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庭尧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大佬别虐了,她才是你的真爱!傅庭尧简宁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春风依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宁的眼神越来越坚定,步伐也越来越稳。当一个女人开始死心的时候,也是她重新变坚强的时候。她没有时间去懊悔,更不想为了过去而懊悔。她只想把此刻这种愤恨牢牢刻在心底,更要记住傅庭尧对她做过的每一件事!太平间一向被人避讳,简宁走进来如进无人之境,她准确地找到了母亲所在的位置,然后继续靠在她身边,掀开白布,静静地看着她。将近六个月,没有见过她,这次一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心里是无限的愧疚和感慨。简宁伸出手去,慢慢覆盖住母亲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把脸也贴了过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母亲的手明明应该越来越僵,但从她靠近她的那一刻开始,居然又有了逐渐变软的迹象,她猛地抬起头,将手落在她的手腕上,居然真的有了回温!而她的脸部,也觉得有哪里在隐隐发烫。但...
《疯批大佬别虐了,她才是你的真爱!傅庭尧简宁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简宁的眼神越来越坚定,步伐也越来越稳。
当一个女人开始死心的时候,也是她重新变坚强的时候。
她没有时间去懊悔,更不想为了过去而懊悔。
她只想把此刻这种愤恨牢牢刻在心底,更要记住傅庭尧对她做过的每一件事!
太平间一向被人避讳,简宁走进来如进无人之境,她准确地找到了母亲所在的位置,然后继续靠在她身边,掀开白布,静静地看着她。
将近六个月,没有见过她,这次一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心里是无限的愧疚和感慨。
简宁伸出手去,慢慢覆盖住母亲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把脸也贴了过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母亲的手明明应该越来越僵,但从她靠近她的那一刻开始,居然又有了逐渐变软的迹象,她猛地抬起头,将手落在她的手腕上,居然真的有了回温!
而她的脸部,也觉得有哪里在隐隐发烫。
但这太平间,明明冷的令人发颤!
所以绝不可能是房间内有了温度变化,发生变化的只能是她或者已经死去的母亲!
她将手放到童映容鼻子下面,试了试鼻息,又检查了脉搏和心跳,最后的结果都没有改变。简宁苦笑着摇摇头,连忙给母亲盖上,她这是精神恍惚了么?
已经去世的人除了身体僵化,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反应?
但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想放过,简宁再次尝试把脸放到母亲手上,可这次……什么都没发生……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简宁无奈的笑笑,重新把母亲的病床收拾好,才慢慢坐回地上。
“傅少。”肖萧站在门口,“要不要我开门进去?”
“不用。”傅庭尧站在窗口,看向缩成一团时笑时哭的简宁,“我自己进去。”
有脚步声传来,简宁回头,看向来人,正是傅庭尧。
能这么快过来见她,一定是为了做手术的事儿,这个男人,凉薄至此。
傅庭尧察觉到她的目光,但始终没说话,而是先向童映容鞠了一躬。
就算他们之前有过再多的不愉快,都随着她的去世散了,他也不会再追究。
假惺惺!
堂堂傅少也会有向她简宁的母亲弯腰的这一天吗?
他还真是为了陆浅浅,什么都做得出来。
简宁不动声色地移动到母亲病床前面,挡住了傅庭尧的视线,倔强的下巴紧紧抿着。
虽然她不能言语,但傅庭尧立刻就明白了简宁的意思。
她不想让他拜别童映容。
呵,她以为她是谁?
傅庭尧脸色寒了下来,带着高山雪原一般的料峭冷意,慢慢逼近简宁。
“哐当。”简宁猝不及防往后一退,撞到了母亲病床尾处的摇手。
她立刻机敏地护住了肚子,但也因为这个动作,和傅庭尧的距离更近了。他的鼻息近在耳边,伸出双手将她揽住,简宁一愣,一时间忘记了将他推开。
“还真是和我想的一样贱。”傅庭尧捏着她的下巴,神色轻佻,“你身后就是你那死了的妈,刚刚看我的眼神不是还很恨我吗?现在被我堵在这里,刚靠近我,就悸动了?怎么?想和我在你妈身边做一次?”
