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沈珈芙没来,第三日也没来,第四日、第五日……一直到七天时间过去,沈珈芙的身影没再出现在御书房,刘秉和渐渐摸准了——沈姑娘这是不来了啊?她不来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刘秉和总觉得近几日陛下脾气不好,早晨刚罚了几个大臣,下午处理奏折的时候更是没收敛,无形的威压萦绕在殿中。前方日光下盈盈走来了一道身影,刘秉和没看清,以为是沈姑娘来了,心中下意识松了口气,还没等他高兴起来,那道身影慢悠悠走近,他这才看清是谁。一张脸皮扯了好几次才扯出一个笑容。“奴才给兰婕妤请安,娘娘万福。”兰婕妤已有三个月的身子,就连刘秉和这个太监都知道,女子有孕头三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怎么这位主子还自己过来御书房了?兰婕妤对刘秉和客客气气的,只说给陛下送了点心来。刘秉和...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日,沈珈芙没来,第三日也没来,第四日、第五日……
一直到七天时间过去,沈珈芙的身影没再出现在御书房,刘秉和渐渐摸准了——沈姑娘这是不来了啊?
她不来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刘秉和总觉得近几日陛下脾气不好,早晨刚罚了几个大臣,下午处理奏折的时候更是没收敛,无形的威压萦绕在殿中。
前方日光下盈盈走来了一道身影,刘秉和没看清,以为是沈姑娘来了,心中下意识松了口气,还没等他高兴起来,那道身影慢悠悠走近,他这才看清是谁。
一张脸皮扯了好几次才扯出一个笑容。
“奴才给兰婕妤请安,娘娘万福。”
兰婕妤已有三个月的身子,就连刘秉和这个太监都知道,女子有孕头三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怎么这位主子还自己过来御书房了?
兰婕妤对刘秉和客客气气的,只说给陛下送了点心来。
刘秉和只好进去通传。
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他的声音更是为难:“陛下,兰婕妤娘娘在外候着,说是给陛下带了点心来。”
自兰婕妤有了身孕以后,祁渊去凝香苑的次数变少,也从不多待,兰婕妤听说沈珈芙时常出入御书房,转念一想为何她不能去找陛下呢?
于是就自己过来了。
祁渊抬起眼,眼神像浸着冰,轻飘飘地刺了过来。
刘秉和心中叫苦不停,等着陛下的话。
过了一会儿,就在刘秉和以为他不会见兰婕妤的时候,他听见陛下开了口。
“叫她进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
兰婕妤顺利进了御书房的大门,瞧见祁渊没看她,她自己凑了上去。
“陛下,嫔妾给您带了点心来,您尝尝吧。”
祁渊没功夫吃什么点心,略微偏了下头,低沉的声音响起:“放那儿。”
兰婕妤也不是头一回来御书房了,只不过到底是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她也不敢久待,隔了一会儿,见祁渊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要吃点心的举动,她只得找话题。
“嫔妾听闻前段时日沈二姑娘常来给陛下送东西。”她一面说着,一面小心打量着祁渊的神情。
见他神情淡淡,她才继续开口道:“也不知沈二姑娘怎么学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子成天往陛下跟前跑。”
她的话说的小声,但这语气明显是在抱怨,又因为沈珈芙的身份摆在那儿不敢直说得太难听。
祁渊合上了奏折,随意丢至一旁,瞧她一眼:“你要和她论起规矩么。”
兰婕妤话语一噎,想起来之前对淑妃不敬的事,她说不出心头是怎样的情绪,只是有一瞬的狐疑——陛下这是在护着沈家二姑娘么?
“天不早了,朕叫人送你回去。”祁渊叫了人来送兰婕妤离开。
兰婕妤悻悻地起身,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匆匆忙忙应声退下。
出了御书房,听荷搀扶着她上了仪仗,见她脸色不好,正要想问什么,兰婕妤已然开了口:“那沈家二姑娘近日出过寿康宫吗?”
