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萱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萱草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妄笙又匆匆换了身女装,赶去镜泊湖。湖边已是人山人海。秦惜的马车停在湖畔路边,因着前面太挤,剩下的一小段路,只能下来步行。忘忧和萱草一路近身相随,附近也有许多相府暗卫跟着,况且,相爷就在前面楼上,想必该是万无一失了。谁知,秦惜经过水上廊桥,忽然停了脚步,怔怔看着桥对面立在那里的男人。那人也在茫茫人海中,蓦然间看见了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直直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忘忧生怕这里人多,横生枝节,小声儿提醒:“姑娘,快走吧,去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秦惜突然提步,快走了上去,直奔对面那个男人。北雍宸王李孤芳!你居然还活着!当初你弃我不顾,今日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还魂!秦惜一股火窜上脑瓜顶,想冲上去,先抽他一个大嘴巴算是见面礼。可人还没走...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萱草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余妄笙又匆匆换了身女装,赶去镜泊湖。
湖边已是人山人海。
秦惜的马车停在湖畔路边,因着前面太挤,剩下的一小段路,只能下来步行。
忘忧和萱草一路近身相随,附近也有许多相府暗卫跟着,况且,相爷就在前面楼上,想必该是万无一失了。
谁知,秦惜经过水上廊桥,忽然停了脚步,怔怔看着桥对面立在那里的男人。
那人也在茫茫人海中,蓦然间看见了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直直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忘忧生怕这里人多,横生枝节,小声儿提醒:
“姑娘,快走吧,去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
秦惜突然提步,快走了上去,直奔对面那个男人。
北雍宸王李孤芳!
你居然还活着!
当初你弃我不顾,今日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还魂!
秦惜一股火窜上脑瓜顶,想冲上去,先抽他一个大嘴巴算是见面礼。
可人还没走到李孤芳面前,突然面前横出一个人,挡在了两人之间。
“惜惜,原来你也看到我了。”楚藏弓惊喜道,“之前听说你病了,我去了乔泯之那儿也没敢打扰你,却不想,你居然愿意出门了。”
他身后三步远处的李孤芳,果断转身,隐没入了人潮之中。
楚藏弓此刻眼中只有秦惜,哪里还看得到旁人?
他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就知道今晚出来,必有所获。”
说着,又用指背轻抚她的面颊,“五年不见,你更美了。”
然后,拉着她,“走,我们上楼去,听说今天湖上有冰灯,我陪你一道看。”
秦惜不想去。
她在这个世上,最讨厌、最憎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楚藏弓。
“你别这样。”
她的手,轻轻挣了一下,软软道。
忘忧胆儿大,直接假装不认识,上去将秦惜给拉了回来,指着楚藏弓鼻子:
“哎?哪儿来的登徒浪子?大庭广众的,抓我们家姑娘的手做什么?难道还想强抢民女了不成?”
萱草是真不认识皇帝,也叉着腰,将秦惜护在身后:
“说的就是呢,我们家姑娘是你们这些街头地痞流氓能随便碰的吗?”
楚藏弓也不恼,隔着两个小丫鬟,望着秦惜笑:
“我与你家姑娘是旧识,不是什么登徒浪子。”
他正笑眯眯看着她,结果,眸光的焦点,慢慢地转向秦惜身后,凝聚在罗献珠的脸上。
罗献珠笑盈盈走过去,将楚藏弓的手一拉,“相公,遇到熟人啦?何不给妾介绍一下?”
她一脸不善地看着秦惜。
若不是刚才有个小贼偷了她的荷包,将她引来廊桥,还看不到这出久别重逢的好戏呢。
你们俩,到底还是见面了。
秦惜若是换了从前,见到罗献珠,想到的,必定是深宫中那半年死去活来的遭遇。
可现在,她仿佛真的不认识她一般,盈盈福了一下:
“我与你家相公素昧平生,想必是认错人了。”
说罢,绕高罗献珠一步,挺直胸膛,从二人面前擦肩而过。
“你站住!”
罗献珠岂能容她就这么走了。
她一发话,立刻有便服的大内高手拦在了秦惜面前。
“哟,这聊什么呢?”
那高手刚站稳一秒,就被人一屁股给撞去了一边儿。
姜雪娘甩着帕子,妖里妖气,擦着鼻尖儿上的汗,还嫌弃了一下秦惜:
“让你别到处跑,别到处跑,你偏不听。浩京城跟你乡下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能一样吗?”
