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秋笙宋安歆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月叫我入相思全文》,由网络作家“靳秋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与她而言的一句漫不经心,落进他的心里却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祈愿。宋安歆记得的他记得,宋安歆不记得的,他仍然记得。秋笙,从来人们都说你冷血无情,可我知道你才是最最暖心的那个人。“对了,宋小姐,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宋先生没有交代我不知道如何处置,也一起带回来了。那天你身体不适出了些状况我没来得及给您,现在我一并给带来了。”阿威说着从自己口袋里取了一个做工精致的麻布扎口的收纳袋,宋安歆接过来打开才发现里面使那串自己戴了多年的桃核手串。有些东西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而有些人却再也见不到了。“这东西我收着了,管家……我在呢宋小姐。”“麻烦你帮我去厨房取一下剪刀。”宋安歆从管家手里接了剪刀,抬手就剪断了那个手串的绳索,挑了一颗攥进掌...
《风月叫我入相思全文》精彩片段
原来,与她而言的一句漫不经心,落进他的心里却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祈愿。
宋安歆记得的他记得,宋安歆不记得的,他仍然记得。
秋笙,从来人们都说你冷血无情,可我知道你才是最最暖心的那个人。
“对了,宋小姐,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宋先生没有交代我不知道如何处置,也一起带回来了。
那天你身体不适出了些状况我没来得及给您,现在我一并给带来了。”
阿威说着从自己口袋里取了一个做工精致的麻布扎口的收纳袋,宋安歆接过来打开才发现里面使那串自己戴了多年的桃核手串。
有些东西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而有些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这东西我收着了,管家……我在呢宋小姐。”
“麻烦你帮我去厨房取一下剪刀。”
宋安歆从管家手里接了剪刀,抬手就剪断了那个手串的绳索,挑了一颗攥进掌心,另外一些统统装进了那个麻布口袋。
“您这是……”管家跟阿威都不解的看着宋安歆。
“我取一枚桃核留给我没出生的孩子。
管家,你明天去帮我选一块墓地,把余下的这些埋进去。
我不能放任着秋笙随风一起消散,他有孩子,孩子就应该给他供养上香火……这样,我也会觉得他在这个城市一直陪着我。”
管家纵使年迈可听了宋安歆的一番话也是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离开而停滞不前,再疼的伤口也会被时间注水缓缓淡开。
阿威来过这里之后去了美国,他说江城他是回不去了,薛家人不可能放过他。
转眼两个月,宋安歆的孩子降生,是个男孩。
他很好,很健康,足月生产,第一声啼哭嘹亮到让医护人员瞠目结舌,还调皮的尿了助产士一身。
这个孩子就跟靳秋笙一样与生俱来就伴随着一种蒲苇一样的韧性。
助产士将他抱到宋安歆身边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却伸出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揪住了她的一缕头发。
这个喜好倒是随了靳秋笙,对她的一头长发总是莫名的迷恋。
有了孩子之后,这个孩子就成了宋安歆所有的精神寄托。
看着他渐渐学会抬头,学会爬行,蹒跚学步,咿呀学语,宋安歆的眼眶一片湿热。
小家伙跟他爸爸不一样,生来爱笑,但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两行弯月跟靳秋笙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宋安歆给他取了乳名:粲粲。
粲然一笑,星光尽燃。
她希望她跟他的孩子永远开心快乐,纵使经历了人世的艰辛也能笑的天真无邪。
管家一生未娶,孤家寡人一个,领了靳秋笙的命令要照顾宋安歆更是尽职尽责万死不辞。
闲暇时候会帮着宋安歆照看甜品店,也会时刻盯着保姆的工作帮忙照看孩子。
宋安歆一直想让粲粲喊管家爷爷,他却连连摇头。
“这个不行,使不得!
靳先生带我恩重如山,临了了我怎么能乱了辈分骑到他的头上?
说什么都不成。”
“既然这样,那就让粲粲喊您姥爷吧,反正……我也没有爸爸了!
一直以来您待我跟亲闺女一样,如果你不嫌弃今后我也会把您当父亲一样孝敬。”
“这……这更使不得啊……”管家心里感动,眼圈跟着一红。
“哪里有那么多使不得,粲粲,叫姥爷!”
