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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前夜收到匿名短信后,我消失了无删减全文

兜里有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凌晨的时候,爸爸扶着继母,沈南和陈晓蕊扶着边竹瑶回来了。*继母额头缠着纱布,手臂吊着绷带。边竹瑶腿上打了石膏。继母看到我背着简单的行李,甩开爸爸的搀扶,急切道:“阿月,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要离家出走?”我扯起一丝苦笑:“我好像,就不该回来。”“胡说!”继母强硬地拿下我的行李:“医生说了,你这是应激反应,虽然会不定时爆发,很难根治,但是,只要你肯配合,总有一天会治好的。”闻言,陈晓蕊捂着肚子,害怕地躲到了沈南身后。边竹瑶不满地抹着眼泪:“等把她治好了,是不是我们这个家都要被她拆了?”“你们没看到,她当时发起疯来有多恐怖!”“现在家里又是伤残又是孕妇,爸爸和南哥也不可能时刻守着我们,要是她再发疯,我们还有命活着吗?”我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

主角:边竹瑶阿月   更新:2024-12-02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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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边竹瑶阿月的女频言情小说《订婚前夜收到匿名短信后,我消失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兜里有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的时候,爸爸扶着继母,沈南和陈晓蕊扶着边竹瑶回来了。*继母额头缠着纱布,手臂吊着绷带。边竹瑶腿上打了石膏。继母看到我背着简单的行李,甩开爸爸的搀扶,急切道:“阿月,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要离家出走?”我扯起一丝苦笑:“我好像,就不该回来。”“胡说!”继母强硬地拿下我的行李:“医生说了,你这是应激反应,虽然会不定时爆发,很难根治,但是,只要你肯配合,总有一天会治好的。”闻言,陈晓蕊捂着肚子,害怕地躲到了沈南身后。边竹瑶不满地抹着眼泪:“等把她治好了,是不是我们这个家都要被她拆了?”“你们没看到,她当时发起疯来有多恐怖!”“现在家里又是伤残又是孕妇,爸爸和南哥也不可能时刻守着我们,要是她再发疯,我们还有命活着吗?”我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

《订婚前夜收到匿名短信后,我消失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凌晨的时候,爸爸扶着继母,沈南和陈晓蕊扶着边竹瑶回来了。

*继母额头缠着纱布,手臂吊着绷带。

边竹瑶腿上打了石膏。

继母看到我背着简单的行李,甩开爸爸的搀扶,急切道:“阿月,你这是干什么?

难道你要离家出走?”

我扯起一丝苦笑:“我好像,就不该回来。”

“胡说!”

继母强硬地拿下我的行李:“医生说了,你这是应激反应,虽然会不定时爆发,很难根治,但是,只要你肯配合,总有一天会治好的。”

闻言,陈晓蕊捂着肚子,害怕地躲到了沈南身后。

边竹瑶不满地抹着眼泪:“等把她治好了,是不是我们这个家都要被她拆了?”

“你们没看到,她当时发起疯来有多恐怖!”

“现在家里又是伤残又是孕妇,爸爸和南哥也不可能时刻守着我们,要是她再发疯,我们还有命活着吗?”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爸,我想出去住,自己开个小店过日子。”

我看到他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继母说的对,我需要社交。

但绝不是她口中见见朋友,吃吃喝喝的社交。

为了尽快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必须让自己忙起来。

“爸,我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三年下来,分红也不少,就当我的启动资金吧。”

他们没想到我会提到这个,先是一愣。

而后爸爸和继母对视一眼,那个表情,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半晌,继母讨好地扬起笑脸:“阿月啊,你的股份……”她难以启齿,为难地看了看边竹瑶。

边竹瑶嘟着嘴:“妈,这有什么啊,直说啊,你的股份,现在是我的了。”

“姐姐,你不要怪爸妈,要怪就怪你这三年毫无音讯,偷偷打个电话回来很难吗?”

“或许早得救了。”

我没打过电话?

我的视线越过众人,停在沈南身上。

被绑进深山的半年,我装乖卖巧,终于在尧天睡觉时,有机会偷了他的电话。

我紧张到短短几秒,汗水就湿透全身,浑身发抖。

我知道被发现的后果,梅姨会毫不留情把我剁了喂狗。

当我颤抖着手指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喊出:“沈南救我,我是边月。”

可对面,短暂地息声三秒,就气冲冲地吼道:“骗子,你再打电话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我的声音?

