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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医仙:太子殿下太撩人完结文

六月离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胆!”刘捕快见刘氏竟然在平南王面前失仪,上前扯开她,当下就掌了嘴,“王爷在此,岂容你胡闹?”刘氏嘴角溢出了鲜血,被刘捕快打得晕头转向,她干脆匍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我不恨其他人,我只恨她,姐妹之情这么久了,竟要这样陷害我,我真是瞎眼了啊!”哭声悲恸且透着凄凉,叫在场的人听到了,皆有些于心不忍。平南王的声音和缓了一些,对她道:“若是你没有做过,本王自不会冤枉你。”他又看着小红,“你原先是伺候她的?你把当晚的事情说出来,本王警告你,必须说事实,若有一句谎言,本王把你就地正法。”小红的心一怵,但是旋即便稳定了下来,当晚的事情并无旁人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还不是她说的?她挺直腰杆,道:“婢子敢发誓,所说句句都是实话,当日夫人吩咐三姨...

主角:独孤平黑云   更新:2024-12-05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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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独孤平黑云的其他类型小说《鬼手医仙:太子殿下太撩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六月离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胆!”刘捕快见刘氏竟然在平南王面前失仪,上前扯开她,当下就掌了嘴,“王爷在此,岂容你胡闹?”刘氏嘴角溢出了鲜血,被刘捕快打得晕头转向,她干脆匍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我不恨其他人,我只恨她,姐妹之情这么久了,竟要这样陷害我,我真是瞎眼了啊!”哭声悲恸且透着凄凉,叫在场的人听到了,皆有些于心不忍。平南王的声音和缓了一些,对她道:“若是你没有做过,本王自不会冤枉你。”他又看着小红,“你原先是伺候她的?你把当晚的事情说出来,本王警告你,必须说事实,若有一句谎言,本王把你就地正法。”小红的心一怵,但是旋即便稳定了下来,当晚的事情并无旁人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还不是她说的?她挺直腰杆,道:“婢子敢发誓,所说句句都是实话,当日夫人吩咐三姨...

《鬼手医仙:太子殿下太撩人完结文》精彩片段


“大胆!”刘捕快见刘氏竟然在平南王面前失仪,上前扯开她,当下就掌了嘴,“王爷在此,岂容你胡闹?”

刘氏嘴角溢出了鲜血,被刘捕快打得晕头转向,她干脆匍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我不恨其他人,我只恨她,姐妹之情这么久了,竟要这样陷害我,我真是瞎眼了啊!”

哭声悲恸且透着凄凉,叫在场的人听到了,皆有些于心不忍。

平南王的声音和缓了一些,对她道:“若是你没有做过,本王自不会冤枉你。”

他又看着小红,“你原先是伺候她的?你把当晚的事情说出来,本王警告你,必须说事实,若有一句谎言,本王把你就地正法。”

小红的心一怵,但是旋即便稳定了下来,当晚的事情并无旁人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还不是她说的?

她挺直腰杆,道:“婢子敢发誓,所说句句都是实话,当日夫人吩咐三姨奶奶带七小姐去神楼拜祭祖先,谢过祖先保佑七小姐平安归来。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没事,只是去到湖边的时候,三姨奶奶劝了七小姐一句,让她去到神楼的时候态度尊重些,七小姐便生气了,说三姨奶奶只是妾侍,没有资格管她,三姨奶奶也有些生气,两人便起了口角,最后三姨奶奶一气之下,便推七小姐一下,谁料七小姐脚步不稳,一下子便跌下湖中,噗通几下就沉了下去,当时婢子呼救,三姨奶奶却阴沉着脸打了婢子一记耳光,不许婢子唤人来救,婢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七小姐溺水,直到有家丁听到动静赶过来,而后来大爷和夫人也过来了,这才把人救了起来。”

“你胡说,我与阿蓁一直相处友好,怎会起口角?我更不会推她下湖。”刘氏披头散发地冲小红怒道。

“刘氏,你莫要激动,现在你来说说当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平南王见两人的互动,心底便有了计较。

刘氏跪直了身子,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污和泪痕,道:“回王爷,当日确实如小红所言,贱妾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带着阿蓁去神楼拜祭叩谢祖先,经过湖边的时候,忽地从草丛里钻出一个人把阿蓁推了下去……”

独孤平一怔,“胡说,那会儿你怎不这样说?”

平南王不满地睨了独孤平一眼,独孤平神情一惊,急忙噤声。

“你有没有看清楚推阿蓁下水的人?”平南王问道。

刘氏一字一句地道:“看清楚了,是府中的下人,叫阿福。”

此时,梁氏刚好领着平南王妃从阿蓁处回到正厅门口,听到刘氏的话,她一惊,急忙进来,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阿福是我身边的人,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诬陷我?”

