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伯张无忍给的其他类型小说《镇魂碑田伯张无忍给全局》,由网络作家“张无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猛地转过头来,立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全身都是黑毛的汉子正站在我们面前。别看人家身上满是黑毛,偏偏却穿着一件很合体的白色西装,头戴礼帽,手里还住着一根白色的文明棍。如果不是身上的黑毛给他拉低了分数,这做派像极了西方中世纪的贵族打扮。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驱魔人认出了关凯少校,结果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家伙尖嘴猴腮,红眼阔鼻,容貌如同厉鬼。这分明就是一只成了气候的山魈!我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阴山老妖!”黑毛壮汉狞笑一声:“正是爷爷!”尽管山魈穿西装,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甚至有点滑稽。但是周围的驱魔人和孤魂野鬼们却谁也不敢嘲笑他,甚至不敢靠近它身边。只有两个面容呆滞,嘴里留着哈喇子的男人傻笑着站在阴山老妖身后,阴山老妖走到哪里,他俩...
《镇魂碑田伯张无忍给全局》精彩片段
我猛地转过头来,立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全身都是黑毛的汉子正站在我们面前。别看人家身上满是黑毛,偏偏却穿着一件很合体的白色西装,头戴礼帽,手里还住着一根白色的文明棍。
如果不是身上的黑毛给他拉低了分数,这做派像极了西方中世纪的贵族打扮。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驱魔人认出了关凯少校,结果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家伙尖嘴猴腮,红眼阔鼻,容貌如同厉鬼。
这分明就是一只成了气候的山魈!
我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阴山老妖!”
黑毛壮汉狞笑一声:“正是爷爷!”
尽管山魈穿西装,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甚至有点滑稽。但是周围的驱魔人和孤魂野鬼们却谁也不敢嘲笑他,甚至不敢靠近它身边。
只有两个面容呆滞,嘴里留着哈喇子的男人傻笑着站在阴山老妖身后,阴山老妖走到哪里,他俩就跟去哪里。
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男子其实早就魂魄受损,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估摸着就是阴山老妖给自己准备的口粮。看来阴山老妖喜欢吃人的确并非是子虚乌有的事。
关凯少校向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说:“怎么?难不成那个大铁块写着你的名字了?”
阴山老妖狞笑道:“那个大铁块没写着我的名字,只不过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谁敢跟我抢,老子就生生吃了他!关凯少校,听说你在特案处也算是一号人物,若是被我吃了,估计你们的处长可就没面子了。”
关凯少校淡淡的说:“就怕你没那么好的牙口!”
阴山老妖抖擞了一下身子,全身的黑毛上顿时迸出了一串细密的水珠。他指着关凯少校恶狠狠的说:“反正老子把话给你带到了!你若是想被吃掉,就尽管来抢那件东西!你看老子敢不敢吃掉你!”
忽然有一个声音笑道:“阴山老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落魂山寨是一个自由贸易的地方,不管是谁都有资格去交易自己想要的东西,你要知道,这是寨子里的规矩。”
阴山老妖冷冷的转过头去,破口大骂:“关你毛事!”
说话的那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得斯斯文文,跟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只不过在他身后,站着四五个打扮各异的男子,这些男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每一个人的双眼都闪烁着精光。
只要是内行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降妖伏魔的好手。
不知道是给寨主面子,还是忌惮那四五个驱魔好手,阴山老妖倒是没有乱来,他只是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了看那个金丝眼镜,然后说:“程诚跟你什么关系?”
金丝眼镜微笑着说:“那是家父。”
阴山老妖冷笑道“那老家伙还没死吗?”
金丝眼镜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脸上更加微笑起来:“家父的身体一向很好,不劳老祖费心了。”
我双眼盯着金丝眼镜,已经明白了这家伙是谁。这人并不是一个驱魔人,而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律师,名字叫程东西。
圈子里人送外号,叫:不是东西。
程东西真的不是东西。他嘴里的父亲,就是国内赫赫有名的鬼商人,专门贩卖各种驱魔物品的商人。
俗话说的好,无奸不商。程诚这家伙被称为国内第一鬼商人,自然不是什么善茬。他不但跟驱魔人做生意,还跟阴魂厉鬼做生意。
而程东西,就是专门负责跟驱魔人做债务纠纷这一块的律师。当然,他也不是程诚的亲生儿子,是程诚见他办事不择手段,颇有几分自己当年的风采,一时喜欢,就收他当了干儿子。
程东西为此大喜过望,办事更加卖力了。凡是跟他打过交道的驱魔人,要么家破人亡,要么就乖乖的奉上所有的财产,留得一条性命。
正因如此,圈子里人送外号:不是东西。
关凯少校歪着脑袋看着程东西,似乎不太明白程东西为什么会忽然帮他说话,为此还不惜得罪阴山老妖。
但是他不明白,我却已经猜到了几分。要知道程诚做的生意就是各种阴阳之物,偏偏却没有落魂稻米。他让不是东西来落魂山寨,应该就是在打落魂稻米的主意。
程东西这人无利不起早,他既然帮关凯少校说话,想必也想从关凯少校这里得到一些好处。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关凯少校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程东西以法律为武器,不知道祸害了多少驱魔人,若非仗着有一个干爹,早就被人给活活弄死了。
关凯少校铁铮铮的一条好汉,怎么可能会跟他搅和到一块去?