说着,又朝楚藏弓和罗献珠屈膝见了个礼:
“呵呵呵,我家侄女初到京城,看什么都新鲜,冲撞了两位,给您二位赔不是了。”
秦惜默默看了他一眼:???
怎么感觉胸没有之前大了?
姜雪娘也很紧张啊。
刚才出来的匆忙,忘了塞假胸了。
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命人抢了罗献珠的荷包,把她引到这儿来,小祖宗今晚恐怕就要被楚藏弓给带走了。
虽然如此,这围依然解得艰难。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望湖楼上,乔泯之的目光正投下来,盯得他头皮发麻。
“哎呀,走了走了,看灯去了,告辞。”
姜雪娘拉着秦惜便要走。
谁知楚藏弓不依不饶,“既然来都来了,何不一起赏灯?”
姜雪娘一阵头大。
正不知该怎么摆脱,就见女扮男装的楚宁珂气喘吁吁地拨开人群,寻了过来。
“哥!我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冰蝉刀!今天我见识到冰蝉飞刀了!独孤吾道,独孤吾道就在浩京城!”
她得意极了,好大声。
没出三个时辰,她的人就查出轿子里那个男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她居然歪打正着,替皇兄发现了孤独吾道的行踪!
然而,偏偏这四个字,仿佛投入暗涛汹涌的湖面的一颗小石子,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楚宁珂的话音方落,人群中立刻泛起一股异样。
就如某种暗号被激活了一般。
“暴君,纳命来!”
许多平民打扮的刺客,一起动手,亮出兵器,砍向楚藏弓。
整座廊桥本就狭窄,一时之间,立刻炸了窝。
外面,忘忧已经先一步牵来马车,秦惜上车,一溜烟儿地跑了。
马车跑出去好远,秦惜绷紧的一颗心才总算放松下来。
“府里今晚是不能回了,我们去哪儿?”
萱草假作想了想,“自然是去人最多的地方,我听说长乐大街上的铺子,都开到很晚,有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会去那儿夜游消遣。”
秦惜摸了摸袖中的东西。
她刚才临出门,匆忙中还不忘把那枚鸡血石的私章拿了。
生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总要有钱傍身。
“不知长乐大街上的票号这会儿可还开着?”
她想去确认一下,乔泯之这些年,到底给她存了多少钱。
将来离开他,如何安身立命,心里也好有个数。
萱草见姑娘有心逛街,立刻开始顺嘴忽悠:“自然是开着的。那么多人晚上逛铺子,买东西花钱,没有票号兑银子怎么成?”
忘忧赶紧附和:“对啊对啊,一定是开着的。不但票号开着,当铺,酒楼,食肆,胭脂铺子,珠宝楼,肯定全都开着。”
说着,把手从车窗伸出去,飞快比划了两下暗语。
紧随着马车的一个黑影,嗖地抄近路去了。
于是,等秦惜的马车来了长乐大街。
街上所有商铺,包括三家早已打烊的票号,全都喜气洋洋地又开门了。
不但有商铺,酒楼,当铺,票号,古玩店,青楼,小吃摊。
就连镖局门口都忙忙碌碌,热闹非凡的……
秦惜却对满街的灯火喧嚣完全什么都没兴趣,直奔票号。
“老板,有劳。”
秦惜将私章亮了出来。
坐在柜后的老板眯着眼,只看了一下,神色顿时正了正。
“姑娘稍等。”
说着,吩咐伙计将秦惜主仆引入了楼上的雅间,奉了茶水。
没多会儿,一本厚厚的账册被送了过来。
秦惜戴上手套,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只粗略扫了一眼,便眸子微微睁大了一圈,啪地将账册扣上了。
“是不是拿错了?”
老板哈腰陪笑:“姑娘放心,干咱们这一行,账本就是命根子,半点错不得。”
秦惜看了一眼回避在门口的萱草和忘忧,又重新将账本打开。
每一页下,都有她红色的私章印记骑缝为证,的确错不了。
这里面,田庄,商铺,租子,以乔泯之的名义汇入的银钱,五年下来,总计居然有百万之多。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名下有这么多私产,这么多钱。
而最显眼的是每年她生辰那日。
最初嫁给乔泯之没多久,十五岁生辰,只有一千五百两。
那时候,他只是翰林院的小官。
可第二年,十六岁,便成了一万六千两。
之后,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分别是十七万两,十八万两,十九万两。
秦惜的手,将账册再一次合上。
乔泯之即便位极人臣,也不该有这么多钱。
他能给她这么多钱,那他自己该有多少钱?
