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宜眼中出现警惕,他拦住打算和赵安川走的我:
“我和凤至的话还没说完,你插一脚不合适吧?”
“快天黑了,你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会影响凤至名节的。”
纪文宜永远是这样,宽以待已,严以律人。
赵安川听了,也没强求,耐心解释道:
“那我便在这里说了,我奶奶她向薛家提亲的事我不知道。”
“我这次回乡是探亲的,很快就要回去,因为上级的规划,我很可能被调去大西北。”
“薛同志,那地方离家远,又异常艰苦,我不能耽误你。”
此番话,赵安川前世也和薛凤娇说过。
但薛凤娇那时候只看见了赵安川英俊的外表,和特殊的家庭。
她想着赵安川最多在大西北待个一年半载,便能凭家里的关系调回来。
可没想到赵安川是铁了心要留在西北,他固执道:
“我要留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做人民最需要的事情。”
为此他向受不了的薛凤娇提出离婚,起初薛凤娇是不肯的。
那个年代,离婚像什么样子,回了娘家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可又熬了一段日子,薛凤娇终于同意,赵安川给了她一大笔钱,又派人护送她回家。
有钱的薛凤娇很快被人盯上,在糖衣炮弹里嫁给了镇上的一个混混。
那混混最擅甜言蜜语,在钱花完前还过了一段好日子,可没了钱后,她便每日挨打挨饿。
等她查出不治之症后,更是被扫地出门。
直到通讯方便些后,那混混打听到薛凤娇还有个有钱的姐姐。
便又找到她撺掇,让薛凤娇上门投奔我。
因父母去世,薛凤娇和我都远嫁他乡,失去联络多年。
谁能想到,她被我收留后,第一件事便是杀了我。
她消息不通,并不知道赵安川在离婚几年后便已成为封疆大吏。
后来凭着优秀的履历更是步步高升,调到了沪市当二把手。
赵安川当时刚刚年过不惑,未来能达到的高度更是不可想象。
纪文宜有些刺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凤至,你看你倒赶着,人家也没看上你。”
赵安川蹙眉反驳纪文宜:
“纪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理纪文宜,深呼一口气,对赵安川说:
“赵同志,如果你是没相中我,那这桩婚事便算了。”
“如果是因为你方才的顾虑,那么我和你的志向一样,我认为那是一片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
“赵安川,我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