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棺香美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进门的黄九,忍不住笑出声,“呦,九爷,才一晚不见,你这是咋了?”黄九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昨晚夜黑,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下去了。”这借口找得。黄鼠狼摔跤,我都快信了。听过女人里有母老虎,想不到这黄皮子里也有母老虎。看来天下公的都是一个命。我弯腰扶着它,给它摆了个椅子。黄九坐下时扯到筋骨,疼得龇牙咧嘴,坐正后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舒服了。“呦,九爷,你这脑袋被谁挠了,冒血了。”我扒拉着它头上的毛,阴阳怪气的问。黄九斜看了我一眼,见我笑盈盈的,明白过来我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火冒三丈的蹿起来。不料动作太大,又扯到了胯子,疼得倒抽冷气,一瘸一拐的坐回去道:“你小子也别嘚瑟,再过五天,我瞧你能比我好多少。”说起这事,我拉了个凳子坐在它边上...
《棺香美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看着进门的黄九,忍不住笑出声,“呦,九爷,才一晚不见,你这是咋了?”
黄九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昨晚夜黑,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下去了。”
这借口找得。
黄鼠狼摔跤,我都快信了。
听过女人里有母老虎,想不到这黄皮子里也有母老虎。
看来天下公的都是一个命。
我弯腰扶着它,给它摆了个椅子。
黄九坐下时扯到筋骨,疼得龇牙咧嘴,坐正后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舒服了。
“呦,九爷,你这脑袋被谁挠了,冒血了。”
我扒拉着它头上的毛,阴阳怪气的问。
黄九斜看了我一眼,见我笑盈盈的,明白过来我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火冒三丈的蹿起来。
不料动作太大,又扯到了胯子,疼得倒抽冷气,一瘸一拐的坐回去道:“你小子也别嘚瑟,再过五天,我瞧你能比我好多少。”
说起这事,我拉了个凳子坐在它边上问:“九爷,你跟我说说,五天后她会咋样,醒过来,还是……”黄九尖嘴张了张,偷摸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尸,“她不让说,我也不敢胡说,不过那十万大山里隐藏着很多秘密,有些东西说出来能吓死人。”
不让说?
想起前天它正准备说,女尸突然就坐了起来。
那是警告?
要真是这样,且不是说女尸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想到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些天,我可没少给她测心跳。
看着黄九的惨样,我琢磨着是不是也要提前跑路。
黄九斜靠在椅子上,哼唧了两声道:“小子,我昨晚帮了你大忙,你是不是该弄点吃的给我补补身子?”
立了功就是不一样,称呼都变了。
不过这会儿我身边少个伴,也不敢跟它计较。
聊了一会,我才确定黄九的确是被老婆打了,现在是离家出走,准备在我这里窝几天。
我求之不得,立马就起身,说回家给它捉只鸡。
一提到鸡,黄九眼睛贼亮,迫不及待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催着我快去快回。
我笑着出门,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一半。
黄九身上有佛骨舍利,百邪不侵。
重要是它老婆回来了,能把它揍成这样,肯定是个狠角色。
我把黄九留在这里,真出了事,它家里那位不可能不管。
毕竟老话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
下午,家里没人。
我到鸡圈里抓了一只大公鸡,顺带又装了一麻袋灶灰背上山。
黄九看到大公鸡,一瘸一拐的跟到院子里,在一旁指挥着我杀鸡放血。
知道黄皮子喜欢吸鸡血,我用碗装了递给它。
喝完鸡血,黄九一脸享受。
炖上鸡肉,我把家里背来的草木灰又在地上铺了一层。
黄九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家小子,你搞这些防得了山里的东西,可防不了人。”
我听它话里有话,抖完袋子里的草木灰,坐到它旁边。
黄九也是打开话匣子,说了不少见闻。
原来道门世界真的存在,里面不仅有茅山,还有各种各样的门派。
我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黄九还说这些年,其实每年都有牛鼻子进那十万大山,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不过几年下来,它只看到有人进去,从没有看过有人出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那些进去的人都死在了山里。
