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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仙盗:林岩孟爷番外笔趣阁

寂静的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滴血认主这是收服大多数法宝的惯常方法。剑灵子尸身被劫雷击中,算是神形俱灭了,他这把飞剑便成为无主之物,加之剑灵残破到崩灭边缘已经再无多少灵性,所以很容易便让林岩认主。飞剑锋利,片刻之后便从坚硬的地上切出一个规整的墓坑。林岩看一看鹤老人再看看这个坑,便举起飞剑在那株大树上劈砍起来。两剑下去,便是两大块树皮被斩落。他没有那个心情做一口棺材,但也不想鹤老人直面黄土。两片树皮一上一下,鹤老人的尸体被夹在中间,然后他手脚并用快速的堆起坟头。然后想了想有在削平的树干上刻画几个字。“骑鹤老爷爷埋骨于此。”忙完这一切,他转到坟前郑重的拜上三拜,这才起身。做完这些,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自己终究没能认下任何一个飞天的神仙为师父,也没能脱离这片荒林险地。...

主角:林岩孟爷   更新:2024-12-01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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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岩孟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笑仙盗:林岩孟爷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寂静的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滴血认主这是收服大多数法宝的惯常方法。剑灵子尸身被劫雷击中,算是神形俱灭了,他这把飞剑便成为无主之物,加之剑灵残破到崩灭边缘已经再无多少灵性,所以很容易便让林岩认主。飞剑锋利,片刻之后便从坚硬的地上切出一个规整的墓坑。林岩看一看鹤老人再看看这个坑,便举起飞剑在那株大树上劈砍起来。两剑下去,便是两大块树皮被斩落。他没有那个心情做一口棺材,但也不想鹤老人直面黄土。两片树皮一上一下,鹤老人的尸体被夹在中间,然后他手脚并用快速的堆起坟头。然后想了想有在削平的树干上刻画几个字。“骑鹤老爷爷埋骨于此。”忙完这一切,他转到坟前郑重的拜上三拜,这才起身。做完这些,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自己终究没能认下任何一个飞天的神仙为师父,也没能脱离这片荒林险地。...

《笑仙盗:林岩孟爷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滴血认主这是收服大多数法宝的惯常方法。剑灵子尸身被劫雷击中,算是神形俱灭了,他这把飞剑便成为无主之物,加之剑灵残破到崩灭边缘已经再无多少灵性,所以很容易便让林岩认主。

飞剑锋利,片刻之后便从坚硬的地上切出一个规整的墓坑。林岩看一看鹤老人再看看这个坑,便举起飞剑在那株大树上劈砍起来。

两剑下去,便是两大块树皮被斩落。他没有那个心情做一口棺材,但也不想鹤老人直面黄土。

两片树皮一上一下,鹤老人的尸体被夹在中间,然后他手脚并用快速的堆起坟头。然后想了想有在削平的树干上刻画几个字。

“骑鹤老爷爷埋骨于此。”忙完这一切,他转到坟前郑重的拜上三拜,这才起身。

做完这些,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自己终究没能认下任何一个飞天的神仙为师父,也没能脱离这片荒林险地。

但自己得了一把宝剑,看似还不错,还有一个小布兜,实在太小了,顶多能装仨瓜俩枣的,他也没有放在心上,随便挎在自己肩头。

双手仔细抚摸着那方祖传的罗盘,他的心里多少有点喜悦。只因失而复得,只因罗盘丝毫未损。他不由高兴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也来历不凡,定然也是个法宝级别了。”

林岩收拾心情,开始正式面对这片荒林。现在要想逃出生天便只能靠自己了,好在他有宝剑有罗盘还有小布兜。

“不对呀!”突然他想起什么,连忙坐下身来,扯过小布兜便从手指伤口挤血。一滴鲜血滴落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又拿起罗盘依样画葫芦,但却是同样结果。

“难道这两样东西都不是法宝?怎么会这样?”他发现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突然出现的罗盘已经难以解释,那么这个飞天神仙随身携带的小布兜难道就是个普通布兜?

他伸手使劲的拉扯,但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奈何这个看似脆弱的小布兜分毫。

“这特么又是什么鬼?”林岩不禁大怒。旁边的血魔实在看不下去,悄悄用灵魂波动影响他的思维。

“啊呃?难道跟网络小说一样要用什么灵魂之力?”林岩当即郑重的将小布兜摆在面前,然后两手剑指指向太阳穴,两眼死死瞪着小布兜。

一分钟,两分钟,……一刻钟,两……,他实在无法坚持了,感觉再坚持一会怕自己的眼珠子都能飞出去了,但小布兜依然毫无变化。

血魔的心,稀碎。这货不是门外汉,这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难道灵魂之力就是瞪眼睛?那以血魔的修为还不是瞪谁谁死?

“哎,”血魔也是醉了,但为了脱身大计,还得忍着,心里将这个小王八蛋咒骂了一千遍,却只换来林岩一个喷嚏。

“啊啊啊嚏!”林岩用手狠狠的抹一下鼻涕,然后想到:“这一定是孟爷在念叨我吧,这世上也就孟爷对我好,可惜我却没法告诉他我想他。”

“唉?难道灵魂之力是要靠功法?我怎么会有这个念头?”他不禁警惕的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异样才放心。“难怪孟爷不让我看网文,果然会胡思乱想的。”林岩不解的搔搔脑袋。

但这一幕却让血魔大吃一惊。要知道能够突然感知到自己想法的古怪,只能说明这小子灵魂之力异乎寻常的强大,是对他刚才干预所自然产生的察觉。

“多好的一枚种子?浪费呀,若是修炼我的魔功,保证你百年之内便能够修成巨擘。”血魔暗暗可惜,但现在他无法传功更不能帮忙,只能听之任之,让这小子自己瞎折腾了。

林岩摆出各种姿势,但依然对小布兜无可奈何。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爪子抓过来。顿时吓得他妈呀一声将小布兜丢在地上,腾的起身就往后退。

等他看清那不过是一只二大碗大小的银蟾,而且这银蟾还给他十分亲切的感觉,丝毫没有危险,他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你呀,这把我吓的。”林岩重新坐下,准备拿起小布兜,但银蟾的爪子却死死的压在上面。

“你想要?你要它干什么?你又没有脖子根本挂不到身上,还不得是我帮你拿着?”林岩说这话拉一拉,但小布兜却纹丝不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当褥子?这不现实啊,这东西比你还小一圈,当被子更不可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如果血魔能听懂天朝官话,恐怕早已经吐血八升了。

突然,“咕……呱……”一声响,小布兜猛地打开,将内部空间暴露在眼前。怎么说也是一个化形前大妖,虽然境界跌落,但它的神魂可还保留着。

你看人家这见识,血魔内牛满面的看着林小哥,而林小哥却一脸无辜,伸手抚摸一把银蟾说道:“原来你是要帮我啊,怎么不早说?”

