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没签,林知因也在东宫里闹得越来越大,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被气得满脸通红,一脚踢开我的寝殿大门。
宋筝,你就讨论讨论孤,把文书签了不行吗?
我不慌不忙地喝着药,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他怒了,直接上千夺过我的碗摔碎在地上,指着我质问。
宋筝,孤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签不签?
不签。
我只签和离书。
他被气笑了,一把抓过我的衣领,让我被迫抬起头看他。
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猩红的眼眸犹如地狱一般。
你就这么想逃离孤?
是。
我艰难的发出声音,坚毅不屈的眼神对上他的视线。
他闻言咬了咬牙,将我甩在床上。
跟疯子一般大笑几声,然后抓过我的手腕。
孤告诉你,你只能是孤的。
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孤手里。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拿起一旁的降妾文书递给我。
嘴上噙着坏笑你要是不把它签了,孤明天就让你忠勇公府全家流放宁古塔!
我愣怔的抬头看他,他竟然拿我家来要挟我。
我忍着心中怒火,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冰冷,他的眼睛仿佛是一个魔窟,要把我吸进去。
怎么?
签不签?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如果我不签呢?
我问道。
不签?
他笑了。
那孤只能用些手段了,阿筝。
说着他拿起一个黄金酒盏捏着我的下巴喂进去。
他的声音很轻,可我听着却觉得脑子轰隆作响,一阵眩晕,彻底晕了过去。
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还是个太子妃,起拍价得提高点,大赚一笔。
老板娘,等破了身子,能让我也玩玩吗?
让我也尝尝太子妃的滋味。
瞧你馋的,等老娘赚了笔大的,赏你玩一回。
我被两人在门外的议论声吵醒,听了一会才意识到。
我被赵玦喂了药酒,送到了青楼。
他们把我安置在最好的绣楼里,准备几日后拍卖,还贴心的配了两个丫鬟给我。
他们是乡下来的,所以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夏鸢采买回来,拉着芙蕖跟我一起八卦起来。
他们是乡下来的,所以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听说太子妃的母家忠勇公府被告贪赃枉法,要被流放宁古塔了。
我浑身一震,猛地回头什么?
或许是我的反应太大,夏鸢被我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说。
对...对啊,城里都在纷传了,听说是太子提议的。
我如坠冰窟的跌坐在地上,不用多想,肯定有林知因吹的枕边风助力。
连饭都吃不下,坐在桌前发呆。
当晚老鸨就带着人欢欢喜喜的过来给我梳妆,准备晚上拍卖。
真不愧是太子妃,忠勇公府的小姐。
看这腰肢身段,就抵千金了。
我好像一块任人宰割的肉,就这样被人按在梳妆台前评论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