我听得唏嘘,问它有那么多人进去,这十多年来我怎么一个都没有遇到过。
黄九翻了个白眼,用没有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我,“那些进去的人可都是大人物,来无影去无踪,你一个凡人,能见到才怪了。”
道家术法博大精深。
这我相信。
但要说来无影无踪,还凡人……我就不信了。
那些人,应该是偷偷摸摸进的山。
黄九说我防不住人,指的也就是这一类人。
我刚放松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黄九这时抽了抽鼻子,用没受伤的爪子推了我一把,“肉香了,去看看是不是熟了。”
我见黄九是真的知道不少事,赶紧把鸡肉端了上来。
吃开心了,它又跟我说了不少山里的事,只是每次问起女尸的来历,它都是讳莫如深,让我别打听,说既然拜过堂,也许会有一段不错的缘分,我把握好了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同样的话,爷爷也和我说过。
只不过这段婚姻算是强扭的瓜,还有些趁人之危。
她醒来,或许会是另一种结局。
不过听完这些,我保护她的想法更强烈了。
并不是为了什么机缘,也不是为了给爷爷一个交代。
只因为我们拜过天地,我只想把自己该做的,应该做的,做好。
黄九吃了个肚皮滚圆,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让我趁着这几天把那女人给办了。
到时候一日夫妻百日恩,好说话一些。
我给了它一个大大的白眼。
倒不是我清高。
主要是我不会。
吃饱喝足,外面也是夕阳西下。
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
我收拾了锅碗,把昨晚散落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这时有只小黄皮子突然钻了进来,跑到黄九面前叽叽咕咕了一会,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又跑了。
小黄皮一走,黄九的眼神就变得凝重,喊了我一声道:“小李子,你怕是得给你媳妇挪个地方了,刚才我崽子过来,说山里来了两个牛鼻子。”
我眉头微皱,它这是尾巴翘上天,没大没小,都喊上小李子了。
不过看在它给我传递消息的份上,我暂时压了怒火。
回头再收拾它。
同时也不解的问:“道士不应该都是正派吗,遇到这种事,他们不是应该出手帮我?”
黄九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床上的女尸。
我一下就明白了。
黄九又道:“好人坏人,看的是人不是职业。
有些牛鼻子坏起来,比普通人还要可怕。”
道理的确如此,只是这荒山野岭,让我搬哪儿去?
回山下,我又怕连累我爹妈。
黄九见我纠结,出主意道:“离这里不远有个山洞,要不你暂时去里面避一避,空间封闭,也好遮盖丹香。”
我犹豫了一下,有个山洞总比露宿山野好。
黄九见我全副武装,手还摸着金钱剑的把手,赶紧示好道:“李哥,我就来吸两口。”
吸两口?
尸香散了也就散了,我做个顺水人情,让它进屋里来吸。
黄九趴在窗户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我趴窗口就行,不进来给你添麻烦了。”
我眉头一挑,这畜生是打算只吃饭不干活?
但把话挑明了说,我估摸它会扭头就跑。
寻思了一下,我问:“老黄,你想娶小妾这事你媳妇知道不?”
黄九顿时就慌了,人立而起道:“李小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家那位这两天就回来了。”
果然是个耙耳朵。
我嘿嘿一笑道:“要我不说出去也可以,今晚帮个忙,不然我一定说出去。”
家庭不和,这可是大问题。
黄九也怕。
不过它没有立刻答应,狡猾的问:“李小哥,你的本事是哪个门派学来的?”
古书的来历爷爷没有说过,而且我只学了上卷,再精都是半吊子。
但我知道它是在试水,挺起胸膛,自豪的道:“这事说来话长,本事是跟我爷爷学的,但我爷爷说了,就是茅山的牛鼻子见了他,那也得跪下来喊一声前辈。”
这话说得,我都觉得牛皮吹大了。
而且什么茅山派,也是我从小胖家的录像机里看来的,现实中有没有都不知道。
为了让黄九相信,我又指着床上的女人道:“你也不想想,我爷爷要是没点本事,能给我娶这么个媳妇?”
帮忙也要看帮不帮得动,它问这些是人之常情。
我这样一说,它的眼珠子又开始转了。
不一会,黄九贼兮兮的道:“六天后,你让她还我一个人情,怎么样?”
想要女尸的一个人情?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狡猾的黄九都惦记一个人情。
六天……我也是充满期待,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说别的,身边有个喘气的在,我胆儿也会大不少。
见我点头,黄九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拿什么保证她会还这个人情?”