阴山老妖并没有跟关凯少校和程东西纠缠,反正他的话已经带到了,剩下的就只等交易会开始。他对关凯少校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然后带着两个痴呆男子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他这一走,关凯少校就冷冷的对程东西说:“不要以为你帮我说话,我就会对你感激。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子心里清清楚楚,识相的就离我远点!”
程东西委屈的叫道:“关凯少校,您这是什么话?我程东西也算是顶天立地的一条好汉,他一个邪祟,竟然敢威胁驱魔人,这口气谁能忍得下去?我帮您说话可不是图什么好处,而是心中还存着正义!”
关凯少校冷冷的说:“你心中的正义早就被狗吃了!剩下的都是肮脏,龌龊的烂肉!在我眼里,你比邪祟好不到哪里去!”
这话说的我心怀大畅,程东西外号不是东西,只要是个驱魔人就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货色。大家平日里不敢当面说他,就是害怕他日后报复。但是关凯少校快人快语,连徐剑秦他都敢骂,更何况这个家伙?
旁边围观的驱魔人们齐声叫好,一些驱魔人甚至还鼓起掌来。惹的程东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恶狠狠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吓得那些驱魔人无不低下头去,免得被这家伙给惦记上。
要知道程东西害人,那可比邪祟害人还要凄惨。
程东西一眼就吓得驱魔人们噤若寒蝉,心中也不免有点得意。他对关凯少校说:“关凯少校,我若是不帮你,就算你能过得了阴山老妖那一关,也过不了西山一窟鬼那一关!”
关凯少校冷冷的转过头来:“不劳费心,我关凯就算是被西山一窟鬼吃了,也用不着你帮半点忙!”
他说完这话之后,转身就走。在他身后,特案处的汉子们无不对着程东西吐了一口唾沫,表达自己对他的蔑视。
程东西这人心思倒也阴沉,受到如此侮辱,脸上却没有半点暴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身后的一个驱魔人说道:“去查清楚关凯少校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咱们想办法换过来。这个傻大个儿眼界可高的很,一般东西肯定不会吸引他过来。”
那汉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留在原地的程东西眼珠子又转动了几下,说:“再帮我联系一下寨主,阴土族人的价格还可以再商量商量。价钱嘛,你就说我们用阴阳店铺的掌事人来作为交换!”
程东西说的话我自然没有听到,但是我却觉得全身都有点不自在。这种感觉虽然来的快,去的也快,却足以引起我的警惕了。
张无忍曾经说过,驱魔人能沟通阴阳,对危险的预感也远远的超越了普通人。一旦心生警兆,必定事出有因。
就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危险,也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开始的时候我还大吃一惊,以为有熟人被通天国师用邪祟手段给收了灵魂。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两个人头压根儿就不认识。
估计嘴里喊出关凯少校的名字,也只是通天国师一种惑人的手段而已。
关凯少校心志坚毅,自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骚扰所影响。但这两根通天绳又不一样,它们轻飘飘的毫不受力,偏偏却又坚韧无比,七绕八拐之下,只见关凯少校身子微微一顿,两条腿就被通天绳给缠住了。
绳头上的人头狞笑着张开嘴,硬生生从他腿上咬下来一块肉。关凯少校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冷笑着说:“你伤我一下试试!”
他话音刚落,两个人头顿时惨叫起来。
原来关凯少校的伤口里面,流淌出的血液竟然是紫红色的,血液顺着通天绳逆流而过,所到之处,两根绳子瞬间就软趴趴的垂在了地上。
有人惊呼一声:“镇魔血!”