也许从那刻起,他就开始接受陈晓蕊的示好。

爸爸和继母把她当恩人,对她有求必应。

跟陈晓蕊在一起至少不用承受娇蛮任性的大小姐脾气。

也是那一刻,我开始相信订婚前的那条匿名短信:沈南跟我在一起,可能真是为了钱。

沈南决绝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仅存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看来,爸爸真的以为我回不来,连同我的那份股份一起转给了边竹瑶。

心中很难再掀起一丝波动,我苦笑一声:“好,我知道了。”

“阿月,你需要多少钱开店,跟爸爸说,爸爸给你投资。”

“至于股份的事……以后再说。”

我笑了笑,把晚上整理的一套清单递给爸爸。

我想开个宠物店,投资不大,三十万足够了。

我之前养了三只珍稀犬种,如今都不见了。

“好,我马上汇给你。”

“谢谢,那就,不打扰了。”

我从继母手中轻而易举拿回我的背包,甩到肩上。

趁着满月光华,我决然离开了别墅。

令我没想到的是,三日后的回归宴上,我看到了消失已久的尧天。

我顾不上所谓的朋友,打量我的异样眼光。

猛地冲到尧天面前,拽着他的手腕,惊喜道:“尧天,你怎么在这里?”

尧天手指夹着的酒杯荡出一圈酒渍,扯了扯唇角,笑着对边竹瑶发问:“这就是你那消失好几年的姐姐?

她眼神好像不太好啊。”

“你好姐姐,我叫舜日,是竹瑶的,男朋友。”

沈南横到我们中间,不悦道:“阿月,你与世隔绝三年,还想用这种老土的搭讪方式勾引男人吗?”

我一把将沈南推开,面对尧天大惊失色道:“你就是边竹瑶心心念念的男朋友?


我越过众人,拉开了车门。

上车时,司机恭敬地向我鞠了一躬。

我家司机以前是陈晓蕊爸爸,陈叔,不知为何换了人。

我点点头,上了车。

我和爸爸继母边竹瑶同乘一辆车。

一路上,他们三人聊的热闹,大多都是爸爸公司的事。

我疑惑开口:“竹瑶,你去爸爸公司上班了?”

边竹瑶得意地仰起头:“对啊,挂着一个闲职,爸爸给了我百分之二十的股……”继母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边竹瑶的话。

她尴尬抿嘴,得意的神色顿失,没有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但我隐约猜到她是什么意思。

十三年前,我十二岁,继母进门那年,爸爸为了安抚我,答应等我成年后,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成人礼礼物。

我以为这份礼物独属于我一个人的。

原来比我小五岁的继妹也有。

甚至比我还多一倍。

他们心照不宣的不再说话。

我尴尬地扭头看向窗外。

沈南的车跟在后面。

车很快停在了别墅门口。

刚下车,我就被佣人一盆艾叶水兜头泼了全身。

继母笑着伸手,试图帮我捡掉头上的艾叶残渣:“阿月,不要介意,我专门找大师算了,这样能驱晦气。”

“驱了这身晦气,以后我们的阿月就会万事无忧,平安到老。”

可我下意识拍开她的手,凄厉尖叫起来。

他们都惊呆了。

我应激地快速找到一个角落,抱头躲了起来。

爸爸冲佣人大喊一声:“快叫医生过来。”

继母看了一眼爸爸的脸色,立马蹲下来将我抱住,拍手安抚,语气歉疚:“阿月对不起,是妈妈考虑不周,让你受惊了。”

沈南的脚急急停在我眼前,很快又被陈晓蕊拽了回去。

我克制的摇头,牙齿颤抖:“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我在心里不停给自己暗示:我回家了,坏人都抓起来了,没人会再打我折磨我了。

我是安全的,我会好起来的。

等我恢复意识,人已经在客房。

我脱下湿透的劣质起球的泛黄长袖,露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手腕上那道鼓得高高的疤痕尤为刺目惹眼。

边竹瑶和陈晓蕊震惊地捂住嘴。

那一次,我差一点,就解脱了。

我看着她们,心中只想冷笑。

边竹瑶突然抓起我的手,打量那道可怖的伤疤:“姐姐,我听说被拐卖的人都是给人生孩子的,你是不是被人……”边竹瑶欲言又止,刺得我心脏生疼。

我抽回手:“你们出去吧,我再冲洗一下。”

“那你快点,妈妈特意准备了家宴迎接你回家。”

她们出去关上门,我听到边竹瑶跟门外的人说:“姐姐自杀过,身上全是伤痕。”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只有一阵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下楼,餐厅已经准备了丰盛的美食。

沈南和陈晓蕊挨着坐在了我的对面。

不是家宴吗,为什么他们还在这里?

