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租了一辆车在拉萨漫无目的的开始了自由行。
我见到了一路上虔诚的祭拜者,见到了辉煌的布达拉宫矗立在雪景之上。
和吴研姝心心念念五年时间,想来的地方总算是如愿了。
我在拉萨看了一次次日出日落,呆了足足一周的时间,感觉自己的心平静了不少下来。
从前的一切好像被我摈弃在了踏上飞机之前。
一周洗礼结束,我的自由行也圆满画上句号。
在最后一天回机场的路上,我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不好意思先生,我车爆胎送去修了,您能稍我一程吗?我可以付钱给您。”
她长得很清秀穿着不像本地人,拎着一个行李箱,看起来像是跟我一起来旅游的。
我推测应该是和我一样来自由行的,便答应了下来。
上车之后,她很热情的跟我搭话,
“您好,我姓徐,名晨莎,你也是来自由行的吗?”
我点点头,“我叫祁彷。”
这一路上,跟她聊了很多在拉萨的风光。
说说笑笑,让原本枯燥的时间得到了消磨。
徐晨莎给我分享了在当地买的特产,还告诉我,她来拉萨旅游就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催婚。
我笑着说,“看来你现在已经准备好回家面对了。”
“是啊,逃避了半个月了,该回家面对了。”
车停到市区内,我找到了租车给的人,把车交还给了对方。
再次和徐晨莎告别,她拖着行李箱洋溢的笑容跟我挥手,
“和你聊天很高兴,希望我们有再见的时候。”
我笑着点头,“我也希望,再见。”
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飞机上我和她又遇到了。
我才恍然意识过来,她和我去的是一个城市。
“没想到下一次见这么快,你也是曲市的?”
徐晨莎也和我一般感到不可置信,过了好久才按住惊讶笑了出来。
我轻声说,“对,我一直在曲市长大的。”
徐晨莎很健谈,总能找出很多话题来,就像在拉萨的时候,她能从自由行跟我聊到藏族的历史文化。
同样在飞机上,也跟我聊了不少事情。
感受着飞机降落,我意识到这趟旅程也结束了。
这已经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回家,从前因为吴研姝的原因,每年都陪她回家过年,一次也没有回来家里。
前些年父母一直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继承家业,别在外面消磨时光了。
我一直没有同意,就是因为担心和吴研姝异地,她跟我闹脾气。
不过现在想来,其实家里和吴研姝那里不过也就五个小时的飞机而已。
是她不情缘为我付出,想让我一直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而已。
下了飞机,徐晨莎跟我道别,还是说得,下次见。
看到久违的别墅大门,我有些恍惚,一连五年,终于又回来。
“爸妈,我回来了。”
刚在大门处喊了爸妈了名字,爸妈就又惊又喜的迎了出来。
脸上笑容挂也挂不住,问候一番随之又付出了担忧的情绪,
“儿子,你和吴研姝的事情咱们已经知道了,爸妈是支持你的,但是要断就应该断得干净,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我们担心拖的是你的时间。”
她们这话一出,我也就明白了。
“吴研姝来找你们了?”
爸妈没有说话,默认下来。
我宽慰着他们,“不用担心,我会把事情一一解决好的。”
爸妈又笑了出来,迎着我回家给我备了一桌好菜。
一家欢声笑语准备吃晚饭,不速之客来了。
吴研姝登门到访,手上拎着几个精品礼盒,笑着说,“爸妈,今天祁彷回来了吗?”
抬起头看到我的那瞬间,眼睛一亮激动的放下礼盒疾步冲了过来,
“祁彷,你终于回来了!”
我随意的垂着头,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
吴研姝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淡而退缩,反而激动的抱住了我的腰间,喋喋不休的说,
“你去哪儿了?就留一封离婚协议书在桌上,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把我差点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管,这次回家你可得好好哄我!”
我抓住她的手,将她和我分开距离,面对她的感慨诉说,我的态度又显得尤为冷漠,
“你来的正好,我们现在谈谈离婚的事情。”
吴研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呆愣愣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
“别闹了阿彷,没陪你过纪念日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也为了找你愁了好几天,也算扯平了不是吗?”
听着她的话,我忍俊不禁的发笑。
扯平这个词,向来是用来形容利益交换的。
她能这样用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想来其实也并没有把我们感情当作一回事。
我淡淡的说,“能让我们之间扯平的条件,只有离婚。”
吴研姝像是傻掉一般,脸色阴沉得不像话,紧紧攥住之间怒火在爆发的边缘,
“祁彷,你好好说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我很冷静的看着她,声音很轻但态度却比任何一次一次更要坚定,
“离婚,我要离婚。”
吴研姝死死盯着我,想要从我的脸上窥探出一丝情绪。
但很不幸,我的心情就如同死一样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好!祁彷!你别后悔,我告诉你,现在染祠回来了,我根本不需要你!”
