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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先生你烟掉了全文免费

暮雨潇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项念念当然知道这是好机会,凤凰基金的慈善拍卖会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除了名气还要有财力。所以她至今还没去过那个收藏界的金字塔尖,这一次估计是因为修复了那幅画的功劳才被邀请。可是她隐隐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跟凤凰集团扯上关系,万一哪天他们发现画上的白起宣变成了一个大活人跟在自己身边,再把他给要回去。白起宣那可是活财神啊,打死不能给别人占了。回到家,乐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白起宣正坐在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前用一指禅敲打着键盘。“你在干嘛?”项念念好奇的凑过去。白起宣慌忙用手遮挡住屏幕“隐私隐私,注意隐私。”“切!”项念念满脸不屑“不就是学会了玩QQ开始钓妹子了嘛,老土。”白起宣不置可否,依旧兴致勃勃的在键盘上敲打着。项念念有点不爽,...

主角:项念念吴默   更新:2024-12-07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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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项念念吴默的其他类型小说《锦衣卫先生你烟掉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暮雨潇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项念念当然知道这是好机会,凤凰基金的慈善拍卖会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除了名气还要有财力。所以她至今还没去过那个收藏界的金字塔尖,这一次估计是因为修复了那幅画的功劳才被邀请。可是她隐隐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跟凤凰集团扯上关系,万一哪天他们发现画上的白起宣变成了一个大活人跟在自己身边,再把他给要回去。白起宣那可是活财神啊,打死不能给别人占了。回到家,乐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白起宣正坐在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前用一指禅敲打着键盘。“你在干嘛?”项念念好奇的凑过去。白起宣慌忙用手遮挡住屏幕“隐私隐私,注意隐私。”“切!”项念念满脸不屑“不就是学会了玩QQ开始钓妹子了嘛,老土。”白起宣不置可否,依旧兴致勃勃的在键盘上敲打着。项念念有点不爽,...

《锦衣卫先生你烟掉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项念念当然知道这是好机会,凤凰基金的慈善拍卖会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除了名气还要有财力。所以她至今还没去过那个收藏界的金字塔尖,这一次估计是因为修复了那幅画的功劳才被邀请。

可是她隐隐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跟凤凰集团扯上关系,万一哪天他们发现画上的白起宣变成了一个大活人跟在自己身边,再把他给要回去。

白起宣那可是活财神啊,打死不能给别人占了。

回到家,乐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白起宣正坐在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前用一指禅敲打着键盘。

“你在干嘛?”项念念好奇的凑过去。

白起宣慌忙用手遮挡住屏幕“隐私隐私,注意隐私。”

“切!”项念念满脸不屑“不就是学会了玩QQ开始钓妹子了嘛,老土。”

白起宣不置可否,依旧兴致勃勃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项念念有点不爽,这苹果笔记本花了她一万多块钱,白起宣真是人精,什么都要最好的,关键是他一个老粽子居然知道哪一种是最好的。

“诶,白起宣,我饿了。”

都快七点半了,他居然还没煮好晚饭。

“我叫披萨了一会儿就到。”白起宣头也不抬。

项念念咬牙切齿,才几天功夫他就这样偷懒了,居然学会了叫外卖。

门铃一响,小乐兴奋的飞奔出去,接过袋子,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

“白叔叔,我真的可以吃两份鸡翅吗?”小乐问。

白起宣合起电脑点点头,盯着他,一脸受伤“小乐,为什么念念是姐姐我就是叔叔?”

项念念“噗”的一声笑出声来“你何止是叔叔,简直就是爷爷。”

小乐大快朵颐吃的满脸都是芝士,整张脸跟小花猫似的,今天一整天的疲倦和失落都一扫而光。

“想不到你不但会骗大人还很会哄小孩嘛。”项念念说。

“我优点可多了”白起宣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但是你打算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到什么时候咧?”项念念瞪圆眼睛。

白起宣刚刚拿着一块披萨往嘴里送,闻言张着嘴,披萨就在嘴边但是不敢咬下去,神情委屈又可怜。

“我不是交房租伙食了吗?”白起宣面带委屈“不是说可以管吃管住一辈子吗?”

