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映棠王莲花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太娇软,最野糙汉脸红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丝竹之声,声声入耳,宛转悠扬,时而轻松明快,时而如泣如诉。孟映棠好奇地寻声望去,便看到一座三层小楼,红墙碧瓦,雕梁画栋,热闹喧嚣。“白云间”的红底底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原来是勾栏。门口停了很多马匹车辆,有些车辆上还载满了货物,负责看守的车夫,站在车辕上,踮起脚往楼里看热闹。孟映棠自然听说过这里。不过之前她从来没敢停下来看。据说这边也是因为行商的人才会建造起来的,里面花费颇高,不是当地这些人能享受得起的。孟映棠喜欢听戏,尤其喜欢听小白龙的戏。逢年过节的时候,小白龙会在镇上登台献艺,孟映棠有幸听过几次。其他时候,小白龙都在这白云间里唱戏。只可惜,今日没听到;不过能听到唱曲,也很好,孟映棠想。忽然,白云间里传来了一阵骚动。“别打了...
《美人太娇软,最野糙汉脸红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丝竹之声,声声入耳,宛转悠扬,时而轻松明快,时而如泣如诉。
孟映棠好奇地寻声望去,便看到一座三层小楼,红墙碧瓦,雕梁画栋,热闹喧嚣。
“白云间”的红底底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原来是勾栏。
门口停了很多马匹车辆,有些车辆上还载满了货物,负责看守的车夫,站在车辕上,踮起脚往楼里看热闹。
孟映棠自然听说过这里。
不过之前她从来没敢停下来看。
据说这边也是因为行商的人才会建造起来的,里面花费颇高,不是当地这些人能享受得起的。
孟映棠喜欢听戏,尤其喜欢听小白龙的戏。
逢年过节的时候,小白龙会在镇上登台献艺,孟映棠有幸听过几次。
其他时候,小白龙都在这白云间里唱戏。
只可惜,今日没听到;不过能听到唱曲,也很好,孟映棠想。
忽然,白云间里传来了一阵骚动。
“别打了,各位爷,别打了,别伤了和气。”有妇人苦口婆心劝道。
“他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抢红袖!我出一百两银子,你让他滚!”一个男人愤怒地道,听得出财大气粗,骄横跋扈。
孟映棠咋舌。
张口就是一百两银子,不愧是销金窟。
她没出息地想,要是有人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滚就好了。
她保证立刻拿了银子,一溜小跑地回家,不给人添堵。
“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滚好不好呀?”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声音婉转妩媚,却带着十足的攻击性。
这声音似乎有些近了。
孟映棠抬头,就看到二楼一个女子凭栏而坐,云鬓高耸,艳若桃李,媚眼如丝,眼神流转,朱唇轻启,如初绽的桃花,美不胜收。
她穿着领口开得极低的月白绣花小衣,外面罩着几乎透明的红色薄纱,倚在雕花的栏杆上,姿态慵懒,风情万种。
孟映棠被短暂惊艳后,嘴唇微张,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惊。
因为这女子旁边,还坐了个对她来说太过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徐渡野。
徐渡野怎么会在这里?
他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你这个贱人,不知好歹!”男人被激怒,冲过来指着女子怒骂道,“这个姓徐的,一副穷酸样,老子为你一掷千金;你竟为了他来让老子滚?你忘了你是出来卖的!”
“我就是卖,也能选择卖给谁。他有男人的本钱,我就愿意倒贴他;不像你,看一眼就倒胃口,金山银山都让我止不住看见你就想吐的念头。”
红袖朱唇上下微动,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小刀一般扎人。
“哈哈哈,”裴遇大笑的声音传出来,“红袖,你这张嘴啊!那你说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红袖不客气地道,伸出精心保养,涂着大红蔻丹的纤纤细指,指向身旁的徐渡野,“我稀罕你们所有人的钱,却唯独稀罕他这个人。”
徐渡野一直背对着外面而坐,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孟映棠觉得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都能跳起来,把那出言不逊的人狗头打爆。
他这会儿心里应该不好受。
虽然相处时间不算长,但是孟映棠觉得她能看懂一些徐渡野。
爱憎分明。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比如他拒绝自己给他当媳妇。
喜欢就是喜欢,比如现在,他沉默的悲伤,震耳欲聋。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喜欢听戏的孟映棠,已经脑补出来深情花魁和穷小子的爱而不得,并且为此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转眼间,孟映棠就在徐家待到了第四日。
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整齐,到第四日,连前面杂货铺子,她都完全给整理了一遍。
傍晚时候,徐渡野回来进铺子的时候——
抬眼,不对,走错了。
退回,不对。
退回来。
好家伙,这事大换样啊!
