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音乐声从里传出,伴随着烟雾缭绕的迷离气息。
街边,泊车小弟点头哈腰,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接过一个客人的钥匙。
夜场门口,一个身穿旗袍,身材曼妙的女子,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客人,似乎和每个人都很熟悉。
她在说到开心处时,还会笑得很夸张的把头仰起。
女子的旁边,是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壮汉,他同样对每一个进出的客人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显得很不自在。
“那些人,都是洪兴的。”身后,突然传来太子的声音,“这,也是生意。”
蒋震廷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夜店门口的几个服务员,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下午的厮杀,以及拳馆里太子的话。
太子说完,便不再理会蒋震廷,径直走向了街对面的那个夜场,指着门口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说道:“小丽,进来帮我下碗面。”
蒋震廷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往前走了几步,他停在发哥楼下的车已经让人开了过来。
他打开车门,看着车厢里的领带和西装外套,仿佛见到了久违的老友,眼里尽是怀念。
又低头厌弃得看了眼衬衣上的血斑,匆忙将领带和西装穿了起来,坐进驾驶室。
蒋震廷拉开遮阳板,对着里面的镜子,正了正领带,又捋了捋头发,摆弄了半天才满意的点头:“一看就是个正经的生意人。”
......
回到家门口,钥匙转动,推开门,却见房间里灯火通明。
沙发上,丘素真呆愣愣的坐着,听见门开的声音,脑袋迅速的扭过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慌和期待。
“震廷哥。”
丘素真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刚哭过,她她整个人一头撞进蒋震廷的怀里,令他一时愣住。
这一幕,似曾相识。
中午的时候,发哥进屋,莲姐也是这样扑过去的。
蒋震廷的双手举在空中,愣了一会儿,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学着发哥的样子,用手拍了拍丘素真的背。
“豆豆,我没事,今天就是出去谈些事。”
蒋震廷不想向丘素真说出实情。
“铜锣湾的事,我知道了。”
丘素真将埋在蒋震廷的胸口的头抬起,担心得说道。
“铜锣湾?怎么了?”
蒋震廷装作无辜地问,他自信香江还没有哪个狗仔敢拍这些事。
“几个社团上千人械斗,听说是洪兴的人。”丘素真接着说道:“我做你秘书这么久,不是傻子。”
“我哪里说你傻了,你可别胡乱冤枉人。”蒋震廷轻轻推了一下丘素真,笑闹着试图缓解气氛。
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打断丘素真的思绪,只要他不承认,丘素真就不能肯定他的身份。
“你受伤了?”丘素真被推开一点距离,却意外看到了蒋震廷西装胸前边缘露出的一点血迹。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用手抓向衬衣,蒋震廷下意识一躲,心中暗骂自己作死,居然忘了这一茬。
“蒋震廷!”丘素真突然一声大吼,眼泪仿佛不再受控,像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你欺负我!”
空气瞬间凝固了。
“你过来。”丘素真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乞求。
蒋震廷无奈,只能乖乖听话的上前,丘素真又一次把手伸向漏出血迹的衬衣。
“我就知道。”
丘素真把衬衣往外扯了扯,看到里面更多的血点,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淌了下来。
“别人的!真的!”
蒋震廷看着丘素真眼泪不要钱的落,手忙脚乱的把衣服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