待他打算探头过去看一看的时候,却突然被银蟾一脚踹在脸上。虽然不是很重,但也足够疼了。若是放任他这么胡来,恐怕会把自己塞进乾坤袋,那可真的是死路一条。

“哎呀,你个小蛤蟆难道要造反不成?”林岩挥手将它拍开,突然又感觉到奇怪,为什么我跟它会如此熟悉?就好像自己养的宠物一般?

正奇怪的时候,小布兜里面有东西稀里哗啦的飞出来落在地上。

“哎,这小布兜还挺能装。”随后他便大叫一声:“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重宝乾坤袋不成?”

这神经线条得多粗壮啊。血魔已经看不下去了。

看着地上三三两两的东西,林岩实在认不出来,但看见一本古朴的小书的时候,林岩终于来了兴致,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强项。

但打开书的瞬间,他就乐不出来了。因为那上面的文字竟然是古代文字,粗略判断应该早于西周文明,这他上哪认识去?

他将书丢在一旁,再随手拿起一个镯子,感觉上面花花鸟鸟的很是女子气,便随手丢在一旁,然后飞快的捡起来,咬着牙忍着疼挤出一滴血。

“嘿!还真是一件宝贝。这东西怎么用?”林岩一边说一边往自己手上套去,没有丝毫阻碍的便套在手腕上,但他再想摘下来可就难了。

“这是什么情况?”林岩满脸涨得赤红,手腕子都快扯断了也没能摘下那个女款镯子,只好干脆放弃。

再看看地面上的几块玉石片,还有两颗蜡丸,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了。

血魔在旁看到玉片顿时眼前一亮。当然他不是想据为己有,而是知道这东西可以解决林小哥此刻的尴尬局面。

神识玉简,通常都是修士所用之物,里面可能存有功法,或是一些随笔的日记。根据玉简的档次不同,里面能够存储的东西多少也有区别,但通常一块豆干大小的玉简存个千万言毫无问题。

“这玉片里面莫非有东西?”又是血魔干预他的思维。林岩将信将疑的将玉片贴上自己额头,却感觉脑海中轰隆一声多了无数的东西。

这片玉简竟然是鹤老人的笔记。里面不单有些修炼领悟,还有一些日常琐事。现在林岩在不知道具体方法的情况下突然打开玉简,里面的东西当然一股脑的涌出来。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但还是感觉脑海中乱糟糟一团。但却感觉刚刚看的书中文字好像有些记忆,他赶忙再拿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可以通读了。

“这太神奇了,这玉片难道就是翻译器?”林岩不知就里,但也不去过分纠结。发挥他的强项开始精研小书。

这本书叫做御灵诀心法入门篇。显然是一门修真的功法。林岩被其中多次提到的丹田练气周天经脉弄得五迷三道,但他还是凭借自己超强的记忆,一遍之后便完全记忆下来。

翻到后面竟然还有详细的图解,小人身上的线条就是经脉,红点便是窍穴。这可就帮了他的大忙。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开始按照图解导引内力,修炼御灵诀心法。血魔看了真是又高兴又害怕。

高兴的是这小子就是个修炼天才,丝毫不懂得修炼拿到一本入门心法就能依样画葫芦。竟然还练得有模似样的。

害怕的是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妖兽,他要是被打扰的话,轻者受伤重者死亡,现在自己虚弱到极点,根本没法起到任何保护的作用。难道他就真那么白?白的跟白痴一样?

血魔一时间无计可施,只能听之任之。但他不知道,在那场天地元气的洗礼下,林岩一身经脉都被洗过好几遍,不说完全通达,但也没有太大阻碍,这才能让他一上手就可以修炼。

慢慢用意念引领内力循经游走一周之后,内力竟然壮大数倍,林岩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当他大叫:“小爷就是个天才!”的时候,刚刚那股内力却从丹田下的一处穴道慢慢消失。留下的只有十分之一不足。

好在还有银蟾,他所修炼出来的内力算是便宜了它。被它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炼化。那凶狠的吞吸样子仿佛是在惩罚林岩此前的过错。

修炼完毕感觉丹田之中暖洋洋一片,甚是惬意。起身之后感觉浑身都轻飘飘,就好像六月天喝了冰茶,从里到外的清爽。

突然肚子发出咕咕叫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可是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妖兽骨可比青石好上百倍,不但更加结实,而且法力的传导力更佳,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林岩手里没有太过巨大的兽骨,而且他也不太懂得炼制,没法将它们炼成材料。

就那么挑拣了几块大点的兽骨依然用飞剑刻画。几天之后倒是也让他凑出一个简单的炼阵。这却是他将能用的兽骨全部用尽才取得的成绩。

“成不成就看这次了。”这次林岩在阵中放置了一根骨箭镞,如果这东西能炼制成功的话,便证明炼阵可用,他便可以制作更加复杂的炼阵,然后炼制几块阵石布置遮掩大阵。

就在启动炼阵的瞬间,林岩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想起了孟爷,想起了自幼老人家传授他的制符手艺。

虽然对所学的符箓从来没怎么看中过,但如今易地而处,没准这些符箓就变得有意义了也不一定。

想到这他赶忙随便找了一块骨片,然后用飞剑在上面刻画。飞剑就算锋利但还是太大了些,根本不适合用来刻画精细的符文,但他现在没有其他可用之物也只能将就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画完一个简单符箓,林岩赶忙用内力催发,只见骨符上一道白光闪过,便从手中消失不见。

随后在数十丈外的青石上便闪烁一道火花。林岩看到这一幕不禁老脸一红。

他所刻画的正是一个简单的取火符,从效果来看,这符箓算是有效,但他这手法可就实在不敢恭维了。本是对着脚边一根木柴的,结果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管怎么说以前所学符箓有效,还是让他大为振奋。由此也想到那些符箓不是没有效果,而是没有人能够修仙。