她几乎是咆哮的怒吼,愤怒的扯出笔来,将离婚协议书掏出来重重摔在桌上。
可笔顿了好久,已经浮现出一个浓重的黑点浸染了纸张。
她并没有放出狠话那么干净利落,一直在等、在期待些什么。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冷冰冰的发话,
“麻烦快点签字,手续我会找律师代办,之后从我家离婚,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到我面前。”
吴研姝握笔的手指手得更紧,好像是撒气一般重重签下字,恶声恶气对着我说,
“祁彷!你总有后悔来求我的一天!”
5.
之后的手续我委托了律师帮我代办,没有和吴研姝再见面。
本以为吴研姝肯定会找律师一起去代办,但是律师告诉我,她本人来的。
还问了好几次律师,我怎么没有一起来。
爸妈担心我心情不好,让我先休息一段时间再接手公司的事务。
但我没有同意,马不停蹄去赶去了公司。
爸妈年事已高,现在是安享晚年的时候,曾经我为了吴研姝一拖再拖没有回家,害的爸累出一身毛病也没时间去医院看看。
因为有爸妈的帮忙,在接受公司上很顺利,很快我就熟悉了公司事务。
过了一个月时间,我已经能在公司坐稳位置了。
这些天的忙碌几乎可以说是废寝忘食,我都快彻底的忘记了吴研姝这个人。
大概是因为继承公司的事情闹得很大,很多有合作的公司都上门来祝贺,还暗戳戳打探起祁家这么庞大产业的继承人是否婚配的关系。
我爸妈倒是无意再给我介绍什么相亲对象,只是也耐不住这些合作方的热情邀约。
为了之后的合作着想,让我去吃个饭应付一下。
我只得前去赴约,只是没想到,这次赴约又让我遇到了老熟人——徐晨莎。
她见到我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很是高兴朝我伸出手来,
“我就说过,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也很惊喜遇到的人是她,笑着回握上她的手。
这顿饭比想象中得吃很放松开心,没有想象中相亲的尴尬和无措。
我们很自然的聊起了天,徐晨莎说,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有为,也要面对相亲,被催婚。”
我回之一笑,并没有告诉她,爸妈只是让我出来吃顿饭应付搪塞一下她。
“你不也是么,徐家的千金还是照样被催婚。”
徐家是我们祁家公司长期合作的对象,在商场之中也算得上是能和祁家并肩的人物。
这样的家庭还需要相亲,着实让我觉得有些惊讶。
徐晨莎挖了一口甜品送进嘴中,淡淡笑着,“没办法嘛,年纪到了总是要面对的。”
这顿饭后,我们加了联系方式。
虽然并不打算接下来有任何私下联系,但每次和徐晨莎很聊得来,也算是我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的人。
或许,未来还有再遇见的机会。
我送她回了家,徐晨莎在下车前,表情谨慎试探的看着我问,
“祁彷,你还有结婚的打算吗?”
我被她的问题给问住,头一次出现了茫然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不结婚了吗?
显然,对于我现在的家庭来说是不可能。
爸妈年事已高,最盼望的就是我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不催婚也是暂时的,等我安稳下来肯定会催促的。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吴研姝的事情已经没有给我留下很深的伤痕。
对于未来,我也无法给出准确回答。
徐晨莎挂起份淡淡的微笑,视线放在我身上轻声说,“我知道了。”
开车回家,我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直到过红绿灯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当认出那辆车来的时候,我将车停在了路边,淡定的抽了根烟。
跟踪我的车也停了下来,吴研姝从车上下来,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久久的盯着我。
过了好久才迈步上前,表情凝重的问,
“你去相亲了。”
她的话并不是在质问,而是阐述,说明她已经看到了所有。
“你不是看到了。”我淡声说,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吴研姝深深吸了两口气,看起来极端隐忍克制自己的情绪,忽地朝我走来,昂着头认真的说,
“回到我身边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爱、家、钱,任何所有,我都补偿给你。”
我嗤笑了声,对视上她真挚的眼,不屑的说,
“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缺。”
她眼皮跳动了两下,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很紧张很忐忑,沉思了一会,又接着说,
“你想要,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我爱你,我也发觉自己爱你。虽然有点晚,在你离开之后。你知道吗,这段日子我很难熬,无论睁眼闭眼,全是你。”
“我知道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阿彷,顾染祠对我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你。”
她一字一顿,态度认真又诚恳,言之凿凿将自己的真心宣泄而出。
我将烟头踩灭,扯唇勾出一个薄凉的笑容,
“吴研姝,我有说过我要你的爱吗?你未免太自恋了。”
曾经的我希望过、渴望过、乞求过她会有一天对我说,祁彷,我爱你。
可她没有,她一次次将我的真爱,对她的爱意踩到脚下狠狠践踏。
那天在餐厅的羞辱、难堪,那种感受我一辈子不想再体会。
那都是吴研姝带给我的,所以,我也断然不可能再继续回到她身边忍受这些。
吴研姝眼眶通红,一遍遍摇头,她轻轻拉住我的手腕,小声说,
“别骗自己了,阿彷,你对我的情感、对我的爱,我都知道。回家吧,空着你的半张床我睡着一点都不踏实。”
她声音有些卑微,连带着有些讨好的意味,所以让人听起来格外可怜。
我镇静的将自己手抽开,冷漠的说,
“吴研姝,自欺欺人的是你自己。”
吴研姝被我甩开,朝后踉跄退了几步,她的车上忽然冲下来一个男人将她扶住。
顾染祠恶狠狠的等着我,讥笑着说,
“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干什么?研姝都这么低声下气跟你道歉了,你就这么点小肚量!”
