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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06
熙婵遭骗,惨死冷宫,重生归来,誓要惩治恶人五皇子骗我他是个天阉之人,天生不能行房事。

“婵儿,我虽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但我待你之心,天地可鉴,此生也只会对你一人好。”

他望着我,眼含深情。

我信了他,全心全力助他夺嫡,却发现他是在为了他的表妹守身如玉。

他登基后,立了他表妹做皇后,恩爱有加,三年抱俩。

我失去了利用价值,全族被灭,在冷宫凄惨地煎熬了三年后,被他用一条白绫赐死。

重生归来,我对他一如往常,温柔懂事,曲意逢迎。

嫁给他之后,日日给他端去“养生”的药膳。

吃吧,殿下,这一回,让我将你变成真正的天阉之人。

1“听说皇后娘娘,昨儿半夜诞下了二皇子,皇上很是高兴呢!”

“嘘,可别让江庶人听见了,听说皇上娶了她那么些年,从未碰过她,等一下她听到了,又要发疯……”我静静地抱着双臂,站在这两个碎嘴子的冷宫宫女面前。

“江,江娘娘……”她们看到了我,许是想起了我刚进冷宫时癫狂的样子,怵得脸色发白,低头闭紧了嘴。

刚被他丢进冷宫的时候,我还对他抱有幻想,日日在冷宫中哭号,祈祷他多少念着些旧情,总有一日能接我出去。

不过,如她们所说,他连碰我都懒得碰一下,又与我哪来的旧情?

犹记与还是五皇子的李丞赫的大婚之夜,我谨记母亲对我的教导,羞涩垂首,等待五皇子与我行周公之礼。

“妾身给殿下宽衣吧。”

他却一脸愧疚与犹豫之色,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道:“婵儿,是我对你不住,我从未告诉过你,我是个天阉之人,天生不能行房事……”我垂下眼帘,心里慌乱不安,他却将我的手贴在他脸侧,望着我的眼里情深款款:“婵儿,我虽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但我待你之心,天地可鉴,此生也只会对你一人好。”

“你不会怪我吧,婵儿?”

他望着我的眼神里,含着深深的担忧与自责。

我想起他曾锲而不舍地追求我,在我父亲面前立下毒誓,在我耳边说过无数情话,动容地靠在他怀里。

“殿下,您不仅是婵儿的夫君,更是婵儿的知己,婵儿早就将您当作一生的归宿,怎会因如此小事就怪责殿下呢?”

他欣慰地拥我入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后来,他与我虽为夫妻,却盖着被子,睡了三年的素觉。

我说服父亲,倾尽江家之力,辅佐他从一个不受宠的五皇子,到成为深受圣上信任与欣赏的太子。

直到他登基,册封他的表妹林岁安为皇后,却将我由妻降妾,封做江妃。

他厌恶我至极,似乎连装都懒得再装一下,在我进宫当日,便寻了一个“对皇后不敬”的由头,将我废掉,扔进了冷宫。

我被废为庶人当日,他的舅舅,新上任的林右相于朝堂上列出我父亲的十条大罪。

李丞赫下令将江氏满门抄斩,十四岁以上族人皆难逃一死,剩余的不是发配充军,便是没入掖庭。

我在冷宫里日日跪着,磕破了头,只求他好歹能念着旧情,来见我一面。

两月后,他终是在深夜前来,却携着他的挚爱林岁安一道,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江熙婵,朕终于不用再忍着你了,你知道朕有多厌恶你吗?”

2他的面色阴沉狠戾,语气中带着快意。

“朕最厌恶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朕不得不为了获得你江家的助力,来刻意讨好你。”

“所以皇上便刻意编织‘天阉之人’的谎言,宁委屈了您自己的名声,也不愿碰臣妾吗?”

我抬头看他,语气里带了嘲讽。

林岁安神色忿忿,俯下身子,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江熙婵,你也配?”

“表哥是为了我守身如玉,你也配承受他的恩宠?”