“老……老……”孩子刚满周岁,正值咿呀学语,这小声音软萌软萌落在管家心里都乐开了花。
“诶,我的大宝贝,让我抱抱。”
管家一把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看着宋安歆:“你安心工作,我先带孩子去楼下看看晚饭好了没。”
宋安歆笑笑,点了点头,重新坐到了电脑前。
这一年来,宋安歆除了经营甜品店,晚上回来的时候开始重操旧业。
她想把自己跟靳秋笙的往事改头换面写成了小说在自己的博客下连载,既是对过往的铭记也是过往的缅怀。
小说的名字想了又想,最终她在电脑文档里敲下了七个字:《风月叫我入相思》。
宋安歆去了南方的一座小城。
虽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但是一切好像比自己的想象中顺利了很多。
很快租好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房东是一个每天喜欢抱着贵宾犬跳广场舞的中年女人,和蔼可亲又热情。
旧伤疤愈合的总是太慢,而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最疼。
不过,伤痕总是熬不过人,只要人不死,伤疤终究会愈合。
除了弟弟姜哲,宋安歆切断了跟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联系,佯装这就是自己重生的开始。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宋安歆的肚皮日渐突起,孕味越来越明显。
她用以前做编剧时候得来的积蓄开了一家甜品店,店里请了专业的西点师开始潜心研究甜点。
生活本身已经够苦的了,跟甜点打交道是纾解压力接触甜蜜最直接的办法。
很快宋安歆就会发现那句老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是一个记不住伤痛的世界。
整整三个月,不刻意去想也不刻意去遗忘,从整夜整夜关于靳秋笙的噩梦到现在时隔很久才会偶尔梦到了一次,宋安歆释然了许多。
可她始终记得,靳秋笙的第一次带她吃的甜品名字叫舒芙蕾。
那是众多甜品中比较难搞一类,也正如靳秋笙的性格。
所以,她学的第一道甜点也叫恰巧是舒芙蕾。
那是自己到靳秋笙家的第一个晚上。
当时的宋安歆看着靳秋笙像宫殿一样的宅邸,目光一直都是怯怯的,每行一处都是畏手畏脚,活像是从远古时候穿越来的样子。
“想吃什么,喝什么找管家要!
不要跟个青蛙一样,瘫坐在那里别人戳一下你动一下。”
坐在沙发上的靳秋笙盯着怯怯的宋安歆,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后悔,后悔将这块木头捡回来。
听管家说她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拘谨的像是一个糯米团子,怎么都舒展不开。
“宋小姐,您有口福了,这是靳先生特约到家中的甜品师做的,你先尝一下,厨房里的晚餐马上好。”
管家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精美的法式甜点舒芙蕾,另外还有一个精致鎏金的骨瓷杯子,里面盛满了巧克力融。
饿了一天的,看到吃的东西,宋安歆立即就两眼放光,抿了抿微干的嘴巴。
“谢谢,谢谢!”
夏知恩一连冲着管家点头鞠躬说了好几声谢谢,这才放开了拘谨准备开动。
管家笑笑,转身退到一边。
宋安歆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高级”的甜点,也没有留意到托盘里小勺子,直接端起了盛着舒芙蕾的杯子下口就啃。
大约是饿的太狠了,舒芙蕾三口并做两口就落入了宋安歆的肚子。
胃口被打开,一时间难以得到满足她直接摸起了托盘里那辈巧克力融就喝了一大口。
坐在一旁正在翻动杂志的靳秋笙看到眼前这一幕,额前的黑线瞬间拖地两米八!
那巧克力融是一点一点浇在舒芙蕾上享用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烂泥服不上墙!
可偏偏宋安歆仍然是一脸软萌的样子,唇角还挂着一圈巧克力,刚才吃的太着急,食道逆流的气体顶了上来,她还打了一个嗝。
看着这个样子的宋安歆,一旁的管家忍俊不禁,就连一向冷峻到让人不寒而栗的靳秋笙瞬间被气的笑出声来。
那是宋安歆第一次见到靳秋笙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朗朗的,是那么的好看醉人!