想都不要想,肯定不是祖母能干出来的活。
定然又是那个窝囊的爱哭包了。
“怎么样子?”明氏叉腰,一脸得意。
她挑的孙媳妇,不错吧。
徐渡野冷哼一声,“一两银子雇两个丫鬟,比她干得好。”
“那你去雇来我看看。”
“是你不要丫鬟伺候,说只要自己能动,就不用人伺候。”
明氏气结,半晌后指着他骂道:“一回家就气我是不是?你不孝顺我,还不许别人孝顺我?”
“那您收了她当亲孙女,反正我看也差不多了。祖母,该不会,她就是您流落在外的亲孙女吧。”
“再胡咧咧,我真抽你。赶紧过来,干活!”明氏没好气地骂道。
徐渡野走到柜台前,“做什么?你要是打我,别跳起来,小心闪了腰。”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饭香,后面似乎在炸什么,闻起来很香。
“我懒得打你,皮糙肉厚的。你脸不疼,我手疼。”明氏说着,蹲下去,从柜台下面取出来——
一挂鞭炮。
一挂鞭炮。
又一挂鞭炮。
……
看着那些几乎将柜台堆满的鞭炮,徐渡野无语,“咱们铺子里,什么时候开始卖这种东西了?您也不怕有个火星子崩上去,直接把铺子给炸了。”
这老太太,一天天的,净整事儿。
“不卖,谁跟你说我要卖鞭炮了?”
“不卖,你留着自己放?”
“你说对了。”
“……您疯了还是我疯了?”
“赶紧搬出去,在门口都给我放了。”
徐渡野无语至极,“您老人家,这又是整哪出啊!”
还让他娶亲,他要是再娶个和祖母兴趣相投的来,两个女人能把家给拆了。
“你懂什么?听我的就行。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您口味那么重呐。”徐渡野一边跟她贫嘴一边把鞭炮往外搬,“您说吧,到底要干什么?”
“你先去都给我放了,然后你就知道了。”
徐渡野无奈,只能按照她的吩咐,把鞭炮搬出来,连起来,绕了铺子前面好多圈,然后用香把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杂货铺门前,鞭炮炸裂的声音,在宁静的夏季傍晚,宛若惊雷,惊得四处的狗狂吠不止。
四周邻居都探出头来,就连住的远一些的人,也都闻讯出来看热闹。
“放完了,您倒是给个话。”徐渡野道。
明氏挎着个篮子,有些吃力地从柜台后面出来。
徐渡野见状忙伸手去接,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地掀开盖在上面的蓝底包袱皮,“您弄什么,神神秘秘的?钱?怎么这么多铜钱?您不过了,要散财呢!”
“呸呸呸,是越散越有。”
明氏拉着他一起到门口,满脸都是喜气,“诸位街坊邻居,我家这个操心的东西,前几日在村里成亲了。时间匆忙,没有请各位来喝杯水酒,实在是失礼。奈何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撑不起来大场面,所以今日就略备些铜钱,让大家沾沾喜气。”
周围人一听,这高兴啊!
不用随礼,还有钱拿。
于是明氏大把大把撒钱,周围人抢得不亦乐乎。
徐渡野:说好的当缩头乌龟,低调做人呢?
祖母这是要昭告天下,以为这样就能逼自己妥协吗?