听荷想了想,摇头:“也就是前些日子她时常往御书房去,不过陛下也只见了她三回,她算得上什么,许是自己没脸,最近都在寿康宫没出来。”
兰婕妤的脸色有所好转。
“她有些碍眼了。”她慢悠悠念道。
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叫沈珈芙出点什么意外,不过毕竟是太后的侄女,平白出了意外,只怕得把整个后宫都查个底朝天。
三日后,宫妃们前去给太后请安。
沈珈芙穿了件浅粉色的绣云纱裙,发髻上簪着桃花簪,整个人犹如夏日绯色的荷花,清丽而不妖艳,娇柔又透着纯真。
她站在一众宫妃中年纪是最小的,但也全然脱了稚气,照太后的话说就是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她柔柔顺顺地站在太后身后,也不多话,旁人问她什么她也很好脾气地回答。
“臣妾上次来太后娘娘这可没瞧见这绣画,绣的可真好看。”说话的是惠妃,她一眼就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显眼的百鸟朝凤图,原以为是画的,没成想,定眼一看竟是绣的。
众人也都看了过去,接二连三地点头应道:“的确是绣的好,不知是绣坊哪个绣娘的手艺。”
太后听着,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在她身后的沈珈芙也腼腆地露出一点笑来。
“你们可猜猜看。”
正热热闹闹说着,门外太监的传声正好落下。
“陛下驾到——”
殿内众人皆是一怔,好几个宫妃都匆匆理了理衣裳和钗鬟。
祁渊已经跨进了殿内。
他甚少赶在宫妃请安的日子来给太后请安,但偏偏今日来了。
仔细算起来,沈珈芙也有十日没见过他了。
她弯身朝着陛下的方向行礼,等祁渊开口道了声起,她才同众人一起直起身,一抬眼,分毫不差地撞进了祁渊的视线里。
似乎只是个意外,因为祁渊很自然地将视线移开,坐上了上方的主位,一下就与沈珈芙拉近了距离。
“你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太后奇怪地看他。
祁渊勾唇笑了,语气自然:“儿臣自是来给母后请安的。”
“刚刚在说什么呢?”祁渊问话,立马就有人接话答。
祺嫔朝着祁渊:“回陛下,刚刚嫔妾们在说太后娘娘墙上挂着的这幅新的绣画,绣得极好,正猜是哪位绣娘呢。”
“哦,是吗。”祁渊看样子不怎么感兴趣,抬眸一眼就看见了那儿挂着的百鸟朝凤图。
沈珈芙看他视线转过去,心头一紧,忍不住揪住了衣袖,紧张地看看绣画,又把视线落至祁渊身上。
“正好你也在,你也猜猜看。”太后打趣地笑说。
沈珈芙更着急了些,这时候要躲着也没法了,她低着头,祈祷祁渊不要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陛下哪里会猜得出什么绣娘的名儿,太后既然这么问,那就说明这绣画不是宫中绣娘所绣。
既不是绣娘,又这么得太后喜欢,众人很快就猜了出来。
祁渊看看那副百鸟朝凤,看了一会儿,随后不紧不慢地偏了头,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些许玩味:“沈姑娘,女红不错。”
她想拖延点儿时间,祁渊进殿之时她刚摆上了棋局,起身行了礼,朝着祁渊露出笑来,问他:“陛下要同嫔妾下棋吗?”
