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威武见到简月明,呵呵笑着问道:“请坐请坐。项威武向简师伯问安。师伯今日可安好?”
说罢唤过侍女沏茶。
简月明坐下,将绿竹杖靠在凳子上,说道:“好着呢。”
项威武取过一只特制凳子,坐在她的下首,项威武一坐下,那凳子就看不见了。
简月明笑道:“你这身体,也该减减了。”
项威武笑道:“胡米诺在试什么减肥丹,还没效果。”他叹口气:“这一天天的活动也不少,就是只见长肉了,师伯啊,你说弟子是不是这天底下胖子里修为最高的?”
简月明也咯咯笑道:“想必无人比你更胖。你说胡米诺在试炼减肥丹?”
“是的,那家伙总是亲自尝试各种灵草,偶尔也有一些新奇的想法。”
“这是好事情,我们总不能守着老祖宗的成就过一辈子。清光宗、丹心宗等,每隔个几年总会有新丹药出世,我们在这方面,还要多想办法。想必也无什么捷径可走,只有不停的试验,你说对么?”
“师伯说的对。”
“不要以为我不理会宗门事务,就不知道眼下的情况?炎月门的覆灭,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信息。这无疑打开了一个魔盒,只怕这修真界要乱了。哎,这道理你懂,我也不多说,只是我们的时间紧迫,想要加快创新的步伐,必然要不吝投入,听闻百草园里灵草混栽效果明显,不妨新开一些药田,多做一些尝试,灵草多了,生长周期加快,也可以让胡米诺等这些敢于创新的门内弟子有灵草可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师伯说的是。只是这人手是个问题......”
简月明打断他,说道:“东山一系不论如何,也同属丹鼎门,他们不会安排人帮忙的?不就要一些入门弟子的名额吗?不妨给他一些名额,西山也可多选一些资质较佳的入门。入门弟子多一些,门里多花点心思培养,总会发现好的苗子。”
项威武回道:“弟子知道了。”
简月明呵呵笑道:“这也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能听进去,我心甚慰。”
有好多时候,项威武也在考虑做一些变化。
但他想的更多的是徐徐图之,不想操之过急。
简月明的话,他不是没想过。
的确,时间不等人。
各种迹象显示,隔得不远的云岚宗已经有了一些动作,其目的无需多言。
炎月门覆灭的无声无息,其他宗门也罕见的未有发声声讨,这怎么会不刺激那些野心勃勃的门派?
往日里明争暗斗的不断,却也没有真正的放在明面上。
如今只怕是要撕破脸面了。
时间不等人,需要加快一些步伐了。
自己是需要加快一些步伐了,掌门人在闭关,这些不大的事情也不好去打扰他。
他叫过侍女,让他联系东山长老宫吉马、唐苏苏和西山长老庞森然、魏谷子前来参会。
不管会上会发生什么争吵,尽力满足就是了。
增加入门名额,添加武器之类也就罢了,归根结底无非是财物的问题。
资金再紧张都可以想办法解决。
......
不去论会议上都说了什么。
起码第二天,百草园外,已经一片忙碌景象。
陶青山从崖下爬上来的时候,只见满山遍野都有人影在动。
曲灵儿意气风发的带着几个女子规划了新的药田,就有十多人正在依着规划好的区域伐木、清表。
燕丘、胡米诺赫然在列,只见他们操控着自己的灵剑,在杂草之间不时穿梭,灵剑飞过处,那些杂草也荆棘之类尽皆倒伏。。
两名陶青山认识的金丹弟子都参与了新药田的建设,其他不管是东山的还是西山的弟子自是毫无怨言。
也有一些人正在新园子外面搭建屋舍。
后续陆陆续续加入许多人,看来东山也积极响应了。
两山的服饰稍有不同,有些弟子身后还背着剑。
屋舍就挨着陶青山的屋舍建立。
一直连绵至山脚,这一排足有五十间。
增加了院墙。
每间屋子都有篱笆院墙相隔。
推门进去,才发现,自己靠里的那张床被人占了。
他的铺盖被挪到了外面。
这帮家伙......
