手抓着一头扔了下去:“快抓住!我拉你上来。”
张九如梦大赦,大喊着救命,一边伸手去抓我的衣服。
然而他原本一只手抓着二小姐,一只手扒着棺材,此刻松开扒着棺材的手来抓我的衣服,失去了支撑,身体猛地一沉,一把抓了个空。整个人就直接没入了血水中,带着二小姐一起。
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在了墓穴底的血洼里。
我愣愣的趴在坑边,半天没回过神来。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凤先生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墓穴,用那一如既往毫无感情的语调冷冷道:“落土!”
“啥?你的棺材?”
凤先生没有回话,我却是很惊讶。
要说给自己预备棺材的人不是没有,反而很多,可是那些大多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防备着自己哪天一命呜呼了,直接就可以用不用再去买。毕竟尸体是会腐烂的,要是等久了不入棺可不行,也就只有那些有钱人能有条件保存遗体然后现订棺材。
而凤先生看起来再怎么也不到五十岁,而且看他劈寿材的劲,身体不是一般的壮实,估计一只手就能打两个我,少说还有几十年好活,现在就给自己预备棺材是闹哪样,不觉得晦气么?
不过我以前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开棺材铺的会给自己预留一口棺材,是某种习俗还是什么,已经记不大清了,现在看来倒是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这里的棺材也不止一口,而是两口,凤先生说外面那一口是他的,那里面那一口呢?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这么问了。
这回凤先生却沉默了一会,才冷冰冰开口道:“那口有人了。”
这话一出,我却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很简单的回答,可是我却抓不准是什么意思。
是说这口棺材是被别人预定了,还是说,这口棺材里面,已经有人了?
但是我也没时间多想,把棺材板放在了店里的架子上,然后又和凤先生一起去搬外面的了。
之所以不在院子里组装,原因很简单,因为只有店里有专门放棺材的架子。
没有架子也能组装,但是就只能直接放地上了,然而一口棺材,在里面有人之前,是不能碰地面的。
等把材料全都搬进店里,凤先生就开始继续他的工作,组装和打磨都很简单,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当然这是针对凤先生而言,换了我的话,估计一下午都做不来。
这口寿材也已经落成了,我中间一直全程围观,知道这口八圆的棺材,也是用了八种木料。分别是紫檀,黄花梨木,底板的檀香木,阴沉木,红松木,白酸枝,水柳木,以及鸡翅木。每一种都是上乘品质的木料,可以说这口厚棺,光是本身的材料钱,就价值上百万。
也就只有张老太爷这种洞庭一带的豪门巨富,才能轻易弄到这么多极品大料,请凤先生这种手艺的人来打造这一口寿材了。
不过里面也不都是紫檀这种贡木级别的木料,像是其中的水流木和红松木等几种木材,就算用的都是最上乘的品质,价值也远远比不上紫檀和黄花梨这些极品木料。
当然不是张家用不起更好的木料,这些木料从料子的品质到口径甚至年份,都是凤先生亲自选定的。选不同的木料来制作八圆的不同料子,是为了改变寿材的八字,而不是越贵越好。如果真的要追求最贵的话,直接用一种材料做个二圆的整棺就行了,那也用不上凤先生动手了。以张家的财富,真想要做到也不难。
吃过午饭之后没多久,我就听见胡同口传来的汽车声。一辆黑色的奔驰,后面跟着一辆卡车,停在了胡同口,是张家的人来接寿材了。
第一个下车的还是那个黑西装,他走上来对凤先生低头一礼:“凤老板,我来接寿材了,也还请您上车来家里帮把手吧。”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一堆人从卡车里下来,把棺材往卡车上抬。
凤先生去抬棺是早就说好的事情,因此我也不意外。
凤先生点了点头:“等一下。”
然后他转身就往后院走,同时叫我跟上。
我们两个到了后院,就见凤先生往那放纸人的房间里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
我心中一紧,凤先生这是要干嘛?
凤先生站在门口,转头道:“过来。”
我虽然不大愿意接近那间房,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果然里面还是那些纸人,正一排排的码在一起,看起来就跟一群小学生在排队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凤先生看到这些纸人,不知道怎么的脸色竟然变得有些柔和了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却见他还是那副毫无表情的扑克脸,心道果然是错觉。
接着凤先生走过去,低头看了看,然后双手拿起了最前面的两个纸人,然后转头对我道:“拿出去。”
我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纸人有些发憷,不过凤先生发话了我也只能照办,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那两个纸人,拿在手上倒也没什么异样,让我松了口气。我出了门,只见凤先生自己也拿起两个纸人跟了上来,然后用脚关上了门。
在关门前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门里传来了人声,但是随着门关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两个人出了店,黑西装还等在那里,看到我们手上的纸人也并没有惊讶,打开车门把凤先生迎上了车。只是看到我关了店门,也要上车的时候,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色。
“这位小兄弟也一起去么?”
凤先生坐在副驾驶,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他这次跟我一起去送葬。”
黑西装闻言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目光一闪:“原来是这样,请上车吧。”
我感觉到黑西装对我的态度明显是客气了不少,不过也没有多想,准备上车,不过因为四个纸人都放在后座,里面似乎没位置了,纸人又不能挤,这下我就有些为难了。
黑西装见状连忙道:“我再叫一辆车来。”
“不用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面的街道上响起,我们转头一看,只见一辆红色的迈巴赫正停在街口,一个身材火辣的红衣美女站在车旁边看着我们笑着挥手:“一鸣,跟我一辆车吧。”
黑西装错愕道:“凝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不行么?”来的自然就是凝姐,她走过来笑道:“走吧,我车上有位置,别在这里把纸人挤坏了就不好了。”
“可是凝小姐,你……”黑西装看样子有些犹豫,凝姐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怎么,我自己的车我要带谁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么?”
黑西装马上不说话了,只是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凝姐这才露出笑容,拉着我就上了车。
能和美女一辆车,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刚刚黑西装的态度让我觉得有点问题。
随着车子开动,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卡车和黑西装的奔驰,转头道:“凝姐,刚刚他好像不大愿意让你带我的样子,不是我的错觉吧?”
凝姐的笑容淡了下来,淡淡道:“那是当然,毕竟要结婚的人了,和别的男人单独一辆车,他肯定不能当做没看到吧。”
我闻言一愣:“凝姐,你要结婚了?”
凝姐没有回答,只是嗯了一声。
没想到凝姐居然快要结婚了,我心里莫名的感觉有些失落。
车里一时间寂静起来,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说起来这车之前是小倩在开吧,她人呢,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么?”
“嗯?”凝姐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小倩?她是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