项念念指指一旁书桌上的电脑,客厅新换的3D液晶电视“照你这样花钱,金山银山都被吃空了,再说了,谁知道你那什么明代鸡缸杯是不是来路不明,我哪里敢随便脱手。”

“你放心吧,那是皇上赏给我的。”白起宣说“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我的陪葬品。”

项念念听到陪葬品三个字差点噎到,她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想再说话了。

那个鸡缸杯,改天拿古玩市场去看看,要不然棉花和吴默的工资都发不出了。

“叔叔,什么是陪葬品?”小乐问。

“就是……”

“就是结婚礼物”项念念抢着说“结婚的时候送给人家当贺礼的。”说罢得意的看了白起宣一眼。

白起宣一脸愕然的看着她。

项念念瞪了他一眼,要她怎么说啊,跟一个连自己怎么死的埋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小鬼提奢侈的陪葬品,太炫富了。

小乐一脸了然,然后又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呀?”项念念问。

“不知道我灰飞烟灭之后会去哪里,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叔叔和姐姐了”小乐说“以后叔叔和姐姐结婚的时候我也应该送一个陪葬品才对。”

项念念……

白起宣拍着大腿笑的直不起腰来,项念念一手拿一个鸡翅,把那一大一小两只粽子的嘴给堵了起来。

小乐还真就是小孩子,吃饱就去睡了。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打在阳台的遮雨棚上啪啦作响。

大雨带来了一丝清凉,项念念泡了一壶茉莉香片,坐在阳台的摇椅上。

“这么晚还喝茶,仔细睡不着。”白起宣说。

“坐啊。”项念念招呼他。

项念念半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我最喜欢雨天待在家,很有安全感,很催眠。”

“嗯。”白起宣坐在她对面的藤椅上,闭上眼睛听了一阵雨声,心情顿时宁静,再睁开眼时项念念已经睡着了。

果然是催眠的,他还以为她这么郑重的泡好茶请他来坐是打算跟他促膝长谈呢。

白起宣起身回屋子里拿了一条薄毯给她盖上,又拿起蒲扇给她赶蚊子。

她的眉她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温柔沉静又熠熠生辉。

他想起白天她问自己回到阳世有什么心愿,其实他的心愿很简单,就是像现在这样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

她恼也罢烦也罢,他就是要赖在这里就对了。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好,项念念早早起来带着小乐去买了一套新衣服。因为今天很有可能就能找到他爸爸妈妈了,总是要穿的体面一点才行。

白起宣就知道她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

三个人又一次来到瑞昌新村,今天值班的保安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胖男人。

“拜访八栋16A的李建军,我们是他们家亲戚。”项念念掏出证件登记,然后带着白起宣和乐乐轻松通过。

昨天李建军有个快递包裹放在那里代收,白起宣和那保安攀谈的时候看到了,就暗暗把名字和地址记了下来。

瑞昌新村很大,虽然名字取的土,里面却是像欧洲花园一般,当年建商为了拆迁着实下了不少本,据说每家每户平均都分到两套房子,有的人家甚至因为拆迁一夜成为千万富翁。

八栋,住的也是当初瑞昌花园迁过来的居民,项念念决定就在一旁的游乐区守株待兔。

小乐毕竟还是小孩子,他活着的那个时候很少见到这样的游乐设施,虽然心中牵挂着爸爸妈妈,但很快还是被那些五颜六色的秋千、滑滑梯之类的吸引了。

“小乐如果没有那么早去了,现在可能为人父母甚至当爷爷了吧”项念念看着他玩乐的身影,不禁感慨。

因为是周六,昨天下了雨天气又凉快,很多家长都不上班呆在家里陪孩子,一旁的两个大泳池里有许多大人小孩在游泳。

“哎呀,建军,我脖子后面忘记擦防晒霜了,你上去拿一下。”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一家三口从八栋走出来。