想起以前的旧时,宋安歆脸上忍不住也随之浮上了一层笑容,可当思绪收回的时候唯有一声叹息。
想这些做什么?
白白的扫了一天的好兴致。
坐在电脑桌前的夏知恩开了电脑电脑,准备打开新注册的微博跟美食网站更一下今天的甜品图片,这也是推广店铺的一种行销手段。
可刚刚打开电脑,无论是即时通讯软件还是网站门户的弹窗接二连三蹦出了一条消息:江城引以为傲的商业巨子靳秋笙目前因涉嫌违禁品走私,行贿官员,私吞基金会善款,偷税漏税,洗黑钱等多种罪名被警方拘捕。
业内人士指出,靳秋笙这个人刚愎自用整个集团采用了中央集权式的制度,公司高层早已怨声载道,靳秋笙被捕整个靳氏集团将面临垮台!
“二次除颤准备!”
“肾上腺素2毫克静推!”
急诊抢救室内,急救医生盯着仪器的屏显,咬紧了牙关:“给病人家属下病危通知!”
抢救室外,姜哲一个人瘫倒在医院的回廊里,哭成了泪人。
从意识泯灭到回复意识,宋安歆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长时间。
这期间,她觉得自己一直在虚空中轻盈飘着,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中,她悬浮在虚空中的身体猛然砸在了地上,然后赤着脚提着裙摆拼命的向城东蓝顶教堂狂奔而去。
梦境之外,二次除颤开始,随着除颤仪落在她的心口,身体一下子蹦起又重重落下。
“姐,你回来,你回来……”这个呼喊声很飘渺,好像是刚刚出现也好像是一直萦绕。
“姐,我错了,我该死,我求你醒过来!”
骨血至亲,心意大都是相同的,大约是宋安歆冥冥之中听到了姜哲的召唤,终于是醒了过来。
***“孩子……”恢复意识之后,宋安歆本能的去摸自己的小腹,瞳孔里堆满了惊恐。
可不过三个月,小腹仍旧是平坦的,她根本就摸不出异样。
“姐你放心,小外甥他没有事!”
姜哲扣着宋安歆的手掌:“医生说,这个孩子能保住是个奇迹,以后孩子出生也一定不同凡响。”
听到孩子没事,宋安歆长长舒了口气,一颗心缓缓落回了肚子里,右腿被车子撞击后那种剧烈的痛意也随之席卷而来。
“姐,你有了小Baby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如果知道也不会那么混账幸亏老天开眼,你被撞倒之后车子地盘勾了你的大衣,你虽然卷了进去可是没有受伤,只是惊吓导致了急性休克。
大约是妈妈在天之灵的庇佑,总之,谢天谢地我还有姐姐……是啊,一定是妈妈!
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记挂我们姐弟俩的还有谁呢”宋安歆叹了口气,眉眼一垂,苍白的脸色上爬满了哀凉。
半晌之后,宋安歆看着姜哲,眼眸亮晶晶的仍有幻想:“对了,他……来过吗?”
姜哲摇了摇头,垂下了脑袋:“他连车门都没有开是他的助理送我们来医院的。”
呵呵……宋安歆的目光落向窗外,楼下蔓延上来的树木枝桠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每一处的伸展都透着绝望冰冷。
她勾了勾唇,苦涩一笑,她与他之间,宋安歆想过无数种可能,偏偏就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很小时候她就看够了人心的冷暖,可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人心深处可以种着这么残忍的绝情。
她知道靳秋笙厌恶自己到了极致,可就是没有想到就算自己跟孩子死在他的面前,他依然是眉眼不抬无动于衷!
宋安歆,你在挣扎什么?
又在期待什么?
如果那个男人连你的生与死都吝啬于一个眼神,你求得他回心转意又能怎样?
犯贱了八年,就够了!
宋安歆滚了滚喉咙,手掌死死地扣紧了身下的被子,余生,你我不是情人便是陌路!
彼端,靳秋笙的别墅内,新婚后的柳菲菲一身大红色旗袍扭动着腰肢凑上来想要去挽靳秋笙的手臂,却被他一把甩开。
“滚开!”