为什么没有人能修仙?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研究,但如此一来他的攻击手段可就不再是简单的抡剑劈砍了,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一位敕手风雷的仙人。当然这不过是他自己臆想罢了。

看着炼阵他一刻也没有犹豫当即便改变了主意。不炼那个什么骨头箭镞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够炼制出一把刻刀。

可用什么材料呢?林岩看来看去也没什么好利用的。最后只能因陋就简继续选择骨材,但这次他选择了一颗妖兽的牙齿,并在上面刻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坚如磐石符。

他心中默默祷告一遍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催动了炼阵。这一次炼阵的效果明显好过上一次。只见那颗兽牙刻刀在炼阵的作用下慢慢升起,然后不断旋转,一道道精光闪烁,起码在阵势上看起来很是喜人。

终于所有的精光汇聚到刻刀之上,林岩知道这应该是到了关键时刻,只要能让精光融入其中便算炼制成功了。他便更加小心的控制内力,片刻之后大功告成。

这样简陋的炼制,与其说是炼器不如说是炼制材料,同时将他刻画的符文凝固在上面,但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揣着紧张和欣喜的心情,快速的来到炼阵中心,一把捡起那把刻刀上下左右的看了又看,随后又捡起一块碎骨头试了试。那块兽骨竟然应声而断。

“哇,哈哈哈哈,小爷我就是个天才。”这话虽然有点狂放,但却也没说错。在炼器这一点上他还真算得上天才。

有了这几个喜人的成果之后,林岩对遮掩气息的大阵更加有了信心,因为他还知道敛息符的制作,经过一天推演之后,他便成功的将这符文加入其中。

关乎成败的一举便在几天后上演,看着将要炼制的“阵石”,林岩心里十分忐忑。并非是他偷奸耍滑,而是手头材料太过拮据,根本没法让他这个炼器新人尽情施展。

兽骨原本就挥霍的七七八八,所以他突发奇想竟然找来一块不知名的硬木来炼制。只是不知道这效果会如何。

“这回恐怕炼制出来的不叫阵石而应该叫阵木了吧。哎,没办法谁让小爷没有白玉呢?”通常这阵石都是用白玉炼制,所以他才想到用青石,但现在改成木头,连属性都彻底改变,恐怕成功几率不大。

不过也是没办法,成不成就只能试试了。随着炼阵点亮,木块在阵中徐徐升起,然后精光汇聚,却突然木块上长出了绿芽,当然这不是真的长出来,而是能量幻化,正在林岩呆愣的瞬间,轰的一声轻响,那块木头化作飞灰。

“该死。”林岩咒骂一声,但却并没有因此而多么懊恼,这样的结果他早已经想到,只是为找不到材料有些着急而已。

这炼阵乃是借助天地之力,实在太过霸道。寻常木材虽然看似坚固,却无法承受。所以通常阵石都是用玉炼制。

玉石并非完全的五行之物。也正因此玉石适合炼制大多数法器。有万能炼材之称。

就在他苦无对策的时候,突然想起阵灵,不禁一敲额头便快速的朝着阵灵跑去,放着这么一个便宜师傅不用岂不是浪费?

“你要炼制木系掩阵?”血魔大为吃惊。之所以热心帮助林岩遮掩蛇躯气息,乃是因为封堆属于土阵,刚好克制他的血道。而他传授给林岩的阵法是经过他的修改,悄悄加入血炼法门,到时候一旦发动便可以抽取封印力量,然后炼化大蛇血肉反冲封印,帮助他血身脱困。

可现在林岩想要用木材炼制,这炼阵便必须做出相应修改,以利于天地间木灵气的凝聚入器。

血魔本就不想让他改变,干脆找了一个最合理的理由推辞,“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我毕竟只是个阵灵,而非修士。”但林岩却不愿放弃。

“那么前辈可知道木属性的符文?符文?这个倒是略知一二。”不好全都拒绝,随便告诉他几个就是。林岩心里一阵冷笑,“目的达到。”同时却在神识沟通“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满意的带着几种古老的木系符文回到住处,他心里可就有了怀疑,再次将所有符文拆开仔细研究,甚至不惜一个个的实验,终于让他感觉到掩阵中一些不必要的符文存在。

之后他拿出罗盘开始尝试推演阵法的变化。但此事千难万难,皆因为他底蕴不够,知道的炼器知识实在太过贫乏。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总是传来“轰隆咔吧”的声音,周边的木头也在飞快的减少。林岩几乎已经忘了最初的初衷,而是将全部心思都扎在研究炼器上。

终于这一天又传来他风烧的大笑:“哇哈哈,小爷我就是个天才。”显然他炼制的木系掩阵竟然真的成功了。

废墟之中,八块黑不溜秋的木桩按照阵法排列开来,围拢了方圆千米范围。各个木桩和中心位置还勾画着各种线条。

这就是一个最简单遮掩气息的阵法,现在便是考验它威力的时候了。林岩将自己的内力缓缓注入阵法当中,随即八块黑木桩便慢慢被点亮。

只是这个过程便让林岩额头见汗,但他不愿意放弃,继续倾注内力,终于八块黑木桩光芒一闪,仿佛融为一体,淡淡的光芒便笼罩其中。

同时封堆之上也有光芒闪过,竟真的借来了封印的力量,但却对封堆没有丝毫削弱,而是利用激发的办法办到的。同时炼化大蛇反冲封堆的效果也消失无踪。

这一幕顿时让血魔暴跳如雷,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掐死林岩,但一想到这小子还有用处,他也只能暗自诅咒他泄愤。

收了内力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水,林岩便冲到银蟾旁边问道:“怎么样小合,刚刚能够感受到你家小爷的气息吗?”惹来银蟾咕呱叫了一声一转身屁股朝向了他。

“且,就知道你这小贼不识得小爷炼制的高级货。我问问阵灵去。”

此时血魔正在郁闷的吐血,没想到只是传授给他几个木符文,这小子还真就弄出一个木掩阵来,有一瞬自己竟然都失去了对那小子的感知。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实在没有别人可以借鉴,所以他只能去问阵灵。而血魔还要忍住心中的愤怒,耐心的继续演戏:“没想到你小子是个炼器、阵法的天才,连我都有些佩服你了,你炼制的这个木掩阵效果当属不错,有一瞬我也无法感知。”

