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沉浸在师尊将我视为重要之人的喜悦中无法自拔时,他又给我另外一个惊喜。
师尊向我表明心意了。
“阿予,我心悦与你。”
一连串事情发生的让我应接不暇,仿佛被世间最罕见的灵药砸中,没有惊吓,只有呼之欲出的喜悦。
他说从那次寻找还魂草开始就意识到我对他的真心以及他对我的在乎。
如今他不能再惦记早已离世之人,而是要懂得珍惜眼前人。
我就是他需要珍惜的人,而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坦白弄得不知所措。
心中情绪复杂,这是我之前可望不可及的爱,如今师尊亲手捧在手中放在我面前,说不开心是假的。
我坦然的接受了,人生苦短,修炼无情,哪怕是梦也心甘情愿。
师尊为了我放弃飞升,我却在这里斤斤计较,确实不该。
若是师尊待我真心,我也愿为他付出真心。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师尊的心爱之人,即使问起,他却闭口不谈。
想来是寻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将他安葬,不再追求传说中的仙药使他起死回生。
我担心旧事重提扰了师尊心绪,便不再关注,想来师尊自有处理办法,对过去爱的人告别,开始新的生活。
我与师尊的合籍大典选在几日后,一切太过匆忙的准备,邀请的都是些同门师兄姐以及长辈。
师尊不喜铺张浪费,大办特办,而我全凭他做主,装扮的即便简单,我也异常的激动。
师姐说我太容易满足,吐槽师尊对我不重视,而这些我全部不在乎,得偿所愿才重要。
合籍大典准备期间,我常常见不到师尊,想来他也繁忙,特意安排一个哑奴帮我打下手。
哑奴望着我的眼神隐含久别重逢的欢喜及莫名的心疼,我左思右想却完全没有印象。
她长得不像奴仆,反倒像世家小姐,气质突出,处理得体,帮我做事更是面面俱到。
随着我和师尊喜事将近,哑奴表现的愈发奇怪,常常望着我莫名其妙的哭泣。
甚至我主动问她何事却欲言又止,恰巧师尊回来,我便没有深究。
毕竟她是一个哑巴,怎么能和我说出委屈呢?
在合籍大典的前一晚,哑奴颤抖的拉着我的手,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嘶哑声,止不住的流泪,无声却惹人怜惜。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一反常态地抱住她,不停地抚慰她的背,使她情绪渐渐缓和。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女孩的眼泪值钱,不能让她哭,何况她的哭让我心疼怜惜。
师尊进来看到我和她抱在一起,没有预想的震怒,而是将哑奴发配到戒堂领罚。
“晦气!”
师尊眉间的戾气高居不下,仿佛主宰他人生死的神明,可望不可及。
大喜的事哭不吉利,我们修仙之人从不重视这些世俗的礼节,从师尊口中更是荒谬。
而我却在窃喜,师尊对我重视,就连凡间这些民俗也要计较相信。
哑奴在我的阻拦下没有受罚,大喜之日也不易见血。
却没有发现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落到我身上,甚至察觉到近身,不动声色的移动。
合籍大典仓促的开始,匆匆忙忙的结束,我和师尊仅代表性的穿一身红衣,在周围亲人的祝福下礼成。
简单且质朴,全场人心事重重,唯独我笑逐颜开,不知道接下来有多么沉重的真相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