我笑了两声道:“她是我老婆,我让她往东,她还能往西不成。”
黄九瘪了瘪尖嘴,“那可不一定。”
那小眼神,我一看就知道它什么意思,骂道:“你以为这个世上的男人都跟你一个怂样。
她要是不听话,我抽她大嘴巴子你信不信?”
说着,我走到床铺边,轻轻的在女人脸上拍了两下。
作势还要再抽的时候,黄九吓得小短腿都踮了起来,摆着爪子道:“哥,哥,我信,我信。”
说着,黄九跳了进来。
瞟了眼床上的女人,黄九小声道:“李小哥,刚才的事可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要抽她。”
我给了它一个没出息的眼神。
不过抽了那女人两下,我就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背后像架着两把刀,毛耸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悄悄的离床铺远了一些。
黄九也老实,自己找了个角落,人模人样的盘膝打坐。
我有不少事想问它,可喊了两声它都没回应,只能作罢。
想到六天后她有可能醒来,我有些心虚,摸到床边,对着她的耳朵轻诉:“你可别生我气,刚才不那样做,那畜生可不会愿意帮忙,你说我一个人要是护不住你,被人掳走可怎么办?
遇到个猥琐的家伙,还不得把你糟蹋了,你说是不?”
顿了下,我又道:“你不说话,那就表示原谅我了啊。
可不许找我算账。”
一通解释下来,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可是那股寒意似乎更浓了。
就在这时,铁桶里的柴火噗噗跳了两下,原本赤黄色的火苗一下变成了绿色。
黄九猛地睁开眼睛,踮起脚尖,眼神一变就准备逃跑。
不过火苗才变绿,我就留意着它了,才跑出两步就被我追上,一把薅住尾巴提了回来。
“孙子,你不厚道啊!”
我把它在地上砸了两下,迅速退回床边。
因为这股寒气,是从外面扑进来的。
黄九用爪子揉着头,眼神惊慌的道:“李哥,你把我留在这里不过是多一条尸体,不如放了我,等我那婆娘回来,我让它来给你报仇。”
开什么玩笑。
吃了饭不干活,在我这里可不行。
我把它在地上又摔了两下,威胁道:“你要是敢跑,六天后我带着媳妇上门,把你家一窝端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媳妇厉害,还是我媳妇厉害!”
比媳妇?
好像谁没有一样。
黄九一脸苦相,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木门,坐地起价道:“再加一个人情。”
“好!”
外面的东西有点凶,我想都没想就应了,反正人情也不是我还。
这时铁桶里的火苗越发的绿,照得整个屋子都是惨绿色。
我正准备松开黄九,破朽的木门突然被震飞,一屋子的木屑。
门口,站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一身红衣像血染的一样。
她一出现,铁桶里的火苗就被压得只剩豆大一点,绿得发慌。
我本来松开的手,猛地一下攥紧。
黄九被捏得吱的叫了一声,叫着提醒我道:“尾巴,尾巴,李哥,我的尾巴!”
我回过神,赶紧松开手,黄九落到地上,一个转身就躲到我身后,扒拉着我的裤腿,从我胯子底下探出个脑袋,说话打结的道:“李,李,哥。
这可是厉……闭嘴!”
我神色凝重的解下腰间的柳树鞭,在手里啪啪扯了两下道:“小姑娘,尸香任你吸,咱们以门为界,我里你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咯咯……”红衣女孩笑了起来,她一笑,铁桶里的火苗都跟着跳动。
这阴气……强得离谱。
不愧是红衣厉鬼。
笑罢,女孩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扔进屋内,阴恻恻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你把她体内的丹剖出来给我,我考虑考虑。”
她要是不说考虑考虑,我指不定真会把女人的丹剖出来给她。
毕竟这玩意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
但让我考虑考虑,我就只能让她掂量掂量了。
尸香散开已经有五六天,时间是有点久了,但我想着有黄九在,还能拖几天。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想起它曾经吹过的牛,我忍不住质问:“你前天不是牛哄哄,说这方圆百里都你说了算?”