刘氏眸光坚定,悲愤地盯着梁氏,“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阿福,若夫人不信,大可以传阿福过来问个清楚。”

小红不等梁氏说话,便插嘴对平南王道:“王爷,休要信她胡说,当日,婢子确实亲眼看到是她推七小姐下湖的。”

说完,她跪在刘氏面前,垂泪道:“你确实对我很好,但是现在我却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帮你,你往日在房中痛骂夫人,说她假仁假义,总是不准大爷去你房中,心中生了怨恨已久,你也曾说过终有一日,会叫夫人好看的。我原以为你只是因对七小姐顶撞你而一怒之下推她下湖,却没有想到你是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夫人……”

刘氏倒抽一口冷气,瞪大眼睛,盯着小红许久,忽地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打了她一记耳光,口中冷冽地道:“好,好得很,你叫我看清楚了什么叫狼心狗肺。”

小红正了正身子,敛住眼底的怨毒,桀骜不驯地看着她,“你打吧,反正,这也不是头一遭了,往日被夫人指责,你不也一样拿我来出气?今日我既然站出来指证你,便不怕你报复。”

刘氏不怒反笑,仿佛已经是破罐破摔了,“好,也是我咎由自取的。”

她跪着,抬头看着平南王道:“王爷,贱妾对天发誓,没有伤害过阿蓁,没有推她下水,王爷若不信,处死贱妾便是了,今日贱妾不死,终有一日,还是要死的。”

梁氏阴阳怪气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会害死你吗?”

平南王妃阿荪走进来,坐在平南王身边,瞧了瞧眼前的阵势,对平南王道:“传那阿福来问问吧。”

阿荪是懂武的人,刚才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刘氏的话,所以,也知道;刘氏说的嫌疑人阿福。

她看着刘氏,道:“阿蓁于我有恩,若是你害得她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相反,不是你,是其他的人,我也不会放过其他人,阿蓁这个仇,我是必定会报的。”


平南王妃阿荪一日都没打搅阿蓁,让她在府中静静地休息了一日。

第二日一早,她就来到无衡居了。

阿蓁出迎,道:“我正要找王妃。”

“进来说话。”阿荪今日着一身绯色长裙,领口绣着小黄花,甚是娇俏可爱。

两人坐下后,阿蓁问平南王妃:“王妃能否把生辰八字给我?”

阿荪不问缘由,便道:“丁亥年七月初七亥时末。”

阿蓁在心底默算了一下,丁亥年属土,临官之星,七月初七亥时,属阴,需得以火相制,平南王星宿转世,火型人,刚好能冲她命中的阴气。

“有什么问题吗?”阿荪问道。

阿蓁笑笑:“大富大贵之名,子息福厚,日后定有许多儿孙承欢膝下。”

站在阿荪身边的侍女不悦地道:“你懂不懂?不要胡说,连国师都说王妃子息无缘,你可别信口开河,在这里骗钱。”

“阿雅,休得乱说。”阿荪沉下脸苛责。

阿蓁见这位侍女敢在王妃面前直言这些话,想来地位不低,便道:“国师为王妃算的时候,大概还是王妃嫁给王爷之前,运数,是可以改变的。”

“荒谬,天命不可违,命运更是无法更改。”阿雅冷冷地道。

阿荪微愠,“好了,阿雅,你出去等我。”

阿雅瞪了阿蓁一眼,委屈地应声走出去。

“王妃伸手出来,我为你诊脉。”阿蓁道。

王妃拉起衣袖,把手伸在桌子上,“御医已经为我诊过脉了,虽然是喜脉,但是脉象沉缓无力……”

阿蓁打断她,“不要胡说,孩子好着呢。”

阿荪的脸微微一喜,母爱的光辉蔓延开来,“真的?”

“但是,有两样是需要注意的,第一,不能再吃甜食,第二,不能去湖边。”

阿蓁神色凝重地叮嘱。

“这是为何?我如今就只吃得下甜食,其余的吃下去都吐掉,而且,这府中我哪里都不爱去,只有湖边可流连一下的。”

阿蓁道:“王妃若信得过我,就不要问为什么,听我的没有错。”

阿荪自然是信她的,对这位救命恩人,她是由衷的信赖。

“好,我听你的。”阿荪二话不说地道。

阿蓁点点头,“现在,我开一剂安胎药给你服用,记住,必须在晚饭后服用。”

“这药连续喝七日,记住,中间一天都不能断,除了甜食,你可以吃任何的东西。”阿蓁吩咐道。

阿荪点头,“好,我会谨记你的吩咐。”

平南王知道阿蓁开了药方给阿荪,便偷偷地取来让老御医看了一下。

老御医瞧了瞧这些药,蹙眉道:“这不是安胎药啊。”

“这是些什么药?”平南王眉目微愠,问道。

老御医仔细看了看:“这说白了,就是小孩子用来驱虫的药方,而且,这其中有两味药,是用来治疗毒蛇咬伤的,怎能给孕妇用?这不是胡闹吗?”

“什么?”平南王大怒,“那你看她这些药,可有一味是安胎的?”

“没有,全部都不是安胎药。”老御医肯定地道。

平南王深呼吸一口,压住心头的怒火,“你开一张安胎药的方子,然后本王命下人去抓药,回头跟她说是服用了独孤蓁的药,阿荪因为那独孤蓁救过她一次,对她推心置腹信得不得了。”

老御医道:“好,但是,王爷,老夫不妨跟你坦白,王妃的胎儿,超不过三个月。”

平南王伸手揉了一下眉骨,深呼吸一口,眼底有伤痛闪过,“本王明白的,但是阿荪不愿意放弃。她很喜欢孩子,本来想着可以把昕儿过继过来,只是母妃怎也不同意。”

老御医轻声劝说:“王爷不必勉强,若世子过继到您这房,那么,苏南王这一脉便断了,仪太妃怎愿意?”