休想。
孟映棠也被明氏的操作惊呆了。
不过她没敢往前去。
她知道徐渡野是不情愿的。
既然如此,她就不去讨厌了。
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账算到自己头上,迁怒于自己……
散完钱,众人收获了钱,明氏收获了很多祝福,皆大欢喜,只有徐渡野,一脸吃了……的表情。
“祖母,您这是做什么呢!”关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埋怨。
“我钓鱼呢。”明氏喜滋滋地道。
“钓鱼?拿钱钓鱼?”徐渡野郁闷地道。
他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尬住了。
“当然是钓林家的鱼了。”明氏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道。
徐渡野:“哪个林家?”
明氏对着后院努努嘴,“就是映棠之前待过的那家呗。”
“您也知道她之前待过别人家,好意思给我找个二婚的?”徐渡野终于找到理由反对这门亲事了。
却不想,这句话捅了马蜂窝。
“二婚的怎么了?我就是二婚的,怎么了?”
徐渡野:“……没说您。”
“说了,你就是说了。”
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
徐渡野闭嘴。
明氏这才继续道:“我这几日,一直等着林家找上门呢!好几日过去了,林家还没乱吗?他们不来,我不踏实,干脆放几挂鞭炮,让他们听听。要来的话,早点来,我懒得和他们聒噪,挑个你在家的时候最好。”
徐渡野:“您希望我把人打出去?”
“不仅要打出去,还要给我表现好。现在这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等让林家知道,映棠是咱们家的宝儿,让他们追悔莫及!”明氏哼道,“让他们知道,吃不了回头草了!以后就别惦记着了。”
“我看惦记她的,只有您。”徐渡野哼了一声。
明氏:“不知好歹的东西,日后你就懂得映棠的好处了。”
徐渡野眼前浮现出大饽饽来,喉头滚动,“祖母,现在有大饽饽吃吗?”
“不过年,谁蒸那东西?”明氏没好气地道,“映棠日日做那么多好吃的,还填不饱你?你还得吃那东西。”
暮色掩盖了徐渡野可疑的脸红。
他想,他是不是年纪大了,竟然都开始想女人了。
真可怕。
“映棠,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明氏笑眯眯地道。
孟映棠站在灶台间,之前被她绞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这会儿经过明氏的修剪,变成了齐肩长发,柔顺地披散着,更衬得她温婉乖顺。
“今日我炸了小河虾,做了炙羊肉,下酒的田螺,炒了水芹菜,熬了蔬菜粥……”
“吃饭吃饭,饿死了。”明氏推了一把孙子,“还不去洗手帮忙端菜?真以为自己是大爷了?”
“不用不用,我来就行。”孟映棠自己能做的事情,从来不让祖孙俩多动手。
不过明氏自己也好,还是徐渡野也好,都会搭把手。
“你呀,真是教不会。好男人早晚都得被你惯坏,更何况这种混账东西。”明氏嘟囔道。
徐渡野表示,这个家里的话,都被祖母一个人说了。
“我铰了头发头发,做姑子去!”
说完,孟映棠就冲回屋里,拿了剪刀冲出来,胡乱剪自己的头发。
高氏、张氏都过来抢,可是还是被她把齐腰的乌发剪得乱七八糟,只剩下到肩膀的长度。
高氏见“大势已去”,知道林家断然不会再接受这样的孟映棠,坐在地上大哭,“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逆女!”
张氏也哭她的泼天富贵,转瞬即逝。
不过她心里到底还存着微末的希望。
因为之前,林慕北表现得很在乎孟映棠。
或许,孟映棠低头的话,他能够接受呢?
不过看看孟映棠现在的样子,她又觉得,让这个小姑子低头,实在不容易。
“映棠,你别傻了。”张氏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指着明氏道,“你不回林家,难道要真要嫁给那,那徐渡野吗?你不怕被他打死吗?”
“我说过,我做姑子去,我谁也不嫁!”
“那可由不得你。”张氏道,“你是孟家的女儿,爹娘说了算。今日就两条路摆在你面前,要么回林家低头认错,求着妹夫回心转意,给他做妾;要么,就跟着徐渡野。孟家不养吃白饭的人!”
