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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温欲晚贺庭舟结局+番外

笑笑是个小甜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从温欲晚多年混迹在声色场所里的经验来看,贺庭舟这吻估计很快就要落下来了。她也没躲避的意思,清亮的眸子盯着他。只见他喉结滚动,隔着镜片温欲晚都能看到他眼底的欲色。她都做好准备挡他了,没想到,下一秒,腰上的那双手突然就松了劲。贺庭舟淡然的转过头,身子重新靠回去,视线转移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语气淡淡的,“额头上的红印,回家让陈姐帮你抹点药膏。”温欲晚有几分凌乱。她真想给两秒钟之前的自己一耳光。她嗯了一声,也不再看他,掏出手机把玩。车子停在澜汀府楼下。贺庭舟名下房产数不胜数,当初结婚的时候让温欲晚随便挑。汀澜府是市中心的高档楼盘,能住进去的人非富即贵,对于资产都有一定要求,温欲晚觉得购物方便,就把婚房定在这。她下...

主角:温欲晚贺庭舟   更新:2024-12-05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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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欲晚贺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温欲晚贺庭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笑笑是个小甜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从温欲晚多年混迹在声色场所里的经验来看,贺庭舟这吻估计很快就要落下来了。她也没躲避的意思,清亮的眸子盯着他。只见他喉结滚动,隔着镜片温欲晚都能看到他眼底的欲色。她都做好准备挡他了,没想到,下一秒,腰上的那双手突然就松了劲。贺庭舟淡然的转过头,身子重新靠回去,视线转移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语气淡淡的,“额头上的红印,回家让陈姐帮你抹点药膏。”温欲晚有几分凌乱。她真想给两秒钟之前的自己一耳光。她嗯了一声,也不再看他,掏出手机把玩。车子停在澜汀府楼下。贺庭舟名下房产数不胜数,当初结婚的时候让温欲晚随便挑。汀澜府是市中心的高档楼盘,能住进去的人非富即贵,对于资产都有一定要求,温欲晚觉得购物方便,就把婚房定在这。她下...

《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温欲晚贺庭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

从温欲晚多年混迹在声色场所里的经验来看,贺庭舟这吻估计很快就要落下来了。

她也没躲避的意思,清亮的眸子盯着他。

只见他喉结滚动,隔着镜片温欲晚都能看到他眼底的欲色。

她都做好准备挡他了,没想到,下一秒,腰上的那双手突然就松了劲。

贺庭舟淡然的转过头,身子重新靠回去,视线转移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语气淡淡的,“额头上的红印,回家让陈姐帮你抹点药膏。”

温欲晚有几分凌乱。

她真想给两秒钟之前的自己一耳光。

她嗯了一声,也不再看他,掏出手机把玩。

车子停在澜汀府楼下。

贺庭舟名下房产数不胜数,当初结婚的时候让温欲晚随便挑。

汀澜府是市中心的高档楼盘,能住进去的人非富即贵,对于资产都有一定要求,温欲晚觉得购物方便,就把婚房定在这。

她下了车,看贺庭舟没有动的意思,就知道他还有事,没过问,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

贺庭舟放下车窗,看着女人纤瘦的背影消失在单元门口,他敛下眼眸,深沉的眸子里藏着看不懂的情绪。

……

温欲晚打开家门,闻着空气里飘着的饭香味,心情舒畅多了。

家里的保姆陈姐第一时间就迎上来,热情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乐呵呵的,“太太还没吃饭吧,饭我已经做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陈姐是贺庭舟选的人,知分寸,做事又麻利,尤其是她做的饭很合温欲晚的胃口。

“还是陈姐做的饭最好吃,这一个月没吃到,我可很想念呢。”

温欲晚说的句句属实,国外什么都好,就是饭菜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她洗了手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水晶虾饺、酸菜鱼,她胃口大开。

难得的吃了整整一碗米饭。

吃完饭温欲晚帮着陈姐一起收拾桌子,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温欲晚站在一旁看陈姐切水果。

陈姐边切边说,“太太,您之后还要出去旅游吗?”