又有人骇然说道:“天呐!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
镇魔血,学名叫三氧化二硅药剂,是特案处专门研究出来的一种进化药剂。这种东西用紫朱砂,瑶池重水为原料,又用一些化学药剂,将这些原料融合起来,尝试打造出百邪不侵之体。
因为造价极其昂贵,再加上成功率很低,所以第一研究院只制造出来了十份,这个项目就被上面叫停。
其实若只是钱的问题,也不至于让财大气粗的第一研究院心疼。主要是这十份药剂曾经选出了十个特案处的外勤人员作为志愿者,来测试一下药剂的效果。
后来十个志愿者,只活下来了四个。其余六个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陆续死亡。
这四个人里面,其中就有关凯少校。
镇魔血的作用毫无疑问是强大的,他们能提升对阴气的抵抗力,能让人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的东西,甚至还能让人的性格变得坚毅,果断。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血液也变成了真正的驱魔之血。邪祟们若是想要伤他,立刻就能受到镇魔血的反噬。
通天国师虽然手段厉害,但还真不知道关凯少校身上竟然流淌着镇魔血,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就毁掉了两根通天绳。
只不过他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说:“好!特案处能名震全世界,果然有点门道!不过,你还是不如我!”
轿子里面又钻出来两根绳子,古怪的是,这两根绳子却是极细极细,犹如丝线一般。紧接又是两条拇指粗细,却泛着黑光的绳子,然后又是两条呈现螺旋纹路,坚硬如同钢筋的绳子。
也不知道他的轿子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绳子,反正每一条都有每一条的妙用,翻翻滚滚,层层叠叠的笼罩了过来。
关凯少校脸上豁然变色,但他却仍然没有退缩的意思,抡着三棱军刺就想从中争出最后的一线生机。
只不过谁都知道,关凯少校怕是真的要栽在这了,只不过特案处的汉子们没有孬种,即便是失败,那也是站着死,绝对没有用屁股对着敌人的软蛋。
眼看关凯少校就要被通天国师给害了性命,蓦然间人影一闪,已经拦在了关凯少校面前。
只听叮叮当当的一阵脆响,地上就多了一节又一节的绳头。那些绳头掉在地上之后犹如壁虎的断尾一样扭曲挣扎,细雨霏霏之下,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让人恶心的感觉。
通天国师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你是谁!”
这个手持断剑,犹如砍瓜切菜一样斩断通天绳的人,自然是我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于三哥留下的断剑,还别说,这玩意儿竟然出奇的好用,那些坚韧的通天绳,在这柄断剑下面跟黄瓜没什么区别。
关凯少校死里逃生,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直到他看到我手里的断剑之后,才低声惊呼:“虞剑!”
说实在的,我也不太确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虞剑这两个字。但是现在我也没时间去问个清楚,毕竟现在通天国师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这种赌斗在圈子里其实是很神圣的,谁若是插手,谁就是坏了规矩。要知道驱魔人都是很传统的人,别看我救了关凯少校,但大家却未必就会领情。
程东西尖叫道:“谁让你插手这场赌斗的!”
阴山老祖阴森森的说:“听说梵蒂冈公约都保护赌斗的规则,关凯少校,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转身喝道:“闭嘴!梵蒂冈公约的确是保护驱魔人之间的公平赌斗,甚至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会支持驱魔人和邪祟之间的赌斗!但是通天国师算什么东西?他加入梵蒂冈公约了吗?”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驱魔人和邪祟们立刻就面面相觑,闭嘴不言。我说的这话好像也有道理,要知道全世界大部分有驱魔人的国家都加入了梵蒂冈公约。
也就是说,除了化外之民和少数国家的驱魔人,大家都受梵蒂冈公约的约束和保护。可偏偏这个所谓的通天国师却不在此列。
既然如此,我插手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憨厚的青年忽然说:“通天国师不受梵蒂冈公约的保护,但是赌斗乃是双方都答应的,关凯少校输了。”
那个憨厚的青年我认识,就是在外面小镇上遇见的养魂人。当初这个养魂人还想跟关凯少校做生意,只不过却被关凯少校给拒绝了。
我看了看那个憨厚青年一眼,发现他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即便是我看他,也没抬头看我一眼。但是我却知道,他表面上说关凯少校输了,暗地里却在帮我们。
他成功的把驱魔人之间神圣的赌斗降低成了普通的赌斗,只有这样,我才不会为自己救人的举动负责。
谁成想就在在这个时候,有人冷笑一声:“都说中国人巧言令色,颠倒是非,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怒目而视,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中国人到底如何,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那人冷笑道:“我算什么东西?嗯,问的好!”
他一甩手,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就直接砸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不由骇然失色。这不是那只瘸腿老狼吗?