“是不是时间太久,你开始怀念那种感觉了?”
“嗯?想不想?”
然后狠狠把陆浅浅一甩,猛地松开了她的手。
她常年上山挖草药,经常要在山间攀岩,所以整个手腕的力量特别大,陆浅浅没防备,一下子在地上摔了个屁 股墩。
“你走吧。”简宁躺到床上,“我要休息了。”
陆浅浅心中有气,但现在也不敢轻易朝简宁身上撒。
“你真的不搬走?”
“你们没来之前我就在这里住着了,我不会走。”简宁笑笑,“要走,也要让傅庭尧来赶我走。”
简宁看了她一眼,“倒是你,如果一分钟之内还没从这个房间消失,我敢保证,接下来的十天内,你每一天都会在别人面前排气,让你傅太太脸面尽失。”
“你!”陆浅浅提了一口气,到底是出去了。
只是关门的时候,声音颇大,让她这个小地下室都颤了一颤。
简宁从黑暗中起身,摸到镜子,抬起手指甲,在刚刚的划痕上又加深了一下痕迹……
……
“谁?”傅庭尧正头疼,听到敲门声更加不耐了。
傅宥听他的语气,心中一咯噔,“是我,父亲。”
是茂行啊。
那个一直很听话的孩子。
估计他也没什么事情,可能又要和他讨论什么课程。但他今天已经被傅加折 磨的头大了,不想再讨论那些东西。
傅庭尧想了想,“你明天再来。”
傅宥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甚至已经打开了一点门缝。
做好了往里面迈步的准备。
可现在,父亲说让他明天再来,这是连让他进门的意思都没有。
可他分明看到,他正蹲在地上拿玩具给傅加,好像是在试图哄他,让他不要哭。
父亲从未这样对过他……
傅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他一夜之间,变得不再特殊,甚至站到了傅加曾经站的位置上。
他眸子中闪过一抹阴鹜,慢慢带上了门。
转身下楼,正好和狼狈回来的陆浅浅相遇。
本来是去耀武扬威的赶人的,没想到反被那个女人吓到,这会儿看到傅宥,更惊讶了,“你不是去你父亲房间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嗯……”傅宥不太想说。
可陆浅浅已经猜到了,“他没让你进去?”
傅宥点点头。
“你怎么这么没用!”陆浅浅心塞不已,原本以为傅宥是自己最重的一张牌,没想到现在有了翻车的可能。
她都不想理他了!
陆浅浅气呼呼地朝自己房间走,留下傅宥在原地,拳头越攥越紧。
……
傅庭尧房间。
就算一直哭,也没人搭理他。
傅加一直得不到回应,也慢慢的止住了,他还知道保存体力。
沉默了一会儿,傅庭尧突然问,“她做的野菜好吃吗?”
傅庭尧没吃到,还有些挂念。
“好吃!”傅加点点头,“好香的!加加没吃过那么香的东东!妈咪做的就是不一样!”
傅庭尧一提简宁,他就来了精神,最后的哭泣也止住了。
满脸带笑。
“那些野菜还是我和妈咪一起找的呢!”傅加很为和简宁一起劳动而自豪,“我一个人就弄了好多好多!”
傅庭尧现在有点明白锅里为什么全是野草了。
看来很可能是傅加弄错了……
简宁留锅里,也不是给他留的,只是把那些没法吃的野草留在了那里,但最后全进了陆浅浅的肚子。
也不知道她怎么吃下去的。
可能吃惯了山珍海味,都会有怀念这种奇怪味道的时候。
傅庭尧没有多想,他看向傅加,“还不回你房间休息?”
“我不回!”傅加摇摇头,“我可以去找妈咪吗?”
本来今天,他可以和她一起睡的,都被爹地搅和了。
“不行。”
傅庭尧想到有异性和她在一张床上就不舒服,就算是自己儿子,他也很难受。
“哼!”傅加撅着小肉脸,灵机一动,“那我回我自己房间!”
