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by祁渊沈珈芙》,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沈珈芙没来,第三日也没来,第四日、第五日……一直到七天时间过去,沈珈芙的身影没再出现在御书房,刘秉和渐渐摸准了——沈姑娘这是不来了啊?她不来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刘秉和总觉得近几日陛下脾气不好,早晨刚罚了几个大臣,下午处理奏折的时候更是没收敛,无形的威压萦绕在殿中。前方日光下盈盈走来了一道身影,刘秉和没看清,以为是沈姑娘来了,心中下意识松了口气,还没等他高兴起来,那道身影慢悠悠走近,他这才看清是谁。一张脸皮扯了好几次才扯出一个笑容。“奴才给兰婕妤请安,娘娘万福。”兰婕妤已有三个月的身子,就连刘秉和这个太监都知道,女子有孕头三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怎么这位主子还自己过来御书房了?兰婕妤对刘秉和客客气气的,只说给陛下送了点心来。刘秉和...
《完结版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by祁渊沈珈芙》精彩片段
第二日,沈珈芙没来,第三日也没来,第四日、第五日……
一直到七天时间过去,沈珈芙的身影没再出现在御书房,刘秉和渐渐摸准了——沈姑娘这是不来了啊?
她不来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刘秉和总觉得近几日陛下脾气不好,早晨刚罚了几个大臣,下午处理奏折的时候更是没收敛,无形的威压萦绕在殿中。
前方日光下盈盈走来了一道身影,刘秉和没看清,以为是沈姑娘来了,心中下意识松了口气,还没等他高兴起来,那道身影慢悠悠走近,他这才看清是谁。
一张脸皮扯了好几次才扯出一个笑容。
“奴才给兰婕妤请安,娘娘万福。”
兰婕妤已有三个月的身子,就连刘秉和这个太监都知道,女子有孕头三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怎么这位主子还自己过来御书房了?
兰婕妤对刘秉和客客气气的,只说给陛下送了点心来。
刘秉和只好进去通传。
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他的声音更是为难:“陛下,兰婕妤娘娘在外候着,说是给陛下带了点心来。”
自兰婕妤有了身孕以后,祁渊去凝香苑的次数变少,也从不多待,兰婕妤听说沈珈芙时常出入御书房,转念一想为何她不能去找陛下呢?
于是就自己过来了。
祁渊抬起眼,眼神像浸着冰,轻飘飘地刺了过来。
刘秉和心中叫苦不停,等着陛下的话。
过了一会儿,就在刘秉和以为他不会见兰婕妤的时候,他听见陛下开了口。
“叫她进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
兰婕妤顺利进了御书房的大门,瞧见祁渊没看她,她自己凑了上去。
“陛下,嫔妾给您带了点心来,您尝尝吧。”
祁渊没功夫吃什么点心,略微偏了下头,低沉的声音响起:“放那儿。”
兰婕妤也不是头一回来御书房了,只不过到底是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她也不敢久待,隔了一会儿,见祁渊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要吃点心的举动,她只得找话题。
“嫔妾听闻前段时日沈二姑娘常来给陛下送东西。”她一面说着,一面小心打量着祁渊的神情。
见他神情淡淡,她才继续开口道:“也不知沈二姑娘怎么学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子成天往陛下跟前跑。”
她的话说的小声,但这语气明显是在抱怨,又因为沈珈芙的身份摆在那儿不敢直说得太难听。
祁渊合上了奏折,随意丢至一旁,瞧她一眼:“你要和她论起规矩么。”
兰婕妤话语一噎,想起来之前对淑妃不敬的事,她说不出心头是怎样的情绪,只是有一瞬的狐疑——陛下这是在护着沈家二姑娘么?
“天不早了,朕叫人送你回去。”祁渊叫了人来送兰婕妤离开。
兰婕妤悻悻地起身,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匆匆忙忙应声退下。
出了御书房,听荷搀扶着她上了仪仗,见她脸色不好,正要想问什么,兰婕妤已然开了口:“那沈家二姑娘近日出过寿康宫吗?”