黄九搂着小黄皮子,眼里露出老父亲的关爱,尴尬的道:“这不是我家婆娘不在,要是她在家,这方圆百里谁敢进来。
不过李小哥,这次来的是山里的东西,你得留心。”
黄九说着,小眼珠子看向铁丝扎紧的铁笼子。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耙耳朵。
难怪第二次来的时候,看女尸的眼神幽怨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老婆快要回来,不敢瞎搞了?
还好我没有一时冲动,不然就是杀了公的来个母的。
而且听它的意思,它老婆的道行似乎比它高不少。
不过畜生本事再大,有些人能做到的事,它们却做不到。
就比如打开眼前的笼子,它就没有这个能耐。
我看在它老婆的面子上,也不为难它,拧开铁丝,放了里面的小黄皮子,问道:“能跟我说说来的是什么玩意不?”
然而笼子一开,黄九的态度就变了,人立而起,拱着爪子道:“李小哥,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我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不过还是喊住它道:“把镯子拿回去。
以后这里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黄九小眼睛滴溜一转,看着我道:“李小哥,山里来的是什么我真不知道。”
我道:“那你以后都不用来了,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黄九一听急了。
“哥,你别这样啊,要不你重新提个条件?”
我一想黄九老婆可能真是方圆百里的草头王,消息灵通,退而求次道:“我也不为难你,最近几天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第一时间知会我一声,如何?”
这要求对它来说简单,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黄九走后,我心里沉甸甸的。
山里的东西进了百里内,有可能今晚就会找来,得做一些准备。
中午我回去了一趟。
我妈眼里全是担忧,不过什么都没问。
吃完饭,我收了点大米和红薯,背着爷爷的箱子出门。
我妈没忍住,追出来拉住我问:“阳阳,那个姑娘是死人吗?”
是死是活,我也没弄清楚。
但不想我妈担惊受怕,笑着道:“喘着气呢。”
这种话,我妈自然不会信。
毕竟那棺材都放家里十五年了,里面的人还能喘气?
不过人在走投无路,又无可奈何的时候,谎言也会成为希望。
我妈听了,让我等等,她转身回里屋,不一会拿着一个小包出来,塞到我手里道:“家里也没啥值钱的,这是妈昨天上街买的几件衣服,你拿去给她凑合着换洗。”
我拿过衣服,有些想哭。
或许在每个妈妈的心里,想的都不会太多,唯一的希望就是孩子能过得好。
我不太会表达感情,拿过衣服,埋着头说:“我这两天就不回来了,你们别等我吃饭。”
走出几步,回头看见我妈在门口偷偷的抹眼泪,我心里也是越发的沉。
农村人是没见识,但农村人不傻,有些事我妈心里清楚着。
回到老宅,我把背来的干粮整理了一下,收拾出锅灶。
弄完这些,我才把爷爷的箱子拿回屋里,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在道袍下面找到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张黄符。
单独存放,应该很宝贵。
我数了下,有七张。
看到八卦镜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
心想摸不出死活,这东西总该能测出她是人还是僵吧?
想法是有了,但我有些害怕。
因为她会动。
操作不当,会不会当场被她掐死?
纠结了好一会,我还是决心试一试。
蹑手蹑足的走过去,掀开黑布,我小心翼翼的把八卦镜放在她脑门上。
几分钟过去,镜子没有反应,我用手试了试,镜面也没有发热。
看样子不是僵尸。
不过我不死心,把桃木剑、黑狗血泡过的麻绳试了一遍,都很正常。
最后,就是黄符了。
我用舌头舔了一下,沾了点口水,然后贴在她脑门上。
见符也没有反应,我深深的松了口气。
不管她是什么,至少不是僵尸。
因为刚才那些都是用来对付僵尸的东西。
看着她的心口,我吞了口吐沫,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试一试她的心跳。
为了求个心安,我没有把黄符拿下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还是没有摸出心跳。
但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反而有些开心。
这样,我就每天都可以试一下了。
蛮好。
傍晚,我随便吃了点东西,找了个铁桶生了火。
爷爷说阴邪的地方,电灯这种东西靠不住,还得是人间烟火。
弄完天还没黑,我又把女尸身上掉下来的书拿出来翻看。
我虽然只上过初中,但识字量很大,很多古字都认识。
只是按照书里面说的去做的时候,根本就做不到。
特别是里面提到的气,我憋了半天,除了差点憋出一个屁来,什么收获都没有。
天色渐黑,我才把古书收了起来,起身把铁桶里的柴灰掏出来,均匀的洒在屋内。
这世上,有些东西肉眼看不见,用草木灰或是香灰,可以让这些东西的脚印显化出来。
弄完草木灰,我把柳枝编的鞭子缠在腰间。
这鞭子是我和爷爷一起做的,泡过桐油,韧性好,用来对付阴邪的东西效果最好。
当然,腰间少不了桃木剑和金钱剑。
全副武装起来,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而就在这时,尸香又散了出来。
我忍不住对着女尸骂道:“就你事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香喷喷的一样,水性杨花。”
后面一句话我觉得有些不妥。
不管怎么说,我和她拜过堂,她怎么都行,就是不能水性杨花。
心里想着,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试一试她的心跳。
然而我才走到床边,窗户就传来响动,我警惕的回头,看见黄九穿着花裤衩,贼头贼脑的探了半个头进来。
黄九也算够义气,知道我骗了它,可是看到自己老婆不出声,还给我出主意道:“李小哥,要不你带着你老婆往山里跑,深山老林,那牛鼻子想找到你也不容易。”
“谢谢黄哥!”