“不行!”傅庭尧怎么会看不出他想做什么,“你今晚和我睡。”
“和你睡!?”
傅加的小脑袋都傻掉了。
傅庭尧看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还挺好玩,“怎么?愿意和那个女人一起睡,和我一起睡就不高兴?”
傅加点点头,“我不喜欢你。”他垂下眼眸,“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不是吗?”
傅庭尧一噎。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嗯。”傅加点点头,“你,还有坏女人都不喜欢我,还有家里的阿花,园子里修花的阿姨,你们都只喜欢哥哥,我知道。”
傅庭尧好像找到了傅加会一门心思地认定简宁的原因。
因为在家里没有得到认同感,所以才会把感情放到别人身上,再加上母子间可能本来就有一些旁人不太能体会的心灵感应,就让他认准了简宁。
“你为什么总喊陆浅浅叫坏女人?”
“因为她就是坏女人!”傅加在这方面出奇的倔强,像头小牛一样扎进了卫生间,自己打开淋浴,“我不需要你给我洗澡,你不要进来。”
他对傅庭尧是戒备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很失败。
“那如果是简宁给你洗呢?”
“妈咪!”傅加的小脑袋突然从门缝中探出来,“你要让妈咪上来吗?”
傅庭尧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但心里却因为傅加这句话不停的打鼓打擂。
五年前……
他和简宁是同处一室的夫妻。
从她消失后,他的房间就变成了他个人的专属领地。
他沉迷于工作,好似就能忘记过去那些纠缠,但现在傅加进来了,这个房间里好像有了人气儿。
五年来,一直在他身边,但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儿子,是不是其实并没有那么讨人厌。
他看着傅加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蛋,主动接过了他手里的毛巾,“我给你擦。”
傅加愣了,“爹地……”
他支支吾吾的。
傅庭尧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脾气的儿子, 他脸色又不太好了,“说。”
“你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温柔?是因为妈咪回来了吗?”傅加绞着手指,“因为加加是有妈咪疼的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没想着让傅庭尧回答。
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思念简宁,“妈咪就是不一样,才刚见面,就能给我的生活带来那么大的改变……我好想她……”
我也好想她。
傅庭尧的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五年后。
桃花源风景区,附属医院。
“这么热的天,院长到底怎么想的,一直让我们在这里等。”
“嘘,快别说了,听说傅太太带着两个小少爷来了咱们景区。”
“啊,那个富可敌国的傅家?”
“不然还能有哪个傅家?那个大公子是个超强过敏体质,听说特别娇贵,估计院长让我们时刻待命也是怕出问题吧……”
傅家……
简宁握着伞的手一抖,导致阳光直烈烈地照在陈琪肩头,“搞什么!”她白了她一眼,“都把我晒黑了,好好撑着!”
在这里五年,简宁一直忍气吞声,如今,医术已经学成,她也没必要再捧着这些人。
她嘴角噙起一抹冷意,将伞快速一收,直直冲陈琪眼睛而去。
只要再近一步,便能将她的眼球戳爆。
“啊!”陈琪大叫,气得双眼通红,抬手就要打她。
一向软弱的人居然敢这样对她?!
她可是全医院最弱的小哑巴!
简宁却并未像以前那样闪躲,而是将伞尖朝她的眼睛再次推近,直至贴到了她眼皮。
好烫!
陈琪吓得噤声,简宁这才利落地转身,“不要再惹我,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忍。”
她声音清脆似黄鹂,一开口便让列队的同事全都看了过来。
“这是简宁?”
“她不哑了?”