秦惜总觉得乔泯之在藏着什么。
她有点害怕。
不过这票号中的银钱,她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得了。
在北雍做公主时,父皇只有她一个公主,三岁食邑八千户,十岁永业田一万亩,如果没有亡国,那皇位也毫无意外定是传给她的。
北雍国土虽小,却地灵人杰,十分富庶。
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比秦惜少时活的尊贵娇奢。
如今,她给乔泯之当了五年娘子,床上给他揉搓了五年,拿他一百万两,也算是应得的。
“看过了,有劳。”
秦惜将账册还给掌柜,带着萱草和忘忧出了票号。
上面,杀手去追马车,算是暂时甩掉了。
乔泯之一直将秦惜的头护在胸口,她除了翻滚时被硌得全身都疼,也没受什么伤。
但身子本就虚弱,经这么一折腾,简直如死过一回一般。
秦惜天旋地转地坐起来。
再看乔泯之,也被撞得不轻。
她坐在地上,拉了拉他,“你怎么样啦?”
乔泯之皱眉,痛得嘶了一声,试着动了动,却是后腰伤了,起不来了。
“现在怎么办?”秦惜发愁。
这荒山野岭的,他们俩,一个病秧子,一个伤得不能动,若是那些杀手寻了回来,必是死路一条。
乔泯之忽然牵住了她指尖,“央央……”
秦惜听他的声音,就是伤得不轻,于心不忍,便回握住他的指尖,“我在。”
“央央,若是我死了,你可会伤心?”他躺在地上,艰难望着她。
秦惜觉得,她可能会难过一会儿。
但是,想到自己死时,他伤心成那个样子,于是便道:
“会。”
乔泯之惨淡一笑,“好,我知道了。”
这时,头顶上,有人大喊:“快!他们在这儿!”
那些杀手又回来了。
他们从上面飞跃冲下来,拎着大刀,将他们俩包围在中央。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持刀行凶,可还有王法!”
秦惜壮着胆子,张开手臂,将乔泯之护在身后。
现在他伤了,能保护他的只有她了。
“死到临头,还问什么多余的废话!兄弟们,上!”
一群人扬刀扑上来。
秦惜一个弱女子,跑也跑不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转身死死抱住乔泯之,紧紧闭着眼,伏在他胸膛上。
死就死吧,又不是没死过。
从北雍因她而亡的那一刻起,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不差这一回。
她埋头等死,却因为害怕,头皮发麻,忍不住抱着他尖叫。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却依然没等到有人来杀。
再抬头,赫然见有人一刀一个,一脚一个,已经将那些蒙面的黑衣杀手打的东倒西歪。
是青虹赶来了。
“大人,公主,属下来迟了。”青虹三下两下结束战斗。
杀手们落荒而逃。
秦惜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乱刀砍死了,结果就这么过去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抱怨:“这怎么才来。”
青虹发现自己办事不力,被嫌弃了,赶紧赔罪:“公主恕罪。”
说着,还偷着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秦惜这才想起,乔泯之还躺着呢。
结果,一扭头的瞬间,好像看到乔泯之在笑。
但仔细看,又并不是。
分明是疼得在咧嘴皱眉。
“玉郎,你没事吧?”她尽量温柔地问他。
玉郎是乔泯之幼时的小名,现在连老夫人都已经不叫了,只是她跟他回家时,他让她这样唤他,她便习惯了。若是两人不吵架时,她便这样唤他。
“还好。”他被青虹扶着坐起来,靠在石头上。
秦惜不知道为什么,总看着他虽然好像很痛很痛,但是心情很好很好。
夫妻五年,第一次在他脸上,同一时间能看到这么多种微妙的表情。
“青虹,你带公主先回城。”他吩咐道。
“这怎么行?万一那些杀手再回来?”秦惜瞪大眼睛,第一个不答应。
“听话,他们的目标不是我。锦书和白越很快就会来接我。”乔泯之对她笑笑。
秦惜忽然有点明白了,但不完全明白。
这世上一直有人不容她。
之前,她在乔泯之的府中养着,被人团团保护,没人能将她怎样。
如今刚一出府,就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但那个人是谁?
