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踏进校园,在听到乍然响起的这一声时,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下一瞬,牵着手来上学的小姐弟就走来,冲我非常有礼貌的喊:“林老师早上好。”
不是安越。
我深吸一口气,“你,你们好。”
一整天下来,除了给同学们上课的时候,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给主任倒茶的时候,还把她的手给烫了。
一向严厉的主任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我被出轨的事情,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对我表示不满,还安慰我说:年轻人,没什么过不去的,如果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两天,调整一下情绪。
在家休息?
我眼皮一跳:不,不用主任,我没事,不能因为私人的事情耽误工作,我没什么问题。
上班两年,我头一遭从主任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我的赞赏。
到了放学时间,我回班安排学生排队出校门。
在都走的差不多时,我一抬头在接学生的家长里,看到了安越的身影。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们两个默不作声的回到家,最终还是我经受不住内心的谴责,主动开口:昨晚……是我不好。
安越忽的出声打断我未说完的话,特别诚恳的看着我: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么多,如果你想要报警的话,我愿意坐牢。
坐牢?
我眼皮一跳,当时我自己也喝醉了,都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很难去怪罪他一个人。
最主要,我隐约觉得当时挑起情绪犯错的人,很有可能是我。
我故作潇洒的笑两声,成年人之间,互相慰藉一下,没,没什么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心中慌得一批,却要表现出自己情场浪女的形象,再多强撑几分钟,脸都要笑僵了。
就在我思索下一步要不要找个理由逃回房间的时候,安越眸子一垂,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做饭。
我挠了挠头坐在沙发上,有些郁闷。
我觉得还是出去躲两天,先冷静冷静。
一起吃饭时,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尤其是在安越说他是第一次的时候,我心中的罪恶感达到了顶峰。
但同时又不由得在心中默默补充一句:谁不是呢。
我……早上看到,沙发套上有血,我是不是弄伤……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升到了头顶,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声音都拔高了,就是为了阻止他继续。
小房子里,空气再度冷凝,我却只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叮咚——“叮咚——”及时响起的门铃,打破了我此刻的尴尬。
是前来试图挽回我的前男友陈霖。
再见到这个相恋了多年的男朋友,我有很多国粹要吐出口,却又在张嘴时,全部卡住。
陈霖说不想要跟我分开,他试图挽留我。
我看着他诚恳的嘴脸,当初就是被他这幅老实人的模样骗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