“这种废物居然敢对着陈琪叫嚣,她可是院长的女儿哎……”
同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陈琪眼中含泪,她一直都是天之骄女,拥有把任何人踩在脚底的资本,何时受过此等侮辱,简宁……她的指甲深深地抠在在手心里,眼里凶光毕现。
简宁不用回头,都能察觉到她的恶意。
但这几年下来,她见到最多的就是人的恶,她已经习惯了。
因为……她现在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简宁把伞扔在地上,也没给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脱离队伍,朝医务室去了。
他们说的没错,傅家那个大儿子的确是有重疾,所以玩一会儿必然会来这里休息。
她攥紧手里的白色粉末……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
陆浅浅……
傅庭尧……
以及他们的孩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妈咪,你在做什么?”就在简宁往水里倒药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奶萌奶萌的嗓音,像极了她梦里出现过的声音。
她泪眼朦胧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领结小西服吊带裤的萌娃正盯着她看。
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
应该也这么大了。
但他不是她的小宝……他是傅庭尧和陆浅浅的儿子……
是她从杂志上看了一百遍,每次看都会提醒她,这是傅庭尧背叛那段婚姻的产物!这才是一个该死的孩子!
简宁看着他和傅庭尧如出一辙的五官,心肠渐渐冷了下来,朝四周看了眼,并没有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看个头,应该是小儿子傅加,“我不是你妈咪,小孩子不要乱喊。”
傅加眨眨自己萌哒哒的眼睛,忍不住朝她靠近,突然伸手抱住了简宁,“我不信,你就是我妈咪!”
不然,他为什么一直想靠近她。
她身上的味道,和他梦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孩子的身体柔软的过分,小胖手搭在她的腰间,让简宁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松开。”
傅加不肯,反而用小肉脸蹭她蹭的更多了。
简宁干脆抓住他的手,一根根抠开,脸色越来越寒。
“妈咪……”傅加的小手都被掰红了,但他依然死死地抓着,仿佛这是他全部的希望,一旦松手,他将再次变成那个没人爱的可怜小孩。
不是都说,妈咪会爱自己的孩子吗?
可他的妈咪,为什么对他这样?
傅加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瞳孔干净而懵懂。
简宁却并不为所动,在心中积压了五年的仇恨好像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傅庭尧和陆浅浅的孩子居然喊她妈咪,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可这个孩子……
他为什么这样软……
简宁突然没了力气,颓然的攥着他的手指,站在原地。
这五年来,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如果那个没有来得及睁眼看过世界的小宝还活着,他的温度,他的嗓音该是怎样……可是这一切幻想都只能是幻想,她的孩子从陆浅浅那个毒妇抛开她肚子,把那个一团血污的婴儿提出来的时候,就全都变成了泡沫。
现在抱着她的,正是陆浅浅的儿子。
“傅加!你抱谁呢!”一道凌厉的女声传来,简宁的身体都在发抖,那些风起云涌的恨意,那些在心底不断沸腾发酵的愤怒,在这一刻,犹如一把利剑,统统射向了她身后的女人。
陆浅浅!
陆浅浅现在身居高位,从自己的名头换成傅太太那天起,她身边的人都各位和颜悦色,亦享受惯了别人的追捧,她已经很久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恶意。
但这一刻,这个女人的眼神,瞬间就把她钉在了原地。
“简……简……”
她不是死了吗?!
她当初亲眼看着她咽了气,然后将她葬进了墓地!
陆浅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连连后退,撞倒了身后的孩子。
“妈……妈咪……”大儿子傅宥被她一撞,碰到了身后的药瓶,稀拉哗啦倒了一地,他整个人更加惊恐了,脸色都已经变成了青紫。
之前还抱着简宁不肯松手的傅加,心疼地跑到哥哥身前,熟练地掐住他人中,“妈咪!”他冲简宁喊,眼睛涌出泪花,“救救哥哥!”
穿着白大褂的简宁:“……”
陆浅浅都来了,这孩子怎么还喊她妈咪。
她将洒了一半白色药粉的瓶子拿在手心,慢吞吞地朝傅加走去,冷冷地说,“我不是你妈咪。”
“你骗人!”傅加的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他有自己的固执,“妈咪,你不是医生吗?救救哥哥啊!”
傅宥的脸色已经完全变成了紫色。
这是典型的过敏导致的呼吸不畅,再耽搁一会儿,恐怕命都没了。
陆浅浅却并没有任何担忧的样子,反而一直盯着简宁。
她的工作牌上有她的名字。
简简单单两个字,简宁。
一个五年前就被下葬的哑女简宁。
她没死?还会说话了?!