李丞赫扶起林岁安,面带关心与疼惜。

“好了,安安,你现下有了身孕,千万莫与不值得的人动气。”

我冷笑一声,嘴边泛起自嘲。

李丞赫编造谎言骗了我三年,却仅仅两月就与林岁安有了孩子。

我真是被他骗的好惨啊。

“江熙婵,你就在冷宫好好待着。”

“朕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看他们成双成对地离去,我猛地吐出一口血。

第二日,李丞赫却派了太医来为我诊治。

听说,他是这样吩咐那名太医的:“留她一命,不必活得太好,只需不死就成。”

“朕要让她凄惨地活着,亲眼见到江家灭族,亲眼看着朕与岁安恩恩爱爱。”

他特意派了宫女守着我,不让我自裁。

我在破败的冷宫里日思夜想,他为何那样恨我。

我想起他的话,原来他早就在初见我时,因我出身高门,举止言谈皆骄矜自持,便厌恶上了我吧。

可他虽厌恶我,却又假意心悦我,费了极大的周章追求我,直到我也倾心于他,亲口在父亲面前允了与他的婚事,此后成为了他的助力。

他将我和江家利用了个彻底,而后便将我当作了一块破布一样扔掉。

李丞赫,你真是使得一手好手段啊。

我恨得几乎要吐血,眼睁睁看着江家覆灭,亲人皆亡,独留我日日在这冷宫煎熬,却又不得求死。

直到林岁安产下她的第二个孩子之后,李丞赫终于善心大发,想着为二皇子积德,决定赐我一死。

他不屑于见我,只是派来了御前的一个太监,手里捧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和一条白绫。

“庶人江氏,出身罪族,卑鄙恶毒,今蒙朕恩,赐其自尽。”

我毫不犹豫地将那道白绫挂上了房梁,套上了我的脖子。

只不过,死前,我对李丞赫发下了恶毒的诅咒。

李丞赫,你欺我至此,负我甚深,必然会遭报应。

3脖颈处骤然巨痛,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耳边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姐,可该醒了,五皇子府的聘礼已经送到了呢!”

我猛然清醒。

这是同我一起长大,后来做了我的陪嫁侍女的泽兰的声音。

她早就在我被废入冷宫的当日,就被李丞赫以惑主的罪名乱棍打死了。

她,怎么会在同我说话,且她提到了五皇子,和聘礼……我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

这正是我出嫁前,在江府的闺房!

我狠狠咬了手臂一口,手上传来的钝痛令我忍不住皱起了眉。

竟是真的!

难不成,我重生回了嫁给李丞赫之前?

“小姐,小姐,你醒了!”

在我欣喜与激动不已时,泽兰已推开了门。

“泽兰!”

我几步快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臂,泫然欲泣,她却面有犹豫之色。

“小姐,五皇子,他也来了。”

我抬眼一看,泽兰背后,缓缓出现了一身黑色华服的李丞赫。

“婵儿!”

他望着我,眼角眉梢全是赤诚的愉悦与惊喜,端得一副见到了所爱之人的模样。

我却想起他在冷宫看我的眼神,居高临下,全是厌恶。

真是天生的戏子啊,演得那样好,从前的我竟从未发现呢。

我勉力忍住内心惊涛骇浪般的厌恨,嘴角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殿下……”李丞赫疾步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双手,低头时,眼神真挚:“婵儿,我知道夫妻新婚前一月不宜见面,但是方才泽兰阻拦我,我还是进来了。”

“因为,我实在太过想你,想你想得发疯了……”我仔细端详他的脸,丝毫寻不出一丝破绽。

李丞赫啊,你为了这个皇位,也太拼了些。

我心中万千思绪划过,扬起嘴角,温声笑道:“婵儿知道殿下思念婵儿,感念不已,只是礼制始终不可违,殿下见过婵儿,已解相思之情,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垂眸,掩饰中眼中流露的恨意,假作羞涩。

“再过一月,婵儿就要嫁为殿下之妻,来日方长,婵儿盼着与殿下永结同心,举案齐眉。”

李丞赫面露动容:“婵儿,你还是这样温柔懂事。”

“也罢,那我便在府中等着你,嫁予我做妻子。”

我温和笑着,恭声送走了他,却在他转身后的那一刻,再也挂不住笑脸。

“小姐,你怎么了?”