听荷想了想,摇头:“也就是前些日子她时常往御书房去,不过陛下也只见了她三回,她算得上什么,许是自己没脸,最近都在寿康宫没出来。”
兰婕妤的脸色有所好转。
“她有些碍眼了。”她慢悠悠念道。
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叫沈珈芙出点什么意外,不过毕竟是太后的侄女,平白出了意外,只怕得把整个后宫都查个底朝天。
三日后,宫妃们前去给太后请安。
沈珈芙穿了件浅粉色的绣云纱裙,发髻上簪着桃花簪,整个人犹如夏日绯色的荷花,清丽而不妖艳,娇柔又透着纯真。
她站在一众宫妃中年纪是最小的,但也全然脱了稚气,照太后的话说就是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她柔柔顺顺地站在太后身后,也不多话,旁人问她什么她也很好脾气地回答。
“臣妾上次来太后娘娘这可没瞧见这绣画,绣的可真好看。”说话的是惠妃,她一眼就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显眼的百鸟朝凤图,原以为是画的,没成想,定眼一看竟是绣的。
众人也都看了过去,接二连三地点头应道:“的确是绣的好,不知是绣坊哪个绣娘的手艺。”
太后听着,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在她身后的沈珈芙也腼腆地露出一点笑来。
“你们可猜猜看。”
正热热闹闹说着,门外太监的传声正好落下。
“陛下驾到——”
殿内众人皆是一怔,好几个宫妃都匆匆理了理衣裳和钗鬟。
祁渊已经跨进了殿内。
他甚少赶在宫妃请安的日子来给太后请安,但偏偏今日来了。
仔细算起来,沈珈芙也有十日没见过他了。
她弯身朝着陛下的方向行礼,等祁渊开口道了声起,她才同众人一起直起身,一抬眼,分毫不差地撞进了祁渊的视线里。
似乎只是个意外,因为祁渊很自然地将视线移开,坐上了上方的主位,一下就与沈珈芙拉近了距离。
“你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太后奇怪地看他。
祁渊勾唇笑了,语气自然:“儿臣自是来给母后请安的。”
“刚刚在说什么呢?”祁渊问话,立马就有人接话答。
祺嫔朝着祁渊:“回陛下,刚刚嫔妾们在说太后娘娘墙上挂着的这幅新的绣画,绣得极好,正猜是哪位绣娘呢。”
“哦,是吗。”祁渊看样子不怎么感兴趣,抬眸一眼就看见了那儿挂着的百鸟朝凤图。
沈珈芙看他视线转过去,心头一紧,忍不住揪住了衣袖,紧张地看看绣画,又把视线落至祁渊身上。
“正好你也在,你也猜猜看。”太后打趣地笑说。
沈珈芙更着急了些,这时候要躲着也没法了,她低着头,祈祷祁渊不要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陛下哪里会猜得出什么绣娘的名儿,太后既然这么问,那就说明这绣画不是宫中绣娘所绣。
既不是绣娘,又这么得太后喜欢,众人很快就猜了出来。
祁渊看看那副百鸟朝凤,看了一会儿,随后不紧不慢地偏了头,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些许玩味:“沈姑娘,女红不错。”
也不知道兰婕妤究竟是真不好了还是故意装的,若要是装的,未免有些太蠢了些,这不是公然和太后对着干吗?