小胖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跟谢蔓菲年纪差不多,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很招人喜欢,谢蔓菲每次加班都能看到他来巡逻,笑着冲自己挥挥手。

谢蔓菲他们部门在十八层,因为会计工作不是个轻省的活儿,同事们常常自嘲说是生活在十八层地狱里。

今夜的十八楼,因为那些奇怪的传真,真的有一种十八层地狱的感觉,幸好有小胖子同行。

“最近工作很辛苦吧。”小胖子说“常常看到你加班。”

“是啊”谢蔓菲两手一摊“没办法,为了生活。”

“以后尽量不要这么晚。”小胖子说“不安全。”

谢蔓菲听的有点心惊肉跳,不安全?怎么不安全?

“最近……有……有贼吗?”她问。

“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很不放心,以后我接你下班好了。”小胖说。

谢蔓菲有点受宠若惊,她跟这小胖子并不熟,只是隔着玻璃门礼貌的打过几次招呼,连名字都没有互通,他这么热情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有点自恋的想,这个小胖子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

“谢谢你”她连忙道谢然后表态“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小胖子就没说什么了。

“叮”的一声,四楼到了,小胖子跨出了电梯,转头对她又露出招牌笑容“你放心,我会保护你。”

电梯门合上了,谢蔓菲被他的笑闹的有点心神不宁,有点高兴又有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有男朋友,注定是要辜负他的一腔热情和好意了。

她被刚刚那小胖子一番似是而非的表白分了神,过了很久她才注意到电梯还没有下到一楼。

她开始紧张起来,盯着电梯上的LED屏幕,上面一个向下的箭头一直在动着,循环往复,可就是听不见到达的那一声“叮”。

她看了看表,从进电梯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五分钟了,从十八楼到一楼,在没有其他人进出电梯的情况下,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的。

她身上冷汗直冒,刚刚应该请小胖子陪着自己下来的。

终于听到“叮”的一声,一楼到了。

外面是灯火通明的大堂,大门口徐康俊的摩托车刚刚停下还没熄火。

谢蔓菲疯了似的跑过去,一下子扑到他身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怎么了,怎么了?”徐康俊赶紧搂着她一阵轻拍又一阵哄。

谢蔓菲再次看了看表,时间却还是停留在十一点的位置,她在电梯里不过几十秒而已,可能是表上次进水了,坏了。

谢蔓菲知道徐康俊一心想当刑警,对于怪力乱神的事情也一向嗤之以鼻甚至反感,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两人各怀心事,一顿生日餐吃的沉默又索然。

进了电影院,灯光完全暗了下来,谢蔓菲紧张的抓住了徐俊康的手。片子是最近很火口碑极好的韩国僵尸电影,这原本是谢蔓菲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去贡献票房的,结果一场电影看下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康俊是扶着她出片场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幸好明天休息,她可以睡个懒觉。

两人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最后还是徐康俊先开的口问说"菲菲,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只有小时候去乡下玩,听我外婆讲过。"谢蔓菲说。

谢蔓菲的外婆很早就去世了,但是徐康俊常常听她提起,她外婆是当地的神婆。大约是从小受了一些她外婆的影响,刚认识谢蔓菲的时候感觉她有点神神叨叨的,后来在他这个纯正唯物主义者的感化下,她越来越理性越来越相信科学了。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觉得自己这个纯唯物主义者不再纯了。

谢蔓菲见他主动提起这种事情,于是把晚上收到奇怪传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末了还不自信的补充了一句"或许是有人恶作剧吧。"事实上自从进了凤凰集团工作,自从开始没白天没黑夜的加班,她就觉得怪怪的。