“我去山上做姑子!”孟映棠悲愤地道。
事到如今,她已经对家里人没有什么期待了。
“呵呵,山上的姑子?你当那是什么清净地方?你当和私窠子,还有什么区别?去了也是被人糟践!”
“大嫂是一定要逼死我,才善罢甘休吗?”孟映棠恨声道,“这几年,我省吃俭用,往家里送二两银子,我怕你们受罪,你们却……”
明氏忽然上前,伸手从孟映棠手中抢过剪刀,看着她眼睛道:“好孩子,你跟我去。她们都不稀罕你,我稀罕。你放心,我在,徐渡野不敢张狂。你陪我两年,若是到时候还不喜欢徐渡野,那你给我当个孙女。”
孟映棠看着她眼里的同情怜惜,不由泪水滚落。
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平时合作关系,可是明氏却能对她雪中送炭,施以援手。
这份恩情,她无力回报。
“一百两银子,你可说好的。”张氏跳出来,尖酸刻薄地道,“少一个子都不行。”
她就怕明氏后悔。
事到如今,能抓住这一百两银子也好。
明氏却没理她,轻轻拍着孟映棠的后背,“好孩子,跟我去吧。这个家,是容不下你了。”
孟映棠只摇头。
她不能让明氏为她那般破费。
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住!
前路艰险,她知道,但是已经无所畏惧。
大不了一死。
明氏咬着她耳朵道,“你那些绣品,一个月就能卖十几两银子,只当是我借给你一百两,日后你慢慢还我。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你还大有福气。”
是啊。
孟映棠忽然不想死了。
她在林家当牛做马,空余时间做的绣品,还能卖十几两银子。
她原本就聪明,明氏也指点她,她一副双面绣就能卖那么多银子。
只是从前她太傻,大头交给婆婆补贴家用,还拿回娘家二两……这些年的辛苦,都是喂了狗。
徐渡野是很可怕。
但是比起这些所谓亲人,他对自己,好歹也有救命之恩。
更何况,明氏还在这里,说不定她以后,真的能走出来一条不同的路。
想到这里,孟映棠眼神渐渐坚定起来,缓缓给明氏跪下:“明婶子的大恩大德,映棠没齿难忘。便是今生回报不了,来世结草衔环,定然回报。”
“好好好,好孩子。”明氏眼里,对她是掩饰不住的喜欢。
“你可想清楚了,日后若是后悔,就来不及了!”张氏还是不甘心,咬牙切齿地道,“徐渡野打你的话,你的兄弟,没人给你出头!小贱蹄子!”
孟映棠不为所动,一字一顿地道:“四年前,你们卖了我一次;今日,你们卖我第二次。从今以后,我和你们,恩断义绝,再无来往!”
说完,她对着父母磕了三个头,缓缓站起来。
“好好好,翅膀硬了,翅膀硬了,看老娘不打死你!”高氏拿起扫帚就要打孟映棠。
明氏拉下了脸:“怎么,一百两银子你们不想要了?她现在是我的人!赶紧写契书!你们要是反悔了,我现在就走。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只管打死,就是休想再得到一文钱的好处!”
高氏气急,可是想想那一百两银子,高举的扫帚,到底没敢打下来。
孟映棠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她,也不想再看这家里任何一个人。
接下来,明氏请了村里德高望重的人见证,写了婚书。
不是卖身契,而是婚书。
明氏说:“我是要娶孙媳妇的,不是买人。进了我徐家门,她不是我徐家奴,而是我徐家妇!写清楚,两年后,若是我那孙子不争气,不能让她满意,那我还映棠自由身!”
她声音不高,但是气势却很足,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孟映棠看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张氏还不死心,咬牙问孟映棠:“你真的宁愿被打死,都不回林家?”
人群里有人嘟囔了一句,“她都和徐渡野那样了,林家还能要她吗?”
