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小蝉秋二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甜又软秋小蝉秋二娘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夏阳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此得来小怀镇相对于许多镇,经济还算活跃的,所以即便做出了豆腐乳和豆腐干,那卖给谁去,这样的状况,想发家致富,很快攒到银子,那就是做梦。当然往好了看,就是多了就粥的豆腐乳,可添道豆干炒腊肉这样的美味。秋小蝉想着那道美味,也应该赶紧把豆干做出来时,虽然知道饭都吃不饱,那肉就更是稀罕物,不过可以畅想一下。秋小蝉正在畅想美味的时候,蔡婆子急匆匆来回话了,说那更夫的女人早些年死了,更夫也同意入赘秋家,连庚贴都让蔡婆子带着来了。秋小蝉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在这明摆着男尊女卑的朝代,对方居然这么爽快答应入赘,那得是多糟糕的一个人呀。秋小蝉想想觉得不对劲,本想反对,谁知道秋二娘被蔡婆子拉出去一趟,回来就拿出了小蝉的庚贴,看样子林运回来省亲,太刺激秋...
《将军夫人甜又软秋小蝉秋二娘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如此得来小怀镇相对于许多镇,经济还算活跃的,所以即便做出了豆腐乳和豆腐干,那卖给谁去,这样的状况,想发家致富,很快攒到银子,那就是做梦。
当然往好了看,就是多了就粥的豆腐乳,可添道豆干炒腊肉这样的美味。
秋小蝉想着那道美味,也应该赶紧把豆干做出来时,虽然知道饭都吃不饱,那肉就更是稀罕物,不过可以畅想一下。
秋小蝉正在畅想美味的时候,蔡婆子急匆匆来回话了,说那更夫的女人早些年死了,更夫也同意入赘秋家,连庚贴都让蔡婆子带着来了。
秋小蝉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在这明摆着男尊女卑的朝代,对方居然这么爽快答应入赘,那得是多糟糕的一个人呀。
秋小蝉想想觉得不对劲,本想反对,谁知道秋二娘被蔡婆子拉出去一趟,回来就拿出了小蝉的庚贴,看样子林运回来省亲,太刺激秋二娘的神经了,她也不想想,如果那更夫也不是什么好人品,结果不是比眼下还不堪。
秋小蝉估计秋二娘多半被蔡婆子带去看真身的,那秋二娘看过同意,对方肯定不会是什么缺胳膊短腿少只眼睛歪了嘴的残疾,既然秋二娘满意,那就这样吧。
秋二娘给蔡婆子塞了几十文,又客客气气送走,刚一回来,就听见院外有人叫:“嫂嫂,嫂嫂!”
秋二娘开了门,有些吃惊地道:“是大嫂和弟妹!”
没一会儿,秋小蝉就见秋二娘迎进两个妇人,年纪长的虽然是布衣荆钗,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年纪轻的生得有几分姿色外,说话软腻,居然穿了件绸裙,要知道小怀镇上,除了镇长夫人,就只有那几家铺子的内眷穿得起绸。
秋二娘拿不准两人来家会有什么事,毕竟自家男人伤了腰,闺女投了河,两人也没来看过一眼。
不过秋小蝉一看那两人惺惺作态,就猜出七八分还是为了在林运名下挂地的事。
果然连寒暄都省了,那年纪长的秋大娘直接就道:“二弟妹,今儿,是婆婆让我们来,说一桩喜事的。”
秋三娘一福打趣起来:“三娘在这里给嫂嫂道喜了。”
秋二娘不太相信地道:“喜?我家还何喜之有?”
