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永远是替身。”
“别想用这种恶心的方法转正。”
往事历历在目,我哪里敢奢求这种荣幸?
“你拒绝我?”
戴瀚阳面色一沉:“谁给你拒绝的权利的?”
我赶紧改口。
反正还有三天就要离开了,无论什么承诺都不过是风流云散,作不得数的。
……细心为他做好礼物时,他突然打了个电话。
“过来接我,给你个惊喜。”
我将车停在台阶下,透过车玻璃看着。
工程剪裁仪式上,他穿着我为他准备的礼服,长身玉立,旁边挽着他手臂的安蔓蔓一身艳红。
无数长枪短炮见证下,他们宛若神仙眷侣,姿态亲密。
不少他们的好友在下面疯狂大喊。
“亲一个,亲一个!”
“你们这对cp我磕定了。”
“五年,你们终于等到彼此了!”
……我羡慕的看着。
“这大概就是他的爱情故事吧!”
伸手想擦掉车玻璃上因为哈气而模糊的面孔,擦了很久仍不清晰。
后知后觉方知,模糊的是眼睛。
替身工作中,乱用感情是大忌。
虽然我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感伤,但还是赶紧收回了眼泪。
很快,他就满脸笑容,和安蔓蔓携手款款而来,但一看到我,就面色大变。
好像晴空万里之中骤然狂风暴雨。
“乔一一,谁让你坐在后排的?”
我暗骂自己糊涂:应该再叫一辆车的。
人家刚见面,肯定要在独处空间中卿卿我我啊。
我的工作太不称职了。
车内气压低的令人发指,我恐惧的像个鸵鸟,将头缩车椅后面。
“嘭!”
一声巨响。
撞车了!
巨大力道将我撞的七荤八素的时候,我知道报应来了:真该多叫一辆车啊。
戴瀚阳从安全气囊中挣扎出来。
“乔一一,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慌忙说着,强撑着疼痛推门而出,尽可能的让身下不断流出的鲜血别污染了老板的车。
可座椅还是被染红了。
记得第一次,我跟他去巡视工地,不小心从二层摔下。
那时候我不知天高地厚。
疼的呲牙咧嘴也就罢了,还乱喊一齐,想让他扶我起来。
被他狠狠怒骂:“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东西,连蔓蔓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朋友任少一脸诧异。
“你怎么这么对你女朋友?”
“女朋友?
她也配!”
他语气说不出的生冷嫌弃:“她不过是个给钱就人尽可夫的荡妇罢了。”
“你要是给钱,她也乐意。”
我清楚的记得,任少看我的眼神。
好像在打量一件猎物,眸子中都是兴奋的光芒。
口中还啧啧道:“原来给钱就行啊。”
“身材这么好,等你们合同结束了,我也可以和她签一个……”戴瀚阳全程看在眼里。
可他只是漠然的抽着烟,一句话都没说。
一个字都没阻止。
那一刻我才深刻理解了老人们常说的一句话。
钱难挣,屎难吃!
所以从那以后,灯泡坏了我自己修,生理期痛到下不了床自己打120,被偷手机的捅了一刀都不敢跟他说,忍着疼痛及时照顾他的饮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