泽兰见我神色不对,待李丞赫走远后,担忧地走到我身侧问我。

“没什么,只是记起曾被毒蛇咬了一口,伤口疼痛难忍。”

“小姐,你何时被毒蛇咬过?”

泽兰还在后头疑惑地问我,我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别处。

思索许久,我嘴角缓缓漾起一丝笑意。

李丞赫,既然我得了机会重生,那么我便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嫁给你做五皇子妃的那日,便是你的痛苦的倒计时开始之日。

4新婚之夜,李丞赫故技重施,假称自己是“天阉之人”。

我自是陪他演戏,赌咒发誓一番,说我绝不介怀,他自是感动不已。

几日后,他下朝后来陪我用午膳,我笑盈盈地端过一碗药膳。

“殿下,这是妾身委托娘家舅舅在北地寻的方子,最是能调理身子,妾身愿每日亲自做成药膳,给殿下补身子……”李丞赫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药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抬头,朝我温声道:“婵儿有心了,只是我这毛病是天生的,太医也都曾诊治过,怕是药石无医,你这方子想来对我也没什么用,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我的嘴角挂了下来,面露伤心与沮丧之色。

“殿下,婵儿起了大早,熬了一个时辰,你难道不愿吃一口吗?”

“难道,难道殿下是怕婵儿对您不利,在里头下毒吗?”

我端起那一碗,用勺舀起一口,毫不犹豫地喝进了嘴里。

“殿下,你看,婵儿喝了,没有毒。”

见我面露固执,又已喝了这药膳的汤,李丞赫生怕再惹了我不快,终是点了点头,取过那药膳,几口吃完。

随后,他将碗亮给我看,安抚我道:“婵儿,你多想了,我怎么可能会猜忌你呢?”

“你看,我不是喝完了么。”

我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假作心满意足地靠在了他怀里。

“以后婵儿日日给殿下熬,殿下可要喝哦,婵儿还盼着有一日,能怀上殿下的子嗣呢。”

见我如此模样,又听我说了这句话,李丞赫的疑心顿时消了大半。

“好好好,都听我的婵儿的。”

我心里冷冷地笑了。

我给他下的,是能让他彻底变成“天阉之人”,从此不举的药啊。

我又不是男子,这药自然对我无所害处。

但是对他,可就有碍了。

5李丞赫对我不甚信任,第二日我将药膳送去时,便偷偷唤了御医进府,以验那药的成分。

我丝毫不惧,因着我出身江氏,祖先曾有从龙之功,是上京最当之无愧的高门大户。

江氏子弟多有成才,我的一名远房堂兄恰巧就是太医院的院判,让个把御医闭嘴,我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那姜御医验过那药,按着我的吩咐,满脸堆笑说:“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大多产自北地,中原可是一药难求啊,殿下若饮此药,自是于强身健体,大有益处。”

我满意地对泽兰说:“告诉姜御医,下一回若是择选副院判,我会知会我堂兄,优先考虑他。”

李丞赫从此将我送去的药膳奉为至宝,每次必定吃得一干二净。

这日,我盯着皇子府院子里的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几日后,皇室内召开赏菊宴,李丞赫会与他的表妹林岁安,在凤仪宫内私会。

此事,还是前世我陷于冷宫中时,来“探望”我的皇后林岁安特意告诉我的。

彼时她正怀着大皇子,抚着圆润的小腹,朝着我,眼含得意,略微扬声道:“你可知,为何表哥每一回的皇室宴会,尤其是中秋赏菊宴,都以事务繁忙为由推脱,不带你入宫?”

她嘴角上斜,特意微微俯下了身子,一字一句道:“因为表哥,要在皇后姨母的凤仪宫里,与我一叙相思之情啊。”

她看着我震惊的神色,咯咯地笑出声来:“表哥早已许诺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平日里不屑碰你,他又血气方刚,自然忍得辛苦,于是,便只能寻我为他解忧了。”

“江熙婵,你一定想不到,你一心以为是“天阉之人”的夫君,却在瞒着你,寻着各种机会,与别的女子翻云覆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