温欲晚随手拿了块切好的苹果咬了一小口,“应该吧,待在国内也没什么事做,出去转转心情也好。”

陈姐淋了罐酸奶在水果拼盘上,看着温欲晚漫不经心的样子,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温欲晚端着水果拼盘走出厨房,把盘子放在茶几上,边往楼上走,边说,“陈姐我上楼换个衣服,你有话留着我下来再说。”

陈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的工资挺高,甚至比大部分在京城工作的白领都要高。

平常这间房子压根没人住,她干的活也轻松,这份钱她总觉得拿着烫手。

先生和太太都是好人,她想在中间调和调和,这钱拿着还安心点。

温欲晚穿着真丝睡裙从楼上走下来,深蓝色衬得她肌肤瓷白,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来,有几缕碎发在耳边,慵懒随性。

她窝在沙发里,拿着叉子吃水果。

陈姐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缓缓开口,“太太,您不回家,贺先生也不回家,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的。”

温欲晚咔嚓咔嚓的咬着饱含水分的香梨,嘴边还沾染着乳白色的酸奶,“陈姐你放心,我和贺庭舟的婚姻是最坚不可摧的,这日子怎么都能过下去的。”

陈姐虽然不常上网,可关于温欲晚的那些风言风语她也多少听过一些,如今再听温欲晚这话,她心里挺多疑问。

“太太,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温欲晚擦了擦嘴,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慢悠悠的回答,“陈姐,别人的婚姻是靠爱情,可爱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说变质就变质。”

“我和贺庭舟的婚姻是靠利益,是那些真金白银的票子堆砌起来的,离婚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所以我们不会离婚。”

陈姐被温欲晚说的哑口无言。

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人生过了半辈子,她心里很清楚温欲晚的话虽然不好听,却句句属实。

她叹息一声,转身去给温欲晚收拾行李。

温欲晚随便摁着电视频道,忽然停了下来。

“现在我所在的位置是朗逸山庄,京城众多知名企业的老板也都在此相聚,本次酒会主要围绕着政府新颁发的优惠政策展开……”

记者口若悬河的说着,背景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镜头定格的位置很微妙。

不偏不倚的正好拍到了贺庭舟。

他不管站在哪,似乎都是人群的焦点。

他身形颀长,宽肩窄腰,天生的衣架子,高定西装熨烫妥帖,包裹出他肌肉线条完美的身材,手里端着酒杯,他扶了下金丝边眼镜,每一寸都散发着寡冷的禁欲气息。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同色系的晚礼服,披肩发,温柔婉约的脸蛋,笑得大方得体。

两人站在一起还挺般配。

温欲晚看了几秒,心里没什么波动,换了台,去看综艺了。

看得正尽兴,电话就响了。

她接起来,懒懒的应了一声,“妈。”

文月华听着温欲晚的声音就一肚子火气,“温欲晚!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你要是再惹那些花边新闻出来,你的卡这辈子都别想解冻了。”

“无所谓啊,反正我可以刷贺庭舟的。”

她这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妈的太了解了,小时候明明挺乖巧的,后面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变了个人,处处和她对着干。

体重不超过五十,反骨就有四十公斤。

好不容易结婚了,想着她能安分点,没想到更是无法无天了。

文月华也舍不得骂,毕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她深呼吸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晚晚,你现在结婚了,不能那么任性,贺庭舟比你大,他让着你,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啊。你看看你那新闻,今天包养男明星,明天举办男模派对,你这让人家贺家怎么想?”

温欲晚把手机随手撂在桌子上,这些话她听得烦躁,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

等着电话里没声音了,温欲晚才开口,“他是我老公,他都不在意,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你这孩子!人家不说不代表人家不在意!”文月华真想穿过手机狠狠的敲两下温欲晚的头,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空的。

温欲晚实在懒得和文月华费口舌,直言道,“他肯定不在意,因为他正忙着和他的小青梅参加酒会呢。”


贺庭舟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但心里的火烧得旺,再不发泄点出来,他恐怕要被憋死了。