“郊外的庄子不能去了,你跟青虹在城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回府。公主那边,我来说。听话。”乔泯之始终那般温和。
“那你小心。”秦惜难得的听他的话。
眼下他伤着,有人想要她的命,回府不回府,公主那边如何应付,都是小事。
她不能添乱。
“嗯,乖。”他欣慰微笑,目送她,看着看她离开。
马车被找了回来,秦惜被青虹带上山坡,上了车,马蹄声很快远去。
乔泯之坐在山坡下,掸了掸膝上袍子上的灰,忽然从容优雅地站了起来了。
他手掌一翻。
轰地一声!
掌风之下,如平地起风雷。
附近树林中,被七零八落震下来十多个腰系银腰带的黑衣人。
“销金楼的银腰带?看来,内子的命,很值钱。”
他仿佛没事人一样,翩然转身,衣袍带风,将手背在身后,淡然看着这些个。
领头的银腰带道:“没想到,乔相爷还是个绝顶高手,居然单凭内力就能将我等控制在树上不能动弹,世间罕见。”
乔泯之轻轻一笑,“既然知道,还不快跑?”
他尾音忽然一挑,如即将开始狩猎一般,饶有兴致。
一众杀手感觉有些不妙,纷纷退后几步,“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告辞!”
说罢掉头就跑。
乔泯之轻掀衣袍,快走了几步,眸子一沉:“什么都知道了,还能走得掉么?”
他身形陡然翻飞,锦袍和青衫交叠的阔袖在空中化出一道绝美弧线,人从一众银腰带杀手头顶飞掠而过,再落地时,手里已经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
他站稳,凛风带过肩头一绺长发。
他一向爱整齐,用指尖慢悠悠将头发理了回去。
再回身时,后面所有的银腰带杀手都还睁着眼,僵硬地保持着逃跑的姿势,喉间发出喀喀的异象,口角往外涌血。
乔泯之将手中夺来的刀掷出。
刀如长虹,准确无误归入一个杀手空的刀鞘中。
同时带过一阵微风。
所有人全部东倒西歪,倒地。
早已气绝。
“蝼蚁。”
乔泯之背着手,淡漠从尸体中间踱了过去。
行走间,忽然想到,央央刚才不但没有讨厌他,还关心他,还保护他了。
唇角弯起,笑意温柔。
回到之前遇袭的地方,锦书和白越已经在候着了。
“主人。”
乔泯之面上还带着之前的笑,眉头忽然轻轻皱了一下,“嘶,后背……好疼……,怕是走不了路了。”
锦书和白越忍着,不敢笑。
-
府上,锦福园里。
永定公主在听婆母训话。
乔泯之的娘姜雪娘,早过了徐娘半老的年纪,却看上去甚是年轻。
她身量极高,眉眼顾盼妩媚,满头珠翠,浓妆艳抹,穿着当下用料最好,最新式的衣裙,染了大红指甲,搭着二郎腿,绣鞋在裙下晃啊晃。
人歪在罗汉床上,一面喝茶嗑瓜子,一面将乔府的家规,一条一条,细细说给新媳妇听。
她都说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嫌累。
萱草瞧着时辰还早,“姑娘,这大街上这么热闹,不如咱们随便转转吧?您都半年没添新胭脂了。”
其实,哪儿是没添,只不过是大人送来的,姑娘从来都没看过一眼罢了。
而秦惜却在脑子里盘算着,一百万两,能干点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逃离这座囚笼,寻个地方了却残生,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她在街边闲逛,忽然道:“听说,昨晚庙会上想要杀我的人,是什么金腰带?”
忘忧嘴快:“那是销金楼的杀手。他们的人,按腰带算钱,等级越高,价钱越高,铁腰带每人十两,银腰带每人一百两,金腰带每人三百两。不过,这些也只能算是高级打手。”
秦惜第一次听说外面江湖上的事,“所以,还有更厉害的?”
忘忧:“当然。更厉害的杀手,都有自己的名字,就不明码标价了,而且动起手来,也不会那么招摇,平常隐藏在人群之中,事了拂衣去,根本不轻易暴露行藏。”
秦惜瞅瞅她,“你知道的挺多。”
忘忧这才想起,自己只是广宁阁扫地擦窗的,赶紧抓抓头发道:“啊呵呵呵……,我都是听白越哥哥他们说的。”
萱草抿着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幸亏自己嘴严。
秦惜也不追究。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路,暗自想:如果自己手头的一百万两,可以用来买凶杀人,先杀谁?
正琢磨着,无意间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进了对面街角一处不起眼的酒楼中。
冬序?
李孤芳的近卫在这儿,他也一定在这儿!