他不是用一分地图,交换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后离开落魂山寨了吗?怎么会落到这个人手中?而且看他全身伤痕累累,明显是经历过了一番折磨后才被弄的魂飞魄散。
要知道那瘸腿老狼绝对不简单,毕竟敢跟西山一窟鬼做交易,没点本事还真不行。就算是我和关凯少校要收拾他,也得一起动手才有可能做到。
这人究竟是谁?
那人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淡淡的说:“本来我不想来这个潮湿的鬼地方,但是我有一样东西落在了家伙手中,所以只好过来一下了。嗯,你们谁拿走了我那份地图?”
他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驱魔人瞬间就知道他是谁了。
天下第一凶人!塔塔吉克!瘸腿老狼交易的那份关于万魔坑的地图,就是他的!
塔塔吉克是什么身份?凶人榜第一!一手创建了猛鬼小镇,跟超自然现象研究防御署抗衡两年多都不落下风的存在!
传闻在北美大陆,聚魂旗几乎占据了半边江山。白天活人以星条旗为尊,到了晚上,死人却以聚魂旗为信仰。
就因为这一面旗帜,活人和死人之间的争斗日益加剧,也让超自然现象研究防御署的科学家们伤透了脑筋。
不是那些科学家们不作为,实在是塔塔吉克在北美大陆已经成了气候,不是说想动就能动的。
谁也没想到,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竟然跑到了落魂山寨!
铁飞猜的没错,这群身穿盛装的男子,其实都是巨狼的口粮。
本来铁飞认为,哪怕是白狼伤人,那也是人家的本地的习俗,自己就算在其中受了委屈,打他们一顿出出气也就罢了。
但若是这种大规模的血祭,就是公然违抗了梵蒂冈公约,也违背了人类的道德。
于是铁飞毫不犹豫的就决定,先破坏这次祭祀,再找梵蒂冈公约来管管这些闲事。恰好这个时候他看见巨狼们犹如众星拱月一样围着一个平台,平台上有七个黄色的小瓶子,看起来像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黑夜偷偷摸摸的潜了过去,抢了东西就走。
这一抢,巨狼和那些穿着袍子的驱狼人顿时就炸了窝,不要命一样的冲上去想要抢回来。但这个时候铁飞已经知道了事关重大,使出浑身解数,硬生生的冲出了一条血路,穿过无人的原始丛林,从亚东县入了境。
狼群追到边境地带的时候就不敢越界了,但是却源源不断的有古里古怪的驱魔人一路追杀。只不过毕竟到了国内,铁飞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轻而易举的就甩掉追兵,进了贵州境内。
追杀他的人多了,铁飞也就对自己抢走的黄色小瓶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这期间,他拜访过大雪山寺的驱魔上师,结果得到了一个让他都吃惊的消息。
这个黄色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是运气!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运气,而是一个国家的运势!
也就是不丹王国的国运!
铁飞这下才知道为什么那群驱魔人如此紧追不舍了,自己竟然抢走了人家的国运!对方岂能善罢甘休?
本来按照铁飞的初衷,这东西既然是一国运势,自己还是还给人家就好。但想到那些被喂了巨狼的无辜民众,铁飞就又改变了主意。
那群国外的驱魔人行事如此霸道,动不动就要把自己折磨三天再弄死,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既然国运在手,那就掌握了主动。
反正以他山东铁家的潜势力,也不用害怕一个连县城都比不上的小国驱魔人。
于是铁飞就带着不丹王国的国运一路逃窜,后来听闻落魂山寨把阴土族人当牲口使,又起了救人的心思。于是才有了用国运换阴土族人的想法。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丹王国的通天国师竟然亲自追到了落魂山寨。
阿济克自然不会说自己国家的隐秘,只不过他说一句,被捆成粽子的铁飞就反驳一句。大家都不是傻子,双方的话只要稍稍论证,就能还原出一个事情的大概来。
我听到这后就释然了,铁家好歹也是驱魔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家族,在北方跺跺脚,妖魔鬼怪们都要震三震的存在。
铁飞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去做一个无耻的小偷。就好比这次他的经历,不要说是铁飞了,就算换成是我,也要想方设法坏了他的好事。
更何况他才抢了对方个黄色的小瓶子,没抢完他的,已经算是客气了。
关凯少校冷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是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家伙在其中作祟。以本国居民为食,供养邪祟为祖,这般祸害,怕是只愁不丹王国不乱吧?”
通天国师的语气仍然不疾不徐,说:“不管如何,这都是我们内部的事情。既然铁飞做下了这种事,我就要拿他去回国。否则的话,如何跟国王陛下交代?”