“二弟妹,是这样,就是那林举人前几日回家省亲,念及旧情,说小蝉顶撞他母亲,一定是无心之过,竟托人上门说是要纳小蝉为妾。”
秋三娘非常配合,赶紧一福道:“恭喜嫂嫂,恭喜小蝉,这下可是真正的举人娘子了。”
秋小蝉听了差点没笑出猪声,这秋二和这大哥小弟得有多大怨恨呀,为了省几亩田的税钱,竟活生生把个妾抬成了举人娘子。
秋二娘就算是个老实人,听了那脸也气成了猪肝色,好半天才呛了一句话:“我家小蝉福薄,可当不起这举人娘子,”
秋小蝉拉过秋二娘低下头含羞带怯地道:“可是,大伯娘,小婶,我娘,我娘刚托媒人给我说妥了桩婚事,这样的大喜事还是留给秋燕姐姐和秋鹊妹妹吧。”
秋小蝉把最后一个空板子扔进箩筐里,看见王夫人、王贵还有蔡婆子等人都拢着袖子在对面的屋檐下瞧热闹,而且秋小蝉还看见隔得远点的地方一左一右站着林运和一个穿绸缎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有些象来凤楼的东家林凤来,不过一转眼,又没见着林运人了,那中年男子过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秋小蝉累得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那王夫人才走过来问:“还有没有豆干,我要两斤,昨天你年叔叔在宋记吃了,说好吃得狠,今天让我无论如何买点。”
“有,有,我看看还有多少。”秋小蝉赶紧给王夫人称了豆干,称好了又多加两块,那王贵也过来要买豆腐乳,秋小蝉便道,“贵叔,你明明见我今儿忙,还来逗我。”
“贵叔想给你锦上添花,不成吗?”
秋二娘忙戳戳秋小蝉的额头道:“这丫头现在总是满嘴胡说八道的。”
秋小蝉给王贵装了10块豆腐乳,只收了8文,但王贵无论如何给了10文,蔡婆子就把剩下的豆干全都买了,秋小蝉给打了至少七折,蔡婆子一个劲说:“小蝉比你娘还会做生意。”
秋二娘本想帮卖一部分就回去的,没想到一个上午就卖完了,秋小蝉撵她回去照顾秋二,她还要做中饭,见沈彦一直双手抱胸靠在买豆腐后面的戏台那里,知道是个懂事的,在等着收摊子,也就放心扔下摊子,乐滋滋回家了,临走前,秋小蝉让她再泡几斤豆子,晚上做点豆干,今天没剩豆腐,明天小喜娘的豆干就交不了货。
秋二娘自然乐孜孜地应了。
棍子和麻雀才走过来问:“小蝉姐,你都卖完了,我们怎么办?”
“昨天晚上下的雪太大了,路滑,出去太危险,等天气好点,你们再去吧。”秋小蝉说完还是拿了几个子给两人,让两人买零嘴吃,棍子是个仗义的人,收下钱便道,“小蝉姐,我们帮你收,再帮你把东西拿回去吧!”
于是沈彦最后落得连收摊子的差事都没捞着,好在秋小蝉把今天卖豆腐收的2500多文那个钱袋子扔给了他。
秋小蝉让棍子和麻雀把东西拿回家去,看王贵还没走过,便跑过去道:“贵叔,我要到你铺子买点梗米。”
王贵笑咪咪地道:“叔给你个好价钱。”
“我只买两斤。”
秋小蝉在王贵的铺子买了两斤梗米,自然就从荒宅后面的近路往家去,只是刚绕进荒宅后面,就窜出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子把秋小蝉前后的路给堵住了。
秋小蝉一惊,才知道这树大招风还真不假,但自己眼下连棵小树都算不上吧,忙告诫自己别慌,她卖豆腐时闲来无事时,把镇上的闲杂人等分成四等,一等就是小喜、刀少这样年纪的小孩子,镇上能上学堂的不多,小孩子都是这样放养,有些家里条件并不差,像刀少和小喜应该是还没到念书的年纪;二等是棍子、麻雀这种年纪,这部分家里都穷,但还有个家;三等就是眼前这些无家无业的流浪汉;四等就是一些失智的和年纪大的,这种天只能睡大街等死的。
最危险的自然第三等这种流浪汉,这种好吃懒做的成年流浪汉,平时干点偷偷摸摸的小勾当,介于犯罪和不犯罪的边缘,一旦几日找不到吃的就会黑化,杀人放火都可能干得出来。
“小妞,最近你玩得挺火爆嘛,要不要哥几个陪你玩玩。”为首的一个开了口,秋小蝉嘿了一声道,“你是龙哥吧,我听说过你,就小怀镇这地方,你是这个。”秋小蝉竖起大拇指,这是她从棍子他们几个聊天的时候听到的,棍子他们这群半大小子就怕龙哥这群成年的浪子,听说其中还有两人打过北柔,守边回来,家中唯一的老娘死了,没一技之长,没生活来源,就加入到这群游手好闲中混个温饱。
