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迫不及待站起来,朝着今朝挤眼,比了个口型。
1945。
裴宴京只当没看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长腿一迈,走在前面。
祁鸣和他聊着天,并排走着。
宋书韵和今朝走在一起,旁边跟着盛煜,他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今朝妹妹,你懂我那意思吗?”
今朝眼睛狠狠眨了几下,表示明白。
裴望舒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电话:“是望舒呀,见到宴京了?”
裴望舒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面的落日,心情大好,语气有股藏不住的兴奋:“小姑姑,我觉得你也不用操心小弟的事情了,时候到了,说不定就这儿媳妇就来了。”
电话里的人一开始还淡定得很,听着这话,话匣子像是被打开,一个劲追问:“望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宴京他有女朋友了?”
“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见见啊?”
“你给我说说那姑娘人怎么样?”
电话里的声音过于激动,裴望舒下意识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点。
“小姑姑,您这想得也太远了些,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人家就是朋友。”
......
进了酒窖后,气温陡然下降,比外面降了好几度。
今朝搓了搓手臂,挽着宋书韵的胳膊。
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总觉得一双眼睛都不够用。
酒窖面积不小,周围一排排的木质架子上整齐摆放着红酒。
里面灯光不算明亮,今朝还是注意到每一瓶酒单拎出来都很让人眼馋。
就连宋书韵都忍不住感叹:“这没点实力还真拿不下这么多限量款红酒。”
今朝举双手赞同她的话:“此时此刻,我觉得我得了一种病。”
盛煜停下脚步,好奇问:“今朝妹妹,你得了什么病?”
今朝理直气壮地说:“红眼病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明显呢。”
“煜哥,难道你没得吗?”
她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她爸就收藏了不少好酒。
活跃活跃气氛而已。
不过相比红酒,贺建元同志更喜欢白酒,他收藏的那些白酒都可以开个展馆,家里收藏的红酒反而没那么多。
今朝晃眼看了看,大致估算了下,酒窖的酒少说也有上千瓶。
真奢侈。
盛煜跟着她目光绕了一圈,狠狠点头:“不瞒你说,我也得了眼红病。”
“哥没骗你吧?六哥家的酒是不是很多?”
“岂止是多啊。”宋书韵倒吸了一口气,“这怕是把各国有名的红酒都搜罗过来了吧?”
“那还用说?”盛煜越说越来劲,“今朝,你可得好好选啊。”
“等会出去的时候,咱挑两瓶出去晚上喝。”
“站在那做什么?”裴宴京一转身就听到三人在那边的角落里嘀嘀咕咕的,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三人齐齐抬头,又整齐划一地摇头:“没什么。”
今朝走到他面前,夸道:“宴京哥,我们在说你家的酒多呢。”
裴宴京没说什么,只说:“你自己挑,应该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吧?”
今朝双眼放光:“真的让我随便挑?”
“当然,”裴宴京嘴角勾着一抹细微的弧度,“如果你好意思的话。”
今朝上一秒兴奋,下一秒就把嘴角的笑收了回去。
她是好意思拿,就是不好意思带走。
做人也不能太没底线。
不过后一句话真的没必要说出来,说得这么直接,生怕她不懂吗?
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裴宴京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眼尾微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