“是,臣妾这就去。”淑妃起了身,应了一句,跟着就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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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苑内,兰婕妤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太医正给她诊脉,她的视线透过床帘,只能模糊地看见祁渊的影子。
比之腹中渐缓的疼痛,她心中更是一片惨然,她哪能不知道太后对沈珈芙有多重视,在这种日子里她怎么可能去与太后对上,就连身下见了血她也只是叫人走小路去请太医来,叫人别声张出去。
可哪能想到,传话的宫女偏偏就撞见了陛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会过来一趟。
她宁愿陛下不过来。
思绪乱成一团,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是谁害的她,手段实在阴狠。
太医收回了手,也将银针顺势取下,转回身对祁渊道:“陛下,婕妤娘娘是用了活血之物,这才有落红之兆,微臣已施针替娘娘稳了胎,只是之后还得好生将养着,万不可再出现这种状况。”
祁渊点了兰婕妤的贴身宫女问话。
“回陛下,娘娘近日衣食住行都与平常无异,要说活血之物,自从娘娘有了身孕,这些东西都不敢再出现在凝香苑中,奴婢也不知究竟、究竟是从何而来。”
对于宫女说的话,祁渊并不意外,他让太医自行去找,将整个凝香苑都要翻了个遍,终于翻出了所谓的活血之物。
淑妃赶到的时候太医正拿着一个小瓷瓶交到祁渊手上。
“陛下,正是此物。”
听荷看见太医递过去的东西,怔了神,喃喃道:“怎么可能……”
淑妃恰巧进了殿中,朝着祁渊行了一礼,对上祁渊不算和善的视线,头皮发紧,只得道:“陛下,太后娘娘叫臣妾过来看看情况。”
床榻上的兰婕妤远远听到了淑妃的声音,心中更是一冷,太后只叫了淑妃过来,连皇后也没来,她是当真惹恼了太后。
淑妃说罢,看向听荷,问她话:“你刚刚说不可能,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听荷抹了把眼泪,忙道:“回淑妃娘娘的话,这是我们主子用来涂抹身子的香膏,而且,这是主子自己做的,主子都没往里面放什么香料,又怎会往里面放活血之物?”
说是香膏,其实味道极淡,想来兰婕妤自己也知道有孕之后不能用那些香味重的东西。
但这东西既然是兰婕妤自己制的,又怎会在里面出现活血的东西?
太医道:“回陛下,这香膏最表层确有活血之物,但下面却没有,想来是用了一层粉末盖上了一层,所幸娘娘用的量少,还不至于叫娘娘滑胎。”
殿内安静下来。
忽然,床上的帘子被人拉开,露出兰婕妤那张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她挣扎着想要到祁渊面前,奈何身子一动就疼,带着哭腔的嗓音远远地传过去:
“求陛下为嫔妾作主,为嫔妾腹中的孩子作主,是有人要陷害嫔妾,嫔妾——”
话没说完,仿佛忽然失了力气,晕倒在床上。
太医赶紧过去查看。
祁渊的眼眸中依旧不见柔色,他随口下了旨意:“此事交予慎刑司去查,涉事宫人全部杖毙,三日后,朕要看见结果。”
说罢,他起身,径自走出了凝香苑。
出了凝香苑,刘秉和算着时辰,这时候约莫太后那边已经开宴好一会儿了,等他们到了,说不准刚散宴。
一看见她那张脸,淑妃心中一紧,随后又缓缓松下来。
倒不是沈珈芙长得不好看,相反,她确实是生了张美人面,只不过眉眼柔和温顺,一点不带艳丽,像只柔软的兔子,构不成什么威胁。
而陛下惯是不爱这种颜色的,陛下爱的都是眉目张扬明艳的容貌——如她,又如沈禾婉。
这个沈家二姑娘,不足为惧。
淑妃笑了笑,点点头,靠回椅背上:“好了,去吧,莫要叫太后娘娘久等了。”
仪仗离开,周嬷嬷和沈珈芙这才站了起来。
“二姑娘,我们走吧。”周嬷嬷喊她。
“好。”
又走了好一阵才走到寿康宫门口,沈珈芙穿着斗篷,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衬得她小脸泛粉,更显柔和。
不得不说,周嬷嬷刚刚看见沈珈芙的脸时也如淑妃所想相差无二,这张脸是好看,但在这宫里却不一定被帝王所喜。
想来太后娘娘也未曾想过这位唯一的沈家二姑娘竟是这么乖巧的长相。
果然,太后一看见进来的沈珈芙,面上稍僵,却转瞬即逝,亲切地叫沈珈芙到近前来。
“珈芙给姑母请安。”沈珈芙柔柔行了一礼,这才靠近她。
太后笑着问她:“哀家只在你幼时见过你一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成了大姑娘了。”
“是叫珈芙?”