“讲那些没用的,哥几个见你最近的生意很火爆,多少也该拿出来接济一下龙哥这样的穷人吧。”
“龙哥,我家在那地儿摆摊可是缴了不少税的。”
“那干哥几个啥事,你能顺顺利利做生意,你以为没哥几个的功劳。”
“那我在这里多谢龙哥和几位大哥了。”秋小蝉知道这种状况下慌也没用,只能尽量拖时间,拖到有人经过,赶紧报官什么的,看能不能救自己一把。
“少他妈罗嗦。”后面一个突然冲上来一把抱住秋小蝉,秋小蝉赶紧用自己记忆中学过的招术进行反抗,但是在绝对力量前,所有的技巧就跟花拳绣腿一样,何况对手是几个绝对力量的成年男子,所以后面冲上来的人被秋小蝉击中一掌,前面的人被秋小蝉踢到一脚,除了咦了一声,和一句“这娘们还有点辣手”。
然后秋小蝉就一路败下来,秋小蝉见荒宅边有棵老树,用自己学的几个猛招摆脱两个人后,跑到树下,把梗米一扔,就往树上爬,那爬树对于浪子们来讲那是必备,明白秋小蝉的举动,也迅速爬上了树。
秋小蝉抓住树枝跳进荒草,一看那整院子的荒草,不由得拍拍脑袋,自己这不是找死,在荒宅外还有可能有一两个路人经过,而这荒宅里连看见的人都没有。
一想到这儿,秋小蝉的心一下凉了,看样子自己来这里是来当过客的,当然秋小蝉一点也不喜欢眼下每天有干不完活的生活,再死一次就再死一次,但愿这次能投个好的世道,好的人家。
想了这么多不如意,秋小蝉其实还是不太想死,但又不得拨下头上的木钗抵在自己太阳穴上转过头,对从树上跳下来的几个流浪汉道:“龙哥,你如果是求财,今儿放了我,我按你的要求回去取银子,否则我就死在这儿,你们一个子也别想得到,如果遇上那办案厉害的,查清我的死因,你们还逃不过杀人一罪,你自己选。”
秋小蝉冲后门翻翻白眼,秋二家的正门和秋家大院的后门口正对着。
对院门开在这个方向,秋小蝉颇有微词,想以前秋二心里是想与家人往来方便,所以这么开的门,结果倒真是方便了对方时不时来找岔。
秋小蝉只想等秋二娘手里攒几个银子后,就和秋二娘商议把这正门给堵了,在后面小院开个门,以后从后院进出,那秋阿婆上门来骂也好,来端豆腐也好,就没那么方便了。
还有林运选自己成亲当天纳妾,分明就想寒碜她的,不管怎么说那林运眼下手里有几百两银子,随便拿几十两银子出来,肯定比自己娶夫要热闹得多。
秋小蝉见院门没锁,秋二娘没在院里,也没在屋里,看从外一直沿伸到院子地上的水渍,秋二娘应该在挑水。
秋小蝉摇摇头,不说别的,一家三口吃的用的水每日只能都靠秋二娘那副羸弱的肩膀分几次挑回来,生在贫苦之家的秋小蝉,父母算是宠的,虽然整天也有干不完的活,但至少挑水、推磨这类重活累活没有让她成为主力,以前是秋二,秋二伤了后就是秋二娘。也难怪秋阿婆嫌弃秋二娘没生出儿子,是秋家的拖累,一个壮劳力对于古代的家庭,那真是太重要了。
秋小蝉看看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有点头疼,总让秋二娘洗,太不地道了,在家洗,那不现实,洗这么大盆衣服得挑多少桶水,好在大家的卫生意识都比较差,没有天天洗澡换衣服的习惯,否则光洗衣服这一项就能把人给累死了。
小怀镇吃的水是井水,整个镇只有一口井,家家户户都是到井边挑水吃,但那口井管得很紧,大家也很自觉,都只取吃的水。据说小怀镇遇到过几次大旱,全靠那口井的水活的性命。不管据说是不是真的,但保护饮用水,小蝉还是十万分支持。
小怀镇洗衣服、洗菜都得河边去洗,那菜还好,洗完了把水沥干,不多花太多力气,那洗完的衣服端回来可又是件体力活了。
秋小蝉把衣服扔进背篓里背上,拿起一个盆,这盆也都是木头做的,真的是死沉死沉的,秋小蝉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国骂,才背着背篓端着木盆出门了。
当然秋小蝉去河边洗衣服,还得面对不少洗衣妇好奇的眼神,大约都怕她洗着洗着就跳下去什么的了。