沈珈芙不止是女红好,琴棋书画也都有涉足,她说要下棋,也做好了准备这一局棋起码要磨祁渊大半个时辰。
没成想祁渊只看了一眼,伸手碾了碾棋子,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思,将棋子放回去,在沈珈芙紧张不安的神情中,淡淡朝她开了口:“玉婕妤,朕不下棋。”
不下就不下,还把她拉进了浴池里。
这回再次折腾到了半夜,烛火却还亮着。
床榻上,沈珈芙又困又累,裹着被子就要睡过去,偏偏祁渊要拉她去洗漱。
“沈珈芙,去沐浴。”
沈珈芙费力地抬了抬眼皮,看祁渊已经重新洗漱好在一旁喝着水,她偏过了头,装作没听见。
祁渊见没人回应,走近几步,再唤她一声:“沈珈芙。”
沈珈芙爬了起来,用被子遮掩着身上,默不吭声地要下榻,不出意料地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沈珈芙摔疼了,彻底清醒过来。
祁渊听着那声闷响就知道她摔得有多重,拧着眉把人连带着被子抱回了床上,刚要说点什么,率先瞧见了她不停落泪的一张脸。
一如往常一般,咬着唇瓣,仿佛极其能忍耐,眼睛里凝聚着泪珠,一点也憋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
“好了,摔哪儿了,让朕看看。”祁渊想笑又觉得她可怜兮兮的惹人心疼,语气缓和了些,低头问她。
沈珈芙伸手指了指左膝盖,刚刚被地上的腰带跘着脚了,好在她人和被子一起摔在地上,只是声音听着响,也没摔多厉害。
沈珈芙瞧见了这时候的祁渊好说话,眼泪珠子一股股地往外落,还不忘说:“陛下一点也不心疼嫔妾,叫嫔妾伺候沐浴的,的时候就能让嫔妾共浴,折腾了嫔妾,就不管嫔妾了……”
“……嫔妾也想喝水。”
这话说得祁渊怔了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有嫔妃胆敢这么说话,还一句比一句委屈,仿佛有天大的道理,沈珈芙算是头一个。
“沈珈芙。”祁渊敛着神色,喊她一声。
沈珈芙的哭腔不停,慢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祁渊,那截探出被子外的光洁小腿上有些许红痕,还有些是被他昨日掐着小腿捏出来的青痕——沈珈芙的皮肤太娇弱了,他都没怎么用力就留下许多痕迹。
“你胆子可真大。”思来想去,俯身咬了咬她的唇瓣,没和她计较,抱着人起身喝水沐浴去了。
等祁渊帮沈珈芙清洗干净,自己身上反倒又落了水痕,他抱着池中昏昏欲睡的女子回到宫人们收拾好的榻上,将湿衣裳褪下,上了榻。
宫中的请安礼是隔一日去一趟,今日不用再去,可祁渊却要去上早朝。
他上早朝的时辰要比沈珈芙去请安的时辰早,昨日刻意没叫她起来伺候,今日却不想让她这么无辜地好睡下去。
于是伸手捏了捏沈珈芙的脸,她睡得熟,被这么闹了一下也没醒,只是稍稍侧过点头,在枕上蹭了蹭。
“沈珈芙。”祁渊穿好了衣裳才去折腾她,又叫了她的名字。
沈珈芙睡梦中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唤她,模糊地应了一声,依旧没有睁眼去看一眼的意思。
祁渊从床榻边起身往外走,和一旁的宫人吩咐了一句:“等她醒了,叫她来御书房。”
锦瑟殿乱作一团,等太后和皇后赶到的时候还没进殿就听见了里面痛苦的惨叫声。
殿中已来了不少宫妃,寿康宫离得远,过来一趟也费了些时辰。
祁渊已经坐在了殿中主位上,神情冷然,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只有祁渊危坐于座椅上,轻轻抬眸,漆黑的双眸中透着审视,目光一寸寸从下方宫妃的身上掠过。
看得人胆战心惊。
跪在地上的宫人是侍奉着赵修仪的贴身宫婢,她跪伏在地上,脑袋已经磕破了,哭着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医女说娘娘月份大了,应该每日走动走动,好叫之后肚子里的皇嗣更好生下来。”
“平日里娘娘虽说嫌麻烦,但也都日日在院子里走动着。”
“今日也是这般,谁知、谁知就在台阶那儿摔了一跤,奴婢还搀扶了一下,娘娘脚崴了,整个人都压在奴婢身上,奴婢…奴婢扶不住。”
说着,那宫女又使劲磕着头:“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扶住娘娘——”
祁渊看样子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皇后在下首皱着眉,问她:“赵修仪月份这么大了,照理说会更注意着平日里的行走坐卧,怎么会无缘无故摔一跤。”
那宫女听到皇后这么问,磕得发晕的脑袋似乎更懵了,她慌慌张张地回想在那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想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她那时候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皇后收起神情,再看向祁渊,这时候,里面一声惨叫再次划破寂静。
众人此时的心都一沉,不约而同地往那道房门看去。
宫人端出一盆盆带血的水出来,浓重的血腥气叫好几个宫妃都脸色发白,其中要数兰婕妤表情最是难看。
她伸手轻轻抚着胸口,拿手帕遮掩着面容,蹙着眉,面色苍白。
一旁淑妃淡淡地垂下眸。
祁渊手指轻叩茶盏,不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了。
刘秉和快步走进殿中,绷着脸,在帝王跟前稍稍摇了摇头,意思是没能发现什么。
当真是意外摔了?那赵淑仪或许有些太过倒霉了。
沈珈芙在寿康宫里等着太后回来,等了近一个半时辰,终于瞧见太后回来了。
太后神色有些疲惫,回来见着沈珈芙还在等着,勉强提起神:“怎么不回去休息?”