"别多想了"徐康俊安慰她“肯定是恶作剧,看你新来的故意欺负你。”他有些心疼的搂住她“这公司压力太大了,不行咱就算了,换个工作吧,实在不行你就待在家我养你。”

谢蔓菲听他说要养自己,尽管知道不现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没事,我就要过试用期了,转正后工资还能再加两千呢,那点小事情不算什么。”

她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安心的睡着了。

而徐康俊却睡不着,看着女友疲惫的睡颜又心疼又无奈。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睡不着的还有项念念。

老赵特意打电话告诉她,大柳树下真的起出了一副小孩子的骸骨,老赵说三天后就能出DNA检验结果。

这结果出不出项念念都知道,这骸骨就是小乐,真是无法想象无法接受,前几天还是跟在她身后怯生生叫姐姐的小娃娃,转眼就变成白骨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匆匆的冲到白起宣的房间,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白起宣也没睡,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又在用他的一指禅敲键盘。

项念念闯进来他吓了一跳,好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惊慌的看着她,居然还伸出胳膊无耻的护在自己胸前。

搞的好像她要图谋不轨似的。

项念念又好气又好笑,扶着门框长长吐了一口气。

“你……你干嘛。”白起宣居然还没有把胳膊从自己胸口放下来。

他这完全是条件反射,这一世的项念念还是第一次闯他的卧房,在大明的时候,胡思思经常干这样的事情,没羞没臊的缠着要跟他睡。

他不是不想,只是觉得小丫头才十七岁,年纪太小又太瘦弱,万一有了孩子,那副身子骨生孩子是要受苦的,将养的壮实些才好。

项念念打量他,嫌弃的说:“你少自作多情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白起宣放下了手,有些羞涩的说:“你要是想,也是可以的。”

毕竟现在的项念念已经是二十有六了,这要是搁在大明,这岁数,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想你个大头鬼!”项念念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白起宣已经起来把她拉住了“你在怕我像乐乐一样消失了?”

项念念点头,补充道:“你消失我是没意见,消失之前要把房租伙食交齐就行。”

白起宣才不理她那胡说八道,他心里高兴极了,一把将她搂住了“我答应你,我不会消失的。”

“重点是房租伙食……房租……伙食……”项念念被他整个勒在怀里,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小。

白起宣把下巴搁在她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别担心,我跟乐乐不同,我回来是为了保护你的。”

项念念推开他,一脸嫌弃“不要以为说点好听的就可以少交房租伙食。”

“小财迷。”白起宣弹了弹她的额头“明天我们去把那个鸡缸杯当了,咱们就有很多钱了。”

“不是咱们,是我。”项念念愤愤不平的强调。


白起宣突然把她拉进怀里,好像摸画廊隔壁咖啡店里的那只猫似的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看你现在多茁壮多有钱,还养得起国宝。”

项念念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国宝是指他自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他的臭不要脸成功的驱散了她心中的雾霾。

“今年员工旅游我带你去四川,让你看看真正的国宝。”项念念说。

“再遛两圈吧。”白起宣说“我看你今天起码胖了十斤,虽然胖了很可爱可我有点不习惯。”

项念念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发足狂奔,终于以每小时五百米的速度又遛了两圈。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项念念爬了两级楼梯就开始喘,白起宣无奈的笑了笑,一把捞起她,把她抱了回去。

这回不是扛麻袋而是公主抱,项念念很受用。

睡觉前白起宣找了健胃消食片来,看着她吃下去才回自己房间睡觉。

说实话,项念念挺感动的,白起宣生活在男尊女卑的的封建时期,能这样无微不至鞍前马后照顾她真的很难得,下个月可以考虑给他加五百块工资的。

项念念这一晚上睡的还挺踏实,居然没有半夜闹肚子,早上一睁眼,居然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陌生的女人的脸。

