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肇事司机在抢救过程中,医生发现他已经是肺癌晚期,彻底没救了。
隔了一个月,肇事司机家的儿子被送去国外留学。
有绝症患者的家庭,一定会掏空家底来尽力治疗,怎么可能拿出多余的钱。
除非——司机家的钱来路不正。
通过调查发现,给司机家属打钱的人就是萧泽宇。
母亲是被他故意害死的!
我蜷缩着身体,满腔恨意油然而生。
灵魂像是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疼到几乎要要崩溃疯魔。
痛彻心扉过后,只剩下麻木与绝望。
恍惚间,我听到磁性的低沉嗓音。
他带着一声喟叹,语气中尽是不忍。
“醒来吧。”
在一声声呼唤下,我的意识逐渐回笼,嗅到了消毒水的气味。
我猛地坐起身,用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乖乖?”
母亲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顿时眼泪横流,强忍着哽咽,尽可能用平淡的语气与她对话。
母亲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担忧道:“乖乖,有什么委屈就跟妈说,不要一个人硬撑。”
我对她撒了个娇,哼哼唧唧道:“就是想你了嘛。”
好不容易将母亲敷衍过去,挂断电话后,我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
噩梦映射现实。
萧泽宇不顾过去的恩情,对我母亲痛下杀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护士刚好走进病房,见我脸色不太好看,忍不住道:“你男朋友很快就回来了。”
“他真的很爱你,明明腿脚不太方便,还是在抢救室门口陪了你一夜。”
昨夜意识朦胧下看到的轮椅,并非是幻想,而是有好心人救了我一命。
正当我准备跟护士解释这个误会时,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季酥,我的论文写完了吗?”
我死死捏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暴虐的情绪。
萧泽宇不见我回复,又催促了几次。
我给他发了个空壳子文件。
以他的性子,多半会直接发给老师,希望他能承受住老师的怒火。
自从回到萧家后,萧泽宇越来越浮躁,已经被权利蒙住了双眼。
萧泽宇想要早点进家族企业,偏偏萧家子弟太多,个个都精明的很。
他沉浸于勾心斗角,转头把自己的学业全部丢给我来做。
在隔了几个小时后,萧泽在电话里怒吼:“季酥酥,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被骂的多惨吗?!
我倒霉,你就开心了?”
我呵呵一笑:“是啊,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开心的能吃三碗饭。”
萧泽宇沉默几秒,突然怒极反笑:“酥酥,你太不乖了,我们订婚的日子再往后推一推吧。”
他语气带着傲慢,话语中隐含威胁。
“我们昨晚已经分手了,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老年痴呆了?”
没等对方回话,我直接拉黑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被砸伤的额头开始钝痛,我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突然爆发争吵声。
“这位先生,你在干什么?!”
“滚开!”
萧泽宇脸色阴沉,把阻拦的护士甩倒在地上。
他拽着我的衣领,语气森然:“季酥,你好得很。”
我微微扬起头,丝毫不畏惧对方的怒火,勾唇讥讽一笑。
“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马上补救自己的论文,而不是在这里大吵大闹。”
萧泽宇怒火更甚,额角青筋暴起,扬起手就准备往我脸上扇去。
而我偷藏起来的手机摄像头,刚好对准了这一幕。
突然,病房门被人掀开。
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一脚踹在肖泽宇膝盖上。
萧泽宇直接跪在了地上,疼得面色扭曲。
他咬牙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医院里威胁病人,萧家的教养真让人刮目相看。”
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眼前的男人面容冷峻,分明是坐在轮椅上,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你是谁?”
萧泽宇被人强行压制在地,他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瞪着轮椅上的男人。
啪——清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病房。
萧泽宇被扇懵了,嘴角缓缓流下血迹,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
保镖狞笑一声,“你听好了,我家先生姓蒋。”
萧泽宇猛地瞪大眼,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不自觉发抖。
“你是蒋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