秋小蝉本生无视这些眼神,可不喜欢被人盯着干活,就选了下水端,水流急点,但人少点,因为再往下就是大家刷洗马桶、夜壶的地段了。
没有污染的河水是真清,那种清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心情都好不少。
秋小蝉把衣服倒出来,把鞋脱了扔在岸边,将背篓一放,用木盆舀了水,把脏衣服泡进去,再用水清洗出一块干净的石板,那长年泡在水里的石板有点滑,把她还滑了一下,她赶紧伸手扶住站稳,双脚泡在冰凉的水里,挺舒服的,反正脏衣服也要泡一下,秋小蝉干脆坐下来,把双脚泡进水里,看旁边的小鱼小虾游来游去。
如果没有洗衣服这桩事,这景色,真可能写一篇游记了,当然十月初了,那水泡久了就有点凉了。
秋小蝉见衣服泡得差不多,就掏出一件浸湿的脏衣服用木槌捶打起来。
小镇上的人家,大多贫穷,衣服以黑色、深蓝、墨蓝居多,如果不看水的颜色,真看不出衣服洗得干不干净,而一件衣服缝缝补补,节省点的,怕能穿一辈子,洗狠了,反而给洗坏了;家中略宽裕的人家,主妇有那么一两件颜色鲜艳点的衣服,会洗仔细些,甚至会偷用点皂角之类。
不过对于秋小蝉来讲,干不干净是次要,主要是要把衣服上汗水给冲洗掉,否则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劳动强度,那衣服每天都是臭哄哄的,分分秒秒都忍不下去,想想挣银子的事,小蝉叹了一大口气,所有的活都需要人力,强劳动就把人全束缚住了,拿什么时间来挣银子。
秋小蝉正叹气的时候,忽听见身后有小孩子在叫:“秋小蝉!”
秋小蝉转过头一看,是那天在荒宅被自己用铜钱骗走的几个小男娃,在她背后背着手一字排开站着,虽然小脸是脏的,衣服也不干净,但看上去比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成年妇人顺眼得多,于是便问:“干什么?”
谁知几个小男娃突然把背身后的手一下伸出来,往她前面的河水一齐扔石块,那河水溅了秋小蝉一身,被溅湿的秋小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你们疯了呀。”却见自家的衣服被水冲走了。
几个小男娃见溅湿了秋小蝉,取得战略上的绝对胜利,立刻拍着手欢快地跳了起来,还骂着秋小蝉脏话,秋小蝉正要去把衣服追回来,却见身后一个稍高点的小男娃推了他旁边的一个个头稍矮的小男娃一把,把个头稍矮的小男娃一下推到那浸水的青石板上,脚下一滑就掉河里了。
围绕小怀镇流动的河水可是活水,这阵子下了几场秋雨,河水还算湍急的,那个小男娃眼见着就被水卷着往下冲走了。
站在岸边的几个小男娃全都吓呆了,秋小蝉所占这处,水较深,小男娃在她眼前一下就被冲到五六米远,秋小蝉想也没想,把腰带紧了一下,后退一步,借力猛地往那小男娃要沉下去的地方扎了过去。
秋小蝉借这个力,就是为了拉近自己与小男娃之间的距离,当然也成功了,落进水里只划拉两下,就把小男娃给抓住了,小男娃和所有溺水的人一样,抓住秋小蝉就不肯松手,唯一不同的就是人小力气小点。
秋小蝉跳下水才郁闷起来,除了郁闷挺讨嫌的小男娃落水就成猪了,还郁闷身那衣服,被水一打湿,十分沉重,还分分秒秒还有被水冲走的可能,她不仅要顾及小男娃,还得顾及衣服。
秋小蝉只能一只手抓住小男娃,另一只手一会儿抓衣服一会儿划水,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岸边,把小男娃推上了岸,可是那被水冲开的衣服,让她不太确定还有多少在身上,不敢贸然上岸,干脆一松手,想顺水到下面没人地方再上岸。
但秋小蝉这一松手,被水冲走后,给人的感觉就是救人后体力不支,岸上的人都惊叫起来了:“秋小蝉又投河了!不会是听林举人要纳秋燕为妾给刺激到了吧!”…
一个人冲出来扎进水里,溅秋小蝉一脸的水,然后秋小蝉被人给抓住了。
秋小蝉感觉这人的力气相当巨大,那一抓,把她上衣一下勒得紧紧的,差点把小蝉给勒背过气去,小蝉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叫了一声:“你放开我!”