她一声尖叫,那个女人吓的连连后退也惊叫起来,白起宣立刻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

三个人面面相觑。

那个女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生的挺白胖,一副贵妇的模样,大热天的她身上还穿着貂,白起宣冲进来的时候她的尖叫声还在持续。

“啊啊.我怎么变成女人了,卧槽,老子怎么变成女人了……”穿着貂儿的女人鬼哭狼嚎,然后还伸手捏了捏自己胸前那两团,捏完之后她愣了愣“手感挺好,捏着挺软乎。”

项念念和白起宣对看了一眼,这回穿过来的小鬼可能是个色鬼呢,他的愿望不会是想找个美人儿春宵一度吧。

他们猜的一点没错,这个叫钱宝宝的男人,哦,现在是个穿着貂儿的女人,他就是个风流鬼。

生前是个开小工厂的老板,死于心肌梗塞,死的地方有点儿尴尬,是在某莞市的一家洗浴中心的套房里,死的时候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临门一脚的时候嗝屁了。

项念念和白起宣坐在他对面听他绘声绘色的描绘自己的死因,听的脸都红了。

“好了好了好了”白起宣不得不打断他“你生前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知道了,现在问题是你是个女人,你要怎么去找个美人儿共度咳咳春宵。”

钱宝宝愣住了,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然后抓抓头“说的很有道理,怎么办?”

“要不然你自己解决解决,我们下楼散个步回避一下?”项念念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白起宣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不行,这个女人也太丑太老了。”钱宝宝说“再说了,我是个纯爷们。”

这个风流色鬼实在是招人烦,项念念真的很想把他扔出去,或者像电视剧里一样掐个决儿“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把他打的灰飞烟灭。

可是王半仙说了,这些个鬼会出现在她面前都是有因果的,不解决这个因果他们当中有些会灰飞烟灭,有些则会化成厉鬼作恶人间。

没办法,项念念只好求助王大荀,幸好当初加了他微信,这个人猥琐是猥琐了一点,但是也有一点真本事的,最重要的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王大荀很快回了微信——一个极其猥琐坏笑表情,跟他本人简直一模一样。

项念念发了一把刀过去。

“别急呀小妹子”王大荀回说“这事简单啊,你带他去夜莺找个妹子就行了,你又不差钱。”

夜莺,是东海市最大的娱乐场所。

说来说去还是要花钱,项念念肉痛极了。

“这钱扔水里听个响我也不想给那个老色鬼花。”项念念低声的跟白起宣抱怨“你瞧他那德性,我倒八辈子霉了撞见这个色鬼。”

也不知道这穿着貂儿的大姐是哪张画上的,大概是顺手从商场拿来的打折促销海报。项念念觉得冤屈,最近工作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接有人物的画,结果日防夜防,一张打折促销海报都能掀起妖风来。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买个手套戴着?”项念念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用的,他们感知的是你灵魂的香气,你把手剁了也没用。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起宣说“这色中饿鬼目标明确诉求清晰,也是好打发的。”

心动不如行动,太阳一落山三人就打了个车去夜莺。

项念念挺尴尬的,她是个死宅的宅女,头一次到这种销金窟来。

其实她这一整天都有点激动又有点紧张,还跑去微博注册了个小号,发了一个帖子——晚上要去夜店,头一次去,好紧张,怎么样才能不让人看出来是第一次去?

急,在线等。

不到半小时就有很多人回复了:

总有刁民想害朕:首先要焚香斋戒、沐浴更衣。

苏潋:穿着要有范儿,可以穿拖鞋、沙滩裤、戴着墨镜、叼着烟。要有礼貌,跟谁都打招呼,看谁都要点头。

郭兔兔:不要在掏保时捷钥匙款打火机的时候,顺便把公交卡带出来。

爱打嗝的猫:我是我们村跳舞最好的,要我教你怎么蹦迪吗?