张氏跳脚道:“哪个在那里嚼舌头,滚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孟映棠目光平静,“我这条命,原本就是徐渡野救的。他打死我,我也就是还他一命。”
她自暴自弃地想,打死就打死。
但是再看着曾经以为是依靠的家人,对她横眉冷对,只盘算用她能换多少利益,她的心,会生生地疼死。
“都给我赶紧的,否则我怕我会收回一百两银子。这可是我这么多年来攒下的棺材本儿。”明氏道。
孟童生拿着笔看向孟映棠。
村里有什么要写的,都是孟童生执笔。
四年前女儿的卖身契是他写的,今天又要写女儿的婚书。
“写吧。”孟映棠面无表情。
孟童生低头写好,等待墨迹干的时候,叹了口气,半晌后道:“你能嫁进这样的人家,有这样的祖婆婆,也好,也好……”
是一百两银子更好吧。
孟映棠想,她心里今日藏下了一块坚冰,就像远山上四季常在的皑皑白雪,今生不能再融化。
“写个屁!”
一个高大的身影拨开人群闯了进来,像一头熊忽然而至。
他大步走到孟童生面前,把他写好的婚书拿起来撕了个粉碎,低吼道:“老子救人,还救出错了?老子不娶妻!”
王莲花激动:“认识啊!怎么不认识了?她被林家赶回来,又和一个野男人不清不楚,娘家人都不好意思收留她。这位公子,您还是别和这种伤风败俗的女人说话了。”
“哦,原来如此。”裴遇点点头,做出恍然大悟的名字。
他缓缓走到孟映棠面前:“裴某今年及冠,家有薄产,若是姑娘不弃,裴某愿请媒人上门提亲。”
孟映棠手足无措,“裴公子,你说笑了。”
王莲花这次是真的跺脚了,“这位公子,你怎么油盐不进?不要被她迷惑了,她……”
“不为美色所惑,难道要听你这个丑八怪酸言酸语吗?人家不要的东西,你当成宝,还好意思耀武扬威?你非但长得丑,还没脑子。”
孟映棠:不愧是徐渡野的朋友——如出一辙的杀人诛心。
哪个女孩子能忍受被这样当街羞辱。
王莲花眼珠子气得都要瞪出来。
“算了,不逗她了。我还有事,来,给我拿瓶蔷薇水,挂我账上。还有这是我嫂子,她今日买的东西,也全都挂我账上。”
“不用……”
“我才是,我才是要进林家的人!”王莲花还在歇斯底里地喊。
裴遇懒得理她,拿了蔷薇水,对孟映棠拱拱手,“嫂子慢慢逛,裴某先告退。”
裴遇走了,王莲花还在持续崩溃。
“贱人,你竟然还沾林家的光!”
明明应该是她!
醉胭脂里东西贵得惊人,母亲说只让她选一样。
孟映棠却能随便选,只因为那位公子不听自己的话,还以为她是林慕北的女人。
她不是,自己才是!
给她买啊!
她需要!
孟映棠懒得理疯狗,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给我两盒半两银子一盒的香膏。”
“好嘞,这就给您拿。姑娘,我们这里还有上好的鸭蛋粉,您可以试试……”
王莲花闻言脸色扭曲。
她刚才也想试鸭蛋粉,可是小二说不能试!
她们看人下菜碟。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娘,我们走!改日,我让林少爷陪我出来买东西!到时候,我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哪个敢轻看我!”
众人议论纷纷:“哪个林少爷?怎么没听过镇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就是啊,还要娶太守的女儿,谁家啊?”
“是林慕北林少爷!”王莲花头扬起来。
“林慕北,就是那个让妻子养活全家,然后又始乱终弃,想要降妻为妾的?”
“啧啧,他算什么东西。”
“就是,还太守的女儿呢!这般造谣,也不怕被抓进去。”
王莲花震惊地看向众人。
疯了,疯了。
他们一定都是疯了。
他们怎么敢这样说林家呢?
林家虽然之前倒霉,但是马上就要好起来的!
王莲花觉得她有义务让众人明白这个事实。
于是直到孟映棠出门,都还听到她在身后歇斯底里地解释:“林家要复爵的,林家要复爵的,你们这些蠢货!”
人群之中,有个声音十分悦耳。
“如果林家真要起复,还会要你?”
