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上面罩,帽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才出去。
却没想到会在楼下瞧见令人作呕的一幕。
我养了八年的女儿依依不舍地搂着另一个女人说:“薇薇阿姨,你明天还能去学校接我吗?”
“我妈妈实在是太丑了,我不想让她出现在我同学面前丢脸。”
白希薇揉揉陆鹿的小脑袋,“当然可以啊,作为报酬,你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吗?”
我以为陆鹿会拒绝,谁知道她用甜甜的语气说:“当然可以啊,我巴不得你是我妈妈呢。”
“妈妈,妈妈……”
陆鹿开心地依偎在白希薇怀里,眼里柔情似水。和平时对待我的冷漠完全不一样。
她可以叫任何人妈妈,可这个人不能是白希薇。
她已经抢走了我的丈夫,现在连我的女儿也要抢走吗?
我控制不住地冲了出去,“陆鹿,你在这里干嘛呢?快过来跟妈妈回家。”
我的声音如同二百年的枯木一样,沉闷,难听。
“我不要,你不是我妈妈。”
我这身怪异装扮,哪怕白希薇不说话,小区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我们。
我忍无可忍牵住陆鹿的手,“你反了天不成,快和我回家。”
陆鹿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她挣脱开我的手,缩进白希薇怀里,“妈妈救我,这里有神经病,我们去那边玩。”
白希薇用力拍着她的肩膀,“宝宝乖,妈妈这就带你走。”
她说完还挑衅似地看向我,我却无力反击。
陆鹿的话一字一句扎在我心坎。我在原地愣神的功夫,她们已经走远了。
等待我的是一排排的居民,他们将我围的水泄不通。
“光天化日下,竟敢强抢儿童。我们已经报警了,等着吃牢饭吧你。”
我平时不出门,也没见过几个邻居。任我说破喉咙,他们也不愿意相信我。
我就这样被警察带走了,连手上的垃圾都来不及扔。
做完笔录,已经是深夜了。没有人来接我。
我女儿的身份信息写的明明白白,警察看向我的目光极具同情。
“现在的熊孩子,打一顿就好了,你别太难过。”
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童心不是天真烂漫的吗?没准她是真心不愿意我当她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