关凯少校不屑的说:“你也就仗着铁木耳不在,否则的话借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拿铁家的驱魔人!”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只不过铁家最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光是国外的驱魔人,就算是国内的驱魔人,也总是对铁家弟子们冷嘲热讽,不当回事。
通天国师淡淡的说:“不管如何,铁飞就在我手里。若你不服,尽管过来赌斗。你赢了,听你的,我赢了,听我的!”
关凯少校哈哈大笑:“乡巴佬,莫要张狂!且让你看看我天朝上国的手段!”
他手里的三棱军刺微微一晃,噼里啪啦的闪烁着湛蓝色的电流,脚下挪动之后,就是一个怪异的符文印在了地板上面。
这两手一露,一些邪祟们纷纷后退,不敢靠近。要知道关凯少校手里的电流是仿照天雷制作,脚下的符文又是从茅山请来的辟邪符。不管哪一样都对阴魂厉鬼有极大的杀伤力。
只有阴山老妖和西山一窟鬼在那岿然不动,双眼鬼火闪烁,盯着关凯少校,明显是想看看关凯少校到底有什么本事。
面对关凯少校这样的驱魔高手,通天国师依然大喇喇的不以为意,甚至连轿子都没有出来。有人嘲讽道:“老妖怪,吓得连轿子都不敢出来了吗?”
通天国师淡淡的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值得我离开轿子动手。”
话音刚落,两根手臂粗细的绳子就从轿子里面探了出来,两根绳索上下翻飞,灵活至极,上面金丝缠绕,隐约间还能看到一个个枉死的厉鬼在其中穿梭。
关凯少校说:“这是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
他一声冷笑,脚下飞快,已经率先动手了。
这是两个驱魔高手之间第一次正面交锋,更难得的,还是生死之斗。这下大家也顾不得交易,纷纷靠近来围观,想要看看来自北京的特案处高手和来自番邦的通天国师到底都藏着什么手段。
我也眯起了眼睛,但是右手却悄悄的放在了腰间,握住了一柄断剑。这柄断剑据说曾经是阴阳店铺于三哥的佩剑,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断成了两截。
张无忍在把断剑递给我的时候,曾经郑重的说过,别看这只是一柄断剑,但是一旦抽出,扫荡群邪,荡平妖魔那是轻而易举。就算是驱魔人,能赢得了这柄断剑的也没几个。
但是同样,张无忍告诉我,这柄断剑被尸气侵蚀的很厉害,直到现在,上面都带着一股隐隐的尸臭味。若是用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被尸气所趁,到时候断剑就会成为一柄尸剑。
如非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抽出断剑。
我听张无忍对这柄断剑如此推崇,心中对那个神秘的于三哥更是好奇了,同样,我也很好奇如此厉害的一柄剑,到底是怎么断的。
总不能是有人看它不顺眼,用铁锤硬生生的给砸断了吧?
我这边做好了动手的准备,那边关凯少校和通天国师也斗的不可开交。这时候我才发现,关凯少校手里的三棱军刺带有强大的电流,不管是活人还是厉鬼,被他的三棱军刺来上一下,立马就得歇菜。
当初那只白毛老僵就是被关凯少校捅了一下,直接就断了它的尸筋。
而且关凯少校的脚下也有讲究,每走一步,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符文印记,他在原地辗转腾挪,脚下的符文印记却逐渐链接起来。
只等他用电流激活,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不管关凯少校如何强悍,却始终无法靠近那一顶轿子身边!那两根绳索横拦竖挡,偶尔的时候还能弯弯曲曲的想要缠住关凯少校。
不管是脚底下的辟邪符文还是三棱军刺上的强大电流,似乎对这两根绳子完全不起作用。
我发现关凯少校的两道眉毛渐渐竖了起来,明显已经动了真怒。只是他还没来得急说话,就听到轿子里面,通天国师微微叹了口气;“中国的特案处名震全球,即便是神圣教廷和超自然现象研究防御署都对其赞誉有加。但是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顿了顿,通天国师又说;“我看你的本事也就这点了,不如早点结束!”
话音刚落,又有两根粗大的通天绳从轿子里面探了出来。只不过这两根通天绳的顶端,竟然各自镶嵌着一颗人头。
人头面目狰狞,脸色惨白,出来的瞬间竟然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关凯少校!救命!”