日日女神:里面很黑!一定要带手电筒进去!一定要带手电筒进去!一定要带手电筒进去!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暮雨潇潇:首先呢,你一定要穿西装和白袜子皮鞋,然后进去了不要慌张。因为夜店都黑,你就叫服务员开灯,说要点单,然后点一份麻辣水煮鱼、包谷烧二斤、手撕猪脚、花生米,哎呀反正看着点!什么好吃点什么,跟着音乐吃,放开了吃。

萨渡:小二!上一壶酒,二两牛肉,十个馒头,再给洒家找个会唱曲的小娘子。

……


看来这个于小姐很喜欢明代,房间几乎完全复制了明代的样式,一样现代化的东西都没有,包括照明。

他们只能靠着这烛台的光亮伏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搜索。

管家年纪大了身材又胖眼神也不是很好,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项念念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忙请他回去休息,这种细致的活儿还是她这个专业人士来比较好。

管家不太好意思,但是老板有交代于小姐的房间不许再让保姆们出入,他一时也找不到帮手来帮助她。

项念念自己一个人在这一百来平米的房间里地毯式搜索了三圈,一无所获,累的直接坐在地上歇气。

修复工作一向都是这样,不只是个细致的技术活儿,有时候还是个体力活儿,以前为了找到和原画最接近的天然颜料她常常独自跑到山里去,蚊叮虫咬不算什么有时候会碰上毒蛇毒蜂什么的。

豁出命去,修好一张画也就几千块钱。

环顾四周,看看人家这土豪这气派,都是跟古董打交道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她目光落在绣有梅兰竹菊的四条苏绣屏风上,整间屋子就这一样东西是仿古的,其他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整个房间里的东西加起来价值绝对超过两亿。

强迫症发作,她走上前把不对称的一面挪了挪,只听见很轻微的一声“滴”,然后一面墙打开了一条缝隙,是一扇暗门。

项念念拿上烛台好奇的推开了门。

那扇暗门后又是一个房间,面积比外面这个小一半,没有对外窗,只有四个角落里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造型的青铜长明灯发出昏暗的光,能够照亮的地方很有限。

看见这四个角落的长明灯,项念念心里有点发毛,于家好歹是做古董起家的,居然把古人摆在墓室里的东西摆在自己家里,这么不讲究,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烛台上的七支蜡烛带来了更多的光明,项念念看到这个房间也是那样的古风装饰,只是比起外面的闺房式,这里要简单朴素许多,看起来是一个书房。

博古架上放了不少书,还有各种古董花瓶器物。她居然还看见一只明代成化年间的斗彩鸡缸杯,价值几千万的宝贝,就这样随随便便摆在架子上。她不会看错,这不是仿品,是散发着人民币清香的真品。

这种直面人民币的时候,是项念念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她盯着那只鸡缸杯连呼吸都忘记了,眼前只有红彤彤的人民币,忍不住竟然吞了口口水。

哪天捡漏捡到这么一个小杯杯,可以少奋斗两辈子。

她沉浸在无尽的幻想当中,一把冰凉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胆蟊贼,竟敢私闯本大人的书房!”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但是悠远飘忽,好像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项念念不敢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刀,是真的刀,开了锋,刀刃很锋利,划开她的颈动脉必死无疑。

她僵着脖子不敢动一分一毫,默默举起手投降“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我也不是贼。”

一双白底皂靴慢慢的踱到她跟前,她低着头,只看见一片暗金色的袍角,是袍子,不是西装也不是休闲服。

项念念觉得古怪极了,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打开了时空隧道,巨大的好奇心驱使她冒着生命危险抬起头。她面前站着一个头戴黑色纱帽身穿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个子很高,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文雅一点来形容就是面如冠玉鬓若刀裁,项念念看的目瞪口呆。

这个造型不正是画上的锦衣卫吗?