那人不太明白,不过因为秋小蝉出了声,手上的力气小了几分,小蝉接着道:“老娘的衣服,老娘的衣服,你松开。”
那人听了才迟疑地松开手,小蝉立刻往下流飘过去,只听岸上不少人在叫:“是秋家那丫头,真的又跳河了!”
秋小蝉眼一翻,差点让这群猪给气死了,听见的人真以为她又跳河了,往岸边聚的人越来越多,不少都是男人。
有往河里跳下来救秋小蝉的,有跟着河边开始追赶秋小蝉的。
秋小蝉在心里骂了一句:没想到你们看热闹这么热情,救人也这么热情,这叫老娘怎么上去呀。
秋小蝉干脆把裹在自己的那件碍事的外衣给脱下来,在水里用带子胡乱卷成一团,挎胳膊上,然后顺着水往下一扎,让岸上的人彻底看不见她了。
十月初的正午,在岸上干活会觉得热,停下立马会感到冷,全身浸在水里那就十分冰凉了,秋小蝉顺着水流飘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追了,才浮起来,浮起来发现被水流送了不过数百米远,水面居然就那么宽了,更惨的是两岸居然都是陡峭的山坡,那些爬满青苔的山坡根本上不去。
天色渐渐暗下去,秋小蝉有点郁闷,难不成自己这次是真的死定了,死于救人这种英雄事迹。
又顺着水飘了一会儿,在河水转弯的时候,秋小蝉终于看见一片平点的滩涂,松了口气,赶紧游了过去,只是这片滩涂平点,也是倾斜的,没可抓的杂物。
救人已耗尽力气,又跟着水飘了这一阵子,被冻得有点麻木的小蝉居然没有力气爬上去了。
秋小蝉看着远处越发开阔的河水,知道这里不上去,估计就没机会上去了,只得仰天长叹了一声:看样子此处真是英雄的葬身之地了。
秋小蝉叹完,闭上眼想攒口气最后博一把,身边忽然有人拨开水,将一把匕首猛刺进倾斜的河滩,一用力就从水里上去了,然后返过身,冲小蝉伸出手,小蝉吓了一跳,性命危及时刻居然想到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剩几缕。
那人见秋小蝉犹豫不定,把身一探,手一下暴长,抓住小蝉的肩膀,就把小蝉从水里活生生给拎了出去。
秋小蝉很怀疑眼下的这人不是人是水鬼,正常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秋小蝉被那人拎出水后,带着她,借着一把短小的匕首,手一用力,生生翻上了河滩,然后倒在河滩上,小蝉自然就落在那个人身上。
死里逃生的小蝉好一会儿身体才暖过来,然后她看见一双好看又有神的眼和大半脸的胡子,小蝉心里想:是个男人!
再然后,五识越来越清醒,秋小蝉才意识到,自己眼下不仅姿势不雅地爬在一个男人身上,还爬在一个上身未着寸缕的男人身上。
回过神来的秋小蝉大叫一声,坐了起来,那人也跟着叫了一声,然后憋红了脸,秋小蝉才意识到自己坐得有点不是地方,不仅男子上身光着,自己跟光着也没太大区别了,秋小蝉小姑娘在夏末初秋的时节,因为需要干活,外衣里面只穿了了个小肚兜,虽然知道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自己,秋小蝉也毫不客气地给了男人一个耳光,骂了一句:“流氓!”