从河北到贵州,将近两千公里,在这期间,绝对不是一个让人舒坦的旅程。
好在关凯少校的手下都是吃苦耐劳的壮汉,他们轮流开车,人歇车不歇,顺着高速公路一路狂奔,路上除了上厕所,就连吃饭都是在车里完成的。
一路上逢车超车,也不在乎超速带来的罚单,十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已经进了贵州境内。
车队在墨冲镇下了高速,然后就一头扎进了深山里面。在山间公路上左转右转,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才停在了一个小镇子里面。
说是小镇子,其实跟村落没什么区别。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就是乡村公路的尽头。再往走,车辆就开不进去了,只能凭着两条腿走进去。
下车之后才发现外面阴雨连绵,淅淅沥沥的让人觉得很是清爽。我下了车后才发现,镇上竟然停着各式各样的外来车辆,街道上,到处都是穿着各异,孔武有力的汉子。
他们或者背着战术背包,或者腰间鼓鼓囊囊,三五成群,行色匆匆,看见我们下车,一些人甚至还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们一眼,眼神之中冰冷无比,煞气毕露。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子!
关凯少校漫不经心的说:“这地方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人都有,眼神放亮点,别被人下了套子。”
我低声说:“他们是求稻人?”
去落魂山寨买稻米的,也就是所谓的求稻人。这些人有的是有钱人雇佣过来的,也有的是闻风而来的驱魔人,甚至还有专门贩卖落魂稻米的二道贩子。
正如关凯少校所说,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可能遇到。
关凯少校点点头,然后就带人直接冲进了路旁的饭店。这是一家挂着川菜馆招牌的饭店。里面油腻油腻的看起来让人恶心,就连老板也是一个面相凶恶的壮汉。
这种环境和这种老板,服务态度自然是极差的。我们在这坐下后,连个过来倒水的都没有,倒是那满脸狰狞的壮汉从吧台后面扔过来了一本菜单,恶声恶气的说:“吃什么直接跟后厨说,老子只管收钱,不管服务!”
关凯少校不以为意,随意撕下两页菜单揉成一团就扔进了后厨,说:“照着上面的菜做!米饭馒头来两筐!”
说完之后,又冷冷的朝四周扫了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吗?”
现在正是饭点,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七八个粗大的汉子坐在别的位置。他们隐隐分成三波人,我们点菜的时候,就不住的朝我们打量。
被关凯少校这么一吼,一些人立刻就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但是也有几个面露冷笑,不以为意。其中一人更是漫不经心的说:“长着一张脸就是让人看的,若是不想让人看,自己把脸皮扒掉不就行了?”
关凯少校的眉毛渐渐竖了起来,明显是要发怒的节奏。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再接话。
不成想那人却得理不饶人,嘿嘿冷笑:“本以为有多么厉害,原来也是一个怂包!就这货色,还想去落魂山寨求稻米?”
关凯少校毕竟血气方刚,最受不得这种话,当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只听咔嚓一声,一道裂纹就出现在上面。
那人还没说话,面向凶恶的老板猛地抬起头来,骂道:“拍个屁!有种就出去单练一把!在这拿老子的桌子出气算什么本事?一张桌子两千块钱!拿来!”
关凯少校气得七窍生烟,站起来就想发火,但是那老板又冷笑道:“想动手没问题,得先把后果想清楚了!”
这话一说出来,关凯少校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胸膛不住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老妖,赔钱!”
老妖是一个面向很老的男子,他愁眉苦脸的说:“头,咱们的钱没多少了。”
关凯少校还没说话,那老板就眼睛一瞪,勃然大怒:“没钱还来我家吃饭?怎么着?觉得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他也不惧我们人多,张嘴就骂,不成想这边却惹恼了周大脖子,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怎么?看不起人是不是?老子穷的还就剩下钱了!惹恼了老子,连你这破店都买下来!”
他从包里抽出钱包,随手一撒,一摞钞票就扔了出去,红彤彤的百元大钞飘飘洒洒,顿时飞的满屋子都是。
周大脖子重新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说:“赶紧捡了钱滚蛋!爷爷们等着吃东西呢!”
虽然周大脖子扔钱的举动充满了侮辱性,但却架不住钱多。这一摞钞票飘飘洒洒足有两万多块,散落在地上的时候极具视觉效果。
那恶老板也是个没出息的,看见了钱,立马就住嘴不再骂人,弯下腰就去捡落在地上的钞票。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我对周大脖子竖了竖大拇指,要知道他家本来就是富豪之家,平日里的零花钱就有几百万。只不过周大脖子醉心于驱鬼逐邪的事情,对钱财倒是看的极淡。
若非这老板实在是太可恨了,他也不会漫天扔钱。
周大脖子看着弯腰捡钱的老板,顿时神清气爽,然后对我挤眉弄眼。我夸了他一下,又对关凯少校说:“老关,你在圈子里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怎么连两千块钱都拿不出来?要是真被人当吃霸王餐的赶出去,丢不丢人?”