平南王叹息一声,“是的,也只能是从旁支选一个人选过来。”

老御医拍拍他的肩膀,“劝劝王妃吧,她身子虚,底子不好,阳虚并且宫寒,实在很难调理,至少,未来十年八年,是很难可以生孩子的。”

平南王戚戚地道:“本王已经接受了,就是阿荪一直死心不息,这两年也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得更差了,你没看见么?她的脸色越发的白了。”

老御医道:“放心吧,老夫会一直为她调理的,而且,如今已经在找金灵芝草了,只要找到金灵芝草,一切都有希望。”

“希望吧,哎,本王已经很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了。”平南王扶额轻叹。

老御医写下药方,递给平南王,“这个方子,王爷命人去抓药,一日一服。”

“嗯!”平南王接过方子转手交给了下人,“去抓药,并且由你亲自熬药送到王妃房中。”

“是!”下人接过方子就出去了。

送走了老御医之后,平南王回到房中。

他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半依在床头的阿荪,“阿荪,听我说一句,那独孤蓁的话,不要太相信。”

阿荪刚洗完头,头发半湿,如瀑的长发垂直腹部,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在搓揉头发。

听了平南王的话,她温婉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平南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为她擦着头发,“这个人还需要调查一下,你不觉得她阴沉吗?”

“不觉得啊,那方子其实我也觉得有问题,但是毕竟她救过我,所以方子呢,我就收着,然后我会另外找御医开安胎的药方。”阿荪笑道。

“你真这样想?”平南王释然地笑了笑,“不用找了,我已经让老御医开了方子,也命人抓药了,以后你就吃老御医的药,至于你想报答那独孤蓁,便赏赐一些金银珠宝给她,反正独孤家的人最喜欢这些。”

“嗯,我会赏赐给她的,不过我在府中着实无聊,就让她在府中多住些日子,陪陪我,好吗?”阿荪依偎在他身边,娇柔地问道。

“你喜欢的话就留她在府中陪你吧,但是,你要答应我,她开的药方你不能用,她给你吃任何东西,你都不能吃,这人还信不过。”平南王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阿荪唇瓣勾起一朵花儿,“行了,都说知道了,还老说,也不怕人家烦你。”

“你敢?”平南王陡然拧眉,在她脸蛋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我要惩罚你。”然后埋头在她脖子间,使劲地哈气。

阿荪笑躲着藏在他怀中,“好了,我认输了。”

阿蓁今晚早早就上床休息了,晚饭就吃了几口,在这个朝代,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唯有睡觉才可以打发漫长的黑夜。

但是她只是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心,很痛,很痛,有时候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与苏风,二十多年的师姐妹情谊,不是亲生姐妹,胜过亲生。至少,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她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若不是怨念已深,怎会夺她性命?

但是,就在那天的前一晚上,她们还一起看电影,一起吃夜宵,一起讨论男人。

她就连问个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现代的种种,她都可以放下,但是,她不能够这样糊涂地活着,她总要问个明白。

二十余年的感情,到底是被什么破坏了?

她真的很累,在现代,因要遵守师门严训,降魔伏妖,捉鬼驱邪,这种日子是没有尽头的,师姐苏风和她不一样,她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她曾经羡慕过,但是最后她说服自己,牺牲她一人就够了,着实没有必要牺牲苏风的幸福。

至少她们之间,是有一个人可以幸福的,这样就足够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愤怒和痛楚蚕食自己的心。

她许久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眼皮都不眨,整个人像死寂了一般。

这个大周王朝显然也不是一个太平的王朝,独孤府如此,王府如此,这国家,还有一个安详宁静的地方吗?

她说不出的颓然,说不出的难受。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俨然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那人走到她床前来,为她拉了拉被子,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徽娘的背影。

心里,陡然生出暖意来,她不能因为苏风和以前的生活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否定了。

子时,万籁俱静。

有黑影渐渐地靠近,阴寒的气息越发强烈起来。

阿蓁陡然睁开眼睛,手中的红线一飞,便把那黑影捆住,她只稍稍用力,黑影便被拖到她面前来。

黑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竟是一张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惨白无比的脸,只是除了惨白之外,她的五官却是十分姣好,一张年轻的脸。

是怨气不消的鬼魂。

“你是谁?深夜来此做什么?”阿蓁厉声问道。

那女子盈盈地道:“奴家知道您是高人,求您找回我的儿子,我儿子不见了。”

“你找儿子,为何找来王府?”阿蓁收回红线,红线像蛇一样缠在她的手腕上面。

那女子哭着说:“奴家叫迎香,是东城门外陈家的媳妇,我儿子八个月前失踪,我找了许久,却在王府的后门巷子里看到我儿子佩戴在脚上的铃铛,我入府追问,却被人击中头部丧了性命,求您帮帮我,找回我儿子。”


阿蓁淡淡地道:“她不会!”