我之前喊它黄爷、老黄多少都带着点调侃,但现在,我是真心的叫它一声黄哥。
黄九也能听出来,卑微的看了眼它老婆,看着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它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女尸是从深山冲出来的,进了山林,她或许能够活命。
至于我自己……现在也想不了太多。
见黄九老婆迟迟不表态,我背上女尸就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走了两步,黄九老婆突然喊道:“慢着。”
我停下来。
黄九老婆吐了一口烟气,看着我背上的女尸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进了深山也未必逃得过。”
我一听有余地,眼巴巴的看着它。
黄九老婆犹豫了一下,问我:“刚才你说的话算得数不?”
“自然!”
不知道为何,听着它说这话,我总感觉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但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要能保女尸四天,算计就算计了。
何况它们一家子没有想过害我的命,只是想从女尸身上捞点好处。
黄九跪在老婆面前,眼眨眼眨的,都没有抱大腿,结果还是被它老婆踹了一脚道:“愣着干什么?
还不带李小哥进家门。”
我感觉黄九是被它媳妇踹憨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急忙招呼我。
这意思,是愿意帮忙了?
我急忙放下女尸,让她靠在我双腿上,起身道:“李阳,谢过大仙。”
黄九老婆摆摆手,吐了一口烟道:“什么仙不仙的,李小哥叫我黄仙儿就行。”
爷爷说过,算天算地也算不过人情债。
我明白黄九老婆的想法,顺着它的意思道:“要是不嫌弃,我就斗胆喊一声仙儿姐。”
山中精怪,大多心高气傲,自称为仙,即便是接触了普通人也是高高在上,不仅上供台,还不得有差池。
东北五大仙家地位那么高,也就是这么来的。
然而黄仙儿听我喊它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几分满意。
可见女尸的来头有多大。
不过她和我拜过堂,月老跟前立了牌,有天地为证,再大的来头也得给我暖被窝,要是醒来会喘气,还得帮我生个大胖小子。
想着,我都忍不住要偷偷乐呵。
黄九引路,我背起女尸跟了上去。
黄仙儿所谓的家,实际上就是一座地下的古墓。
墓里的东西都被清空,里面有床铺,还有一些简陋的家具。
摆设简单,却和普通人家无异。
可见黄仙儿半化形后,生活习惯都变得和人差不多了。
不过墓穴终归是阴地,有些潮湿和晦暗。
偏室里,我见过的几只小黄皮都在。
黄仙儿对待这些小黄皮子的态度和黄九明显不同,黄九只疼爱其中一个,黄仙儿却是对所有的小黄皮子都很溺爱。
我看了眼眼神幽怨的黄九,心里清楚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再看它的时候,感觉它头上的那道血光都有些绿!
好奇归好奇,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点破了去问。
黄仙儿把小黄皮子都集中在一起,挨个摸摸头,最后对着体型稍大的一只道:“天儿乖,带着你弟弟妹妹回姥姥家住几天。”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拔出萝卜带着泥,跟脚大得很。
当初我要是手贱,现在恐怕都躺棺材里了。
小黄皮们很不舍,不过在黄仙儿的训斥下,很快就由哥哥带着出了古墓。
黄九见我怪怪的看着它,尴尬的笑了笑。
见黄仙儿打发走小黄皮子,我急忙把小道士身上抢来的东西都放在地上道:“仙儿姐,你看看,能用上的都拿着。”
“不急!”
