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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04
经年重逢男朋友是没吃过苦的豪门阔少。

他甘愿放弃声誉与地位,要和我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可我耐不住清苦,不愿意嚼着糠咽菜陪他住漏雨的破屋,不知廉耻的爬了其他权贵的床。

那日他怒不可遏,掐着我的脖颈说我是个下贱的浪货。

后来他继承了家业,成了商圈里炙手可热的豪门新贵。

再重逢时,他是高高在上的柏总,我是低贱到尘埃里的陪酒女。

他把带着羞辱意味的包养协议扔在我面前,说要与我不死不休。

可我没告诉他,我脑子里长了瘤子,大抵是要活不下去了......同柏倦意再见面的那一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外头起了连天的雾,阴沉沉的,看上去风雨欲来般,压着人喘不过气。

包厢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嘈杂的音乐声连带着他人的笑意,激的我抬不起头,心脏隔着血肉与皮囊闷闷的发着痛。

余光撇向他的那一个瞬间,我便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满心满眼里,只盛了那一个柏倦意。

可是一别经年,我从没想过我同柏倦意的再见会如此的狼狈。

他就那样神色从容的坐着,在看见我的那一瞬,只愣了愣神后便很快反应了过来。

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轻蔑的将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我低着头,始终不敢对上他那双盛满了厌恶的眼,只好不安的攥了攥手,小心翼翼的想把身上的超短裙向下拽一拽。

妄图用着最后一块遮羞布去掩盖自己那仅剩一点的尊严。

偏偏适得其反,我微小的动作被他察觉,只落得一声带着轻讽意味的笑,他手夹起唇中叼着的烟,随手一弹,便扔到我的面前。

随即只仰了仰头,连神色也没变几分,便招来了会所的老板,嘴角噙着笑意,开口却往我心里捅了刀。

“全市最有名的帝都就是这种水准吗?”

“什么货色都放的进来?

挑人的伙计是瞎了眼吗?”

我心里明白他是在指桑骂槐,看似在为难那老板,实则是在当着众人的面扇我巴掌罢了。

他心里恨我怨我,我清楚的很,于是只一言不发的看着地上他随手扔下的烟。

零星的火苗燃尽的时候,仿佛也烧掉了我仅剩的那点尊严。

“不仅是个没眼色的,还是个哑巴?”

“许无忧,当年给我戴绿帽子的那股子浪劲哪去了?”

“你当初不是心气儿高吃不了苦吗?

怎么现在也得低三下四的在这种地方赔笑挣钱了啊?”

“怎么?

好不容易傍上的权贵在床上玩腻了你,半分钱没给,把你撵了出来?”

他掷地有声的几句话,一句冷过一句,让我止不住的发抖,连身形都差点稳不住。

我低着头,眼前起了一片连天的雾,可偏偏我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毕竟当年,我确实撇下了柏倦意,爬上了其他人的床。

许是我的无视彻底惹怒了他,手边昂贵的玻璃酒杯成了他泄气的武器,四分五裂的碎在我的脚边。

飞溅起的玻璃碎渣划开我的脚腕,传来微弱的刺痛感,我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收敛住了眼里盈满的泪,强撑起放荡又艳丽的笑,抬着头冲着他开了口。

“柏总说笑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什么心气儿高的啊。”

“心气高可当不了饭吃,毕竟我还得靠着这份工作,去养我女儿。”

他听了我的话只愣了一瞬,随即低垂了眼睛发出了几声轻笑,再抬起头时,便只留给我一双平静似水的落寞眸子。

不自然的笑僵硬的强撑在脸上,怕是下一个瞬间就要被他那双眼睛逼的分崩离析,只好仓促的低下了头,声音发涩,带着几分不可察觉的颤音开了口。

“柏总…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

他不回应我的示弱,只自顾自的冲着我开口说话,声音透着一股子执拗与脆弱。

“孩子…多大了。”