刘氏还想说什么,阿蓁却已经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刘氏看了阿蓁一眼,心有戚戚然地走了出去。

翌日,道长找到独孤平,跟他说生葬还可以继续,他已经去看过那坟墓,没有毁坏。

独孤平大喜,让道长再挑个好日子。

梁氏早就收买了独孤平身边的小厮,小厮把此事告知了梁氏,并且告诉梁氏,道长建议,不再找独孤蓁生葬,而是在其余两位未出阁的小姐当中选一人。

梁氏吓得魂飞魄散,如今没出阁的两位小姐,都是她所生的。

她想了一会,急忙命人找道长过来。

“道长,这再挑的日子是哪一天啊?”梁氏敛住心神问道。

“夫人,是六月十七!”道长微微一笑道。

“那不是大后天?”梁氏一愣,“今天不行么?这既然是要紧的事情,自然抓紧办是最好的。”

今天,趁着贱丫头还在府中,最好能赶紧送上山去。

道长摆摆手:“自然是不行的,如今十五十六,是阴气最盛的时候,十七已经是最快的了。”

梁氏想了一下,试探地问道:“这个生葬,是否必定要童女?”

“必须。”道长并不解释,只一口肯定。

“那,能否用别家的童女?我们可以出高价买的。”梁氏道。

道长笑了一声,神色有异地看着她,“夫人,且不说不能用别家的童女,就算可以,你觉得有哪家父母愿意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我说了,可以出高价,任何人都有一个价格的,若一个童女能换来一家顺境,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梁氏不赞成道长的说法。

道长淡淡一笑,站了起身,“夫人,必须用独孤家的女儿,独孤家不愿意牺牲,那么,生葬便不能进行,这宝穴,还是让大爷卖了吧。”

“这,他怎肯?”梁氏一怔。

道长便没说话了,施施然地走了。

梁氏越想越恐惧,若独孤蓁不能生葬,她必须要让独孤平打消放弃生葬的念头,因为如果生葬要继续,死的不是独孤珊便是独孤茗。

不,任何一个都不行,都是她亲生的孩子。

真是怕哪样便来哪样,道长刚走没多久,独孤平就来了。

梁氏心中有恐惧,也不敢主动挑开话题,她其实可以猜想到他为什么而来,道长定必会把她的担忧说给他听。

“阿玉!”坐了一会儿之后,独孤平终于缓缓开口了。

“相公有什么话便说吧。”梁氏的心略定了一下,迎上独孤平的俊美的面容。

独孤平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前来,然后柔声道:“王爷马上就让人接阿蓁过府,但是生葬是我们独孤家的大事,不是为夫心狠,而是我们独孤家总不能一直这样被人瞧不起。”

梁氏心中打颤,没有人瞧不起独孤家,独孤家在京城虽不算是最富贵的人家,但是,也有其根基。

是他的野心,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攀登至顶峰。

“道长说,若生葬成功,便是王侯将相,也不是问题。”独孤平继续道,眸光里有炙热的光芒,那是对权欲的渴望。

“无论为夫做什么决定,”独孤平摸着她的脸颊,眸光异常冷冽,声音却无比的温柔,“你都一定会支持的,对吗?”

梁氏心底说不出的惊恐,这些年,她一直都运筹帷幄,这个家中的事情,基本都在她手中掌握着,但是,她知道,那是因为他放权给她。

她终究是仰人鼻息而过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几乎没了自己的自尊。

“是!”她的心无比寂冷,声音麻木而凄怆。

“你若是愿意,以后我们再生孩子,生几个都可以。”独孤平满意地笑了,虽然,现在的梁氏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却至少可以给她一个盼头。

梁氏在独孤平走后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手脚冰冷,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淳画!”她忽地凄厉喊了一声。

“夫人!”淳画急忙走进来。

梁氏抬起头,眸光坚定地道:“找我父亲,托他办一件事情。”

“夫人,您说,是什么事情?”

梁氏招她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淳画愣了一下,“只是,能找到地契吗?大爷该贴身保管才是,不轻易弄到。”

梁氏神色微冷,“一旦与人欢好,他定必是要脱掉衣裳的。”她已经不能等到晚上沐浴的时候了,那块风水宝地,必须今日就要卖出去。

相信以爹爹的能力,要卖出去不难。她不能冒险,哪怕一丝一毫的险都不能冒。

淳画面容凝滞,“夫人……”

“淳画,你也跟了我许久了,一直委屈你做个丫头,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若说这天下,还有谁我是愿意跟她分一个相公,此人那便是你。”梁氏盯着她,声音缓慢地道。

淳画的心“咯噔”一声,是的,她确实伺候她很久了,这也意味着,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梁氏,她从来都恪守本分,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就是怕到时候连命都丢了。

她若跟大爷发生了点什么,她将会死得很惨。

但是,若不遵照她的意思去做,自己会死得更惨。

梁氏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淳画面前,道:“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书房里看账本,你端汤送去给他,然后,把熏香点上,说是给他舒缓疲劳的。”

淳画焉会不知道这盒子里的装的是什么香?这两年,大爷对梁氏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每一次来梁氏这里,梁氏都会偷偷地命她点这种暖情香,方能留住他。

淳画双手微微颤抖,仿佛那盒子,便是她最终的归宿。

淳画依照梁氏的吩咐,换了一身衣裳便端着汤水去书房找独孤平。

“大爷,点些熏香吧,可以安神的。”淳画轻声道。

独孤平确实心神不宁,家中的事情便不再说了,生意场上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顺心,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心心念念要生葬父亲与女儿,为求飞黄腾达。

