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守卫看到我俩一个瞎子拖着一个残废,蓬头垢面的,也不像能掀起啥风浪的人。
简单的盘问了两句,就把我们这对兄妹放了进去,还好心的给我指了路哪家善户可以领到口热粥喝一喝。
没错,为了尽快入城减少盘问,我把王昶说成了我哥哥。
当我把王昶放集市一角的时候,我俩肚子里已经有了暖烘烘的食物了。
还好王昶还能喝点粥,也有一些力气了。
辉县不愧是金陵府下排上号的大县,耽搁了许久,等我们赶到集市了,还是人声鼎沸。
我捡了个还没有人占领的小角落,和隔壁借了把小椅子,摆好小鼓,抱着三弦,调试了一下。
清清嗓子,高声喊道,“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姐,我们兄妹,路过这里,来场说唱,大哥病了,赚个医药费,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周围喧闹声顿了一顿,我不停歇的开始了我的说唱表演《春耕》。
先是三弦弹了一段前奏,接着春天播种的情况娓娓道来。
如果不是这场旱灾,现在地里的禾苗应该有手指长了吧?
如果不是这次场旱灾,说不定我已经在师傅的推荐下去了金陵府的曹大家门下继续学艺了吧?
一曲终了,周围从寂静中苏醒。
“好”,有好事的接连给我喝彩。
听到叮叮当当陆续有铜板砸在地上的声音,感觉眼眶有点发热。
给大家鞠了几躬,陆陆续续又弹了《单刀会》等几首短篇小曲。
收了今天的所得,交了管理费,还有一小袋子沉甸甸的铜板。
连续几天出摊,每次我不仅变换了曲目,还把我这一路来的见闻也编成了小曲。
深受大家喜爱。
“头儿,我观察她好几天了,这妞儿每天赚的不老少。”
“妞儿,把钱交出来吧,交出来,哥几个不为难了,要不,可就…”一群小混混顿时哄笑起来。
“头儿,这妞瞎子,抢了她也不知道咱是谁。”
一阵窃窃私语传来,但是我凭借着出色的耳力还是听见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经过几天的汤药,我已经隐约能看见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