秋小蝉顾不得冷呀热的,把挂在手臂上那件外衣赶紧打开,然后把自己包裹起来。
秋小蝉将自己武装完,那个被她坐了一屁股的男人,生理反应也过了,才慢慢坐了起来,秋小蝉没想到男人光着的上身居然那么健美,古铜色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完美的倒三角体型,和林运那个弱鸡,是截然不同。
秋小蝉吞了口口水,极品呀,极品!
当然秋小蝉姑娘裹上湿衣服冻得直发抖,也就吞了两口口水,人家救了自己,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便一拱手道:“壮士留下姓名,小女子改日再登门拜谢。”
“怎么听着跟说书的一样。”男子说完站了起来往远处一指,“小女子,你且听听。”
秋小蝉侧耳一听,原来救她的那些人并没放弃,正沿河岸找过来,秋小蝉十分怀疑这些人救人是假,看她死没死是真,只得一拱手又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壮士后会有期!”
说完秋小蝉裹着湿衣服赶紧躲进丛林中。
男子看着秋小蝉躲进林中的身影双手一抱胸皱着眉看着第一拨寻来的人。
那些人看见男子,忙问他有没有见河里冲下一个女子,男子把被水打湿的长发用手一甩甩到身后,往下游指了指,那些人个个都在叫:完了完了,秋家这丫头真是被冲走了,这死定了!
秋小蝉等外面几拨人都往下游寻去了,确定不再有人声,才从林子里走出来,寻她的人和救她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湍急流过河水的哗哗声、风吹林子发出的呜咽声,在没人的状况下,挺瘆人的。
被河风吹了好一阵子,身上的衣服已是半干了,秋小蝉连打了几个喷嚏,把半干的衣服在身上裹紧,便赶紧往家里去了。
秋小蝉走了,那个救她的男人才从丛林中走出来,四下张望了一番也往镇上走去。
气坏的秋小蝉倒不知道林运的马车正好停在来凤楼门口,她念完,便一拍腿道:“我嗑着小瓜子,卖着小豆腐,我招着谁了,惹着谁了,结果她却带着人就把我的摊子给砸了。”
掌柜忙道:“秋小蝉,谁砸的你找谁去,到来凤楼来闹什么!”
“我就看见砸我摊子的进你们来凤楼庆功来了。”秋小蝉没想到来凤楼的掌柜居然认识她。
“进我们来凤楼了?”掌柜刚说完,一个穿了皮裘的中年男子拢狐皮手笼走了出来,掌柜的忙道,“东家,这个秋小蝉说她的摊子被砸了,砸了她摊子的人还进了我们来凤楼,她简直是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一直都坐在柜台,除了老熟人,就未见什么陌生进来过。”
就小怀镇,穿绸缎都是极少数,何况是穿裘的。
秋小蝉从九月份开始跟着秋二娘出摊,总共就见过两个人穿裘的人,一个是眼前的来凤楼的东家,一个就是那天的病容公子,当然那病公子的裘一看就比林凤来的高档太多,但不管怎么说这穿裘的肯定都特别富有,所以来凤楼的东家林凤来一定是个有钱人。
秋小蝉立刻指着来凤楼门口停着的马车和拉村姑的大平车道:“她们的车还在这里。”
林凤来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宝贝闺女惹祸了,微皱了一下眉,楼上一间房的窗户打开了,正是那穿小红袄的林凤儿探出头,看了秋小蝉一眼,恶狠狠地道:“你居然还敢撵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你打一个试试。”秋小蝉一撸袖子道,“今天不说清楚,我们就去见官。”
林凤儿一听立刻从楼上冲了下来,一叉腰道:“你还敢狡辩,你敢说你没勾引过王义。”
秋小蝉一听王三居然还有这样的迷妹,差点笑场了:“王三,你居然说王三,那我告诉你,如果我要想勾引他,还有你林凤儿什么事!”