原来是带着顾染祠一起来的,难怪这么久从来没说过一句,她要和顾染祠再也不来往。
我冷笑了声,盯着他们两人。
真是可笑,吴研姝从始至终都知道,我想要是什么。
是专一的爱,可她做不到,所以她只能说,我能给你爱,给你钱,给你家。
但独独不能就这样对我一个人。
“怎么,看到她这样对我,你心疼了?心疼就赶紧把她带走,我不稀罕她的道歉。”
顾染祠握住拳头瞪着我,挥拳想冲我上来。
吴研姝一把从他挡住他,冷冰冰的说,
“你要是敢动他,我跟你没完。”
随后从他身边开,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哽咽着说,
“阿彷,你别这个样子对我好吗?我也会难过的。”
我扫了一眼她,始终挂着份笑容,“吴研姝,我告诉过你,离婚后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吴研姝垂着头黯然神伤,啜泣着说,“我做不到阿彷,上次惹你生气我以后付出了代价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跟我回家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面对我冷淡的目光时,竟然会显得十分底气不足。
顾染祠在一旁看着她这样卑微的乞求,而我无动于衷,握着拳头冲上来揪住了我的衣领,
“你到底想干什么?!研姝这段时间饭都吃不下,人都瘦了好多!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垂下眼看着他的手,嗤笑了声二话不说挥拳朝他脸上。
“顾染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我说话!”
顾染祠被我打得唇角出血,恶狠狠的想朝我反击,吴研姝冷眼一记呵斥他,
“顾染祠你要干什么!跟他道歉!”
我怔怔站在原地,还以为吴研姝是让我跟顾染祠道歉。
刚想开口讥讽她,下一秒,顾染祠朝我跪下,恶声恶气的道歉,
“祁彷,对不起,是我之前横插在你和研姝之间,害得你们感情分崩离析,你就回到她身边吧。”
我还没反应得过来,吴研姝挤出一个笑容,仿佛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眼巴巴看着等着我奖赏一眼样,
“阿彷,我都想得明白的,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顾染祠,我们还会像从前那样好好的。所以我带他来和你道歉,以后我和他不会有关系了。”
可没有等到任何夸赞,只有我冷若寒霜的眼神和冷冰冰的话语,
“吴研姝,你真的很烦。”
说完便从这两人之间抽离而出,上了车。
吴研姝冲到我车边,疯狂的拍打着车窗。
车内隐隐约约透进来她的声音,她哭着在说,
“阿彷,你听我说……我不想跟你分开……”
我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一句话,驱车离开。
后视镜里映照出,她朝车子狂奔而来的倒影。
只是越跑越慢,再也没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我瞥了眼后视镜,看到顾染祠在她身边说了些什么,吴研姝恶狠狠的瞪着他,用力的推开了他。
顾染祠被她扔在了大马路边,她驱车朝前,追赶着我的方向。
我淡定自若的下车回家,她没有再跟,将车停到了别墅不远处的地方。
我洗完澡随手拉上窗帘,看到了站在车边眺望二楼的吴研姝。
她好像很冷,一直在哆嗦。
我关上冷,脑中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这一夜,睡的安稳。
6.
后来的一个月里,我经常能看到吴研姝的车跟在我身后,等我回家就停在我家不远处的地方。
但是她始终没有上前来跟我说过任何一句话,我也没有管她。
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公司遇到了点难题,之前合作的项目因为老员工离职没有交接清楚,惹火了对方公司。
他们在媒体面前铺天盖地发表对祁氏不利的言论。
导致祁氏股票下跌,很多合作的公司都对我们解除了合作。
我有些焦心,爸却无所谓的说,
“儿子,这些年爸也攒不少钱,破产就算了,咱们移民去外国,以后就别管这些了。”
我听得出来他是在宽慰我,祁氏是我爸多年的心血,说不要就不要了,他觉得没什么,我却不行。
“不用担心,爸,一定会有解决的法子了。”
我看着我爸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来这一趟还有其他话要说,便直接的开口,
“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之间不用这样。”
我爸顿了顿端起茶抿了一口,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你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闹得很烦,我有个能解决燃眉之急的方法,就是要看你愿不愿意。”
我点头认真听他说。
我爸说,“徐家联系我了,就是上次你出去吃饭的那个徐家。”
他没有将话说完,我也理解了他的意思,点头顺势说,
“是想联姻吗?”