秦惜假作不经意,跟着走了过去,从酒楼门前路过时,头都不抬。
可到了门口,未跟身边的两个丫鬟打招呼,扭头便提着裙子,迈过门槛,进去了。
她知道这俩丫头是乔泯之的人,照顾她保护她,但是也会控制她。
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多个心眼儿。
萱草和忘忧被晃了这么一下,顿时慌了,这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姑娘,您肚子饿了啊?这里都是喝酒取乐的,咱们去对面食肆吃好吃的啊?”
“我就看着这儿热闹,好玩。”
秦惜一眼看到冬序上了二楼,也快走了几步追了上去。
上楼的时候,有些喘,想咳嗽,又回手跟萱草要了随身常备的参片,压在舌下含着,提起精神。
酒楼门面不大,里面却排场不小。
纵酒寻欢,歌舞宴乐,时时有人开怀,有人大醉。
秦惜避开迎面走过来的宾客,追着冬序绕了两个弯,累得直喘,到底还是跟丢了。
这时,酒楼上下七层的围栏前,围满了人,喝彩声高起。
有数道长长的白色丝绸,从楼顶一贯而下。
紧接着,身穿彩衣的舞姬,腰间绑着丝绸,在纷纷扬扬的白绸之间,从七层楼顶,一跃而下,如飞天的仙女。
叫好声,如潮涌起。
秦惜在楼上楼下簇拥熙攘的人群中又寻了好一会儿,也没不到半点冬序的踪迹。
难道是看错了?
“姑娘,咱们回吧。”萱草劝道。
“这里挺好玩。”秦惜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借着参片的劲儿,一面在酒楼中一层一层,绕着圈闲逛,一面俯视下面的人群,想再寻些蛛丝马迹。
直到上了顶层,宾客人已渐渐稀少。
她只顾看着下面,经过一处雅间门前,余光瞧见门口站着的两个护卫,正脸朝着墙,面壁。
秦惜当是晟朝人的什么特殊规矩,觉得好笑,又多看了一眼。
可就这时,听见里面有人笑声清冷道:“胜公子虽然认钱不认人,但是几次三番对她动手,可有问过我么?”
她生得高大,这样强吻,顿时将秦惜整张脸给牢牢挡住了。
“恶心。”罗献珠骂了一顿句,从两人身边经过,带人大步走了。
回廊又弯又长。
好不容易等她走远,姜雪娘的嘴才放开秦惜,但裹着两人的纱帐没敢揭开。
秦惜都懵了。
僵硬背靠着廊柱。
第一次被女人亲,还是从前的婆母……
姜雪娘:完了,要被祖宗更加深刻地讨厌了。
但是她现在离秦惜这么近,没辙,飞快眨眨眼,忽然看见她唇上全是她艳粉的口脂,又用指腹帮她抹了去。
“呵呵……,形势所迫哈。”她好尴尬。
秦惜也好尴尬,“嗯嗯……,我……我明白。”
她也好心,抬手帮她把头顶夜明珠旁挂着的一根狗窝里的草给摘了。
姜雪娘:???
这就完了?没被嫌弃?
她胸前俩包顶着她,“那……,我儿子那边……?”
“我不会说,伯母您放心。”跟乔泯之怎么说?说他娘亲他前妻?
“呵呵,好。”姜雪娘心里犯嘀咕,奇了怪了,忽然这么通情达理。
总算,她将秦惜带出默园。
一开侧门,就见忘忧和萱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萱草开心道:“姑娘,我们走吧,那些坏人已经被打发了。”
秦惜见她们俩都好好的,“刚才情况那么紧急,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忘忧眼珠儿一转,“啊,自然是咱们府里的护卫英勇,等来了大批官兵,他们自然就跑了。”
她自然不会说,是相爷亲自出手了。
秦惜接连两次,每次出门都要被这么多杀手围剿。
幸亏五年没出门,若是天天出门,岂不是天天都在逃命?
“嗯,那就好。”她依然心有余悸,不太确定外面是否安全。
萱草拉她:“姑娘快走吧,湖上的冰灯就要开始了。”
姜雪娘却忽然夹着嗓子一声:“哎哟,这脚脖子刚才怕不是崴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照顾好小祖宗~~~~”
她在秦惜身后,冲萱草和忘忧挤了一下眼。
萱草和忘忧,便拉着秦惜上了马车。
秦惜探出头来,“可伯母她怎么办?”