“点上吧。”独孤平把背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

淳画颤着手点起暖情香,香味从鎏金镂空雕花香炉里钻出来,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之余,还有一股子叫人沉迷的暖香。

淳画看到独孤平的眸光开始变得深沉,他就坐在那里,抬着暧昧迷离的眸子,“淳画,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淳画僵硬一笑,“大爷,婢子今日穿了新衣。”

“过来!”独孤平含着一缕清淡的笑意,这样的他,有独特的魅力,连本不心甘情愿的淳画也觉得心醉。

梁氏支开小厮,在窗外默默地看着。

她听到衣裳悉悉索索的声响,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还有淳画的吸气声,她闭上眼睛,用强大的心力压住心头的愤怒和悲哀。

她悄然推开门,衣裳丢了一地,而两人早进入书房的内室。

她飞快地捡起独孤平的衣裳,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锦袋,打开一看,然后藏在身上蹑手蹑脚地离开。

淳画起来的时候,独孤平已经累极睡着了。

淳画无声落泪,捡起地上的衣裳,快速穿上然后离开。

梁氏在房中等着她,见她回来,把地契递给她,“快去找我爹爹。”

“是!”淳画拖着疲惫的身子出门去了。

酉时左右,淳画回来了,告诉梁氏,梁老爷已经把那风水宝地成功地卖了出去。

梁氏松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淳画,“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但是,不要忘记,这地契,是你偷的。”

淳画脸色苍白,“夫人放心,婢子记得。”

梁氏眸光一转,冷厉地道:“你去吧。”

“是!”淳画含着嘴角的苦涩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闷在被窝里哭了一大场。

她,原先还盼着可以出去嫁人,可破了身子,嫁人便成了奢望。

梁氏在房间内,轻轻地抚摸着独孤平送给她的指环,这个指环,是他们定情之物。

他有一个,她也有一个,但是他那一个,早就不知道送给哪个女人了。

有下人进来,“夫人,昨晚七小姐对小红行了刑。”

梁氏收敛心神,淡淡地道:“不用管她,挨几下打,没什么的。”

那下人回道:“小红双腿断了,怕是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要不要为她请个好点的大夫?”

梁氏大惊,“什么?双腿都断了?她亲自下的手?”

“不是,是阿忠和阿全下的手,说是七小姐把王爷抬了出来,他们不敢不从。”下人道。

梁氏倒抽一口冷气,“她竟敢如此?真是不要命了,她是以为平南王能看顾她一辈子吗?”

下人不敢接口这个话题,只再问道:“小红那边,该如何处置?”

梁氏伸手拢了一下发髻,口气淡淡地问道:“小红认字吗?”

“认得几个字的。”

梁氏嗯了一声,眸子里陡然迸出一抹狠毒来,“那么,就剪掉她的舌头,打断她的双手,丢出城外去。”

那下人脸上并无惊异之色,仿佛已经司空见惯,道:“是!”


冷君阳独自一人来到无衡居,他有些疑问,要再问清楚独孤蓁。

来到院子,却见老御医跪在昏暗的风灯下,背脊绷得很直很直。

他微怔了一下,问道:“老御医,你这是为何啊?”

老御医头也不回地答:“太子殿下,莫要管老臣,老臣要拜师。”

“拜师?”冷君阳瞧了瞧紧闭的朱门,心中陡然腾起一股怒火来,“她就这样任由你跪在这里?”

“师父要考验弟子的诚意,弟子会证明给师父看,弟子是真心实意拜师的。”老御医语气坚定地道。

冷君阳蓦然大步走上石阶,把门推开,径直便走了进去。

屋中烛台上点着婴儿手臂粗的蜡烛,因着门打开,火焰被吹得东倒西歪,高大的屏风投影在墙上,来回晃动。

屋中并无人,他跨步走到屏风后,大理石屏风隔阻了水雾袅袅,从外间看,并不知道有人在沐浴。

在他脚步声转入屏风后面的时候,阿蓁便已经知道进来的不是小莲或者徽娘,她迅速起来,一手拉过屏风上的衣裳,只是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阿蓁这一生,面对过许多凶险的关头,她记得有一次,她因被法力反噬,伤了根本,后被狼妖的爪子抵住脖子,她知道,只需要一秒钟,她就会丧命于狼妖手中,那是她无数次直面死亡中最凶险的一次,半刻犹豫不得。

终究,她赢了,以最后一丝气力,使出涅槃术,是两败俱伤的法术,她也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了,狼妖当时魂飞魄散,而她自己,昏迷了三个月。

多少次的凶险关头,她都可以临危不乱,到最后的反败为胜。

唯独这一次,唯独这一次,她完全失去了方寸,手里扯着素白锦衣,不知道是该遮挡哪一个部位。

而冷君阳也仿佛是惊呆了,阿蓁想,他或许也没有想过屏风后面会是这样的春光无限,所以,他失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阿蓁事后也想过,他可能跟她一样,可以面对生死厮杀,却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所以不懂得怎么处理。