那林凤儿听了脸色一变,叫一声:“来人呀,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打出去。”
那七八个村姑立刻撸着袖子冲了出来,秋小蝉立刻指着来林凤来道:“林老板,你也算一方角色了,你都看见了吧,我没冤枉你闺女吧,今天不仅要赔我板子、豆腐的损失,还有我名誉损失,否则今天谁也别做生意。”秋小蝉说完冲进去,手一撑一屁股坐到柜台上抓起柜台上的算盘把柜台敲得乒乓作响。
林凤来只得出声喝住还想动手的林凤儿:“凤儿!”
林凤儿显然还是怕她爹,但又不甘地瞪着秋小蝉,林凤来只得道:“秋老板,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坐那上面像什么话。”
“那不都是让你闺女逼的吗?”
“你且下来,说说这财物如何赔,这名誉如何赔!”
“这才像一方霸主讲的话嘛。”秋小蝉说着才从柜台上跳下来,指着自己的豆腐担子道,“板子一共砸坏了11个,新的是100文一个,用了些年头,折算60文一个吧,共660文,豆腐6板,一板24文,共144文,过不过分?”
“秋老板,不过分!”
“但是做这一个块板子至少要6天,这6天里,我就要少做11板豆腐,我一板豆腐的利是8文,11板就88文,6天就是528文,所以林老板总共要赔我财物损失1332文,合不合理?”
林凤来眼一跳道:“秋老板术算师承何人,居然算得如此之快。”
林运也吓了一跳,他真不知道秋小蝉有这样的本事。
秋小蝉哈了一声,这连一年级的小学生都算得出来加法,不过一想鸡兔同笼对于古人来说就能难倒一大片,很快打了个哈哈道:“师承家母,全是野路子。”
“好吧,财物算清楚了,那说说名誉如何赔偿?”
“你的闺女必须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赔不是。”
林凤儿立刻暴跳如雷道:“你做梦!”
林凤来便问:“秋老板,这不能折成钱吗?”
秋小蝉看了林凤来一眼道:“林老板,我一个女子之所以要做这种抛头露面的营生,原因就是家里没钱,我爹每天吃药都要花很多钱,所以我真的很需要钱,但我挣的是清清白白的钱,我不想以后摆摊子的时候,被人戳着脊梁说三道四,把我的正经营生,说得不堪入目,我已经被那些不堪的小人逼着投过河了,不想再投第二次了。”
林凤来看了一眼停在酒楼对面的那辆马车,秋小蝉是背对着大门的,没看见,但他从出来就看见了。
林凤来没想到秋小蝉利用这个机会,顺便还想把第一次投河也洗白,不过秋小蝉的种种,他不仅听说过,还去看过秋小蝉“買四送一”的活动,这会儿也领教了秋小蝉咄咄逼人的厉害,摇摇头道:“真不知道那小人得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把秋老板逼得跳河。”
“流言蜚语有时候比钝刀子杀人还痛。”
“我家闺女年幼不懂事,老夫替她向你赔礼如何?”
林凤儿一听两眼一瞪叫道:“爹!”
林凤来却厉声道:“闭嘴,待会儿回去,再家法处置你。”然后林凤来走到大门口冲跟来看热闹的人群道,“诸位乡亲,且静静听我说。”
外面安静下来,林凤来才道:“我林某人教女无方,在这里向秋老板赔个不是,回去林某自当好好管教小女!”
大家没想到林凤儿和林刀儿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没少欺侮镇上的人,现在作为小怀镇一霸的林凤来,居然真的给秋小蝉道歉,起先都是一愣,然后纷纷的鼓起掌来。
林凤来赔完不是,又让掌柜拿1400文赔给秋小蝉,秋小蝉放进褡裢后,冲林凤来一拱手道:“林老板好气量,小蝉在这里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就不叨扰了,告辞!”
秋小蝉从来凤楼走出来,冲小哑巴一挥手道:“小哑巴,麻烦你帮姐把这些家物什送回家一下。”
小哑巴忙点点头,冲秋小蝉竖起大拇指,秋小蝉悄悄塞给小哑巴10个文钱,得意地一背手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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