“对,徐家挺满意你的,说愿意出手帮忙。”
我沉思了很久,给徐晨莎发了去消息,约她出来见一面。
每次见面,她始终都是挂着副笑颜的,这次也一样。
她问,“看你瘦了不少,最近公司挺忙的吧。”
我笑了笑寒暄了一阵,开门见山的直入主题。
“你父亲联系我爸了,你知道吗?”
徐晨莎喝了口咖啡,笑着点头,“当然,自从上次我们去吃过饭,他就一直让我再找机会联系你,看起来对你很满意。”
“那你怎么想的?”
我看着她,静静的问。
徐晨莎挂着淡笑无所谓的说,“我没什么想法,反正迟早都是要联姻的,如果有选择的机会的话,我情愿是你,毕竟我们还算聊得来。”
我被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给逗笑了,“只要你没意见就好。”
和徐家联姻这件事,很快就敲定了下来。
祁家和徐家两家联姻,事业能更上一层楼。
况且我们两人之间没有感情,有聊得来的话题,比起爱来爱去成天争吵的婚姻生活好太多了。
我和徐晨莎联手在媒体前宣布订婚的事情,大家也明白徐家这是要为祁家作后盾。
才开完新闻发布会,我被吴研姝的拦住了去路。
她满脸悲愤交加,盯着我的眼神不是恨,而是绝望,看着我身边的徐晨莎,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为什么不等等我?!”
徐晨莎握了握我的手心,“这位是?”
我笑着对她说,“我跟她单纯聊一下吧,待会过来找你。”
到处都是记者,我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她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像一具行尸走肉只知道无畏的跟随。
我顿住脚步时,她都没反应过来,撞到了我的后背。
“说吧,最后给你五分钟。”
吴研姝红着眼眶,将手中的一沓纸塞到我的怀中,嘶吼着发泄,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时间,我知道你公司有困难,我已经想办法把公司的股份全部卖掉给你救急了……”
“你明明知道我肯定会出手帮你的,为什么要选择和别人结婚这样的方式来伤我的心!”
我扫了眼怀中的那沓纸,是她股份转让书,股份已经卖出去了。
我将协议放回她的手心,面对她泪流不止,没有任何要安慰的意思。
“我和你之间早就不存在任何关系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忙。”
吴研姝抽泣着,话都说不完整连贯,眼泪不停在掉呆呆的望着我,
“阿彷,顾染祠已经走了,他不会再出现在我们之间了,为什么……”
“为什么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我平静的看着她,“我给过你机会的。”
吴研姝死寂的脸上忽又露出一丝意外,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我接着说,“在两年前,我发现你备忘录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给你机会,整整两年。”
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一切都恍然明白了一般。
苦笑着颤着肩哭了出来,她下意识的解释,
“不是的阿彷,那个只是……只是我已经习惯了。”
我冷笑了声,这样的理由又有谁会相信呢。
吴研姝抽动了两下肩膀,许久之后才说,
“对不起,阿彷,是我太晚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不用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我冷漠又疏远的和她分开,大步朝前走。
吴研姝没有再追上来,因为她看到门口在等我的徐晨莎。
我和徐晨莎很快领证结婚,祁氏也成功被挽救了,和徐家一直保持着合作共赢的关系。
婚后我和她相敬如宾,生活平淡又幸福。
有时候徐晨莎会拉着我的手感叹,“缘分可真奇妙,我们在拉萨遇到的那次就注定好来未来。”
我笑着点头,“是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说起来,很久没有见到吴研姝了,自从我结婚以后,就再也没见到她的身影。
就如果我最后说的那句,到此为止。
她没有再跟上来,也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直到,带着徐晨莎回家过年,我妈拉着我到房间支支吾吾半天掏出了一沓纸张,
“之前你和晨莎刚结婚,我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没告诉你,这个是吴研姝留下的,我说不要她说这是她欠你的,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是她转让股份卖出的钱,整整八千万。
我嗤笑了声,她欠我八年,一千万一年还真是不亏。
我将协议塞到我妈手里,“收下吧,你们留着养老用,这也是她欠你们的。”
回到桌上,徐晨莎笑嘻嘻的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当爸爸了。”
我诧异的看向她,又看向她的肚子,半天才反应过来,笑到眼泪涌出,轻轻握住她的手。
原来幸福,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