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学生会的来查寝,看到余菲菲空着的床位按流程问了两句,秦瑟下意识准备像往常一样帮忙打掩护,我淡淡地开口:“她下午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秦瑟瞪大了眼,查寝的人也惊讶地望向我。
我大一时就入了学生会,一直都表现不错,升到大三后顺利地竞选上学生会主席。
余菲菲因为和我关系好,平时旷课夜不归宿这些事只要不是老师亲自抓到,大家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能在大学活得滋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围人看了我的面子。
可这辈子,我不准备再让余菲菲从我身上得到一点好处。
“以前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
我歉意一笑,“不用管我,以后她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个查寝的学妹对视一眼,冲我点点头,在查寝册上记下了余菲菲的大名。
学妹走后,秦瑟在一旁欲言又止,许嘉佳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我垂眸,装作没看见她们的互动,心中思索着余菲菲要多久开始倒霉——这辈子,没有我的情分,在你嫁入豪门前,先学会在大学这个小社会活得游刃有余吧。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秦瑟和许嘉佳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嗦泡面。
我打开手机,看见余菲菲发来的几十条消息。
“辅导员发消息问我在哪儿,宁音,你没帮我打掩护?”
“许嘉佳不回话,秦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你们什么意思?
孤立我是吧?
信不信我把你们挂学校表白墙!”
“都帮我打了这么多次掩护了凭什么这次不帮我,宁音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看我被导员找麻烦了你就开心了是吧?”
“我已经告诉诚哥哥你带头孤立我了,诚哥哥说他要弄死你,宁音你完了我告诉你,现在去帮我向老师解释我还能向诚哥哥求求情!”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不堪入眼的辱骂,“贱人去死贱货”等字眼层出不穷。
我毫无波澜地翻看完消息,全部截屏加录屏,把截屏打包发给了辅导员:“老师,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约一下学校的心理咨询室……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我室友要这么辱骂我,我现在好难受,浑身都在发抖,我好想死……”不过两分钟,辅导员直接给我打来了电话:“没事吧宁音?!
你现在情绪怎么样?
宿舍还有别的室友在吗?
找个人陪着你聊聊天,千万别做傻事啊,我现在在来你们宿舍的路上!”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万幸,我们辅导员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
挂断电话后,我使劲把眼睛揉红,又把头发搓乱,对着镜子练习了下表情,确保自己看起来委屈又无助后转头提醒两个室友:“辅导员在来的路上,你们有什么违禁品赶紧收起来。”
秦瑟和许嘉佳一愣,随即从座位上弹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秦瑟一边鬼哭狼嚎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各种卷发棒往被子里塞,“导员怎么搞突袭啊啊啊啊啊啊,今天不是周末吗,这也太热爱工作了吧!”
我有些忍俊不禁,却也感到有些抱歉:“是因为我和余菲菲,不好意思啊……唉,说来话长,你们自己看吧。”
我把手机递给她们,示意她们看我和余菲菲的聊天记录。
“这……”秦瑟咋舌,“这也太……这也太过分了。”
许嘉佳皱着眉接过她的话,“你告诉辅导员了吗?
做得好,别想太多,你没有错。”
我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嗯,我知道。
谢谢你啊,嘉佳。”
许嘉佳脸一红,别扭地岔开话题:“秦瑟你东西收完了吗,再检查一下。”
我低头,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