找人问明杂物间,取了割草的工具,他也加入了清理杂草开垦药园的行列。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项兰也在。
她做活计之时却不同其他人专心,偶尔东张西望,似乎就是在找人。
当她看见陶青山手持镰刀正在割草,顺手艹弄起一团泥块,那泥块就向陶青山飞去。
饶是陶青山听风辨器功夫不赖,也只是堪堪躲过,那泥块打中他的发束。
项兰手劲控制的不错,砸中他的时候,那泥块已经失去力道。
只是发束已经凌乱。
陶青山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已经笑弯了腰。
陶青山自然清楚那人是谁,嘴里嘟哝了一句“泼妇”之后,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见一时之间难以整齐,直接解开束发,将它们直接绑于脑后。
他的那句很小声的话,没能逃过项兰的耳朵,她站起身,厉声说道:“你说什么?”
陶青山哈哈笑道:“没说什么呀,我说这谁怎么这么有闲心取笑我,原来是项师叔。”他作势行了一礼,说道:“您忙,您忙。”
说罢转身就走。
这样的蛮不讲理的,离你远点总成。
项兰却没能让他如愿。
还没有人骂过我泼妇,骂了我还想糊弄我?“嘿,你刚刚说的可不是这一句。”
陶青山歪头笑道:“我说什么了?”
项兰说道:“我听见你骂人了。”
陶青山问道:“我骂人了?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怎么会骂人?”
这家伙一幅欠揍模样,非要将那个人字咬得极重。
“再说,你听见我骂什么了?”
项兰月眉倒竖,右手已经祭出长剑,左手一提长裙,向陶青山飞奔过来。
这架势一起,已经惊动了一些人。
胡米诺笑道:“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她。”
燕丘也笑道:“不是在执法堂里项师侄故意弄那一出得罪了他吧?”
胡米诺嘿嘿笑道:“你看这样子,哪里像是她得罪了他,分明是他得罪了她吧。这项兰虽然顽皮胡闹了些,却也有分寸,只怕是那小子早就得罪了项师侄。”
燕丘也笑了,说道:“说的有道理啊,不过,既然都得罪了,怎么还跑来丹鼎门?”
胡米诺笑道:“只怕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回头得问问。”
陶青山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的项兰。
她提剑追杀,眼见着园里的一众人只是看热闹,让他越发觉得,这女人真是太有些不讲理了。
也太不注意影响了。
一个追,一个还偏不跑远。
就往这有人观看的地方跑。
被人提剑追着不丢人。
被一个女人提剑追着,也不丢人。
谁让她是筑基弟子。
如此一追一逃的,已经绕着新药田跑了一圈。
燕丘说道:“这小子,这样下去只怕难以收场。”
胡米诺说道:“那还等什么?”
说罢,燕丘一个飞纵,掠到陶青山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这里可不是你锻炼跑步的好地方啊。”
陶青山暗想,谁愿意在这里瞎跑,至于为什么跑,你这老家伙不是一直在边上看着?
他回头看到项兰也停下了,说道:“弟子也不想跑啊。”
燕丘嘿嘿笑着,拉过他,低声说道:“你小子,怎么得罪的她?”
陶青山回道:“弟子哪里知道。”
燕丘却似不信:“你小子,她在执法堂说的那些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陶青山想了想,说道:“他和严白元的事情,弟子不清楚,所以无从判断有没有隐瞒,在小村发生的事情,我也只知道一点,应该是没有隐瞒吧?”
他也只是那天见过她几次,也没说上什么话,哪里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燕丘笑道:“你小子,只怕这其中还真有什么误会,你见了她也别躲着,弄清楚了,误会消了是不是也好相处?她人其实不坏的。就是......有点顽皮。”
陶青山却不这样想,管她什么误会,管她顽皮与否,自己总是离得远一些为妙。
他梦中有人啊,可不想与其他女子夹缠不清。
胡米诺也拦在项兰的面前,项兰站定,他说道:“怎么?这里很好玩?”
项兰四处看了看,脸上有些泛红,低声说道:“他骂人。”
胡米诺笑道:“真想出气,我哪天把他诳到演武场,在哪里你收拾他,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你说呢?”
项兰收起长剑,展颜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胡米诺说道:“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见项兰走远,胡米诺走近燕丘,问道:“问出什么了?”
燕丘摇摇头,胡米诺也未见什么失望,说道:“干活要紧,我可不想把时间耗在这上面。”
陶青山追上去,说道:“两位师叔祖,弟子有一事请教。”
胡米诺说道:“说。”
陶青山小声问道:“弟子想问问,在宗门里搞点创新之类,能否兑换贡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