他一手扶着她的细腰,一手钳住她尖细的下巴,大拇指稍微用了点力。

温欲晚茫然地看着他。

“亲一下?”贺庭舟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尾敛着层薄红,黑眸里像是被放了把大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还不等她反应,男人的脸骤然间放大,低哑的嗓音缠绕在她耳边。

“张嘴。”

还处于惊呆状态下的温欲晚就像是被什么咒语蛊惑了,晕晕乎乎之中真的张开了红唇。

压制已久的吻格外炽热,微冷的舌灵巧地滑入她口中,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气息,唇齿缠绕之间,他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而捏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温欲晚被他唇舌的痴缠引诱得没了反抗的能力,手掌心贴在他的胸口,滚烫的肌肤下是擂鼓般的心跳声,速度很快,每一下跳动都震动着她的手心。

酥麻感席卷全身,男人的薄唇轻轻地吸吮着她的下唇,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她娇媚的狐狸眼晕染着一丝情动,含混不清地唤他的名字。

“嗯?”贺庭舟终于松开了她,漆黑的眸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呼吸紊乱,嗓音喑哑。

温欲晚迷蒙的眸子望着他,脑子里空白一片,沉默了好一会才软绵绵地骂了一句。

“不要脸。”

贺庭舟用指腹蹭掉她唇边溢出的津液,浅笑道,“我还想更不要脸。”

“你!”温欲晚瞳孔一颤,被他堵得吃瘪。

真是没想到这男人平常看上去狗模人样的,竟然还有这么流氓的一面。

她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刻意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他。

“差不多得了啊,别蹬鼻子上脸。”

贺庭舟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履行夫妻义务,怎么能叫蹬鼻子上脸?”

“我拒绝!”温欲晚义正严词地说,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男人的某处,发现了不对劲,她一把捂住眼睛,口不择言地大喊。

“你!你不是不行吗?这是怎么回事?”

贺庭舟自己身体的反应他很清楚。

听到温欲晚的话语,他不禁失笑,双手撑在背后,姿态更随意了一点,某处的轮廓足够让她看个清清楚楚。

从前上大学的时候温欲晚和沈荔是不学好的主,两人没少看这些学习资料,时不时还能评论几句,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真要让她现实生活中去看,她根本不敢。

就算眼前的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心里也还是胆怯。

“贺太太都没试过,怎么就说不行?”贺庭舟笑得散漫不羁,眉眼间荡漾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痞气。

“我…你…”温欲晚支支吾吾了半天,贴着墙往换衣间走,仿佛面前的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把她一口吞掉。

她一本正经的提醒贺庭舟,“你别忘了,今天爷爷才刚过世。”

提到这件事,贺庭舟顷刻间敛起了唇边的笑,大步从温欲晚身边走过,温欲晚赶紧贴近冰冷的墙壁,看贺庭舟没有靠近她的意思,身体才松懈下来。

“我先去洗澡了。”贺庭舟拿着睡衣走向浴室,不一会里面就传来水声。

温欲晚快速走进换衣间,站在全身镜面前,她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娇艳欲滴的红唇被贺庭舟亲得有点肿,她摸了摸滚烫的唇瓣,那些画面又浮现在脑中。


文月华只是不想让温欲晚步入她的后尘。

看着那双眼眸,温欲晚张了张嘴巴,最终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妈我知道了。”

她其实很想告诉文月华。

可以放手的,可以离婚的,难道不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吗?

只是话到嘴边,她都咽了回去。

因为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温欲晚跟着文月华从后院走进前厅,三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过去。

温瑞恒和温欲晚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有些心虚,很快就移开视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文月华身边。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庭舟带晚晚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就回家吃饭,我和你妈两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人老了,总喜欢热闹一点。”

温欲晚看着文月华亲昵的挽上温瑞恒的臂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里依旧能捕捉到丝丝缕缕的爱意。

她捏紧指尖,转身走到贺庭舟身边。

男人垂眸看她,女人纤长的睫毛像蝴蝶振翅,遮掩住了眼中的情绪,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朝着温瑞恒和文月华微微颔首。

“爸,妈,那我们就先走了。”

温砚卿也紧随其后的打招呼,三人一起离开别墅。

别墅门口温欲晚和温砚卿挥手道别,坐上了贺庭舟的车。

夜晚的京城仍旧燥热,一上车温欲晚就打开了空调。

回程的路上,温欲晚格外安静,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

这座城市的灯光永远都不会熄灭,吸引着无数人,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

只可惜,这世上压根没有破茧成蝶。

成蝶的,从一开始便是蝴蝶。

飞蛾注定是飞蛾。

贺庭舟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询问,“不高兴?”