我以为我失踪后,他们就与边家断了联系。

看着他们互相喂食,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呼吸都不顺畅。

继母总能猜到我的想法,单手搂住陈晓蕊的肩膀,与她头挨头:“阿月,你失踪的这三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晓蕊是我们边家的恩人,你不要为难她好吗?”

陈晓蕊瞬间红了眼眶,无限委屈的喊了一声:“干妈……”干妈?

我夹菜的手一顿,头皮阵阵发麻。

边竹瑶笑眯眯看着我,不以为然地开口:“晓蕊姐的婚房正在装修,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家里。”

我深深看了一眼沈南和陈晓蕊:“住家里?”

“对啊,不过也快了,离他们婚期也就不到三个月了。”

我不自觉心烦意乱起来,脸色应该很难看。

继母几乎哀求的开口:“阿月,晓蕊刚查出怀孕,爸妈求你,不要做伤害晓蕊的事,好吗?”

我震惊地看向继母。

爸爸也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失踪不久,公司遭到对家陷害,妄图吞并公司,我把他搞破产后,他以命相搏,晓蕊爸爸,你陈叔为了救我丢了命,自那起,我就将小蕊当亲女儿对待。”

原来如此。

我不爱沈南了,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你们就默许我曾经最爱的男人跟她在一起了?”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想了想我回来后他们的态度,摇头苦笑:“也是,你们都以为我死了,回不来了,怎么会在乎一个死人的感受。”

爸爸看着我,语气哀求:“阿月,事已至此,爸爸会弥补你这些年受的苦,同时也希望你收敛自己的脾气,跟大家好好相处,不要惹是生非。”

几乎所有人都用同样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好像我真的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的四肢百骸仿佛被三九天的寒冰打透。

我刚逃离魔窟,没有一个人问过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反而都来劝解,警告我,收敛脾气,不要任性,不要伤害身边的人,不要惹是生非……眼窝酸涩,我低头沉默。

再抬头,冷冷看着满脸戒备的众人,惨然一笑:“我有说过要为难她,为难任何人吗?”

好累,身体累,心更累。

“我吃好了,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用。”

我放下筷子,擦了手,转身上楼。

“阿月。”

继母叫住我,支支吾吾:“那个,你的房间,暂时给小蕊和沈南住着,委屈你今天住下客房,我马上让人给你重新装修一间卧室出来,好吗?”

我挺直肩背,紧紧握着拳头,没有低头也没有回头。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泪流满面,脆弱无助的样子。

这个家,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家了。

既然如此,再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我咬牙回了一个“好。”

径直走向我方才洗漱的客房。


我用被子蒙着头,无声痛哭,泪水沾湿了大半个枕头。

如果我的妈妈还在,她绝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我。

我十岁那年,妈妈发现爸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家,连女儿都五岁了。

她哭过闹过,甚至打到小三家里。

小三姿态放的很低,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不要名分不要钱财。

痛哭流涕地给我妈磕头道歉,只求能安稳的活着。

她赢了爸爸所有的心疼和关爱,我妈输的彻底。

一次和我爸大吵一架后,我妈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

从妈妈消失的最后画面,警方确定妈妈是被人贩子拐卖了。

两年,我们都没能把妈妈找回来。

后来,爸爸要娶小三。

我绝食抗议,饿到吐酸水,低血糖,进了急救室。

小三抛下她的亲生女儿,日夜守在我病床前,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所有人都说我有一个好妈妈。

不管我要做什么,她都会全力以赴支持我。

不管我闯了多大的祸,她都会想方设法帮我摆平。

后来,小三成了我的继母。

被绑去深山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的妈妈。

我大概会和妈妈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很幸运,我活下来,回来了。

可一切,都变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我感觉好多了。

下午爸爸去了公司处理事情,陈晓蕊和沈南也不在家。

边竹瑶说他们去订饭店,邀请我之前的朋友。

三天后,要为我举办一次隆重的回归宴,帮我快速回归社会,摆脱在深山悲惨生活的阴影。

我第一反应表达了拒绝。

“人家晓蕊姐还怀着孕,辛辛苦苦为你张罗,你这人怎么还不领情呢?”