我太了解他,连他问出的问题都猜的大差不差,只冲着他露出得体的笑,显得格外的礼貌疏离。

“四岁。”

柏倦意与我分开不过三年,无论如何,我与他之间都不可能有一个四岁的孩子,这般简单的道理,他不会想不明白。

“四岁…”他重复嘟囔着我说出的话,好半晌,才坐在沙发上昂起了头,手臂蒙在眼睛上闷闷的开了口。

“许无忧啊,许无忧…你还真是有出息,看来在我之前就不知廉耻的爬了别人的床,留下这样一个贱种。”

“怎么,你赔笑挣钱养着的孩子,知道自己有一个陪酒的妈吗?”

他侮辱的话说的太过刺耳,让我脸上早已僵了的笑再也维持不住,只能难堪的呆站着,脚下生了根似的挪不动半步。

任由包厢里其他人的嘲讽声潮一般的将我涌没。

屋里空气静了半瞬,好一会儿才响起柏倦意的轻笑声,像是再笑我的不堪,也像是再笑他仅存的那点子妄想。

他只勾了勾手指,不出片刻,各式各样的酒便摆了长长的一溜,铺满了整张的桌,他就那样笑着,用修长的手指折好一张张纸币塞进瓶口,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在酒吧没呆过太久,可这种糟践人的喝法也是听过,他无非是在折辱我,变着法的把我的尊严随意践踏。

“许小姐,陪了这么长时间酒,不会不懂规矩吧。”

“喝多少,拿多少。”

“我想这要比你赔笑卖酒挣得多吧。”

心口处猛的发疼,我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尖锐的指甲扎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的印子,好一会才让我缓过了神,又挂上那副无所谓的笑。

“柏总抬举我,我哪有不喝的道理。”

若是换做以前,要是有人这般折辱我,我大抵会转头就走,可如今不行,柏倦意不再是从前的柏倦意。

他是人人敬着的柏总,权势和钱能压死人的道理,三年前我就清楚的紧。

高浓度酒精灌进喉咙里的感觉并不好受,热腾腾的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的发着痛,不合时宜的就让我便想起了三年前。

白的刺眼的酒店大床,和双目通红的柏倦意,他那天像是失了控的小兽一般,眼眶发着红,看着我的时候,直呜咽的哭。

他慌乱的问我,问我是不是被下了套受了欺负,可我只是在他充满希冀的眸子下,摇了摇头,说自己过够了清贫的日子,说自己吃不了苦。

兵荒马乱之下,他只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背影,从此与我山水不再相逢。

思绪回笼,我突然觉得今日喝的烈酒,苦的入不了喉,硬憋着咽下去,反倒让眼前起了一片的雾。

烈酒穿肠,让我止不住的干呕发吐,可柏倦意似乎铁了心似的要看我难堪,好半晌仍旧没有喊停。

我指尖发颤,眼前发了晕,再也看不清柏倦意的脸,只觉得双腿无力瘫软,直愣愣的跪下时膝盖磕出了青紫一片。

迷迷糊糊的我看见他向我伸出的手,刚要下意识的去牵时,耳边便又响起他带了几分讽刺的笑意。

下一瞬,冰凉的液体就顺着我头顶淋下,就算包厢里开着空调,也无端的让我打了个哆嗦。

“许无忧,喝不下去的话,我帮帮你。”

他话虽如此,垂下发着抖的手却再也没往酒桌够上半分。

屋里同他应酬的人多是人精,在看出他有意折辱我的那一瞬间,便都找了借口去了隔壁的包厢。

如今屋子里只有我与柏倦意二人,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像是泄了气一般的扔下了水中的酒杯,随即大手一挥,喝的晕晕沉沉的我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比三年前成熟了很多,得体的西服衬衫上半分褶皱也没有,如今把我揉进怀里时,我才发觉,他竟然也微微的发着抖。