无限恐慌在心底蔓延,她猛地转身打了傅加一巴掌,“不许哭!你在叫谁妈咪!”
螺蛳粉已经出锅。
热腾腾的冒着气。
老板娘把空调的出风口调偏了些,不对着傅加吹,但又怕他们吃的热,干脆把风扇也打开,顿时,那种‘臭气’在房间内传播的更厉害了,角角落落都是摄魂的气味。
傅加有些抗拒。
拿了筷子就是不下嘴。
简宁看了他几眼,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她自己吃的香,滋遛滋遛的,配上几口大盘鸡,臭香味和嫩 嫩的鸡肉相交,又有麻辣的味道兜底,每一口都在舌尖回味无穷。
傅加先吃了块鸡肉。
眼神亮了亮,又夹了块土豆。
软糯滋香,越回味越想吃。
简宁从他碗里夹了口没那么辣的粉儿,对他说,“张嘴。”
傅加不敢违抗她的命令,他现在就想讨好她。
他喜欢待在她身边,没有规矩,没有太多华丽的东西,但就是让他觉得舒服,开心。
“唔……”他小小地吸溜了一口,原本皱成葵花的小脸蛋,慢慢舒展了很多,好像没那么臭?
他又低头自己扒拉了两口,居然比想象中香很多。
尤其吃口酸笋再吃口鸡肉,喝口汤,哆个粉儿,吃的他又冒汗又觉得从嗓子到胃,都暖洋洋的。
“妈咪,我很久之前见到过这种东西。”他回忆说,“但我一直没吃过。”
“为什么?”
“因为那个坏女人说这是底层人才吃的垃圾。”
“噗。”简宁看了他一眼,已经习惯了他对陆浅浅的控诉,看在她和这孩子越来越投缘的份上,她还打算去了帝都找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了解一下傅加这么仇视父母的孩子到底受过什么样的心理创伤。
“你觉得这是吗?”
“不是。”傅加摇头,“这简直是妈咪牌美味仙女粉!”
“噗嗤。”简宁没忍住,被他这一连串的名字逗笑了,“你刚刚不是还抗拒,不想吃?”
“还好吧。”傅加皱着眉头,“有些东西,一尝还有点上瘾。”
一边说,又低头猛喝两口。
他从来没吃饭吃的这么痛快过。
可以发出很大的声音,可以吃这种在别人眼里是垃圾人才吃的垃圾食品,甚至可以一边吃一边对饭菜评头论足。
做这些行为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出来制止。
“妈咪,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可一抬头看简宁,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掉了眼泪。
“妈咪!”傅加赶快起身,那纸巾给她接住,“仙女的眼泪不能掉到凡人的碗里,你怎么哭了?”
这么问着,他自己的声音也带了哭腔。
简宁把纸接过来,瞪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们喝的粉儿是什么仙女牌粉吗?怎么现在又成了掉凡人碗里了?”
“因为这碗不是我们的。”傅加认真地说,“是刚才过来上菜的叔叔阿姨的。”
“我们花钱,买走的只是粉儿,不是碗,对不对?”
他分的还挺清楚。
简宁对他吹彩虹屁的本事五体投地。
“被辣到了。”她拿起纸巾擦擦泪,“快吃。”
傅加恍然大悟,冲她点点头。
简宁低下头,眼泪是止住了,可心里却像有风穿过。
很多很多年前,也有一个和傅加年龄差不大的男孩女孩在,逃过家长的法眼,去路边摊吃螺蛳粉。
可喜欢吃粉儿的人,其实只有女孩。
男孩每次都会要一份同样的螺蛳粉,微辣,守着看,并不喝,他只是喜欢看小女孩喝。
在家长眼里,这些东西都没有营养。
可她又喜欢这个味道。
小男孩只能偷偷带她过来。
后来有一天,他实在是看她喝的太香了,而且他没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当初,简宁也是夹了粉儿放到他嘴里。
他一口咽了下去。
然后和傅加一样,吃的比她还香。
当初他也说了同样的话:“有些东西,一尝还有点上瘾。”
因为这句话太不像他平时的语气,便让她记挂了很久很久。
现在,傅加居然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是巧合吗?