“成了,多谢!”说完不理血魔便兴高采烈的跑开。留下血魔独自阴晴不定的揣摩着。

既然掩阵成功当然要利用,休息一天攒足内力之后,林岩便打开阵法将蛇躯取出。但这一下他可就犯难了,本来他那点可怜的内力只是勉强打开掩阵,现在又要他一边支撑阵法一边运功挥剑,太过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他有办法应付,跟银蟾沟通一下,便让它代替自己主持阵法,没想到竟然妖力也能维持,他便拿起飞剑,飞速的在蛇躯上上蹿下跳。

很快巨大的蛇躯便被剥皮拆骨分解成数段,毒囊也被小心的取了出来。多亏了他最近功力精进,不然的话还真不容易办到。

这事终于算是告一段落,毕竟主持大阵消耗不小,就算银蟾也无法支撑太久。

做完这些让他十分满意,起码不用再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而且三目幽的血肉异常强大,林岩吃了几天便感觉自身力量有所增长,居然内力也长了不少。

鹤老人的笔记当中也有食用妖兽血肉、精髓的记载,不由引起林岩注意。现在他还不过是吃了点血肉便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那么若是吃下三目幽的精髓会如何?

精者精血,髓者髓脑。一想到吃大蛇的脑子不由让他有些泄气,但再一想每每斩杀妖兽银蟾就冲上去吞吸精血,想必是出于本能知道这都是妖兽精华之物的缘故。

“拼了!”林岩心一横,自己连三目幽的肠子都钻了个够本,还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而要活下去就必须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通过三目幽蛇巢一战,他明白了一个问题。不论多么高明的计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变得滑稽可笑。

就好像他算计了无数可能,最后虽然三目幽是撞在自己埋下的飞剑上被斩杀,但那也不过是它的运气太坏。如果整件事出现一点点偏差,那么死的绝对是自己。


2019年,盛夏时节,江南竹山镇,一座平常的小院中。

林岩看着存折上可怜的几千大圆不由仰天长叹。要说他家世代传承的风水绝学可绝不该如此清贫,可祖上有祖训,给人算命看风水泄露天机,是要耗费自身福源的,所以收益必须捐出八成,方能积攒福德泽被后世,这也被称为积阴德。

这事还真是不信不行,到林岩这一代已经是第七十三代,林家七十三代单传,而且寿数越来越短。他的爷爷只活了三十六岁便遭遇劫难横死。

当时他父亲才八岁而已,幸亏有孟爷一家抚养照顾,才顺利长大成人。

而他的父亲更是运薄,只活到二十七岁便突遭横祸,在他7岁的时候撒手而去。

想到父亲林岩更加是掩面长叹,原本靠着家传的风水绝学,父亲短短几年时间便积攒下一笔不小的家业,家里也算是小有资产,就算他这一辈子什么也不干也不会为衣食发愁。

可偏偏在他三岁的时候母亲重病,花去家产大半也没有保全性命。最后含恨而终。到他七岁那年,他父亲接了一单阴宅生意,结果得罪了对头被人下毒。

虽然凭借一身本领保住了性命逃回家中,却已经气息奄奄,最后耗尽家财还是无力回天,就这样林岩成了孤儿,守着这所老宅艰难度日。

林岩还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林家世代有一户世代相传的管家,这孟姓人家为林家持家足有七十代。

这不,孟管家已经来了,林岩管这孟姓老者叫孟爷,因为他的年龄高,也因为他的辈分高。

他可是林岩爷爷的管家,算起来已经侍奉了林家三代。

“少爷你该看书了。”老人一如既往的督促着。

“孟爷,您说我这日子怎么就过的这么惨淡?少爷这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事。那我应该考虑点什么呢?真要到吃不上饭的时候才该考虑这些吗?”

听到这话孟管家喟然长叹:“哎,说起来也不怪少爷,少爷你是天人之资,生而早慧,三岁读诗,六岁行文,但凡过目即刻成诵,当年你父亲可是没少夸你呢。”

见林岩没有说话,孟管家继续说道:“可惜你父亲因为一时意气与人相争最后落得横死的惨境,哎,说起来也是苦了少爷。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日便有少爷吃穿,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看书吧。”

“孟爷您这日子也不宽裕吧,我小叔早两年结婚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四处举债呢。”对于林岩这话孟管家报以呵呵一笑。

林岩不由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孟爷您看啊,祖训说看风水的收入要散去八成积德行善,现在您是穷人,我把钱捐给您不也算是积德行善吗?然后您再管我吃穿,我不也心里踏实?要不然的话,我这心里实在不落忍啊。”

“少爷,这法子你就别想了,这不和祖训,你还是快点看书吧,上次给你的几十本书你都看完了吗?”孟管家脸上不悲不喜,仿佛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打动他,更何况林岩这十六岁孩子的小心思?

“看再多书又有何用?怎会没用?少爷一定还记得你父亲临终前占卜的一卦吧。”听到这话林岩不免浑身一凛,顿时气结。他怎么会忘记?

当年他父亲因为毒发难以控制,心知必死,便横下心来用自己所有寿元为代价为儿子起了一卦。

结果算出林岩寿数仅有二十一岁。除非在此之前能有转圜,否则依然是不得善终。原因便归结为林家七十余代皆看风水泄露天机,累及后代难以全寿。

这也就是孟管家天天督促林岩看书的原因。希望他能从古籍当中找到办法解决林家血脉之困。即使不能解开困厄,也希望他能多绵延几个子嗣,以免林家断后。

“哎!”林岩长叹一声,不再说话,随手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古籍翻看起来。孟管家见了不由满意一笑退身离开。

见老管家离开,林岩浑身都一下放松,正想找点别的事做,却不想老管家突然又走进来说道:“少爷这几天看的什么书?又看得如何了?”

“又要默书?不是吧!要得!要得!我在看玉尺经。”林岩抬头看了孟管家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书合上背道“常考寻龙之法,首看龙气之盛衰,”

“第三段。人丁实系于长生,财禄必根于官旺。”

“第八段。小赦文进,则贡福于小男。好好,少爷都背下了。”说完孟管家反身出了房间。

林岩手捂着书探身观察良久这才放下心来。急忙从抽屉里取出另一本翻看,可刚打开书还没看上两眼,孟管家突然又走进来说道:“少爷。”

“啊,孟爷,您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少爷,我来是想提醒你,今天邻居老张给介绍了一位恩主,要你帮忙看看家宅。”

听到这话林岩顿时来了兴致,将书扣在桌上站了起来道:“恩主什么时候上门?看这时辰怕说话就到了。”

此时老巷中几人正朝着林宅行进。老张正殷勤的跟一人说着:“说起这位林大师那可绝不简单。”

“您几位也许不知道,林大师出生的时候,天上霞光万丈,最后那霞光呼啦一下子就落在林宅里,然后林大师便降生了,这镇上人都说,这是吉人天相,了不得嘞。”

“林大师一下生那就是含着符咒降生的,换句话说那就是文曲星下凡嘞。生下来没出百天便可作诗,三岁就能通读古文,八岁那年还出过诗集嘞。”

“我记得是九岁那年,林大师就发表了一篇易经,还接受过大报纸的访问嘞,了不得!”