总之,足足有五秒钟的时间,大眼看小眼,两人的脸,都像煮熟了的虾子红得发烫。

然后,开始一阵混乱。

他胡乱说了一句话,说的是什么,阿蓁听不清楚,反正他说了之后就急忙往外走,可这身子转得太急,竟撞在屏风上,厚厚的大理石屏风也不是好欺负的,总之阿蓁在手忙脚乱穿衣的时候还顾得上惊鸿一瞥,不小心看到冷君阳鼻子落下两道殷红的血液。

当然,她不认为身为太子殿下的他会因为见到女人的身体而流鼻血,想来,是大理石屏风撞出来的。

胡乱穿好衣裳之后,阿蓁走出去,穿衣的时间已经让她冷静了下来,她安慰自己,这身体到底不是自己的,即便给人看了也不碍事的。

冷君阳一脸坦然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鼻血已然擦去,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无端便呈现出一种帝王的霸气来。

阿蓁走上前去,微微福身:“见过太子殿下!”

湿哒哒的头发披在胸前,染湿了大片的衣裳,水珠子不断地往下滴,显得她的面容有几分不胜娇弱。

冷君阳顺手丢过去一条毛巾,声音平静,“擦一下!”

阿蓁看到那毛巾上有殷红的血迹,想来是他刚才用来擦鼻血的。但是太子殿下的圣令不可违,她只得小心翼翼地避开那血液擦拭头发。

冷君阳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冷峻坚毅的面容笼上一层烛火柔光,眸光有几许探究,他缓缓开口,“你是故意的!”

阿蓁的脸陡然红了,贝齿咬唇,“胡说,我又怎知道太子殿下会进来?”

冷君阳神色淡淡地扫了她窘迫不已的面容,又缓缓地开口,“本宫说的是在亭子里的事情。”

阿蓁大为懊恼,脸色越发红了,她是知道自己瞒不过冷君阳的,所以,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可现在经过这么尴尬的时刻,那套说辞早就被她丢到九霄云外了。

她支吾了半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干脆承认了,“没错,民女早就知道湖中有些不寻常,本只想试试湖中的是何东西,却不曾想是两条巨蛇。”

“你怎么看?”冷君阳的眸子深若古潭,瞧不出任何涟漪波纹,不经意的话从唇边流泻出来,手中依旧把玩着他的玉扳指,仿佛在问一个无关重要的问题。

阿蓁想了一下,道:“湖中不可能成长这样巨大的蛇,也不可能是从别处过来的,必定有人故意养在此处。”

“有人故意养的话,也要能把这两条蛇从外面弄进来啊?蛇不是死物,若抬进府中,必定要闹出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人知道的。”

冷君阳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知道这两条是什么蛇吗?”

阿蓁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这两条蛇,来自三途河,叫吸魂铁蛇,以吸取灵魂为生。”

“三途河?在哪里?吸魂铁蛇又是什么东西?”冷君阳抬头,眉目分明的面容有一丝疑惑,他也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却从没听说过三途河。

阿蓁低头沉默了一下,再度抬头的时候,眸子有些奇异晶亮,“三途河在黄泉路与冥府之间,又名忘川河……”

阿蓁还没说完,冷君阳就陡然打断她的话,“你说什么?黄泉路与冥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蓁知道这个事情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世人虽然听说过黄泉路,可活着的人一个都没去过,去过的也不能回来细说。

只是,若不按照事实去说,便要编造一番谎话,她不认为,她编造的谎话可以骗得过冷君阳。

所以,阿蓁只得敛下眉眼,轻声道:“不管太子殿下信与不信,都请听民女说完。”

“你说!”冷君阳眼底已经有一抹嘲讽之意,他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也听听她如何信口雌黄。

阿蓁说道:“本来这些事情,不该说与世人听,但是今日既然在阳间发现三途河中的吸魂铁蛇,这便要调查清楚的。三途河上,便是奈何桥,奈何桥头有一位孟婆,喝过孟婆汤,前事尽忘,可以重新投胎为人,但是,总有那么一些魂,执着于生前的人和事,不愿意忘却,为了能守得一份希望,跳入三途河内,河内布满铁蛇毒虫,腥风扑面,跳入河中,便能看到自己忘不了的人去向何处,然后,等上千年,可以带着往事重新投胎寻找自己不愿意忘记的人。但是,这三途河岂是一般魂魄可待的地方?一落河,便被吞没的魂魄不在少数,所幸,愿意跳下三途河的魂魄,都有坚韧不拔的毅力,所以,也有寥寥数人可以抱着前生往事重新投胎。”

冷君阳盯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说了一声,“说完了?说完便轮到本宫说了,你说的那些,本宫一个字都不相信,什么阴间,什么三途河,妖言惑众。”

阿蓁摊摊手,“如此,便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冷君阳站起来,眸光里有一抹凌厉,“你暂时住在这王府,哪里都不要去。”

阿蓁垂下眸子,她就知道,有时候真的不能锋芒毕露,尤其在自己还没有什么背景的情况下,很容易便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中。

这也是为何那叫紫衣的少女出手打她,她一定要隐忍的原因。

无论是道家的法术或者是佛家的神通力,都是禁止对凡人出手的,至少,不是自己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尽可能不伤人,这便是天道,三界以人为本的天道。

冷君阳转身而去,两扇开启的朱门,有嗖嗖的夏风直灌进来,门外,响起老御医的声音,“师父,求师父收下弟子。”

她疲惫地揉揉眉心,坐在妆台前把湿哒哒的头发以绢带拢起,不瞧镜子中清丽的容颜,起身走了出去。

若注定是要在这漩涡中心,那么,她也必须有自己的人。

在萧萧落叶如雨中,她走向老御医,俯下身子,问道:“你确定要拜我为师?”