她愣愣的,嘴里的粉儿已然没了味道。
倒是傅加,吃的那叫一个来劲,不一会儿,小半盘鸡肉,慢慢一大碗汤粉,都进了他肚子。
“妈咪,你好像每顿饭都吃的很少。”傅加擦擦嘴巴,问她,“是因为仙女的饭量都很小吗?”
简宁抬起手在他额头敲了一个响儿,“不许再拍马屁!我昨晚吃的少,不是因为把野菜都给了你!”
“为什么?”傅加很疑惑,“锅里明明还有,你没盛干净。”
“那些都是草,不能吃。”
“啊!”傅加脸色大变,“是不是加加拔错了草……”
他当时想跟她确认是不是野菜来着,但被她一拉,就抱着那一堆东西走了。
他还以为妈咪饭量小。
可原来,她把好吃的,能吃的,都给了他。
傅加难过死了,豆大的眼泪说来就来,刚刚憋住的哭腔再次爆发,“呜呜呜……妈咪……”
简宁见他一哭,头都大了。
这人到底是不是男孩啊。
怎么这么爱哭。
“妈咪,加加找你不是为了让妈咪疼我的……呜呜呜……”他觉得现在的发展情况已经违背了他的初心,“加加是想……”他抽抽搭搭,“加加是想疼妈咪……呜呜呜……”
虽然他讲话断断续续,但简宁还是听懂了。
这个孩子……
“没事。”她摸摸被她打红的前脑壳,“妈咪不饿,真的不饿。”她放下筷子,“我是仙女嘛,所以就是吃的比普通人少一点。”
她指指自己的碗,“你看看我,今天这不是也没吃完?”
傅加这才止住了哭泣,“那你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仙女?”
简宁:“……”
怎么好像被一个小崽子绕坑里了?
他是真的以为简宁吃的少,自己也不自责了,破涕为笑道,“所以我才不是拍马屁!”
逻辑思维还挺强。
看起来并不比傅宥笨嘛。
绕来绕去,还能再给自己做辩证。
“吃饱了没有?”简宁让他把眼泪擦干净,“吃饱了我们就走了。”
“走?”傅加起身,露出吃的圆鼓 鼓的小肚子,“妈咪,我们要去哪里?”
简宁捏捏他的脸蛋,“去你家。”
“简宁疯了?!”
“我没听错吧?她居然让堂堂傅太太给她下跪?”
“她们看起来好像认识?那个小少爷还一直拉着她不松手……”
“我怎么觉得这气氛这么奇怪啊……”
围观的人议论声一波大过一波,陆浅浅咬牙道,“简宁!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简宁冷笑,“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四个字的人就是你,陆浅浅!”简宁还在继续数,“二十,十九……”
傅加的手也一点点收紧。
哥哥……
如果哥哥出什么事情,他一定会陪哥哥一起走!
但在此之前,他一定要相信妈咪。
妈咪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不像眼前那个气的额头冒汗的坏女人……
傅加的背上好像又传来难忍的疼痛,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
那个坏女人,现在已经不敢打他了。
傅加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悲戚,偷偷瞄了一眼简宁。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妈咪。
他要沉住气,给妈咪时间。
她一定会救哥哥!
因为任何母亲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简宁感觉到傅加跳的越来越猛的脉搏,低头看了他一眼,“十五,十四……”
傅宥已经出现抽搐症状了。
陈琪在一旁守着,并没起到任何作用。
“她到底能不能救人?”
“不知道,院长居然会指名让她救。”
“傅太太还不跪哎,这孩子都快救不活了吧。”
陆浅浅猛地回头,“都给我闭嘴!”
她转身把门关上,将那些人都推至门外,然后噗通一声,“简宁!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真相!
陆浅浅想到这一点,更加情真意切,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一颗颗往地上砸,“求求你,真的,你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
原来陆浅浅也是为自己孩子低头的人吗?