靳秋笙头也不抬,因为极度痛苦的煎熬,他此刻咬紧了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大叔,你这是怎么了?”
柳菲菲悻然变脸。
“柳小姐,一切都结束了,你还是回去玩你的直播吧!”
靳秋笙的特助冷冷的瞪着柳菲菲。
“不是说好要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的吗?”
柳菲菲瞪大了眼睛。
“去拉斯维加斯的只有靳先生一个人,至于你……”特助上前一步:“还是去找大婚前一晚跟你双飞的那几个痞子吧!”
柳菲菲一个趔趄后退了一步,脸上瞬间惨白如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昨天刚披上了让全江城女人都羡慕嫉妒的婚纱,今天就直接出局了!
很明显这就是一个圈套。
“把她拖出去,封住她的嘴!”
靳秋笙抬手扣上了自己的额头,脑袋里像是有一把电锯在不停的杀伐搅动,疼到人的意识开始溃散模糊。
柳菲菲被拖走,管家慌忙给靳秋笙递上了两枚白色药片:“靳先生,美国那边都安排好了,你过去马上就可以进行手术。”
靳秋笙缓缓的放下双手,露出那张被头疼折磨到毫无血色的冷峻脸庞,眼眸也跟着一黯:“现在走,恐怕来不及了……”
“宋小姐,您没事吧?”
细雨里,一个苍凉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里裹满了关切。
就在刚刚那千钧一发的当口上,上前搀扶了自己一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跟随靳秋笙多年的管家。
密密匝匝的夜雨里,宋安歆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度觉得自己可能是做梦又或者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宋小姐,您还好吧?”
管家是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平时保养妥善,面相上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大约是跟在靳秋笙身边久了,身板总是笔挺的,谦逊得体之余自带气场。
“管家?”
在这个陌生城市见到一个熟悉的人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令人激动的事情,更何况管家是靳秋笙身边的人最最信赖的人。
激动之余宋安歆慌忙握住了管家的手掌,直到在寒风如骨的夜色里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温热这才缓过神来。
“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怎么在……这里?”
“宋小姐……”管家瞧着宋安歆的目光泛起了的一片微红,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件事,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管家,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秋笙他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这三个月来江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安歆死死地揪着管家的衣袖,急切的想要刨根问底。
“宋小姐,我这里风大雨大,我们还是回去说吧,这里面有很多很多不可说的事情。”
“不行,我现在没有时间听这些,我要去江城,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
宋安歆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冥冥中有一种预感,事情正在向着自己不可想象的地步发展,她必须马上回江城,她必须立刻见到靳秋笙,如果现在见不到,以后就再要见到他将会比登天还难。
“嘶~”匆忙转身想要去提行李,弯腰的瞬间小腹却传来一阵绞痛,那种疼痛的感觉太强烈,宋安歆痛呼一声连挺身跟呼吸的力气也被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给绞碎。
“宋小姐!”
管家慌忙上前产妇了宋安歆一把:“你别着急,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讨厌医院,自从妈妈病死在医院之后,宋安歆对于医院这个地方就更是忌讳的要命。
扑鼻的消毒水味也掩盖不住这里生命即将消亡的阴冷。
宋安歆眼也不眨的盯着一旁的点滴针管里的液体滴滴答答有节奏的坠落,右手轻轻的裹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你的意思是说,跟柳菲菲结婚,亲子鉴定作假,用尽手段把我逐出江城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早就一手安排好的?”
宋安歆滚了滚喉咙,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傀儡一样,没有人拉扯那根丝线,自己连转动一下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
坐在一旁黯然伤神的管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的,靳先生这个人料事如神,而且极少会向旁人吐露心声!
所有人都是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他大约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场风暴,所以在第一时间做好了所有的安排,只可惜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看得懂!”