“阿月啊,你就去吧,你现在也需要社交,正好见见你那些朋友,他们听说你救回来了,都高兴的不得了。”

继母一边削苹果一边宠溺地看着边竹瑶抱怨:“到时你妹妹也会带男朋友过去,正好你给把把关,她一直藏着掖着,不让我和你爸爸见。”

边竹瑶肉眼可见地娇羞起来。

看来,她十分中意那个男人。

如果我再拒绝,他们又该认为我在耍大小姐脾气。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时,从会客厅走出来一个男人。

继母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温柔道:“这位是爸爸特意为你请了心理医生,已经等你多时了,阿月,你有什么心结都跟医生说说吧。”

伸出去接苹果的手顿时收了回来。

我掐紧手心,冷冷道:“我没病,不需要看医生!”

“阿月,你别激动,有病就要治,你不要讳疾忌医。”

“你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遭遇什么不幸,都可以跟医生说,憋在心里会出事的。”

继母死死拽着我,不让我走。

紧绷的神经好像被人狠狠来回弹拨。

脑袋嗡鸣不止,天旋地转。

医生也来拉扯我。

好多手都想来抓我。

他们手上有木棍,有铁锹,我得跑。

“不要,不要碰我!”

我把她推开了。

边竹瑶冲上来撕扯我的衣服和头发,她面目都扭曲了,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们嘴巴张张合合,情绪激动,我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里终于归于宁静。

我抱着头,窝在沙发角落。

其实,我已经有大半年没出现应激反应了。

晚上,爸爸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和满地狼藉的家,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边月!

你一回来就给我惹事,看看你干的好事。”

“竹瑶受伤,她妈妈正在急诊室抢救!

要是她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原谅你!”

“我以为在外吃过苦你会有所收敛,结果你还是如此不让人省心,如此欠管教!”

欠管教?

呵。

我被绑进深山的时候,梅姨也说过,我欠管教。

只因为我不像其他被拐来的女孩,收拾恐吓一顿后,就服服帖帖,任其摆布。

他们将拐来的女孩按姿色分为三六九等。

最次的,也是最幸运的,卖给山里的光棍当生育机器。

姿色上好的,发布到暗网,公开拍卖。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只要价钱到位,他们都有办法送到客户手里。

你不知道他们要你的什么。

到最后,可能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不幸的是,我被绑走的第三天,被一个墨西哥客户拍走。

转运途中,我抢了司机方向盘,差点害一车人掉下悬崖,车毁人亡。

看护我的打手为了泄愤,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下车。

照着我的肚子猛砸。

我痛得脸色铁青,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肝肠寸断。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趁他不注意,抽走他腰间的匕首。

对着脸,狠狠划拉下去。

我毁了容,客户要退货。

梅姨气疯了,叫来三个猥琐手下,要好好“管教”我。

我被拖进柴房。

三个猥琐男迫不及待地脱去衣物,一脸淫笑朝我扑来。

却被在柴房睡觉的一个年轻男人打飞出去。

男人叫尧天,是梅姨的贴身保镖,最器重的打手。

为人心狠手辣,霸道不讲理,山里人人闻之色变的活阎王。

在这里,除了梅姨,没人敢招惹他。

尧天说那三个猥琐男选错了地儿,扰了他的美梦。

没人敢有异议。

还说梅姨私自卖了他的“小丫鬟”,没人给他洗衣做饭,要留我当新“奴隶”。

梅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我,问我会不会洗衣做饭。

我毕生的演技都用在了那一刻。

梅姨答应了尧天。

说我性子倔强,必须好好管教。

同时警告我,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即使尧天,也保不住我!

因为尧天,我在山里的日子好过了些。

可他一出山办事,我就会被那些恶魔重新盯上。

……不等我开口解释,爸爸已经摔门而出。

我从下午坐到晚上,嘴里只是喃喃自语:“不是我干的,我没有伤害她们。”


与沈南订婚的前一天,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不要与沈南订婚,他只爱你的钱,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

沈南对我宠爱有加,有求必应。

我爱沈南,没有他活不下去的那种。

怎么会相信这种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垃圾信息?

权当是对我或者沈南爱而不得的追求者发出的嫉妒与不甘。

可放任这种恶意诋毁,不还击也不是我的个性,于是反讽道:“就冲他爱我的钱,我们也会狠狠幸福,不劳阁下费心!”