老御医抬头,眸子里除了那份坚守承诺的光芒之外,还有对医术的追求渴望,他重重地点头,旋即又觉得不对,遂重重地磕头,再抬起的时候,额头便有紫红的血印,他笃定地道:“对!”

于是,茅山驱魔一门阿蓁掌门,收下她生平第一位弟子,一位六十三高龄的弟子。

拜师的仪式很简单,阿蓁领着他进屋,把门关上,坐在椅子上对他道:“虽然你拜我是为了学医术,但是既然入门,便是我的弟子,我的身份,也不仅仅是一位大夫,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教授你的,也不会只是医术。”

当然,阿蓁并没有跟他说他如今已经是茅山派第三十七代传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敢问师父,除了医术之外,还会教导弟子什么?”老御医殷殷地问道。

阿蓁笑了一笑,嘴角有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口气也十分的云淡风轻,“药理。”

老御医微微一怔,这医术不是包含了药理吗?怎地是分开的?只是他见阿蓁面容正经,也不好再问,反正日后她教导的时候,他总会知道的。


阿荪低着头,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平南王握住阿荪的手,安慰道:“不必难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本王从不介意,只要你安好。”

阿荪抬起头,眸光盈盈地看了平南王一眼,这个眼神,在阿蓁看来,都有说不出的温暖之情。

阿荪转过头看着阿蓁,道:“我虽然是怀孕了,但是御医说这胎儿怕是长不了。”

阿蓁神色平常地点点头,“嗯。”

“你早看出来了?”阿荪紧张地看着她,“你连半日魂的毒都能解,你能不能帮我保胎?我很难……”

阿荪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平南王,“你们先出去好吗?我想与阿蓁说几句话。”

平南王摇头,“要说什么,本王在这里听着。”

“不,你出去!”阿荪坚持道。

平南王拗不过她,只得道:“好,那本王与御医在外间等你。”说完,又冲阿蓁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说话委婉点。

阿蓁竟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

平南王与老御医带着刘氏出去了,屋中只留下阿荪与阿蓁两人。

阿荪眼圈微红,拉住阿蓁的手,哽咽地道:“我跟你交底,我很在乎这孩子,我一直都想为他生一个孩子,那是我的梦,我都快入魔了,若说从没有过,我可以说服自己,但是我现在有了,怀上了,他就在我的身体里,我能感受到他的,若连你也跟我说这孩子活不了,那么,我也活不了了。”

阿蓁有些吃惊,“有没有孩子,对你真这么重要吗?他不是说了你有没有孩子,他一样爱你,一样在乎你。”

“阿蓁,你还不懂得,等你日后遇到一个倾心相待的男子,你便能明白能为你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阿荪鼻头红红地道。

阿蓁不会懂得,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因为,她不会有自己心爱的男人。

但是,她想帮阿荪,因为她眼底有一种渴望,一种对生命对幸福的渴望。

“阿蓁,告诉我,你能帮我吗?无论多艰难,我都愿意去尝试的。”阿荪眸色泛着恳求的光芒,凝视着阿蓁。

阿蓁轻轻叹息一声,“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过程会很艰辛。”

她窥探到阿荪的命格,她命中本该无子的,但是平南王是天潢贵胄,命和运都比较好,他们结合,所以,她命中无子就变成了运中有子,只是比较艰难,因为命往往大于运。

命运往往被人拿出来一起说,但是其实命和运是分开的。

命大于运,但是运又可以改变命。运是流动的,有时候一个轻微的改变,都可以使命格发生逆转。

而民间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有两个,第一,布施行善。第二,信佛。

这个是民间的方法,当然阿蓁还有其他方法。

阿荪听了阿蓁的话,面容狂喜,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微发白,“真的?你真的可以做到?”

御医都说很难,因为至今,勉强能从她的脉搏中探听到胎儿,却是异常虚弱的,御医推断,孩子在她腹中,活不过三个月。

“嗯,今天晚了,你先回去,让王爷明日来接我。”阿蓁道。

阿荪连连点头,“好,好的,阿蓁,太谢谢你了!”

“等孩子出世之后你再谢我不迟的。”阿蓁含笑道。

如今自己在这里尚无势力,还需要依仗平南王给她的护佑,她不会白白让人家付出,她会给出相应的报酬。

而帮她保住腹中胎儿,便是她给平南王夫妇的报酬。

平南王夫妇走之前,少不了是要叮嘱一番独孤平的,独孤平听到平南王说明日会过来接阿蓁去王府小住数日,心底不禁诧异,这贱丫头怎能够攀上平南王夫妇?