“有点。”温欲晚诚实的回答。

“爸和妈说你了?”他问。

“是啊。”

“因为那些新闻?”

说到这,温欲晚直起身子,转头看他,沉默了几秒,淡笑道,“他们真是杞人忧天,你都不在意,他们竟然先不愿意了。”

是吗?

他真的不在意吗?

贺庭舟抬起眼皮,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捕捉的冷意,随即道,“嗯,我不在意。”

这个回答让她更没了说话的欲望。

一直到车停在汀澜府门口,温欲晚先下了车。

“你还有事?”她看着贺庭舟,问了一句。

“嗯,朋友找我有点事。”

温欲晚脑海里浮现出那条微信。

所以那天在北山会所,都是演的,包括今天在温家。

她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永远不会变成文月华,因为她不爱贺庭舟。

无爱方可破情局。

……

御景湾。

京城最有名的俱乐部,共有十八层,每一层的消费等级不同,享受的服务不同。

众人都说,实现阶级跨越的捷径,就是从御景湾开始。

贺庭舟从地下停车场进入电梯,刷卡直通十八层。

这楼是他承建的,背后老板却不是他。

他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光洁的后背不着寸缕,细腰丰臀,略微一抬胳膊,隐约都能看见那两团软肉。

贺庭舟抬腿踢上门,声音挺大,墙壁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男人从女人的胸前抬起头,唇边咬了颗鲜艳欲滴的红樱桃,他挑挑眉,混不吝的笑,“来了?”

“把你的人带走。”贺庭舟睨了眼祁湛,黑眸比夜色还浓稠,语气低沉。

祁湛在女人的翘臀上拍了一下,女人站起身,双手挡在胸前,经过贺庭舟时愣了一下,脸色一红,小跑着就出去了。

“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得。”

祁湛摇晃着手里的酒瓶,“麦卡伦72年,刚从老爷子那拿的,够意思吧?”

贺庭舟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西装裤的包裹下是绝对的力量,外套被他随意丢在一旁,黑色衬衣袖口挽上去,腕上是劳力士冰蓝迪顶配,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线。

“苏氏制药的漏洞查到了吗?”

祁湛鼻尖凑在玻璃杯口,深吸一口气,辛辣的酒气顺着他的鼻子往里钻,啧啧了两声后,半阖着眼眸,语调闲散。

“和上头打过招呼了,没问题也会查出问题的,都是老爷子的战友,你放心吧。”

贺庭舟此刻的眸中毫无温色,仿佛天生就是无情无欲,冷漠孤傲的撒旦。

他点了根烟,唇边的一抹猩红摇晃,映衬着他的面庞愈发阴冷,“钱会打到你海外账户,和往常一样,从绝对干净。”

“你以前没这么急啊,怎么,害怕你家里的小老婆和别人跑了啊?”祁湛半躺在沙发上,双腿搭在茶几上,饶有兴致的问他。

贺庭舟吸了口烟,眉心微蹙,缭绕的烟雾之下他的面容有些失真,“她不会跑。”

“哎,问你个事。”祁湛贱嗖嗖的凑过去,薄唇向上扬起,笑得邪气,“结婚快一年了吧,碰了没?”

“没有。”

“我靠!”祁湛瞪大眼睛,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笑声越来越大,“贺董真是让我佩服,那么一个小美人天天在你面前晃,你也忍得住?你不会……”

他低头朝着贺庭舟的某处瞥了眼,努力憋着笑,“你不会,真不行吧?”