简宁冷笑一声,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没有心。
原来她只是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仁慈。
简宁的心平复了一些,继续发号施令,“三个响头。”
一拜她去世的母亲,二拜她去世的孩子,三拜……死在五年前那个夏天的简宁。
陆浅浅气极,她给她跪下已经给她脸了,救的又不是她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为了财产,她现在早就冲上去打死她!
是鬼,她就把她扔到太阳底下,是人,就让她再死一次!
她的手紧紧抠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
简宁不答话,“六,五……”
傅加到底是小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咪妈咪,救救哥哥,哥哥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这声妈咪喊得是如此令人心碎,但简宁依旧为所未闻。
倒是陆浅浅,终究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对着简宁三连跪拜。
简宁这才满意了,她快速走到饮水机前,把白色药粉兑上水,同一时间,又给傅宥的人中和太阳穴两处,扎入了汉针。
从针头进入皮肤的那一刻起,傅宥的脸色就在迅速好转。
呼吸也在慢慢恢复正常。
陈琪像看鬼一样地看着她,简宁……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
这套针法,只有父亲才会,而且从不外传!
她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简宁!你这个小偷,你什么时候学的我陈家汉针?!”
还没靠近,就被傅加伸出的脚绊倒了,哐当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你算什么东西!”陈琪觉得今天真是委屈极了,忍不住大吼,“他们都欺负我,你也敢绊我!”说着,她就要伸手出去扯傅加的头发。
“砰”!
医疗室的房门被再次打开。
无数保镖齐齐涌进房间,陈琪还没够到傅加的手,在瞬间被控制住。
“咔嚓”一声,两只胳膊都已经断裂。
她痛的几近晕厥,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手工上乘的皮鞋。
然后便是一阵摄人的寒气。
“他算什么东西?”鞋子的主人冷笑一声,嗓音如清晨的露珠落到地上的声音,独一无二,他睨着看了她一眼,“你这种垃圾也配对我的儿子说这种话?”
是傅庭尧!
陈琪和简宁几乎同时僵住。
下一秒,前者已经彻底吓晕,而简宁,则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加快了诊治速度,将中指迅速搭在傅宥脉搏处,一抹淡到几乎肉眼看不见的紫光浮现后,简宁连忙收手,此时,傅宥的呼吸已经恢复平稳。
五年了,她和他五年未见。
再见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简宁看了眼自己那只受伤的小指,五年前,是她亲手掰断,后来这里虽然长出了新指甲,但却永远留下了疤痕,指甲每次长到一半就会自动脱落,以此往复。
她唇边挂着浅笑,一脸无所谓地抬头,“傅少,别来无恙?”
她笑得那么明媚,仿佛岁月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五年前一别,那时的灰败和小心翼翼全然不见。
现在的简宁,是自信的。
她的眼神,也是清澈的。
傅庭尧眼里闪过一抹震惊,无人看到,他眼底迅速红了一下,但仅限于那一秒钟,他仿佛对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像对一个完全陌生人一样冷漠,回头看了眼还扑跪在地上的陆浅浅,“这是怎么了?”
她额头上还有磕头的红印。
到了这一瞬间,简宁立刻就想明白了。
为什么陆浅浅会向她屈服,原来更多的,还是算准了傅庭尧会过来。
呵呵,她还是五年前的陆浅浅,可他们都当她是五年前的简宁吗?
她没有轻举妄动,继续专心救治傅宥,慢慢将他的后脑勺托起,将那杯已经化好的药粉喂了下去。
陆浅浅早已闷声哭地梨花带雨,“阿尧,简宁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她……”她看上去高兴极了,只是这兴奋之下,又带着那么一丝丝悲伤,“简宁没死,当年我们下葬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今天还救了我们孩子。”
她慢慢哭出声,上气不接下气,“我愿意把傅太太的位置物归原主,阿尧,你快去看看她呀。”
这话说的,好像她简宁求着这个男人看她一样。
她眼里泛起不屑,“傅太太的位子?陆小姐,你以为我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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