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了手心,指甲早已深深嵌入血肉。
温热鲜红的液体低落,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凌少川回来的时候,眼底的情欲还未退却。
他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只是表情变得很为难:“怎么办年年,他们说我有个严重的患者自杀未遂,只要求见我。”
我低声说:“那你就去吧。”
他又说:“是在临市,可能需要出差几天。”
凌少川的表情是歉疚的,眼底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情愫。
婚礼还有几天,我若有似无的勾起唇角:“患者重要,你去吧。”
“委屈你了年年,本来想婚礼前好好陪着你,但患者也性命攸关,我保证,婚礼之前一定赶回来,之后我好好补偿你。”
凌少川话说的很快,行动也很快。
他边说边收拾了两件换洗衣物,然后提着行李箱站在我面前。
“对不起年年,等我。”
我眼看着他离开,心里悲凉的没有一丝情感。
锦锦,当时你也是这种心情吗?
凌少川不在,给了我很多时间做准备。
我回到了和锦锦长大的孤儿院,和院长妈妈告别。
还把凌少川送我的东西变卖,钱捐给了这里。
我卖了曾经和锦锦一起住过的小房子。
把我们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一一抹去。
而这段时间,江柔的视频和照片一天都没有落下。
夕阳下的海边,凌少川和她忘情的亲吻。
灯光昏暗的酒店里,凌少川和她赤裸交融。
她说凌少川每天都会要她,一天好多次。
她还说凌少川在我身边太委屈,只有在她那里才能完全释放。
而凌少川发给我报备的信息,都是医院,病房,治疗室。
他甚至为了圆谎,真的找了个演员扮演每天都想自杀的患者。
他每天晚上睡前都会跟我说晚安。
紧接着江柔就会发来他们尽情欢好的样子。
就这样,凌江川和江柔在一个没有我的地方肆意玩乐。
而我正在一点点清除我和这个世界的关联。
凌江川是在婚礼前一天早晨回来的。
他看起来非常疲惫,甚至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靠在我的身上撒娇:“真想一直这样赖在年年的身上。”
“年年,明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好高兴。”
“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然后生一儿一女,幸福一生。”
“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想起江柔说过的那句:就算是婚礼那天,她也会让他去找她。
我问他:“你还有事情要忙吗?”
凌江川连连摇头:“明天就是婚礼了,我绝不去工作!”
我在心里默念,是吗?
可我知道江柔既然说了,就不会罢手。
果然在深夜,凌江川又收到了‘工作’邀请。
这一次,他甚至连呼吸都乱了。
他跟我告罪,求我原谅。
他甚至还没等我同意,套上衣服就走了。
凌少川啊凌少川。
最后一面,你没有再好好看我一眼。
希望将来,你也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