对于祁湛的调侃,他面无表情,将指尖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烟头被他摁得弯曲,火星变成一捧灰烬。

“我下不了手。”

祁湛敛起笑容,端着酒杯碰了下他的,慢条斯理的说,“你以前那些事就烂肚子里吧。”

“我知道。”他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无人看见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你这次用工作室留不住她呢?”祁湛笑看着他问,似乎心中早有答案。

“你觉得呢?”

祁湛站起身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条银质锁拷,拿在手里左右翻看,看够了以后将它丢在大理石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按照我们贺董的常规做法。”

“关起来,一劳永逸。”


苏宛白听说过温欲晚的行事作风。

乖张、任性、出其不意。

但她想破头也想不到,温欲晚会在众人面前,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现在岂不是落实了她觊觎别人丈夫的罪名。

小三这两个字妥妥的要落在她头上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拍下温欲晚和男模亲密的照片给贺庭舟看,再添油加醋说几句话,结果是这样一个局面。

她深吸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说,“我是喜欢庭舟,但我不会做破坏你们婚姻的事,打电话这事突破了我的底线,我不能做。”

说得冠冕堂皇的,乍一听还有几分道理。

毕竟默默的喜欢一个人,还真是没办法说她什么。

温欲晚不禁在心里朝她竖大拇指。

“宛白姐不亏出生在书香门第,倒显得我不懂事了,既然如此,那宛白姐就喝三杯酒吧,也不算破坏游戏规矩。”

苏宛白的确不怎么能喝酒,磕磕绊绊的喝完三杯酒,整个脸都红透了,转眼就冲进洗手间去了。

沈荔见状是大快人心啊。

她崇拜的看着温欲晚,眼睛里都在冒小星星,“晚晚,你真是我偶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苏宛白这个小绿茶现原形了。”

温欲晚盯着洗手间紧闭的门,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她似是在喃喃自语。

“我以为她会打电话的。”

等苏宛白吐完出来,看上去整个人都虚脱了,还是那个短发女孩上去搀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跌坐在地上。

她弯着腰,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欲晚,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宛白姐路上小心啊。”

温欲晚看着她的背影轻笑出声。

苏宛白刚伸手去开包厢门,包厢门就从外被推开了。

贺庭舟站在门口,笔挺的西服,他逆着光,阴影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立体,难得的没戴眼镜,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感越发明显。

包厢里的人都看到了,温欲晚也不例外。

贺庭舟看着眼前弓成虾米的苏宛白,眉心闪动。

众人都下意识的以为贺庭舟是来接苏宛白的。

就连温欲晚的心忽然都跳的飞快。

如果贺庭舟带走了苏宛白,那刚才她做的一切都让她看上去像个小丑,以后她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苏宛白看着眼前的男人,灰暗的眼神顿时亮起来,她想去抓贺庭舟的手,“庭舟……你能扶我一下吗……”

与此同时温欲晚也站起身,朝着门口娇滴滴的喊了一句,“老公。”

贺庭舟没犹豫,侧身从苏宛白身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走向温欲晚。

当然也看到了温欲晚身边的大男孩。

苏宛白看着大步离开的贺庭舟,拳头攥得很紧,她感觉身后都是其他人讽刺的目光,耳边充斥着众人的嘲笑声,眼泪快要忍不住了,她落荒而逃。

包厢门关上,顾琮看着脸色阴沉的贺庭舟,赶紧起身关掉了音乐,挥挥手让这些小帅哥都出去。

大男孩从贺庭舟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碰巧对上了他的目光。

阴鹜冰冷,像是刚开刃的刀,剜过他的脸颊。

他低下头,加快速度走出去。

闲杂人等都出去了,贺庭舟看向温欲晚。

“回家吗?”

他向温欲晚伸出手,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温欲晚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顿时想到了苏宛白朋友圈里的照片,别开脸,淡淡的说,“不回。”

“还没玩够?”贺庭舟情绪不明的问,目光落在温欲晚面前的另一个酒杯上,是那个男孩的酒杯。

“确实没玩够。”

贺庭舟沉默了一会,弯下腰直接把温欲晚从沙发上抱起来。

身体忽然腾空,温欲晚吓了一跳,本能的抱住了他脖子,反应过来后捶打着他的肩膀。

“你放开我!”