老张唾沫横飞的说着,但听者却并不为意。旁边一个保镖更是冷哼一声:“易经是文王写的,孔子做的注,这些我都知道。”言外之意是在质疑老张说的话。

“对对对,我说林大师发表了一篇易经的论文嘞,你也知道?”老张对这些不咸不淡的质疑根本不放在心上。

更加眉飞色舞的介绍着林大师的丰功伟绩,“林大师后来上学了,小学只读了一年就顺利毕业,然后就是中学高中,十三岁就高考,便得了我们镇上文科的状元嘞!据说那分数都够清华的大学了。”

“这还没完,第二年他又高考,结果又得了理科的状元,这回更不得了,是北京的大学嘞。这要是放在古代这是什么?这就是皇上开皇榜的进士嘞!”

“还不止如此呢,他用一年半时间就学完了课程,要求毕业,结果学校说什么上课不够数不合规矩,所以不让毕业。”

“林大师那是天上文曲星,别说是大学就是那些什么博士学的一年也足够读下来的,我看那半年多半也是用来玩耍了。”

“学校说不给毕业,林大师根本没当回事,就是一笑,您想那一张纸对他来说算得什么?大师那学问?那可是开皇榜的进士嘞!”

“呃?到了,到了!就是这家,”说着老张上前敲门,“孟大爷在家吗?我给大师介绍一位贵客来。”

孟管家开门随即扫了一眼便不由眉头微皱,只见来的这几人面带煞气,显然都不是善类。

特别是为首一位,面皮黄蜡身材瘦小,老鼠须母狗眼,这也就算了,偏偏头上还顶着几绺萝卜缨子头,发色焦枯显然是耗费心血过甚所致。

此刻老鼠须正用两指轻轻的搓着他的胡须上下打量着孟管家。

反观孟管家,一头斑白的头发在头顶绾起,用一根竹簪别着,泛着红润光泽的面庞配上三绺花白长须,一身灰白散服宽大飘逸,再衬托他高瘦的身材,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样的卖相不是大师真是屈才,也难怪老鼠须误会。“您就是那位大师?我是……”老鼠须急忙上前自荐。

“呃,我是林大师的管家,您称呼我老孟就可,几位贵客请随我来。”孟管家头前带路,将人引进中堂。

堂上林岩正坐在八仙桌太师椅上斜眼看着书,满脸的高深莫测,但配上他的年纪,便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故作高深。但他自己却觉得自己这范拿捏的恰到好处。

老鼠须上下打量一眼林岩,虽然坐在太师椅上,但以他多年揣摩人的经验还是能够看出,这少年身高不过一米七,体型偏瘦,在南方也是瘦小类型。

再看面容,不算英俊,倒也不算难看,给人感觉很是平常,倒是剑眉郎目透着几分灵气。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他不由略带恼怒的跟老张说道:“这就是你介绍的大师?这也太年轻了点吧。王总可是拜访过不少名家,可都没能如愿。”

耳听质疑声,林岩不由眉头一皱,轻轻将书放下,抬眼大量一二,随即说道:“闻道不分早晚,修行无论老幼,这位先生既然来了何不听我一言?”

老鼠须听到这话不由笑眯着眼不言不动,等着林岩接下来的话。

“这位先生应该不是正主,只是一个跑腿之人。不错。”老鼠须也不隐瞒。

“观您面相,有四字相赠,遇贵同泽。”听到这话老鼠须来了兴致急忙问道:“噢?大师这话怎么讲?”

“呵呵,这位先生天生骨骼轻奇,面带诡灵精气,定然是一位足智多谋之士。不过三十岁前却颇多坎坷,碌碌无为三餐不继,这不过是世俗之人没有识人慧眼,埋没了先生的才干。”

这小小的马屁拍的不着痕迹,让老鼠须浑身一抖,仿佛身高都拔升了三寸,显然很是受用。

“大师您接着说。”老鼠须已经提起了七分精神,单单一见面就能说出这番话,可见相认之术不凡,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轻视了。

“您三十多岁遇到了一位贵人,当时贵人落难,您给他出谋划策这才让这位贵人浅龙归海,成就此生大富大贵,而您也凭这借来的贵人之气一酬所长,倒也分润了不少贵人的福泽。”

“妙啊,您真是一位大师,我谢某人算是服了您了。”老鼠须抚掌叫好,“不瞒您说,来之前我这心里还直打鼓,我不是轻视大师您,只是觉得这风水之事,没有个几十年的钻研不成。总是要长须飘飘仙风道骨的才算的准些。”

“今天一见大师,我服了,您真是太神了,单单看我两眼就能看出我这半辈子的命运,您再给我看看,看我这后半生富贵如何,能活多大岁数?”

“孟爷,既然恩主上门,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给几位上茶。”林岩并不接话,只是招待几人落座。

老张在旁悄声对老鼠须说道:“我说谢总,您这就有点不懂规矩了。怎么?大师出手岂是白看的?再说一事归一事,大师轻易不出马,每个月只断一家风水,您说是要给您看还是给您家那位王总看?”

“呃呃呃,是我不懂规矩了,抱歉抱歉”老鼠须很是不好意思,眼神中带着几分局促道:“大师,今天我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但说。蛋蛋蛋说?”老鼠须一时理解不了但说的意思便显局促,“我家王总富贵多金,可就是膝下无子,不单无子连个闺女都没有,这次来是求大师帮忙,看能不能让我们王总夫人怀上个一男半女的。”

听到这话林岩不由一惊,随后脸上一红,道:“这事要我帮忙?有点不大合适吧!”