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开口,想开口问他,这三年来站在无人之巅时有没有什么苦衷难宣于口,可纠结了半晌,愧疚还是没能让我张得开嘴。

倒是柏倦意,只紧紧抱了我半晌后,原本伏在我背上的手,不知何时竟然游离到了我脖颈处,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因为他收紧了的手有了微微的窒息感。

他双目通红,透着几分怨恨与不舍,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是真的觉得,他恨透了我。

于是我闭了闭眼,等着他掌心收紧时,他却松了手,头埋在我颈窝处,带着哭腔开了口。

“许无忧,我是真的恨你。”

“恨你三年前,为了钱财,为了权势,爬了别人的床。”

“可这些东西,我现在也有了,你要多少钱,我就能给你多少钱…”我不太懂,明明是我喝醉了酒,可如今趴在我身边,说着醉话的人却变成了柏倦意。

他话里的脆弱太过平铺直叙,好像我不答应,下一秒他便要掉眼泪似的,我心下一软,应允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

口腔里的嫩肉被我咬出了血,盈溢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时,才让我勉强因为痛感清醒了几分,我颤抖着指尖,强忍着回拥他的渴望,轻轻摇了摇头。

他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不再说话,再抬起头时已经收敛好了神色,不再红着眼眶,只那么定定的看着我,要我一个确切的回答。

可我还是低垂着眸子,坚定的摇了摇头,嗓子里像是吞了满口的玻璃碎渣似的,仿佛拒绝的话一说出口,就能扎的我满口鲜血淋漓。

我怯懦的低着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生怕看上一眼,就被他眼里的讥讽扎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血淋淋的发着痛。

静了半晌,静到包厢里打火机的声音都听的清脆时,他突然笑了,带了几分自嘲,又带了几分戏谑。

“许无忧啊,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一个出来陪酒卖笑的,还立上牌坊了。”

“伺候得了别人,伺候不了我吗?”

言语化作利刃,不停的往我心口里剜,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突然想破罐子破摔,把三年前的那点子破事都摆在他面前,让他看我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无论如何都由不得我,只能生生打碎了牙,把苦往肚子里咽。

“柏总,我一个带着孩子的陪酒女,怎么配得上您啊。”

“您是商圈里的新贵,是名门贵女们心中的良配。”

“不管如何…你我之间,今生也是没有什么可能的,更何况…”我话音未落,他便嗤笑出声,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看向我时带了几分厌恶。

“配?”

“你自然配不上我。”

“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那些个话是什么意思,娶你?”

“许无忧啊,许无忧,我们柏家的门你是进不来了,若是听话得趣儿的话,我或许还能考虑考虑,把你当个情儿养着。”

以前总听人说,相爱过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才最痛,我从前不懂,今日碰见柏倦意,才明白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惜伤人的话若是说的多了,人心凉了,不论再做上多少件事去弥补,怕也是无济于事。

我敛了敛神色,叹出口气,用尽了全部气力似的,才撑起了个得体的笑,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远了柏倦意几分。

看着他那张脸,我突然来了脾气似的,心底子里那点恶趣味都涌了上来,带着几分恶意的冲着柏倦意开了口。

“柏总也知道我的,爬人床爬的腻了,不想再重操旧业了。”

“再说在这卖酒赔笑,又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陪着陪着,就遇见体己人了那。”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柏总钱权滔天的一抓一大把,我在你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可不值当。”

“柏总是生意人,这种道理不会不懂吧。”

我心里不痛快,故意话里带刺似的拿话呛他,如愿看他黑了脸后,才有了几分畅快。

可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一错不错好半晌,我没了兴致,低头看了看时间后便转头要走。

他没再故意拦我,也没有再给我难堪,只是又发出带着轻蔑意味的笑,得意扬扬的冲着我开了口。

“在这里,我柏倦意就是天。”

“无忧,你把我的真心随意践踏,早晚有一天,报应会回到你的身上。”

“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会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