众人哄笑一片。
孟映棠没有再多听。
她还得赶紧去买肉。
晚了的话,好肉都被别人挑去了。
孟映棠买了十几斤肉,两把青菜,想想决定再去买一条鲤鱼。
徐渡野喜欢吃鱼,尤其喜欢吃鱼眼睛。
她找了几家,都没有找到活鱼,就决定去河边碰碰运气。
活鱼可以回去处理,吐一下泥,再做出来的鱼,没有土腥味。
孟映棠沿着路找到河边。
河边垂柳依依,水面波光粼粼,远处扁舟点点,树下凉风习习。
孟映棠看看日头,知道时间还早,就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等等看,有没有打鱼的船回来。
徐渡野回头,见她正掀开帘子要进来,不由埋怨道:“您是不是动我东西了?”
“你是说你的丑册子?”
“果然是您!您真是……”
“我看一眼都觉得得洗洗眼睛,我会去动?画风太差了。”明氏嫌弃无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和你祖父认识的。”
说起来,全靠她笔下的黄色废料。
图文并茂那种。
她又能画又能写,自命全才。
“那哪里去了?”徐渡野问,“总不能是她拿了吧。”
这种想法让他脸红。
但是转念再想,倘若孟映棠看到,那还不得哭得水漫金山,天都塌了?
“不知道,回头我给你问问。”
徐渡野:“……算了。您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或许你祖父想我了。”
徐渡野:“……我祖父嫌您聒噪,让您多活几年,让他躲几年清净。”
“臭小子。”明氏在桌前坐下,“真的不喜欢映棠?”
“不喜欢!”徐渡野别过头去飞快地道,唯恐说得太慢被打趣。
“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明氏道,“主要是,我知道你心思不在儿女私情上。你要做的事情危险,我不拦着你,也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一生。”
徐渡野:“……”
您怎么不劝了?
“不过映棠实在是合我心意,以后你就当多个妹妹。”
徐渡野:“@#¥%……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我说是就是。”明氏道,“将来我不在了,你也不能不管她。这孩子,天性纯良……”
“不管。您招揽来的人,您自己照顾。”
明氏难得沉默。
片刻后,她站起身来,身形有些摇晃:“从前我想着,你要做的事情,我不拦着。但是好歹留个孩子,让我有个寄托,也让你自己有点留恋,不那么拼命。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倘若你出事,那我也就没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了。”
“祖母!”
“你听我说完……死了干净,别留个孩子,祸害人家。映棠这样的姑娘,也就是二嫁吃点亏,但是她嫁给谁,都能过得很好。”
徐渡野:“……您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别后悔就行。”
“不后悔!”
明氏回去之后,徐渡野也不想看什么避火图了,气闷地回床上趴着。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入目都是大红色,十分喜庆。
外面传来了鼓乐之声,明氏催他,“快起来,还睡还睡,你妹妹今日出阁,你得背着她出门。”
下一刻,他把孟映棠压在了床上,对上她一双惊慌失措的水眸,“你到底要嫁给他,还是嫁给我?”
孟映棠小脸煞白,颤抖着道:“我是二婚,哥哥嫌弃我,我……”
“啊——”孟映棠惊呼的声音传来。
太过真实,以至于徐渡野瞬时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孟映棠苍白着脸跪在床边,手腕被他紧紧握住,疼得脸色苍白一片。
“你做什么来我屋里?”徐渡野松开手,看着她手腕上的一圈青紫,心想他也没用太大力气啊。
都怪她太娇嫩。
“我,我想……来喊你起床。”
实话是不能说的。
她想摸摸床单……
徐渡野瞪她,脑子忽然发热,竟脱口而出道:“你动我的书了?”
孟映棠顿时心虚,“我,我……”
“还我!”徐渡野一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看出来,她那么胆大。偷看就算了,竟然还给他拿走了?
孟映棠乖乖去了隔壁自己房间,取了一本字帖回来。
“不是这个。”徐渡野干脆把话挑明,“我说的是我放在最上面的那本册子。”
孟映棠脸色红了红。
“怎么,没看见?”徐渡野哼了一声。
没想到,孟映棠竟然红着脸点点头:“看到了,也是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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