沈珈芙给她倒了茶水,轻轻道:“珈芙想等着姑母回来。”
锦瑟殿那边一直都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看来是孩子还没生下来,赵修仪是生的是头胎,又出了意外早产,只怕是情况不好,太后没那么多精力一直等在那儿,率先回来了,皇后还在那儿等着。
从下午等到了亥时,锦瑟殿终于有了动静。
赵修仪诞下了一个皇子,只不过终究是月份太小,皇子生下来和小猫似的,声儿都没叫就没了气息,赵修仪也直接昏死过去,连刚出生的小皇子面都没见着。
太后知道的时候叹出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
余光看见沈珈芙脸色发白,她想起什么,开了口:“今日你陪着哀家在这儿等也等累了,回去休息吧。”
她想叫沈珈芙莫要害怕,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赵修仪一样,但转念一想,沈珈芙又怎么可能不会怕,她年纪还小,这种事根本没经历过,怕也正常,叫她不要怕才是为难她。
于是什么也没有说,叫她先回去了。
回了侧殿的房间,锦书锦柔伺候沈珈芙洗漱。
她一直没吭声,等洗漱好穿着寝衣坐在榻上,锦书锦柔给她绞头发的时候她才问出声,声音很小。
“生产竟这般凶险吗?”虽然她没有去锦瑟殿,但也能猜到赵修仪受了怎样的痛苦,足足生了近五个时辰才生下来。
锦书锦柔对视一眼,一个个温声安抚着她,她们比沈珈芙都要大上几岁,最是了解她。
“奴婢也不知晓,不过姑娘忘了,夫人之前说过,她生姑娘的时候可省心了,一点都不叫夫人难受。”
“是啊是啊姑娘,想来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那样的。”
沈珈芙轻轻呼出一口气,被她们一句句话轻声哄着,伸手扯了扯脸蛋,叫神情不那么僵硬。
后宫中再次平静了下来,陛下那边也派人又查了一次,不知有没有查出什么来,一时间,除了锦瑟殿中每日传出赵修仪不甘痛苦的声音,别的宫里都该做什么做什么。
赵修仪的孩子没了,众人更是把目光不由得放到现在唯一一个怀有皇嗣的兰婕妤身上。
兰婕妤却开始整日不出门了,比谁都要小心谨慎。
仔细算算,沈珈芙也有快一个月没见着祁渊了,已经快到九月了,她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再过一月就是她十六岁生辰了,她明面上是为给太后侍疾进宫来的,但女子的名节那般重要,她入宫这么久,陛下那边一点要纳她的意思也没有,她之前那般欲拒还迎的手段都被陛下一眼看破。
难道是故意的?