学习的时间总是快乐而短暂,之后林岩不得不面对吃饭的问题。所以他再次硬着头皮进入荒林中打猎。这是一件想一想都头疼欲裂,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林岩已经知道了一些凶狠的妖兽所在位置,所以这一次他特意避开那些地方,小心的朝着更深处探寻。

一边走他一边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想到那个“阵灵”他的心里总是不安。总感觉事情并非表面那样简单。只怕那所谓“阵灵”另有蹊跷。

不过“阵灵”确实教给了自己不少东西,而林岩还有更多东西要从它那里学习,不把它榨干不是他的性格。所以暂时还是维持现状,不过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那些网络小说里不是经常提到什么戒灵、鼎灵的吗?不少都是上古修士魂魄躲藏在器物当中冒充,有些更是在关键时刻夺舍,自己也不得不防。

正想着突然前面草丛当中有东西悉悉索索的爬行,林岩顿时屏住呼吸,紧紧握住手中的飞剑。

突然草丛一分,一条碗口粗的花斑大蟒爬了出来,蛇头扬起朝着这边吐着信子。林岩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自己不小心闯入了一条大蟒的地盘。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蟒蛇的视力不好,平日捕猎全靠气味,所以就算你躲藏起来也根本无济于事。

林岩不敢有丝毫犹豫,果断的选择了退走,在这片开阔地上面对巨蟒,几乎跟求死无异。

起码要找到一个有坚固障碍物的地方,才能抵挡住蟒蛇的凶猛攻击。

随着他的移动,气味便在空气当中弥散开来,顿时引得巨蟒从后面追赶。草上飞之名果然不虚,在平地上要想赛过蟒蛇的速度实在太过困难。

林岩不得不挥手斩断路旁的树木,以此抵挡对方的追赶,但这做法收效甚微,反而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好在这段时间林岩修炼大有起色,再加上他的性格,逃命速度自然是快得惊人,巨蟒一时竟然没有追上。

终于前面出现一处石滩,无数的巨石竖起锋利的棱角,正是林岩心中理想的躲避地点。

他急忙加快速度,几步便奔到石滩当中,随后闪身躲藏在一块巨石之后。“多好的一块肉啊,起码够吃几个月的。”到了这一步他竟然有了干掉巨蟒的心思。

蟒蛇不喜锋利的石头,但却并非无法进入,感觉到林岩躲藏在巨石后面探头探脑,巨蟒顿时发怒,猛然冲入其中。

战斗在瞬间打响,林岩毫不犹豫的朝着冲过来的巨蟒撇去一块石头,石头刚好打中巨蟒的脸颊,虽然连鳞片上都没留下丝毫的划痕,但这挑衅的动作彻底激怒了对方。

蟒蛇的攻击并不算复杂,主要是噬咬,绞杀,翻滚碾压,卷尾抽打。如果是在平地上,凭借它闪电般的攻击速度,和多种变化组合,几乎没有谁能够跟他抗衡,但现在是在乱石滩,有无数的遮挡物,而且锋利的石头也是它的一大威胁,便让林岩有了一战之力。

蟒蛇噬咬,他便飞速跳开,有的是石头供他躲藏。翻滚碾压他便一路狂奔,蟒蛇经常是翻滚两圈便被石缝卡住,不过是在锋利石头上白白摩擦自己的鳞片。卷尾抽打更是经常扫在岩石上,抽打的石头碎屑飞溅,但却没有一次建功。

终于林岩抓住一个机会,在蟒蛇翻滚势头将尽,他闪身上前将飞剑一横,狠狠的刺入对方柔软的腹部。巨蟒吃疼急忙逆向翻滚,这下可正中林岩的盘算,锋利的飞剑顺着它的腹部狠狠的豁开。

林岩一见得手并不贪功,急忙倒拖宝剑飞速逃开。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蛇类妖兽生命力极其顽强,就算整个被豁开也会存活很长时间,但却会逐渐虚弱下来。

眼看着蟒蛇不住的痛苦挣扎,渐渐的虚弱,林岩心里还是万分高兴,毕竟这么大一条蟒蛇,可是够他吃好长一段时间。

却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嘶嘶的尖利嘶鸣,那声音穿透力极强,恐怕数十里内都能听见。

顿时让他脸色一变,没想到这蟒蛇居然还会鸣叫。要知道蛇没有声带,根本发不出叫声,能够鸣叫的便都不是凡种,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却意识到自己恐怕惹上麻烦了。

面对已经虚弱到极点的蟒蛇,林岩当然不肯放弃,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猛的冲上前去挥剑狠狠的斩断了蛇头。顿时蛇躯急剧的扭曲起来,但却已是最后的挣扎。

就在这时突然一条舌头猛的探出,一闪便将蛇头卷了回去。看着那颗硕大的蛇头朝着自己的脸飞奔,那种感觉可绝不好受。

林岩顿时气急败坏的伸手朝着头顶抓去,但银蟾却轻轻一蹦,不但带的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又刚好扑上去大嘴一张便将蛇头吞下,然后蹦落到蛇躯旁,灵巧的舌头一卷便从内脏当中找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吞入口中。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林岩却感觉一定是个好东西,他急忙冲上去想要保护自己的胜利果实,但却一次次被银蟾弹起的脚掌踢飞。

恨得他牙根发痒,拼了小命的跟银蟾大打了一架。可惜他无耻的输了。

林岩累得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气急败坏的咒骂着:“小合,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就是个贼,偷小爷战利品的贼,你给我等着,早晚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说归说,骂归骂,但他还是打不过银蟾,只能看着银蟾吞吸了全部蛇血之后,满意的跳到他的头顶趴好,他才能够提剑过去分解蛇躯。

“都说蛇的年龄可以从鳞片上看出来,就好像树的年轮,这条蟒蛇长的这么巨大,想必一定有些年头了。”林岩好奇心起,蹲下来查看这条蟒蛇鳞片,这一看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只见蛇鳞上光滑一片,根本没有丝毫纹路,这岂不是说这条蛇是刚刚出生?“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听说一些特异的蛇种,母蛇产下小蛇之后会贴身照顾很久,直到它成年为止。如果这条蛇也是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说……。

林岩已经不敢再想下去,急忙打开乾坤袋,将所有蛇肉一卷而空,然后飞速的朝着自己的老巢狂奔。

但他刚刚出了乱石滩,便听见一声愤怒的嘶鸣,“嘶……嘎嘎。”听到这声如同鸡鸣的怪叫,林岩的脸顿时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鹤老人出身御灵宗,宗门便是与各种灵兽打交道,所以他的笔记当中也记载了大量的灵兽妖兽。

