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突患粒性白血病,危在旦夕,一药难求。
进口药的唯一渠道负责人是我的未婚夫,傅筠寒。
我以为是上天眷顾,没想到在等待救命药时,傅筠寒临时有事,突然爽约。
我狼狈的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前,不知所措。
当晚十三具尸体,冰冷的躺在太平间。
而我因为爸妈再次病危,打通傅筠寒的电话求药时,对面传来他小青梅的声音:“筠寒在宠物医院,有事吗?”
我忍不住质问:“不是应该来送药吗?
为什么会在那里?!”
电话那头很快响起傅筠寒的声音:“忙忘了,我让助理给你送过去。”
可惜晚了。
那一夜,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
“病人情况十分危急,您两个小时前不是说马上会有进口药送来吗?
怎么拖到现在还没到?”
主治医生原本焦躁的面上染上几分默哀:“没有药,我们也束手无策。”
医生说的是实情。
没有药,病人真的会死。
因为已经有十三具尸体躺在冰冷的太平间了。
那些都是我的七大姑八大姨。
而现在,轮到了我的爸妈和弟弟妹妹们。
我原本沉浸在悲伤中,呆滞的目光忽然清明,拼命点头:“好好好,药马上到,马上到!”
可药真的会到吗?
我不知道。
进口药的唯一渠道负责人是我的未婚夫,傅筠寒。
原本两个小时前应该要抵达医院的药,却迟迟没有来。
我打傅筠寒电话打不通,只能打他秘书的。
可被告知的却是,傅筠寒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而我说的药被傅筠寒带在身上,无人知晓在哪里。
我疯了一样给傅筠寒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十三条人命在一片机器尖锐爆鸣声中,惨然断了气。
明明药已经到a城了……可我现在来不及悲伤,因为新一轮的病危又开始了。
我死死抓着手机,一遍遍拨打傅筠寒的电话,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他面前。
可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就在我即将崩溃时,电话那头传来了魏莹的声音:“筠寒在宠物医院,有事吗?”
我心沉到谷底,忍不住质问:“不是应该来医院送药吗?
为什么会在那里?!”
那头沉默了几秒,换了个人接听,声音是傅筠寒的。
他的声音平淡,带着一丝丝不耐烦:“忙忘了,我让助理送过去。”
我听着他的话,脑子一片空白。
但顾不上再质问什么。
我苍白着脸,几近哀求:“筠寒,我爸妈和弟弟妹妹现在情况很紧急,医生说一定要用药,我希望你能够马上……”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筠寒打断:“我知道了。”
我害怕傅筠寒转头忘记,又重复了一遍:“一定要快,求求了,让助理马上出发。”
“他们快要熬不住了……”傅筠寒却嫌我烦:“有完没完?
药已经给你带回国了,还要怎样?
再多说一句,药晚到一个小时。”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哥哥,狗狗好像……快不行了。”
魏莹嗓音伤心难过,傅筠寒顾不上挂电话,把人抱在怀里不住安慰:“不会的,我们等医生看过才能知道。”
傅筠寒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傅筠寒安慰了很久,久到医生再次出来问药有没有送到。
“筠寒……药……”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