关凯少校被我说的满脸通红,他压低了声音说:“他娘的!以前出外勤,都是局里拨款,随便怎么花,事后写个报告就是了。现在我们是私自行动,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就那些置办装备的钱,都是大家拼凑起来的。”
我没想到关凯少校竟然如此窘迫,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虽说驱魔人是一个烧钱的职业,但是赚钱却还真不难。只不过关凯少校毕竟和我们不一样,没了特案处作为后盾,光是金钱方面就能让他举步维艰。
好在还有周大脖子这个有钱人,否则的话被一群莽汉羞辱一顿,那可就太没面子了。
俗话说的好,有钱好办事。周大脖子出手如此阔绰,连带后厨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顷刻间就有七八个川菜端了上来,米饭一锅又一锅,敞开了供应。
关凯少校一边吃饭,一边对另外一伙客人横眉怒目。对面那一伙儿人明显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边吃还一边冷笑,彼此之间火药味十足。
我低声问关凯少校:“老关,这群人是什么来头?怎么老是跟你过不去?”
关凯少校冷笑道:“不是跟我过不去,是跟所有的驱魔人都过不去。这孙子是凶人榜上的家伙,平日里犹如过街老鼠,人们见了就喊打。只要是驱魔人,他就恨不得对方去死。”
顿了顿,关凯少校又说:“抽筋扒皮歪老四,听说过没?”
我忍不住说:“那个嘴歪眼歪,心眼儿也歪的王八蛋?凶人榜排名第二十六的家伙?”
可能是我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被对面那人给听到了。他顿时说道:“正是爷爷!”
我愣愣的说:“可是你的嘴巴和眼睛也不歪啊?”
歪老四抓起一只大碗劈手就砸,嘴里还骂道:“老子刚从韩国回来不成吗?你姥姥的!”
关凯少校一拳把那只大碗砸的粉碎,冷冷的说:“你整的了眼睛和嘴巴,却整不了那颗长歪的心!”
歪老四勃然大怒:“你姥姥的!大家伙儿,砍他!”
话音刚落,跟他同桌的几个汉子纷纷抽出家伙,踢翻桌子就想跟我们火并。
我把请阴神的事情跟周大脖子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场就说的他脸上青筋暴露,挽起袖子就要揍陈老汉。
之前拦着我不让我动手,那是觉得打老人不好。现在知道了陈老汉的所作所为,反倒开始摩拳擦掌的亲自动手了。
周大脖子下手也没轻没重,直打的陈老汉在地上嗷嗷怪叫,一边求饶,还一边说:“两位先别动手!那都是小静自愿的!那是她自愿的!”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来,反倒是更激怒了周大脖子。气得周大脖子一脚踹过去,骂道:“自愿的?你他娘的跟我说她是自愿的?我让你自愿被折磨而死,你愿意吗?”
我看陈老汉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身是伤,寻思着就算他该死,也不能被我俩打死。于是我就拽住了周大脖子,替陈老汉擦了擦嘴角的瘀血,说:“陈老头,来说说,为什么请阴神?你说的血河倒流,又是怎么回事?”
哪位先哲曾经说过,暴力无法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能解决大部分问题。被我俩一顿暴揍,陈老汉当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带隐瞒的。
但是当我听他说完之后,却觉得背后隐隐发凉,眼皮子直跳。
却说四芝兰镇往东,有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庄。前两天,村子里的一口水井忽然没水了。人们寻思着可能是水泵坏了,几个汉子就把水泵提了上来。
结果不提还好,这一提上来,水泵里面竟然全都是粘稠的,鲜红鲜红的血液!这些血液堵住了水泵,才导致水泵无法往外抽水。
这件事一出,立刻在他们村子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这是地下水被矿物质所污染,所以才变成了红色。
但是又有一个杀猪的屠夫冷冷的反驳了这人的话,说,老子杀了一辈子猪,吃的血比你见过的血还多!这他娘的分明就是鲜血,哪里是什么矿物质污染了水?
但若都是血,那井下面的血到底有多少?要知道井绳上一般都有距离的,从拉出来的井绳上来看,那些鲜血怕不是有三十多米深!
双方反正是各执一词,吵的不可开交。后来有人急匆匆的请来了陈老汉,要他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陈老汉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井里面为什么会冒血。但是他这人会装,立刻就大惊小怪的说,这是血池地狱啊!水井连通了血池地狱!
血池地狱是什么?那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三层,凡是不尊神佛,不孝敬父母的人,死后都会被打进血池地狱受苦。
里面不乏有罪大恶极,一辈子无法转世投胎的厉鬼。这水井通了血池地狱,那还了得?厉鬼们晚上是要从井里钻出来吸人鲜血的!