沈珈芙点了点头,适时奉上一个腼腆的笑。
“你就在宫里住着,哀家跟前好久没有见着年轻的小姑娘来讨喜了。”
太后又和她说了会儿话,叫人带她下去收拾一下。
等人走了,周嬷嬷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太后皱起眉,她不由得出声道:“娘娘何必这么忧心,奴婢瞧着二姑娘很招人喜欢。”说不准就能得陛下心意呢?
太后喝了口茶,不出声地摇摇头。
虽说她与祁渊并非亲母子,但也养了他这么些年,他的脾气秉性她也算是清楚,就沈珈芙这副柔软乖巧的性子和脸蛋,只怕不会惹他欢喜。
“你说她怎就、怎就?”
周嬷嬷知道太后想说什么。
端妃娘娘艳丽天成,能得宠那么多年也不无道理,怎么到这沈二姑娘身上,就全然变了个样?
周嬷嬷无话可说,干笑了两声。
另一边,沈珈芙住进了寿康宫,她也不是没看出来太后见她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惊讶和失望。
失望什么呢?
难道她长得不好看吗?
沈珈芙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不对,她在曲州的时候可多人说她好看了。
想到曲州,她神色稍稍黯然一寸,紧接着,根本没什么再让她暗自难过的时间,门外有人在唤她了。
周嬷嬷是带着人来的,来者也是女子,看着年纪比周嬷嬷要小一些,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对着她也明显有几分恭敬。
“二姑娘,这是娘娘专程叫来指导您宫中规矩礼仪的姑姑,姓徐。”周嬷嬷说完,看见沈珈芙愣了一下。
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朝着徐姑姑微微垂首,喊了她一声。
沈珈芙想说什么,又闭上嘴,她觉得这来得也太快了些。
她今日才刚入宫,这么快就找来人指导她规矩。
“太后娘娘还是担心姑娘您,毕竟这后宫中人来人往,万一冲撞了哪位就…不好了,娘娘说得是早日学好规矩她也能放心让您出寿康宫外好好看看宫中的景色。”
沈珈芙乖顺地应了一声,等周嬷嬷走了就开始跟着徐姑姑学规矩。
她自小长在曲州,虽然对宫里的规矩一窍不通,但平日里在家中也有母亲教着一些寻常的规矩,学起来也没那么难。
这一学就学了好几日。
徐姑姑对她甚是满意,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温和许多。
只是学规矩终归是疲累,一连几日下来,沈珈芙日日都不好受,偏又只能忍着,见着太后了也只能给出温顺的笑脸。
“沈姑娘,太后娘娘叫您换身衣裳去前殿。”宫女出声打断了殿内的几人。
沈珈芙施施然站起身,轻轻应了一声。
“姑娘,太后娘娘怎么忽然叫您过去?”锦书给她换了件月白色的云纹锦裙,发上坠有白玉百合簪,耳上也挂着耳坠。
沈珈芙没敢叫人久等,自己看一眼铜镜中的人,站起身摇了摇头:“不知道,许是有事唤我过去一趟。”
这几日太后都没怎么见她,说是叫她来侍疾,实则也就每日晨起请安的时候能见着一回,其余时候都叫她跟在徐姑姑身边学习礼仪。
今日这么叫她,难不成是为了叫她去见什么人?