姜雪娘挥着帕子:“伯母没事儿,待会儿有人来接。你这小祖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呵呵呵呵……快去吧。”
秦惜知她是有些秘密在身上的,既然想撇开她,她也不便碍事,于是便从车窗与她点头告辞。
谁知,刚放下窗帘时,好像看到姜雪娘嘟嘴冲她隔空亲了一下。
秦惜:???
再掀窗帘去看,又见她依然妖里妖气地在揉脚脖子。
秦惜:……
姜雪娘等秦惜的马车走远,甩手扯掉头上的珠花,掉头就往默园里走。
经过水上的九曲回廊,一路大步走,一路扯珠花。
扯掉了珠花,又解裙带,一面走,一路脱。
扔了外衫,扯了裙子,摘了肚兜,露出劲瘦紧致的胸膛。
水面那一头,已经有人在候着。
管家迎着他过来,紧走了几步,穿了衣,披上袍,递了腰带。
一行人穿过假山,姜雪娘已经抹去脸上浓妆,一袭妖红阔袖长袍。
他一面走,一面将长发束了起来,等追上罗献珠时,已是天资风流的男人打扮。
“这位夫人,不知道默园的规矩么?”
他纵身如一只大鸟,从罗献珠头顶越过,拦住了去路。
飒然回身时,衣袍长发飞舞,如彼岸花开。
“大胆!”罗献珠身边的司琴呵斥:“你可知她是谁!”
“不管是谁,就算是天子在此,也不能坏了默园的规矩。在默园,不问姓名,不露真容,更不可喧哗。这位夫人,三样忌讳全沾了,来人,请出去!”姜雪娘也没客气。
罗献珠带来的侍卫,皆是大内高手,立刻将主子围在了中央。
罗献珠淡定将身前的人拨开,走到姜雪娘面前,鼻子轻轻动了一下。
他身上的香味,她在哪儿遇到过。
但是,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倒是真的不敢亮身份。
被人知道,皇后娘娘来这种地方,说出去,恐怕朝堂上那些与罗氏敌对的老臣,可以立刻杜撰出一百条废后的理由。
她比姜雪娘矮了许多,但一身气势不输,微昂下颌,立在他面前,将他仔细打量:
“抱歉,第一次来,不懂规矩,下次便记住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姜雪娘一个字,一个字:“余,妄,笙。”
罗献珠身边的人,赶紧上前附耳,嘀咕了几句。
罗献珠神色微微一凛,看了余妄笙一眼:“我记住你了。”
说完,只能转身带人走了。
等走出园子,司琴还有些不服,“娘娘,那人如此大胆,难道就这么算了?”
罗献珠坐进马车,“余妄笙八面玲珑,手眼通天,黑白通吃,你觉得在他的地盘,本宫该怎么做?”
司琴不敢说话了。
罗献珠:“走,听说今晚湖上有人六月放冰灯,去看看。”
余妄笙等罗献珠走了,回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管家。
“老王。”
王管家立刻知道主子问的是什么:“那位今晚配上的,是工部尚书家的林夫人。”
余妄笙没说话,抄着手,经过一座楼阁,里面传来女人的浪笑。
“另一个位呢?”
老王知他问的是虞妃娘娘。
“另一位,今晚配的是新进回京述职的魏将军。”
余妄笙唇角一笑,“招呼所有人,都小心伺候着,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有,南面看门的……”
老王没等他说完,立刻道:“公子放心,他们刚才失职,没看住门,给外人进来了,露了脸,还惊动您亲自出马,以后必然不会再出现,都已经处理掉了。”
“嗯。”余妄笙没再说话。
老王紧跟着,“公子今儿怎么有空回来?”
“告假两日。”
“可是有事?”
“没事,闲得。”
余妄笙回了默园最深处,红帐飘摇的住处,慵懒倚在香妃榻上,闭目养神。
小祖宗跟那人闹,怎么就盯上他从中当工具了?
不能惹他们两个之间的闲事,得回来清静一下,避一避。
他随后摘了颗榻边果盘中的葡萄,还没送到嘴里,就听外面有人匆匆进来。
“又什么事?”
王管家脚底打滑来到近前,“林夫人被脱光了,绑在凳子上,正闹呢,说跟咱们没完。”
余妄笙啪地将手里的葡萄捏碎,“那位呢?”
“出园子了,说是听说湖上有乐子,去看冰灯去了。”
余妄笙一骨碌从榻上滚下来,“更更更……更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