黄仙儿抽了口老烟,那架势,没有个五六十年练不出来。
我心里略微一沉,难不成她还有条件?
果不其然,黄仙儿接着就道:“这些本就是道家法器,用来对付他们没用。
倒是你身上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避开他们的道法。”
我全身上下,值点钱的都拿出来了。
难不成她知道那本下卷的存在,想要借机索要?
我看向女尸,暗自叹了口气,罢了,黄仙儿只要肯帮这个忙,给它就给它了。
黄仙儿见我不说话,接着道:“我要一滴你的中指指尖血,有了这滴血,牛鼻子的道术对我就没用了,斗他不成问题。”
我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指尖血,别说一滴,十滴都行。
我掐着中指,放进嘴里就准备咬破。
黄仙儿忙道:“不急,牛鼻子寻到这里,再快也是晚上的事了。”
动物都有领地意识,黄九之前吹牛说方圆百里它说了算,其实说的应该是黄仙儿。
它说到晚上,那现在就不会有事。
黄仙儿把黄九手里的佛骨舍利要去,放在女尸身侧,然后躺在一把小号的太师椅上,悠闲地抽着老烟。
我背了女尸一路,也是疲倦不堪,本想休息一下,奈何黄九很是热情,端了一些吃食出来,有肉有酒。
不过这些东西来历不明,我不敢乱吃,只是挑了几个认识的水果充饥。
吃完东西,黄九化身泥腿子,过去给它老婆捶腿,我也偷得几分闲,闭着眼睛休息。
下午的时候,它们两夫妻一同出去,没跟我打招呼。
我有些紧张,但想想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赌它们不会卖我。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黄九和黄仙儿一起回来。
黄九进来就一脸兴奋,“小李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方圆几里我老婆都做了布设,那牛鼻子进来了够他喝一壶。”
我赶紧起身,对黄仙儿表示感谢。
黄仙儿摆摆手,客套的说了句让我不要见外,又躺回小号的太师椅上。
黄九在它老婆面前,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端茶递水,像极了太后身边的小太监。
傍晚的时候,我有些坐不住了,来回的在墓室里走动,几次想开口,但看见黄仙儿闭目养神,又不好意思去打扰。
就在我忍不住要上前的时候,黄仙儿突然睁开眼睛,一脚踹开黄九,“来得真快!”
我心里一紧,听它语气,似乎是中午的布设都被破了。
我五岁就听着爷爷的故事,陪着一口棺材长大,胆儿想不大都不行。
爷爷教我的东西,我只是没有实践过,却从来没有去怀疑过。
刚才又打跑了黄九爷,此刻我是信心大增。
所以感觉又被那女尸盯着的时候,我反而没白天害怕。
索性爬到床上,躺在里面。
毕竟这屋里,最干净的就是这张床了。
人是躺着了,可我的心却没有躺。
胡思乱想了一会,不知不觉,屋内的尸香又变浓了。
我吸入了一些,那香味渐渐形成一股热流,不断的散到四肢百骸。
察觉到不对劲,我想要翻身起来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身体不能动了。
不仅如此,眼皮子也是重得抬都抬不起来。
但我不是犯困,相反,脑子里从未有过的清醒。
尸香越来越浓,我小腹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更要命的是身边窸窸窣窣,好像是那女尸爬起来了。
胆儿再大,我这会儿也害怕了。
暗自后悔,干什么不好,非得跟她躺一起。
这祸害一诈尸,准得把我吸成人干。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我才这样想,就感觉有张脸凑到了脖子跟前。
一瞬间,我全身紧绷,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正惊恐的时候,嘴巴上就被一个冰冷、微软的东西覆盖上了。
不咬脖子吸血,咬嘴巴?
我有些不解。
不过凉冰冰的感觉还不错,都让我忘记了害怕。
可惜只有几秒,那冰凉的嘴唇就离开了我的嘴巴。
我有些意犹未尽,想抬头追着去,奈何身体不能动,空留遗憾。
窸窸窣窣声中,那女尸好像又躺了回去。
不咬我?