“别闹。”贺庭舟低声诱哄她,低下头看着她那张写满愤怒的小脸,倒是比昨天生动多了。

“我没闹!我不回去!”

温欲晚挣扎着,却没什么用,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沈荔和顾琮。

沈荔倒是想站起来阻拦,却被顾琮硬生生的摁下去。

“夫妻之间的事,你别管。”

顾琮瞪着眼睛警告沈荔,沈荔也不敢公然和贺庭舟抢人,况且刚才贺庭舟对苏宛白的态度,让她对贺庭舟的印象也转变了一点。

温欲晚看着两个视而不见的人,气得咬牙切齿,嘴巴里嘟囔着,“两个怂货!”

贺庭舟听到了,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抱着温欲晚走出包厢。

出了北山会所的大门,温欲晚被贺庭舟塞进后座。

“晚上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贺庭舟看着一旁气鼓鼓的温欲晚,无可奈何的问。

“在忙啊,你来的时候不都看到了吗?有小弟弟作陪,谁还接你这个老男人的电话。”温欲晚像是要成心气死贺庭舟,说的每句话都直戳他肺管子。

贺庭舟知道温欲晚是故意的。

他冷声叫副驾驶的宋靖,“那个男人的资料。”

宋靖拿着平板电脑一本正经的说,“秦南,十八岁,目前在顾氏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做练习生,父母双全,父亲在京城的天宇地产……”

“贺庭舟,你什么意思?”

温欲晚没想到短短一会的时间,贺庭舟让人把他查了个底朝天,现在念出来,颇有点威胁的意思。

“你觉得呢?”

贺庭舟盯着温欲晚,深邃的眸子宛如冬日里结冰的湖面破了个洞,深不见底泛着寒意,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调,裹挟着赤裸裸的压迫感。

结婚以来,贺庭舟甚少对温欲晚冷脸,对她的一切行为似乎都能包容。

今天这副面孔是温欲晚从未见过的,她不禁往后靠了一点。

“怕了?”

贺庭舟忽然俯身而下,单手撑在温欲晚背后的车门边上,将她圈在怀里,浓烈的焚香味铺满了温欲晚的整个鼻腔。

“可笑。”她轻嗤一声,眼神却有几分躲闪。

看她强装镇定的模样,贺庭舟驱散了眼底的寒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心,语气柔和下来,“好了,回家有礼物给你。”


跟着温瑞恒到了书房,温欲晚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像个大爷似的瘫坐在沙发上。

“什么事啊?还特意叫我来书房。”她翻了两页书,慢悠悠的问道。

温瑞恒看她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歪斜的身子扯正,“坐好了!像什么样子。”

温欲晚懒懒散散的应了一声,显然是左耳进右耳出。

“我问你,你和贺庭舟的那些新闻是怎么回事?”温瑞恒把她手里的书丢到一边,严肃的看着她。

“贺庭舟的新闻你去问他啊,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温欲晚耸耸肩,又道,“至于我的新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亲生的,温瑞恒早就打断她两条腿了。

“温欲晚,你给我好好说话!”

“该说的我都说了,难不成爸还想听什么细节吗?”温欲晚面无表情的看着濒临爆发边缘的温瑞恒。

“你!”

温瑞恒抬起手朝着温欲晚的脸挥过去,带起一阵冷风,她也没躲,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只手最终还是没落在她脸上,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捂着胸口,脸色涨的通红,坐在温欲晚对面的沙发上,缓了好一会,才开口,“晚晚,当初是你自己同意嫁给贺庭舟的,既然嫁了那就要好好过日子,现在又是闹什么?”

“我知道你们没感情,但这是可以培养的,婚姻是靠经营的,就像我和你妈一样。”

这话像是触碰到了温欲晚的逆鳞,她陡然间坐直身子,看着被她气得瞬间老了十岁的男人,勾唇笑了笑。

讥讽意味十足。

“爸,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闻言,温瑞恒神情一滞,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强装镇定,“你什么意思?”