沈珈芙垂首站在太后身侧,正理着思绪想着,忽然听见下面叫了她的名字。
“沈姑娘在宫里是越长越好了,瞧瞧这身段,真叫人羡慕。”说话的是白修仪,她轻捂着唇笑说着,仿佛不带半点恶意。
太后端着茶盏瞥过去一眼,没说话。
她不说话,沈珈芙便开了口:“娘娘谬赞,珈芙愧不敢当。”
她表露在外的性子实在温吞柔顺,叫白修仪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淑妃抬眼瞧了沈珈芙一眼,轻笑一声,说:“沈姑娘岂止身段好,臣妾瞧着,这脸蛋也生得愈发好了,想来是沈姑娘吃得惯宫中的膳食。”
她语气中有调侃和淡淡的嘲讽之意,这一屋子都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来,但当着太后的面,都已经很收敛了。
这都多久了,沈家姑娘还住在宫里,再想着之前这位沈姑娘三天两头地往御书房去,现在不还是没得陛下上心么?
真是个笑话,难道陛下不纳她她还能在这宫里死皮赖脸地待一辈子么?
他的态度并不强势,但偏这一步步的举动叫人就是瞧见了也不敢违抗。
锦书锦柔想跟上去,奈何刘秉和挡住了路,她们也知道了陛下的意思是不让别人跟着。
无奈只得看着她们姑娘被陛下带走。
沈珈芙跟着走到了偏殿自己的房间里,宫人们愕然看着这一幕,倒有人反应的快,将房门关上。
安静的房间内,沈珈芙被祁渊抵到软榻上坐下,她两手撑在身后,不可控制地往后仰,衬出一股柔弱姿态,偏那双眸子明亮,对上人时,满眼的不服气。
沈珈芙在祁渊面前一直表现得和小白兔似的,饶是祁渊明知这是一只小狐狸,那也是沈珈芙自己露馅儿被看了出来,像今日这样,完完全全不掩饰,还是头一回。
她瞪了祁渊一眼,立马又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他。
祁渊问她的第一句话是:“朕送的生辰礼你可收到了。”
他没有挪开步子,依旧挡在沈珈芙面前,叫她起不了身。
沈珈芙面上挂起熟练的乖巧神情,说:“陛下的生辰礼和大家送的一样,都叫宫人收起来了,臣女还没看呢。”
祁渊沉默了起来,看她满面乖巧,伸出手,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眼。
沈珈芙的视线被黑暗遮挡,什么也看不见,离得近了,她能闻到祁渊身上的龙涎香味道。
她想伸手掰开祁渊,手覆了上去,还没使力,触到一点温热,急急忙忙抽开。
“朕送的和别人一样?”祁渊靠近她,反问她,呼吸几乎都要打在她耳侧,“哪里一样。”
左右不过是些挑不出毛病的东西,还能有哪里不一样了?
沈珈芙默默想着,又急于脱身,找补说:“不一样,陛下定然同别人不一样的,陛下待臣女好,陛下送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
“既然是最好,那又为何不看。”
沈珈芙撑在后背的两只胳膊都开始酸疼了,她视线被挡着,看不见祁渊的神情,也失了判断力,只说:“宴上人多眼杂,臣女忙忘了。”
祁渊闷声笑了笑,他挡着沈珈芙的视线,沈珈芙也看不见他笑容里的深意。
眼眸上的手掌终于松开,沈珈芙恍惚一瞬。
“珈芙,你又敷衍朕。”
沈珈芙的手终于是撑不住了,她伸出手抓住了祁渊的衣裳,在倒下去的时候也拉着祁渊压了下来。
她发髻上的散发胡乱垂下,耳上的红玉耳坠贴在纤白的颈侧,混乱之间,意图侧身躲过什么。
祁渊抓着她的胳膊带回来,起身的举动漫不经心。
他坐到一旁去,等沈珈芙慢悠悠起身的时候说了话:“朕送的是一道圣旨。”
沈珈芙的动作霎时间停滞住,她仿佛想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望向祁渊的目光带了些许无措。
是圣旨,是册封她的圣旨。
那时候她瞧见刘公公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拿了个承盘,上面摆了个木盒子,但那时候她全然没想到里面的东西会是圣旨,想来刘公公自己也不知道,若是那时候她叫人拿出来,刘公公那时就宣旨了,也不会有太后那么不高兴,嫔妃们那么看不起她。
沈珈芙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什么。
她张了张口,声音很小地喊了一声陛下,明晃晃带着缠人的意味,手也轻轻拽了一下祁渊的袖子,吞吞吐吐地问他:
“陛下、那陛下再写一道圣旨好不好?”