消息发送出去,我将陌生号码拉黑删除。

订婚当天,我满心欢喜,盛装打扮,却在化妆间被人迷晕,彻底消失。

再次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一处幽深如牢笼的深山中……三年后,我在警方的护送下,回到了曾经生活的城市。

救我出深山的方警官,语重心长地说:“边月,你自由了,别怕,勇敢地面对新生活。”

我走在阳光下,低垂着头,小心翼翼抬起眼皮向四周张望。

“是阿月,阿月出来了。”

忽然,我的视线被门口的叫声吸引。

继母大力向我挥舞着手,兴奋地大声喊了出来。

爸爸搂着她的肩膀,眼泛泪花,努力冲我微笑。

同父异母的妹妹边竹瑶却冲到我面前。

用黑亮的杏仁眼打量着我:“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边竹瑶不喜欢我。

从小到大,爸爸更偏爱我,就连继母也对我百般讨好。

她一直觉得是我夺走了爸妈对她的爱。

继母瞪了她一眼:“竹瑶,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们什么?”

边竹瑶不服气地咬着唇:“知道了知道了,好好跟姐姐相处嘛。”

继母欣慰点了点头,转而抚摸着我的侧脸。

当她撩起我的头发,看清我的脸时,又猛地顿住,声音发颤:“阿月,你的脸……”我微微侧脸,用长发重新盖住从太阳穴到颧骨的可怖刀疤。

“没事,已经不疼了。”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强忍泪水:“阿月,你受苦了。”

我鼻头发酸,紧紧抿着唇,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阿月……”一道温柔好听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浑身一震,缓缓抬眼。

是沈南,我曾经的爱人。

他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光彩照人。

倒是他身后的陈晓蕊,我曾经最好的闺蜜。

一个家徒四壁,吃饭都要靠我救济的灰姑娘,现在也是一身高定短裙,像个尊贵无比的富家小姐。

我朝沈南靠近,他眼神闪躲,下意识后退。

像曾经无数次,对所有他的追求者保持疏离感那般。

直到退到陈晓蕊身旁。

陈晓蕊挽上他的胳膊,顺势十指紧扣,艰难开口道:“阿月,沈南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我的心脏猛地酸涩钝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陈晓蕊眼圈通红,急切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跟你抢沈南,你失踪后了无音信,我们都以为,以为你……以为我死了是吗?”

我紧紧攥着拳头,淡漠地看着她。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每个人的表情都僵着。

“沈南,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等着沈南跟我解释。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没有再避开我的视线。

直直看进我眼底,那是我看不明白的情绪。

他依旧温柔道:“阿月,是我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随你,请不要责怪晓蕊。”

“我,我和晓蕊是真心相爱,已经定下婚期,你可以放下过去,祝福我们吗?”

我像吃了一口苍蝇一样恶心:“你和她真心相爱?

那我算什么?”

“当初你又为什么挂断我的求救电话?!”

沈南惊慌失措道:“我,我以为那是通诈骗电话,我没想到真的是你!”

边竹瑶抱臂背对着我,回头斜了我一眼,不满道:“你失踪后,沈南为了找你差点丢了半条命。”

“是晓蕊姐,不分日夜地守在他身边,陪他度过那段最难捱的日子,他们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姐姐,你不会一回来就棒打鸳鸯吧?”

原来那个许诺会爱我一辈子,无论生死都不离不弃的男人。

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坦然接受了新欢。

在我重获新生这天,在我面前大秀恩爱。

我攥得发白的指节微微颤抖。

想到从前,我爱沈南如命。

即使爸爸看不上沈南,最后为了我,还是咬牙答应我们订婚。

按照我以前的个性,怎么可能眼睁睁把他拱手让人?

他们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我,防止我随时暴走。

继母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爸爸。

他叹息一声,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阿月,不要像以前一样任性妄为,你能回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其他的,就别计较了。”

“赶紧回家,都站在这里像什么话。”

曾经什么都以我为重的爸爸,好像突然对我也没什么耐心。

方才重逢初见的欣喜,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三年时间不长,足够磨掉我的性子。

三年时间也不短,轻轻松松消除了他们对我的宠爱。

冷静过后,看着他们微妙的表情,我只是冷笑摇头:“恭喜你了晓蕊,暗恋沈南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我跟沈南没有订婚,没有实质性关系,你们不用求我原谅。”

“那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在深山的三年,我早已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话说完,沈南脸色却冷了下去,牙关紧绷,全然没有刚才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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