林岩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消化整理,已经对妖兽有了大概的认知,特别是一些上古荒种,更是记忆深刻。

对于这种叫声如同鸡鸣的巨蟒,鹤老人的笔记中可是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记忆。上古荒地,有蟒蛇名三目幽蟒。

幼生期狂暴好斗,待到经过两次蜕皮,蛇躯渐成,额头会生出另一只竖目,名为幽目,可见生灵魂魄,性格暴戾凶残,口能喷毒雾,中者血肉尽皆坏死,除非以蛇胆配赤血丹方解。

当成年,性疯癫,好无故杀戮,此时竖目大成,每张目便有金光,若中者必魂飞魄散。此荒种万难驯服,若遇之则避为上策,若不及,则生数渺茫。

想起这段记载,林岩不禁激灵灵打个寒战,“不会是它吧。”想到这种可能便更是遍体生寒,急忙加快速度,想要逃回老巢找阵灵帮忙。

就在这时,突然前方一片荒林倒伏,卷起冲天烟尘,烟尘中一道碾盘粗细的花白身影正闪电一般冲过来。

“我地个天啊!”林岩只感觉自己两腿打颤,脑袋抽筋,差点魂都被吓飞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不就想吃口肉吗?用得着安排这样的疯子对付我吗?”他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招惹了谁。

林岩的性格有这样好,既然躲不过,他便会早做决断。此时头顶的银蟾已经开始狂躁不安起来。不停的咕咕低吼,但它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实力,这种低吼的威胁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为今之计只有一策,那就是“跑!”林岩怪叫一声返身朝着乱石滩深处跑去,希望那些乱石能够稍稍拖延三目幽的速度。但估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乱石滩的尽头竟然是一片立陡的山崖,不由让林岩叫苦不迭,但身后三目幽正疯狂的碾压过来,撞的乱石四处飞溅,虽然稍稍拖慢了速度,但也足以赶上一匹奔马的全力冲刺。

“好在小爷的速度也不算慢。”一瞬间林岩就做出了决定,沿着陡峭山崖的走向狂奔。

却不想这一改变方向,顿时便被三目幽拉近了距离。不等他拼命再度加速,一道绿光已经直奔他的身影而来。

“这是喷毒?”此时银蟾已经调转方向,帮他照看后面,不然的话,他小命早丢了好几次了。还好不是鹤老人所说的喷吐毒雾,而是如同水枪一般形成水柱喷射。

水柱好躲,毒雾难防。林岩刚刚提速闪过,便看见那些喷洒在地上的毒水便开始迅速挥发,片刻便形成大片毒雾,惹得他心中哀嚎一声:“上仙诚不欺我。”

就在他又蹦又跳躲避三目幽喷吐的毒液的时候,距离已经飞速拉近,再有个十几米可就要被撵上了。

林岩当即大急,心知要坏却又无计可施。现在他两腿早已麻木,全凭一口气撑着才能保持这样的高速奔跑,他甚至都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将两条腿跑断了,那可真就是跑断腿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出办法来,小合,你有什么办法?”银蟾只有咕咕声,仿佛在催促他赶紧跑。

突然身边一块石头上传来“嗤啦”一声响,随后便是一片毒雾升腾,吓得林岩“啊……呜”一声怪叫,速度陡然提升一倍有余,总算是躲开了。


王土豪见林岩没理自己,难免有些气恼,便对老鼠须使个眼色,意思问此人什么来头靠不靠谱。

老鼠须心领神会赶忙说道:“林大师一路劳累了,不如先坐下休息休息。”

“不妨事。”说着林岩从兜囊中取出一个信封探手丢在茶几上,信封顺着茶几滑向王土豪,刚好卡在边缘停下。

“我已经为你批过八字命格,你需尽快找人制作此物,然后用红绸包好系在身上,记住一定要随身携带不可稍离,要带足半年以上方才有效,切忌,不可让女人直接碰触此物。”说完对王土豪和老鼠须一拱手:“在下言尽于此,告辞了。”

这一幕不免让老鼠须一愣,“这,这是怎么话说呢?大师难道是嫌我们招待不周?”

“非也,只是王总眼下有一生死大劫,恕在下无能为力。”出口提醒事主这也不算坏了规矩,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就走。

“哟!我家老爷身体硬朗着呢,怎么就生死大劫了呢?”一个娇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顿时让林岩后背汗毛倒竖。

起初他还没有在意,但此刻已经彻底明白,这叫做小柔的女人,分明就是一个风水局的高手,就连这声音也是多年训练,应该便是靡靡魔音。“这次是碰上硬茬了。”

五音对五行入五脏,对人的影响早有定论,所以这门靡靡魔音确有其事,今日领教效果还在传闻之上,看来这位小柔夫人可绝不是等闲之辈。

虽然林岩给人看风水的次数不多,但他可是饱览群书,加上他过人的才智,又岂会看不出这是一个局?而这设局之人铁定就是这位王夫人小柔,至于目的更是显而易见,分明就是要夺了老王的命,然后吞下他的亿万家财。

现在他想走,但小柔挡住了去路,而王土豪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给的东西。

那里面有一封八字批注,还有一个画影图形,图案是一方印,要求必须用红色玉石,印面雕刻复林二字,侧面一面雕刻祈福符文,一面雕刻一句平安咒语。

此印可说是中规中矩,原本可以稍稍改动王土豪的姓名八字带来的冲煞,却不想这宅子里面的水如此之深。这方印所能起到的作用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林岩有些骑虎难下,老鼠须有些不知所措,王土豪故作沉思状,好像是在看笑话,而小柔则是咄咄逼人,分明是要逼他就范,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但不论原因如何都不会是好事。

风水师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当面戳穿互相拆台,林岩还不想跟这个女人撕破脸,但那句话他又实在不想解释。解释了就是破人家的局,这种当面破局,就是生死大敌。弄不好便又是他父亲遭遇的以死相拼的下场。

怎么办?心念电转之下,他飞速打定一个主意,服软!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原本我以为王总的钱好赚,便来这里打算随便的点拨一下,但今天一见王总家宅里里外外这风水局可谓大气磅礴蔚为壮观,显然布置此局的大师要技高一筹,小子甘拜下风,再不走的话只怕就要当众出丑了。”