沈珈芙嘴唇微张,弱声辩驳了一句:“只有一点点疼,刚刚锦柔给嫔妾揉了,就没那么疼了。”
祁渊没去计较她这句话的真假,这般抱着她,很快沈珈芙也伸出胳膊给自己寻了个舒坦的姿势,整个人陷进祁渊怀里,微微抬起头,挺翘的鼻尖蹭着祁渊的脖子。
“做什么呢。”祁渊不制止她的小动作,却偏要把话说出来。
话一落,沈珈芙就停歇下来,她没好意思地答话:“今日嫔妾去请安了,娘娘们都说陛下给嫔妾赐了仪仗是心疼嫔妾。”
沈珈芙柔软的身子倒在祁渊怀里,欢欣地笑笑:“陛下是不是心疼嫔妾了?”
心疼吗?
祁渊想着昨夜里怀中娇美的女子扯着床帐轻轻求饶着让他疼她,今日他晨起去上朝之时也没刻意叫她起床服侍,还赐了仪仗给她,可不就是在疼她么。
“自己想。”祁渊没说确切的答案,说完这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腿,“下去。”
沈珈芙暗地里撇撇嘴,利索地下地,想着祁渊是来干嘛的。
“嫔妾给陛下奉茶。”她站到一旁去,举着茶壶往杯中倒茶水。
祁渊看了她好一会儿,等她奉上来的茶都彻底沉静下来,才悠悠开口,语气有几分平淡:“朕叫人送的东西你是不喜欢。”
祁渊见过宫妃欣喜是如何模样,不会像沈珈芙这般后知后觉记起来,再如梦初醒地装模作样地表现一番。
沈珈芙忘记了,她收了那些礼就去殿中睡着了,那些东西在她眼里和个疙瘩一样,她心眼小,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她被祁渊提起,想起这件事,心虚地摇摇头,声音小了:“嫔妾喜欢的。”
祁渊看她这副模样,还没嗤笑一声,紧接着沈珈芙就先倒打一耙。
“只是陛下送嫔妾这么珍贵的东西,嫔妾害怕…怕叫人抢了去。”说罢,沈珈芙偏过头,紧了紧手,语气听着委屈极了,“反正,也不是头一回有人抢嫔妾的东西了。”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祁渊想到之前沈珈芙刚入宫没多久时别人同她抢料子的事情,他不吭声,微微转了转扳指。
沈珈芙见他半晌没什么动静,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一眼,被他抓住了目光也不躲,迎了过去。
颇有点小脾气的模样。
祁渊看了反而气不起来了,他朝着沈珈芙伸手,等她的手搭上来,漫不经心地合拢,声音透着点刻意的放任。
“你如今是朕的玉婕妤,谁敢和你抢东西。”
沈珈芙不确信地看他,玉婕妤又不是多高的位份,怎么就没人敢了?
“若是兰婕妤也要嫔妾的东西,嫔妾给不给呀?”沈珈芙说着,又自顾贴了上去,浑然不觉自己的黏人。
祁渊捏着她的下巴尖,没用力,回她:“你想给?”
沈珈芙摇头,长睫微垂,昨夜间哭红哭肿的眼眸此刻已然恢复如常,刻意摆出的可怜姿态叫祁渊尽收眼底。
“不想给就不给。”
长睫扬起,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满眼都是祁渊。
沈珈芙紧接着又贴上他,恨不得这些软话能让祁渊什么都答应她:“那若是比嫔妾位份高的娘娘欺负嫔妾,陛下会给嫔妾作主吗?”
刚刚还说抢她的东西,现在就说有人要欺负她了。
祁渊就是猜得到她的目的也不想让她如愿。
“你不招惹旁人,旁人因何欺你。”
沈珈芙心中怨他这话说得好生没道理,后宫中的娘娘们,脾气各个不一样,有温和的自然也就有不讲理的,无缘无故行事的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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