沈珈芙心脏一下猛跳起来。
她知道进宫以后迟早有一日是会见着帝王,但之前她也想着能安稳一日就算一日,没想过会这么快。
侧殿距离主殿没隔多远,沈珈芙很快就到了寿康宫正门口,门是开着的,她隐约听到了里面有男子的声音传出。
她的手不由得收紧起来,垂着眸,等人通传以后才抬脚跨进了门中。
大殿之内,气氛透着一股平和之下的诡异。
沈珈芙刚刚没听清,原来殿中除了男子的声音,还有年轻女子的声音,他们正在说今岁上贡的新茶。
太后的笑声透着一点僵硬,见着沈珈芙过来,岔开了话题,对着祁渊道:“这就是哀家与你说的那侍奉得极好的姑娘。”
“珈芙。”
沈珈芙跪了下去,朝着祁渊和太后的方向行了一礼,顺着太后的话轻轻道:“珈芙给陛下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娘娘请安。”
殿内静了一瞬。
祁渊没有率先开口,他不紧不慢地拿着茶盏,却也不喝,手指贴在滚烫的杯壁上,冷眸垂下,随意看着地上跪下的女子。
沈家打的什么主意他自然清楚,就是清楚才不会那么简单地如沈家的愿,一个端妃已经足够了,他已给出了体面,再要送人来要他的体面,真当他那么好说话么。
容美人侧眸轻轻看一眼地上依旧不敢抬头的女子,将盘子里摆的糕点轻轻推了过去:“陛下吃点东西吧?嫔妾早闻太后娘娘宫里的点心好吃呢,只是一直未曾吃到过。”
这一声算是打破了平静。
祁渊挪开了视线,伸手从盘子里挑了块点心,漫不经心放到容美人的手里:“没吃过就尝尝看。”
沈珈芙前脚刚回芙蓉苑,后脚陛下的赏赐就下来了。
她刚坐下,还没喘口气,听见外面的动静走出去。
又瞧见了刘秉和。
刘秉和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太监,承盘上盖着红绸,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走上前,照着陛下的意思宣了赏赐,叫身后的宫人把红绸揭开。
里面是些珍宝首饰,绫罗绸缎。
沈珈芙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那些料子,无一例外都是好东西,甚至还有一张白狐皮。
“娘娘,这白狐皮是从北境雪山上猎的,皮毛纯白无一丝杂色,刚入了宫中陛下就下旨给您送来了,陛下说了,待到天冷,这白狐皮可以给娘娘暖和暖和。”
这么好的东西当真就给她了?
沈珈芙的手指摸摸那雪白的皮毛,思绪却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赵淑仪的那件事。
那时候祁渊可不是向着她的,就算之后也给了她一些上好的料子作补偿,但她才不稀罕了。
如今这珍贵的白狐皮在她眼里也和那些被送来作补偿的衣料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沈珈芙收回了手,面上没表现出乏味,她勾起唇,略带欢喜地谢了恩,叫人把东西都收起来,又叫人给宫人打赏。
送走了御前的人,沈珈芙受不住酸软的腰肢,转回了殿里,她脱了鞋袜,趴在软榻上,叫锦柔进内殿来给她揉揉。
锦柔见她实在难受,赶紧让她放松下来,伸手给她揉着,又提议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找什么太医呢,不找。”她侍寝第二日就去找太医,那像话吗?
“嗯…你给我按按就好。”锦柔的力道刚刚好,沈珈芙本来昨夜就没怎么睡,加之今日起得早,又接连跑去两个地方,都提着精神的,如今放松下来,困意不断涌上来。
锦柔还没按多久就察觉底下的沈珈芙睡熟过去。
她轻声去拿了一床薄被过来,搭在了沈珈芙身上,隔着被子继续给她揉着。
祁渊进院子里就发现了宫人们的安静,像是这芙蓉苑的主子还没回来似的,哪儿哪儿都透着点小心翼翼。
他没让人通传,在殿门口问了宫人:“你们娘娘呢?”