陈老汉在当地也算是神仙一般的人,平时给人看宅起名,驱邪抓鬼,着实被人尊称为老神仙。他这么一说,村里的人们顿时慌了,急忙问陈老汉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陈老汉装模作样的说,要想压住血池地狱,就得请阴神!
前面也说了,请阴神就得有人死,而且还必须是年龄符合,出生时辰符合的女孩自愿而死才行。要说这样的女孩还真的挺难找,但偏偏四芝兰镇就有这么一个。
这种事自然不能放在明面上,于是陈老汉和村长就悄悄的去了女孩家,想要看看情况。结果一看之下,顿时就觉得事情好办了。
因为这女孩家里实在是太穷了。
女孩叫小静,今年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她家里只有一个尿毒症的母亲,父亲早就抛弃他娘儿俩,跑去大城市逍遥快活了。
要知道尿毒症是什么病?那可是烧钱的。光是透析就足以让一个正常家庭举步维艰了,更何况她娘儿俩连个正经收入都没。
她家到底有多穷,可想而知。
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小静娘儿俩日子过的凄凄惨惨,亲戚们自然也不敢过分亲近,不然人家开口借钱可怎么办?她娘儿俩借了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呢。
若非现在国家政策还不错,否则的话他娘儿俩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
因为家庭的原因,小静从小就很懂事,但是再懂事,也顶不住命运的压迫。她毕竟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若是没辍学的话,现在也就是一高中生。
陈老汉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跟小静仔细谈了谈,想要买她的命。
我不知道陈老汉当初到底是怎么跟小静说的,我只知道陈老汉用了二十万,就让小静答应了要做阴神。她看着陈老汉当面给她母亲转账后,就默不作声的换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跟着陈老汉走了。
剩下的话我自不必多说了,反正就是小静写好遗书,一言不发的钻进了棺材里面。然后陈老汉亲自在小静的脸上画了符文,跟小静道了个别。
这一道别,其实就是阴阳两隔了。下一秒,就有村中莽汉用铁钉钉死了小静的四肢,让鲜血顺着棺材一直流淌下去。
因为请阴神要让死者产生极大的痛苦,这样的话,死者才能增加怨气,镇压血池地狱。所以小静死的时候是苦不堪言。但那时候已经没人救她了,她已经拿了钱,写好了遗书,等棺材沉入水井里面之后,大家又会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或许以后人们想起小静的时候,还会感叹一下,说这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凶棺下葬,是陈老汉定的时间。只不过恰好在路上遇到了我和周大脖子。又恰好我觉得夜半葬尸实在是诡异的很,所以才拦截下来问个究竟。
若非如此,等小静的棺材沉入水井,这件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压根儿就没几个人知道。
陈老汉说完这件事后,见我俩脸色铁青,难看至极。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语气忽然变得趾高气昂起来,说:“后生仔,你也知道那水井已经通了血池地狱,若是不赶紧把阴神葬下去,怕是要出大乱子。你把我放开,我保证不跟你计较这件事,如何?”
因为牙齿漏风,他说话的时候都有点瓮声瓮气,即便被打成了猪头模样,他还是努力昂起头,想要保持高人风范。
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这个老家伙恶心透顶。
我冷不防的问道:“村子里给了你多少钱?”
陈老头张口就想说话,但是看到我凌厉的眼神,他心中顿时一慌,老老实实的说:“我开价五十万,其中二十万是给小静妈妈治病用的,剩下三十万是我的劳务费。三十万不算多,很多驱魔人出个活,开价都是上百万的!”
三十万!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不但要了一个花季少女的命,腰包里还多了三十万!还他娘的有脸跟我说驱魔人开价上百万。
圈子里顶尖的驱魔人的确是有超过百万的活,但那都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买卖!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坑蒙拐骗就落得三十万,还好意思在这跟我说要价不高?
还血池地狱?要不是杀人犯法,我现在真想把陈老汉直接绑起来扔水井里面去!
陈老汉被我的眼神看的浑身直冒冷汗,他说:“后生仔,你可千万别乱来,现在是法治社会,刚刚那些村民都跟你俩照面了,车牌号都记下来了,你们若是干傻事,警察可不会放过你们!”
我冷冷的说:“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傻事的。不过老家伙,我敢保证你下半辈子过的肯定不会很舒服的。现在给我站起来!带我去那口冒血的水井那看看!”
尸穿衣,鬼吃人,白犬吠月,井中冒血。
四大凶兆已经出现了三个,偏偏还是在河北周边出现的。即便我胆量再大,也有点沉不住气了,难不成世道真的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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