是因为拜过天地吗?
她也会想男人?
我胡思乱想着,脑子里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猛地惊醒,一下从床铺上坐起来。
深吸了几口气,我第一时间朝女尸看去。
她依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黑布,似乎没有动过。
不过下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动过。
往外面挪了一点,离我远远的,感觉是在嫌弃我。
我倒抽了口冷气。
难不成她不是死人。
想起背她上山的时候,她四肢都很软,的确不像死尸。
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很有必确认一下她到底有没有心跳。
隔着衣服,她身体有些冰凉。
不过很软。
我怕结果不准确,摸了好一会。
十几分钟后,确定她的确是没心跳,我才意犹未尽的把手抽了出来。
一手留香。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烧。
感觉做了坏事,我也不敢逗留,临走前想起她身下那本书。
我找了个理由道:“我可不是要故意碰你哦,只是不弄清楚,我怕我会一把火把你给烧了。
现在我还要拿点东西!”
说着,我用手在她身下一摸,书还在。
从老屋出来,觉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有些心虚,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看。
然而走了两步,我就发现那不是心虚,而是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有一只小黄皮子,一直跟着。
我假装没看见。
回到家里,我妈正在院子里剁猪草,问了我一句去干什么了。
我说去找小胖玩了,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让我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跟家里人说。
我“嗯”了一声,躲进房间,拿出那本老书。
刚开始我没怎么在意,只是好奇,老书封面上也没有字,可翻开第一页,我心里就是一惊。
这本书,竟然是爷爷手里那本的下卷。
震惊过后,就是深深的困惑。
爷爷和那口棺材,有联系?
还是说,这本书是爷爷藏进去的?
棺材在他屋里那么多年,他有这个机会。
但把整本书扫完,我就断定爷爷不可能把这本书藏起来。
因为下卷里,讲的是一种炼气法门。
只有体内有了气,上卷里的东西才有用武之地。
爷爷一生都是半吊子,正是因为体内缺了这股气。
以他对上卷的痴迷程度,若是手里有下卷,根本就不可能藏起来。
难不成爷爷进过十万大山,之前就碰到过女尸,或者是女尸的族人,从他们手里得到了上卷?
可惜人已入土,得不到答案了。
我又细看了一遍下卷,原本就超出常人的三观,再一次的被颠覆了。
甚至怀疑爷爷当年是窥得下卷一角,才会变得如此的疯狂。
因为这一卷的内容,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变得不正常。
可惜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琢磨清楚里面讲的东西。
中午吃饭,我没有看见二叔,担心他回了老宅,问了一句。
我爹说二叔已经回城里了,走前给我留了一个地址,让我有事就去找他。
爷爷说过,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成了精,脑子也不够用。
一只黄皮子,我不认为会出什么事,于是把二叔的地址收了起来。
关于二叔,我了解得并不多。
只知道他很早就进了城,每年会回来看爷爷两三次,每次都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
我能念完初中,据说也是二叔的功劳。
不然念完小学,我爹就准备让我回家传宗接代了。
吃过早饭,趁着大人下地干活。
我跑到鸡圈里抓了一只大公鸡,拿了我妈纳鞋底的麻线,又摸回了老宅。
一路上,依旧有一只黄皮子跟着。
我拎了拎手里的大公鸡,心里暗自得意。
都说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同样也没有不偷鸡的黄鼠狼。
进了院子,尸香已经闻不到了。
不过那香味似乎是一阵阵的起,晚上肯定还会散发出来。
那女人,始终是个祸害,迟早会引来比黄九爷厉害的角色。
我在院子里宰了大公鸡,故意把血洒了一院子。
闻见鸡血的味道,远处监视我的黄皮子眼睛都在冒光,不过我可不想只抓一个小的,而是打算一网打尽。
否则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处理完大公鸡,我用老宅里的罗锅一整只炖了。
然后坐在女尸床前,结了几个套扣。
这种扣子很简单,但用来勒小动物,那是一套一个准。
弄好扣子,鸡肉也炖了个半生,火候刚刚好。
我撕下鸡屁股,假装嫌弃,扔进了树林里。
盯我的那只黄皮子一看,不一会就忍不住寻了上去。
它一走,我急忙在窗户和门口都支上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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