只是不管如何,他现在是不敢动阿蓁了。

刘捕快本想带走小红调查,但是阿蓁向平南王讨了个人情,说要把小红留给刘氏处置,因为她毕竟是刘氏身边的人,害的又是刘氏。

平南王下令,刘捕快当然不好说什么的,只跟平南王保证会尽快缉拿阿福归案。

独孤平与梁氏留在阿蓁的房中,独孤平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假惺惺的伪君子招牌笑容,“阿蓁,你告诉爹,你是如何跟平南王夫妇结识的?那日又为何是太子殿下送你回来?”

阿蓁已经知道他必定是会问的,早想好了一番说辞,道:“那日下葬之后,女儿本即将昏迷,但是不知道因何,却连番惊雷,大地动摇,雷电劈开了坟穴,还差点劈中了女儿,当时女儿爬了起来,躲避了几次,才躲过雷电,后来雷电还把爷爷的棺材劈开,闪电是击中了爷爷,我本以为爷爷必死无疑,谁知道被雷击中之后,他反而能站起来……”

梁氏打断了她的话,“你是说,你爷爷被闪电击中之后没死,反而能站起来?他是因为被闪电击中才能站起来行走的?”

“是的,我也觉得十分奇怪,扶起爷爷,他竟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脸有些焦了,后被雨水冲刷,脸上的焦黑也被洗去。”

“那你们是如何遇到平南王的?”独孤平对这些细节不太重视。

阿蓁道:“我与爷爷下山的时候,在庙宇附近刚好遇到出门踏青的平南王夫妇,他们在那里避雨,平南王妃被蛇咬了,我为她把毒液吸出来,算是救了她一命,后来太子殿下赶到,平南王见我们徒步下山,便请太子殿下送我们回府,临走前,平南王妃说会去独孤府找我,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

独孤平有些怀疑地道:“平南王夫妇出门,身边不带侍从?”

“带了几个。”阿蓁回答说。

“那带了侍从,那些侍从怎不为平南王妃吸出毒液?”

阿蓁道:“那些侍从都是男子,平南王妃不愿意让男子碰她。”

独孤平微微点头,这样是说得过去的,自然平南王是不会为她吸取蛇毒的,他是天潢贵胄,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连累自己的生命?那些侍从又都是男子,莫说平南王妃不肯,就是平南王,大概也是不允许他们碰平南王妃的。

“嗯,你早点休息吧。”独孤平问完之后,便不愿意对着她,随意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走。

梁氏对阿蓁道:“那小红交给我发落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她怕那小红会胡说八道,对阿蓁说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阿蓁却站起来,道:“母亲,既然王爷让我处置小红,我若不小惩大诫,总也不好对王爷交代,就先留在我这里过一夜,明日再让她回去吧,这样明日王爷来了也有交代。”

梁氏料想她也没有什么手段,她一向胆小懦弱,刘氏又是个不争气的货,就是两人审问小红,小红顶多就是挨几个耳光,不至于会怎么样的。

小红也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招了她出来,只会让她讨不到任何好处,刘氏那边是谁留不得了,只能是依靠她这个夫人赏口饭吃了。

想到这里,她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既然王爷吩咐的,便留在你这里吧。”

她与独孤平离开之后,厨娘和小莲冲了进来,两人脸上都有惊喜的神色,“七小姐,您没事可就真是太好了。”

阿蓁微微一笑,“谢谢你们一直照顾我。”

对厨娘和小莲,她是由衷的感动,毕竟她这位七小姐在府中连下人都不如,她们还愿意真心守护她。

厨娘憨厚一笑,“七小姐没事就好,说什么谢谢呢?”

刘氏也进来了,她挑了挑桌上的烛火,烛光映照着她一脸的伤,她轻声道:“阿蓁,我多怕你死了。”

阿蓁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氏,“你知道,我不会死的。”

刘氏想起阿蓁灵魂出窍来找她的事情,本想问个明白,但是厨娘和小莲在此也不好问。

阿蓁伸手招她过来,碰触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口,问道:“还痛吗?”

刘氏道:“御医的药果真管用,已经不痛了。”

阿蓁却轻轻地拍了她胸口一下,“我问的是你心里,你对小红这样的好,她却诬陷了你。”

刘氏的眉心跳了几下,眼底有怒火在腾起,“怎会不痛?痛,且气。”

阿蓁嘴角勾起一抹轻灵的笑意,“厨娘,去带小红上来。”

“是!”厨娘和小莲对小红诬陷刘氏的事情也十分的痛恨,刘氏在府中,虽然是妾侍,但是一直都对下人很好,小红做这样的事情,人人憎恨。

厨娘身材健硕,疾步出去,一会就拖着小红进来了。

刘氏坐在椅子上,挑了挑眉毛,“哟,徽娘,放开我们小红姐吧,免得一会不知道诬陷你个什么罪名就不好了。”

小红扬起桀骜的眸子,盯着刘氏,不屑地道:“你不用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你若是有本事,打死我便是。”

跟了刘氏这么长时间,她怎不知道刘氏的性子?她这个人软弱得很,莫说打人,就是骂人她都不太愿意的,她加上一个七小姐,都是一路的货色。

刘氏脸色发白,扬手便要给她一记耳光,却被小红一把拉住了手腕,重重往后一推,刘氏脚下不稳,踉跄了几下,跌在阿蓁脚下。

“丢人!”小红轻蔑地哼了一声,眼底有浓浓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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