她看向了他的眼睛,他的眉很浓,眼睛黑白分明,瞳孔里遥映着烛火,好像装着星辰大海。

那双眼睛看上去,竟然十分悲伤,项念念只盯着他看了几秒就觉得鼻子发酸,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他为什么这样忧伤?

“当啷”一声,男人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项念念被他紧紧抱住了,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思思……你回来了。”男人的声音里是无限的悲伤和苍凉。

这么好看的男人这样悲伤,项念念那样冷硬心肠的人听到他的声音都有点想哭。

项念念下意识的抓着他的袍子,整个人突然从那种莫名其妙的悲伤情绪中清醒过来,她摸到了什么!

正儿八经如假包换的明代锦衣卫服饰,根本不是影楼剧组淘宝仿制款。

项念念对历朝历代各种纸、绢、布等材料了如指掌,看一眼摸一摸就能判定个八九不离十。

飞鱼服,是明代锦衣卫的官服,明代国家织造局制,由云锦中的妆花罗、妆花纱、妆花绢制成,专织一种飞鱼形衣料,系作不成形龙样,有一定品级才许穿着,佩绣春刀,除此之外只有蒙皇帝恩赐,才能穿,是明代仅次于蟒服的一种赐服。

“先……先生……你……你放开我,烧坏你衣服我赔不起啊。”项念念挣扎。

那个男人听话的放开了她,一双眼睛看着她,里面有浓浓的水汽,让项念念想到宠物店里的小狗,那样眼巴巴的,期待着被人领回家。

项念念的心几乎要被融化了,但是还好最后的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她谨慎的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这个人应该不是一般的神经病,而是走火入魔幻想自己能穿越时空回到明朝的神经病。业界有一些那样的人,因为研究某个朝代太入迷,最后走火入魔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项念念表示同情,但是这样的人应该送去医院积极治疗而不是把他关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仿明代空间里。

“对不起,先生。”项念念说“我是来找一点东西,今天有一幅画出了点意外破损了,所以我是想来找一找丢失的碎片。”

“思思,我是白起宣。”男人丝毫不理会她说什么,朝她走近了一步。

“我不认识你。”项念念又退了一步。

一步一步又一步,竟被他逼至墙角了。


“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也不叫思思。”项念念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心里有一种恐惧又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思思……”他靠近了,鼻尖几乎贴到她的鼻尖。

一阵冷风不知道从哪里刮过来,一下子吹灭了她手里的烛台,房间里一下子暗了许多。

项念念吓的扔了烛台捂住了脸“我不是思思,你认错人了,我叫项念念,是你们于总请来的修复师。”

这个叫白起宣的男人停下了脚步,深深望着她,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是了,你不愿意叫思思了……也不愿意记得我,不愿意……见到我。”

男人颓然转身一步一步的往黑暗深处走去。

项念念看着他的背影,即使是一个背影都感觉那是一个悲伤的背影。

思思,她心中默念这个陌生的名字,她应该是白起宣的恋人吧?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还念念不忘的恋人,他一定很爱她。

项念念不禁有点小羡慕,她长的也不丑,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桃花运,有过那么一两朵桃花,还没绽放就枯萎了。

“项小姐,你怎么睡在这里?”耳边突然响起管家的声音。

项念念一个激灵,立刻睁开了眼睛,面前是管家那张放大的胖脸,烛台好端端的放在旁边桌上,而她还坐在地上靠着桌子腿。

刚刚好像是睡着了,她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梅兰竹菊的苏绣屏风,是现代的东西没错,但是其中一片并没有角度不对。

她撑着地站了起来,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唉……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现在也已经过十二点了,确实是太晚了,我给你准备好了房间休息,你去睡吧,养足精神等明天天亮了再找。”

项念念点头,回到客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白起宣那双满是水汽的眼睛总在脑海里晃来晃去。她干脆起身找出纸笔来,把他的眉眼画了下来。

画完之后她如释重负,回到被窝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张仪就回来了,带来了她要的所有东西,项念念不禁竖起大拇指。

“张管家说那幅画还缺了一片?”张仪问。

项念念点头“嗯,我和张叔昨天找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找到,恐怕是被狗吃了。”

张仪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有办法修补吗?”他问。

“缺的是眼睛。”项念念说“这个……很难,我从来没见过原画没有办法做出一模一样的来,你们是否有原画的副本?”