温欲晚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神情冷淡,“人前恩爱,人后陌路,这样的婚姻难道不是爸您身体力行教给我们的吗?”

温瑞恒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嘴唇颤抖着,“晚晚你……”

“爸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温欲晚眯着眸子,眼底一片冰冷,“我十二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爸身边还是楚秘书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又换了吧?”

“让我想想……”她葱白的指尖轻轻的在下巴上敲击着,“哦对了,是最近刚出道的关黎小姐,好像比我还小一岁吧,爸你还……”

“够了!”温瑞低吼了一声,随即猛烈的咳嗽。

真相揭穿的那一刻,无疑是伴随着血淋淋的伤疤被揭开。

此刻的温瑞恒就像是被细数着罪行的犯人,他以为的天衣无缝,暗地里早已千疮百孔,漏洞百出。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疮痍。

“爸你别激动啊,喝点水润润嗓子。”温欲晚贴心的把水杯塞进他手中,红唇扬起,笑意不达眼底。

温瑞恒手抖的厉害,压根握不住水杯,玻璃杯掉落在地上,温热的水流飞溅到温欲晚的脚踝上。

她低头捡起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一动不动的温瑞恒。

“这件事别告诉妈,既然你们打算一直瞒着我,我也乐得陪你们演戏。”

“地板脏了,我叫佣人进来擦。”

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吩咐过佣人,她走进卫生间,双手捧着冷水浇在脸上,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记忆被拉扯的绵长。

深藏心底的那扇木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

那年她十二岁,温砚卿十七岁。

温砚卿总爱捉弄她,也常常用各种东西诱惑她,帮他做事。

那天她就是在温砚卿的威逼利诱之下,回家帮他拿课本,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她拿了东西在经过父母房间时,听见了奇怪的响动。

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见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小小的人儿被吓得不轻,却还是认出了里面的人。

一个是她敬重崇拜的父亲,而另外一个,是经常跟在父亲身边的楚秘书。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里面的对话。

“温总…你不害怕文姐回来吗?”女人娇滴滴的说。

“她都知道,不用管她。”

之后便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低吟。

她不记得是怎样走出别墅的,耳边只余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一想到这,温欲晚双手撑在盥洗台的两侧,克制不住的干呕,直到吐出点胃酸,才感觉舒服点。

她拿纸擦了擦嘴,理了理被水打湿的头发,往楼下走去。

……

下去的时候,贺庭舟和温砚卿坐在黑白格的棋盘前下围棋。

温砚卿正对着楼梯的方向,听到脚步声,紧接着看到温欲晚,发觉她脸色惨白,恹恹的,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你和爸说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听到这话,贺庭舟也回头看她。

“还能说什么,就训了我几句,他一生气,拿水泼我,没拿稳杯子,杯子摔了,我这不就趁机溜了嘛。”

温欲晚笑嘻嘻的解释,走到贺庭舟身边,亲昵的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男人抬手把她额前半湿的碎发拨开,“还能坚持吗?棋局没结束,先走不好。”

“还有多久啊?”温欲晚像只慵懒的波斯猫,半眯着眸子。

“快了。”

他修长的指尖捻起一粒黑子落在白子旁边。

“完蛋,要输了。”温砚卿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

现在的局势,走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

温欲晚不懂围棋,一堆小圆石头凑在一起,看得她头晕眼花的。

贺庭舟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伸手把她拽进怀里,温欲晚像是没骨头似的侧坐在他大腿上,头靠在他胸口。

男人胸腔里的心跳声格外明显,像是最密集的鼓点,一下下震着她的耳膜。

她莫名觉得心安,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贺庭舟箍着她腰的手也收紧了一些。

温砚卿瞥了一眼,咳嗽了一声,“哎,你哥我还在呢,差不多得了啊。”

刚才和温瑞恒对峙,耗费了温欲晚大部分的精气神,这会没心思和温砚卿斗嘴,只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

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掠过贺庭舟放在桌上的手机,原本漆黑的屏幕忽然亮起来。

一条消息格外刺眼。

苏宛白:庭舟哥,我在笙月楼被陈总缠住了,你能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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