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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落地窗前往下望。
祁书的黑色奔驰四个小时前就已经停在那了。
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下车的迹象。
我觉着有些烦了,关掉客厅灯后,掀开被子上了床。
没多久,身侧微微凹陷,祁书靠着床边躺下。
我翻过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而后机械地伸出手,轻轻搭在我的背上。
我绕过他的手臂,紧紧环住他,贴在他的胸口。
“我等了你四个小时。”我语调平稳,不带丝毫情绪。
“作为夫妻,我对你提出的三条要求不算过分吧?”我补充道。
良久,祁书声音沙哑,“不算。”
说完,我抱着他的手一紧,可以感受到他身体微微僵硬,而后放松下来。
接下来几天,在我一次又一次地主动下。
他不再那么排斥我的要求。
为他整理好领带,他俯身蜻蜓点水般轻碰我的嘴唇,而后穿过我的手肘,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拥抱。
我伸手扣住他坚实的脊背,“好了,上班去吧。”
他贴着我的耳廓,“我爱你。”
热气扑到我耳边,有些许酥麻。
“还剩五天。”他补充道。
泪水爬上眼眶,视线变得模糊,我又哭又笑,“好啦,去上班吧。”
他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径直离开。
泪水顺着脸颊聚集在下巴,我胡乱抹了一把脸。
我哭,不是因为爱或感动或不舍。
而是为自己十年卑微的付出感到不值得。
他什么都忘了。
提醒他这么些天,他还是没有想起来。
刚到工作室将作品送去烧窑就接到了祁书打来的电话。
那个,我最近几天要去港城出差,可能五天后回来,我们的约定延后五天。
五天后刚好就是我和他十五天约定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