张仪摇摇头“我倒是见过那幅画几次,不瞒你说,这幅画是我们于小姐最喜欢的东西,她明天就要回来了,我们于总怕她看到画这样了会伤心,所以才叮嘱我要不惜代价请人把画复原。”

“那你能画出那画上人的眼睛吗?”项念念问。

张仪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试试。

画了几十张纸,还是没有画出满意的图。

“看来张先生不擅长绘画”项念念看着他全无之前高冷形象狂抓头发的样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不知道于小姐是不是能画……”

“不行”张仪急忙出声打断她的话“不行,一定不能让于小姐看到这破损的画,她……她会伤心的。”

“好吧。”项念念叹口气,眼看到手的一百万就要飞走了。

张仪也垂头丧气,叹着气胡乱的翻着手里的空白画纸本,突然停在了某一页上。

“项小姐……这个……就是这个!”他激动的指着纸上的对眉毛眼睛“就是这样的,一模一样。”

项念念看到吓了一跳,那就是她昨天半夜睡不着爬起来随手画的。

“就是这样”张仪很笃定“我不会记错”他不解的抓抓头“这……这是谁画的?”

“就是你画的呀”项念念指着满地的纸团“你画了一上午估计画头昏了,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画了些什么。”

张仪一脸恍然大悟“是,肯定是,我实在画的头昏眼花了。”他指着画问“项小姐,这个可以用吗?”

项念念点点头。

张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项念念却觉得心底发寒,她昨晚见到的那个叫白起宣的男人就是这画上的人?

那她昨晚就是撞鬼了?梦里撞鬼了?

她已经搞不清楚昨晚遇见他到底是梦还是醒了,可是梦是醒又有什么不同呢,她的的确确扎扎实实的撞鬼了。

她没时间研究自己撞鬼的事情,眼下要快点把画弄好,拿到钱赶快离开这栋宅子才是最要紧的。

背面揭纸,搓口补洞,上浆覆纸,上墙全色,方裁旧画,镶嵌覆背……每一道工序下来都很费时间也很费眼睛。

她午饭就吃了个饭团,忙到太阳下山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一般情况下项念念过了下午五点钟就不工作了,一个是因为自然光线不好了,利用全人工灯光容易产生色差,另一个是因为她接触的不是一般人家里的普通书画都是有几百年上千年历史的东西,爷爷说那些东西历经千百年光阴都是有灵气的,做这一行的除了手艺要过关也要敬鬼神。

项念念其实不信爷爷这一套,纯粹是为了哄爷爷高兴,还有就是保持神秘感提高自身价值。

事急从权,项念念这一次加了个通宵班。

张仪也没睡,就在工作间陪着她,偶尔给她递递东西。项念念原本不习惯工作时有外人在,尤其是外行人,会影响她思路,但是一想到昨晚可能撞鬼了心里还是发怵,借口需要人打下手把他留下来。

后半夜张仪似乎熬不住了,连打了几个哈欠,最后只好出去抽烟解乏。

张仪一走,工作间里感觉一下子空了许多,又感觉拥挤了许多。

这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在心中升腾,让项念念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沙沙沙”是风翻动纸的声音,“丝丝丝”是头顶日光灯的声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呼吸声。

项念念停下手里的工作侧耳细听,那声音又消失无形,她一把注意力集中在画上那呼吸声好像就在耳边。

这让她毛骨悚然,想打电话让张仪抽完烟赶紧上来,摸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了,尽管房间里灯光亮如白昼她还是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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