管家抬手摘了金丝老花镜,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角:“正如宋小姐所言,这一切的都在靳先生计划之内,不在计划之中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喜得孩子,另外一件就是您在靳先生婚礼当天出了车祸。”
“宋小姐,我侍奉靳先生整整十五年……一路走来我看到过靳先生大起大落,我见过他手足兄弟丧命后他怒不可遏,见过面对公司人心涣散近乎崩盘时候他的暴跳如雷,我也见过他为了隐忍身上致命伤口而咬碎牙齿……可从来就是没有见他绝望的样子,直到那一天你出车祸,他隔着玻璃望着重症监护室里的你,脸上爬满的绝望足以压垮他这些年所有雷打不动的冷峻和坚韧……等等管家,你是说,我出车祸后,他有去看过我?”
一切收拾完毕,宋安歆也办好了去澳洲的护照。
举家迁移之前,她牵着小璨璨肉嘟嘟的小手来到了碧烟湖畔。
这座小城海拔2000米,多云的时候最是漂亮,棉花糖一样的云朵总是听话的堆在远处山峦的山腰处,让人瞧了莫名的舒心。
璨璨手里抱着一只蓝白相间地中海风格的小木船,离着湖边老远的距离,他就挣脱了宋安歆的手掌,小跑着冲上前去。
每一个月,宋安歆都会带儿子来这湖边一次,每一次,璨璨都会带一只小船投放到湖水里。
跟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璨璨也常常会问宋安歆同样的问题,我爸爸去了哪里?
为什么他不陪在我们身边?
为什别人有爸爸,我没有呢?
三岁的孩子言语表达尚不清晰,可是他澄澈如水的眼眸却把那份殷切倒影的分外明显。
每每如此,宋安歆总会一把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咬着樱唇泪流面满。
“爸爸是个航海家,他的船飘在汪洋大海上,终究有一天他开着那艘高大的轮船带着他的新发现回归。”
宋安歆不知道自己这个谎言能骗儿子几年,可纵使她写尽他人人生,也找不到更好的措辞来圆这个谎言。
给孩子一个期许终究是好的,但愿他长大以后会懂自己的良苦用心。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海那么大,他会迷路吗?”
璨璨奶声奶气的问。
“嗯……不会啊,因为有灯塔指引……”宋安歆刚想给他普及知识,璨璨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妈咪我知道了,我们可以买一些小船从这个湖边放出去,告诉爸比我们在这里,他就不会走丢喽!”
“璨璨,真棒!”
宋安歆看着一脸兴奋的儿子,忍不住再度转过头去,瞬间泪奔。
自那之后来着湖边放小船既成了一种她们母子的精神寄托,也成了一种习惯。
“璨璨,这是最后一次哦,放完最后一次,我们以后就不需要再放这些小船了。”
“为什么妈咪?因为……因为……”我的小天真,因为你无论放多少只小船,他都不会回来了。
“哦,我知道了妈咪!
是不是我放完这最后一只,爸比就会回来了?”
璨璨根本不去听宋安歆的解释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那我一定要快点放,让爸比早一点回来!
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他……璨璨,小船也放了,今天风太大,我们要回去了!”
“不,妈咪,我要在这里等爸比!听话,乖!”
“我不!
我要在这里等爸比”宋安歆矮身想要去牵他的手,小家伙却负气两度甩开了她的手掌。
璨璨越是如此,宋安歆就越是心如刀绞。
“宝贝,我们回去等,好不好,你会感冒的!”
“我不,你骗我,你说过的放完最后一只小船,爸比就是回来呜呜……”璨璨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小屁股往地上一蹲,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要我说什么你才能明白,他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情绪崩溃的宋安歆第一次冲着自己的儿子咆哮发火,眼见小家伙哭的更凶,宋安歆的眼泪也跟着疯狂的滚落。
她矮身蹲了下来将璨璨拢入怀里喃喃低语:“对不起,宝贝,我妈妈不该吼你。
可他真的不会回来了,你放多少条船,他都不会回来了……谁说的?
谁说我不会回来了?”
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落入宋安歆的耳畔,这个声音是……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锤子,狠狠的在她坚不可摧的保护壳上凿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想到那声音主人的名字,宋安歆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爸比!
妈咪,你看,你快看,真的是爸比,跟我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璨璨望着身后那个不远处的高大身影,用力挣脱了宋安歆怀抱,撒欢一样向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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