锦书看看殿内,赶忙回:“回陛下,娘娘在屋里,睡、睡着了。”
也不是说这时候不能睡,沈珈芙在自己宫里想怎么睡怎么睡,只是祁渊却想到了昨夜她好几次哭诉着求他说想睡觉的情形。
他挑了挑眉,进去了。
一进去,看见软榻上睡着的沈珈芙和一旁跪着行礼的宫人。
“做什么呢。”祁渊上前去,坐到了软榻边上,看着沈珈芙睡着的脸,话却在问锦柔。
锦柔交代道:“回陛下,娘娘说…腰疼,让奴婢给揉揉。”
祁渊沉默着,随后叫她出去。
殿中再无旁人,祁渊这才看着软榻上睡着的沈珈芙,她似乎有些被吵着了,轻轻动了一下,侧过身子,发上的珠钗却抵着她的脑袋,让她醒了过来。
沈珈芙困倦地眨了眨眼,迷茫的目光在看见一旁坐着的祁渊后立马清醒了,急急忙忙坐起身,伸手理着衣裳和发髻。
陛下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有声音呢?
“嫔妾给陛下请……”沈珈芙下地,正要行礼,祁渊双手捏着她的手臂带她到了面前。
略带审视的目光一寸寸绕到她身上,沈珈芙只觉得刚放松几下的腰身再一次酸软起来。
“宫人说你腰疼。”祁渊的手落到她的腰上,轻轻将她整个身子往下扣,按坐在腿上。
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
“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
“疼了才知道教训。”
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
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
“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
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
“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
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
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渊力气重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缩着,直到退到桌案边缘,背靠着,半身都被压着,发髻上的珠玉轻轻落到桌面上。
好久,怎么还没好……
她知道瘀伤最好是用药揉开,这样好得快,可她疼得都要麻木了,怎么陛下还不停下?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祁渊终于松了手,垂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衣裳乱了,还这么倒在他的桌案上,眸中流露着浅浅的委屈和不高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呢。
祁渊敛眸,收回手,叫她起来。
沈珈芙重新站到地上的时候脚都是软的,被揉捏的那只手也跟着不停地发颤,她跌了一下,落进一个怀抱里。
“没出息。”祁渊抱她重新坐回去,见她神情还恍惚着,伸手给她拉下了衣袖。
沈珈芙缓了一会儿呼吸才平复下来,她下意识拿另一只手蹭了蹭脸,不出意料地感觉到一片滚烫。
她哪能斗得过祁渊啊。
祁渊一点也不知羞。
她闭上眼,正要说什么,门外有宫人传话,声音略带急促。
“陛下,许美人与赵淑仪娘娘起了争执,误伤了兰婕妤,婕妤娘娘伤了胎气,太医正赶去凝香苑。”
霎时间,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祁渊退开,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擦了擦手。
沈珈芙赶紧从桌上下来,扶了扶椅子,站好了。
她小心观察着祁渊的反应,见他面上看不出着急,心也跟着沉了沉。
“怎么回事。”祁渊问进门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口齿还算清晰,说话也有几分条理,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回陛下,赵淑仪娘娘与许美人在御花园里碰上了,一开始也没说几句,谁知因着许美人发髻上的玉簪两人忽然起了争执,争执间,赵淑仪娘娘将许美人推了出去,恰好撞在了后边儿出现的婕妤娘娘身上。”
“好在宫人眼疾手快,替婕妤娘娘挡了一下,但婕妤娘娘还是受了惊,说肚子疼,这才传了太医。”
沈珈芙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她现在还没入后宫呢,但也并不意味着她未曾被后宫中的事情招惹上,先前赵淑仪的贴身宫女打了她的宫女,还抢了她的料子,她知道赵淑仪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后来得知赵淑仪失了皇嗣还失了宠,就隐隐猜到她脾气必然更差,寻常人见了都得躲着走。
许美人倒是胆子大,位份低还敢和赵淑仪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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