这句话先抑后扬,先认错服软承认自己无能,再向小柔点破自己已经看破此局最好不要当众翻脸,否则大家谁都不好看。

“至于那句大难临头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点子,好给自己找个台阶,还望主家原谅则个。”说这话林岩转身对王土豪深深一揖。

此刻王土豪已经看完那张批卦,显然被当中批注的卦辞打动,他不着痕迹的将信封叠好收入口袋,然后对老鼠须说道:“小谢,这是怎么回事?大师怎么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就要走了呢?是不是你惹了大师不高兴?还不快请大师落座。”

这句话虽然是在替林岩解围让他不至于太过尴尬,但却让他陷入更加为难的地步,想要脱身便更难了。

小柔再旁娇笑一声:“哎呀,就是的嘛,大师快请坐,人家还没给您沏茶呢。”

王土豪听到那声哎呀不免浑身一抖,老鼠须也是脸上飘红,只有林岩已经汗透背心,却也不得不依言落座。

王土豪呵呵一笑,一脸邪恶的对小柔说道:“今天有贵客在,我便饶了你,你再敢乱叫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嘿嘿。”

这种公然的打情骂俏绝对不应该是王土豪这种成功人士应该有的,那么原因应该就是他已经被靡靡魔音影响过深,再加上那些扰神符还有屋里独有的那些香气的作用,让他性情大异从前。

见小柔眉目传情的挑逗完王土豪竟然真的起身沏茶,林岩赶忙道:“不敢劳烦夫人,况且我此来没有尺寸建树,又怎么敢讨要主家的施舍?”

这话依然是说给小柔听,希望此事就此过去,让他离开,他会权当没有发生过。

但对方显然不依不饶,娇笑着转过身来:“这不都是应该的嘛,人家看林大师也是饱学之士,我可是对风水颇为喜好,自己私下里也有研究呢。

刚好我有好多不懂的地方要向您请教呢?要不我先带大师转转?看看我们这所别墅内部的布置?”

这分明就是挑战,不由让林岩脸色一沉,而且从小柔的神态语气当中他听出了另外一种味道,好像对方正等着他来,所以不肯轻易放他过关。

面对如此挑战,林岩少年心性发作,陡然间豪气顿生,不由将心一横,管他龙潭虎穴小爷今天就闯一闯再说。

“好,那我们就不耽搁时间了,劳烦夫人头前带路。”说着站起身来让开道路,便要跟小柔去探一探这所豪宅。

“人家真是高兴呢,又可以跟大师学到新的本事了,林大师,您不知道,我可是对风水很是着迷呢。”小柔也不含糊,直接迈步就朝内走去。

穿过大厅便是内室,这一路上四处装饰的花花草草,还有墙上现代派的怪异画作,都给人一种混乱压抑的感觉,还有那种阵阵的香气,熏得人头脑昏沉。

林岩已经快要咬破舌尖,静心咒更是始终没停,不知不觉来到三楼,这整座豪宅便算看过。心底更是阵阵忌惮,如此大规模而且细致到毫颠的布局,绝非一日之功,而且也不可能是小柔一人完成。

这应该是一个庞大的团伙,而且是以此为业的。说的直白一点他们就是风水行中的邪师,专门利用风水术祸害那些大富大贵之人。

而这次他们是打算做个干干净净,既要老王的钱还要老王的命。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邪师的话,按说对老王几亿家产应该不会如此上心,更不会做得如此狠毒,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一个富商的死还是会引起怀疑的,这本身就对他们不利。

那么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林岩有些不解,偷眼看一看小柔,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邪师面对风水门同行的眼神,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目光。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顿时让林岩惊出一身冷汗。林岩的父亲林正春当年便是遇到了邪师,结果因为年轻气盛当众拆穿结下大仇,最后落得被毒害而死。

难道这两件事会有联系?不可能这么巧吧,这事已经过去十余年时间,如果仇家想要报仇应该早就找上门,况且在风水行里有祸不及家人的行规,他们怎么可能在此布局等着自己?

“林大师您看这布置可还过眼?或者大师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指点一二。”此时小柔的声音已经不是那种嗲的要死甜的发腻,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女人的声音,而且还带着一点怪异的口音,一时却又听不出是哪里人。

“在您面前我又岂敢称大师?叫小子一声晚辈便是恰当。这布局精巧细致,可以说是面面俱到算无遗策。小子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哈哈,这就认输了,这可不应该是你的性格,难道你的性格遗传自你的母亲?”小柔说完这话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这寒芒直接刺入林岩心底,顿时让他四肢百骸全都冰凉,就好像大夏天被突然丢进南极的冰海当中,那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更是让他恨不能当场自尽以求解脱。

“瞳术。”林岩咬破舌尖狠狠将那口鲜血眼下,强撑着神志保持镇定。看来他刚刚的猜测不幸成真,这个局果然是针对他而来。

“既然前辈出招那在下也不能不还礼,不过小子有个提议不知前辈是否应允。”

“但说无妨,在我家中你是客人,理应是主随客便。”

“好,那我们就按照行规不得使用风水以外的力量,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如何?”

“大师要求,敢不从命?”小柔偏偏一礼,但却不似中国古礼,动作当中双膝并拢身体转向一旁,垂首顺目很是谦卑。

“这是,一本礼节!”林岩心头顿时剧震,心中低吼一声:“老爹害我。”

一本菊花流,是传自中国一个风水流派的分支,到幕府时期达到鼎盛,当时帮助幕府将军争夺王位,可是做出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格局。

也正因为有这一段历史,让菊花流逐渐形成了一股邪派风水学,也让菊花流邪师极为盛行。

当年林岩老爹林正春,一定就是遇到了菊花流的邪师,双方较量究竟如何已经不得而知,因为他本人从未提起过,哪怕一个字都没跟家人交代过。

也许他认为同是风水流派,也一定会遵守行规祸不及家人的,但没想到十余年后,他的儿子却要面对这个阴毒的流派处心积虑的算计。

既然躲不过那就迎难而上。林岩的血管里到底流淌着林正春的血脉,那样的硬朗,宁折不弯,那样的正直,嫉恶如仇。

但同是他也有着母亲的遗传,圆润和善适当的变通。

这样的性格让他先是委曲求全想求自保。现在自保已经不可能,那么便是父亲的血脉占了上风。

突然小柔一个细微的动作吸引了林岩的注意,随后便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传来,让他不敢大意及时闭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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