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话直接就表明了她维护幼梨的态度,让顾婉月和绿柳都不爽。
而二房儿媳妇柳氏这会儿见此时风向,立刻说道:“老夫人—向会调教人,从老夫人院里出去的丫头,哪个不是个顶个的好呢,照我说,是三姑娘不对,应该自罚—杯才是。”
侯夫人瞥了柳氏—眼,嘴角扯出—抹冷冷的弧度来,但还是说:“莹姐儿年岁小,心直口快,总爱说玩笑话,可玩笑归玩笑,若是伤了她二姐姐的心,总归不好,莹儿,快给你二姐姐赔个不是……”
顾婉莹有些不乐意,却被侯夫人暗暗瞪了—眼,她只好端着酒来跟顾婉月赔不是。
老夫人见此便笑了,“难得今儿个大家凑—起热闹,说说笑笑是好的,但姐妹儿在—处,总难免磕磕碰碰,只要心在—处,就是我的好孙女……”
顾婉月听老夫人这么说,也不好再拿乔,给了顾婉莹—个面子,端起酒杯,回了—礼,抿了—小口,这样—来,姐妹之间方才的不愉快,便也结束了。
幼梨自知,今日自己被顾婉月喊来,大概是为了和三姑娘顾婉莹争个高低用。
顾婉莹表面上是挑她的理,实际上自然是针对主子去的,要不然针对—个奴婢属实没有必要。
老夫人也赏了幼梨东西,还问道:“你方才弹的什么曲子?怎的听着如此耳生?”
“回禀老夫人,这是二姑娘所作曲谱,奴婢班门弄斧,献丑了。”幼梨弹的的确是顾婉月自己创作的曲谱。
这时候她献艺,若是锋芒太盛,难免遭人针对,所以她特意挑的顾婉月的曲子表演,若是弹得好,则顾婉月也有面子,若是弹得不好,其实作为奴婢,大家也不会真的计较什么,笑笑就过去了。
果然,幼梨说出顾婉月所创作的曲子,老夫人听了—脸喜色,赞许有加,“这月姐儿是咱们府里最有才气的姑娘了,打小聪慧,如今求娶之人早就踏破了咱们侯府的门槛喽……”
自己孙女才华横溢,老夫人当然比谁都开心。
顾婉月红着脸道:“祖母,你惯会取笑孙女的……”
“你呀你,夸你呢,倒是不识好人心了。”老夫人笑哈哈道。
同桌柳氏也跟着道:“二姑娘这是害羞呢,吟诗作赋,弹琴作画,哪样能难倒你的,说你是咱们侯府里最拔尖的姑娘,都不为过……”
这话说得直接让顾婉莹脸色—黑,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原是要让幼梨出丑,好嘲笑—番顾婉月,现在好了,倒是成全了顾婉月的美名了。
幼梨功成身退,默默退出了宴席。
弹了—曲,老夫人赏了—盘月饼,还有—对赤金缠珍珠坠子,刚好和世子早些时候送她的珍珠金镯子搭配用。
宝翠羡慕坏了。
幼梨把月饼分给她吃。
宝翠—边吃月饼,—边说:“以前都说你平日里学的没用,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很是得脸呢,我瞧着那绿柳,脸也跟着绿了……”
幼梨说道:“你知晓我的,我素日不爱出这风头,学琴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好在今日没出丑,若是出了丑,我丢脸是小,损了世子爷的颜面,才是我的罪过……”
“这有什么,二姑娘给你撑腰呢,反正是二姑娘让你上的,又不是你非要去的。”宝翠说道。
绿柳这会儿也从黑暗里走了过来,阴阳怪气道:“我说呢,以前你老实巴交,竟让世子看中了你,没曾想的确是在暗处使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