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的鱼弯弯便直奔童重锦家,这段时间她跟童重锦之间的革命友谊已经很深厚了,童重锦也是一个人住,当得知鱼弯弯要来自己家时愣了一晌,讷讷点头。
沙发上两人正在看电视里的侦探动漫,在兴趣爱好这一点上,童重锦也表示出与鱼弯弯惊人的相似性。
鱼弯弯一直有点坐立不安的看向墙面上的挂钟,童重锦注意到这一点有点奇怪:“弯弯,过会你要去什么地方吗?”
“没有没有,哪儿有啊。”
鱼弯弯潇洒摆手,心里却战战兢兢:现在已经是八点,还有一个小时他就下班了,自己今天应该能捱过去吧?
手机震动一响,童重锦随手抄起邮箱,忽然表情狠狠一顿,不可思议的看向正悠然自得吃橘子的鱼弯弯:“你来这里骆总知道吗?”
鱼弯弯两腮一鼓:“我来这里,为什么要被他知道?”
童重锦抚额:没想到自己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责编,这辈子居然会与骆惊舟有关联,而关联的点,却是——
所以半个小时后——
童重锦站在门口不断道歉,骆惊舟双腿交叠,西装革履的坐在沙发上微微颔首:不用说,这件事肯定鱼弯弯是主谋。
须臾,门外的童重锦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双手交叉合拢:弯弯,祝你好运,希望明天还能看见你。不对哦,明天周末,那就祝下个星期还能看见你。
却隔音效果极好的大门后还是传出了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咆哮“鱼弯弯”!!
童重锦离开的脚步默默一顿:也许自己应该换个愿望。
门内——
“你你你你你你——你喊什么喊?”
鱼弯弯在骆惊舟从沙发上起身有所动作时,就立马条件反射的开门就跑,却发现门被锁死了,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开,而她的钥匙刚刚已经被童重锦带走了,也就是说,现在只有骆惊舟有钥匙。
造孽啊。
鱼弯弯连忙狂奔到桌子的另一边,两人之间横了一张长方形的餐桌,总算让她感觉安全了一点。
“你还知道回来?!”
鱼弯弯很有骨气道:“老子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管那么宽,你家住大海里面吗?”
骆惊舟的牙龈都要碎成一瓣一瓣的了,却还是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我不是说我晚上会过来吗?”
“你要过来你就过来,本靓仔又没拦着你。”见骆惊舟就要从桌子右边走过来,连忙快跑到左边遥相呼应,“你不是有钥匙吗?你不是很牛么?”
骆惊舟跑到右边时扑了个空,眉头狂跳不已:“鱼弯弯,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总编,平常让你多看看书你不看,这下露怯了吧?杀人是要偿命的,我鱼弯弯虽然不是什么历史的推动者,但我也是觉悟很高的人民群众!!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早晚会暴露你资本主义的本性的!”
骆惊舟双眼间距越眯越窄,目测了一下鱼弯弯下一步的逃跑方向:
脚尖与正身都偏向右侧,根据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理,加上桌子的勾股定理与她此前的逃跑轨迹,跑步速度在1.75m/s,桌子的长度是三米,由于转弯的摩擦力使然,动能等于三十焦耳,即摩擦力每秒做功三十焦耳,可更大的惯性与拉力又会抵消掉多余浪费的时间,所以,她会在自己行动的一瞬以5.32秒的时间到达指定抛物线地点。
骆惊舟露出牙齿灿然一笑,落在鱼弯弯眼里像极了即将嗜血的鲨鱼,头皮一麻,就要逃跑,却忽然骆惊舟像知道她的逃跑路线一样陡然包抄,吓得鱼弯弯转身就逃,但是已经来不及,不出两秒,自己必定会像《三国》里面的于禁一样被生擒,鱼弯弯急中生智,在骆惊舟一把薅住她的时候腰身一弯,“呲溜”一声,直接钻到了桌子下面。
“骆惊舟,你阴谋诡计、韦编三绝,你不算英雄好汉!”
骆惊舟目瞪口呆的看着鱼弯弯的骚操作,差点笑岔气,扶住身形:“这是知识的力量,什么阴谋诡计,”退后两步微微弯腰:“出来。”
“我不!”鱼弯弯忽然扭了扭腰:她就不相信骆惊舟也会钻桌子下面,哈哈,自己真的是太天才了,这可能是整个房间最安全的地方了,并小人得志般的嘚瑟道:“有种你过来。”
骆惊舟原地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却的确是没什么动作了,鱼弯弯心里狂喜不已:果然奏效了,哈哈,以后这招可以多多益善。
“我给你三——”
骆惊舟的话还没说完,鱼弯弯便打断道:“我现在也给你三秒钟过来,你要是不过来,那就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了。”
骆惊舟:“………”
两方僵持,不斩乐师。
鱼弯弯哼了一首“蚂蚁牙黑”,骆惊舟见她大大方方的在地上躺下眉头一皱。
“出来。”
鱼弯弯晃了晃脚,有点凉的抖了抖身子:“不要,有本事你进来。”
却见这幕的刺激显然比刚才那几句话的刺激大多了,骆惊舟一举靠近,将长桌猛然拖开,在鱼弯弯没反应过来的刹那间拎起她的后衣领、扔在了床上。
床垫软的鱼弯弯弹了弹,弹上来的瞬间转身就跑,骆惊舟倒扣住她的双手于背后,像犯人一样只禁锢却不用力,鱼弯弯的头闷在被子里哼出猪叫,双腿扑腾,骆惊舟膝盖一弯,跨坐在了她的腿上,压得鱼弯弯瞬间老实。
“我说过,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危险低沉的嗓音传来,鱼弯弯身躯抖了抖。
骆惊舟视线从她的头部一直移到臀部,微微一凝:他早就觉得,鱼弯弯虽然前不凸,却后很翘,今天白天贴身感受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出了点意外的话——
想到那个意外,骆惊舟这才恍然鱼弯弯在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都占据了自己太多的思绪,都说女人与爱情只占男性生命的三十%便已足够了,可是现在骆惊舟觉得这个数字起码得翻两倍才对。
空气一静,鱼弯弯心中暗道骆惊舟怎么没声了?是不是在思考她的死法?正在犹豫之时,一只巴掌忽然落在了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手感的柔软让他几乎舍不得放下,鱼弯弯却小嘴一扁:“你打我?”
“让你长点教训。”骆惊舟刚刚下手绝对不重,见鱼弯弯装模作样却还是忍不住心疼的放开她。
鱼弯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倒骆惊舟怀里,双臂圈在骆惊舟的腰上:“嘤嘤嘤嘤嘤,你打我——”
“疼了么?——”难道真的拍重了?
“疼极了。”鱼弯弯糯糯的应了一声:“好疼呐。”
骆惊舟紧张不已:“趴下来我看看。”
鱼弯弯蹭了蹭他的胸口:“那你又要打我了。”
“不会了。”骆惊舟心里纠结不已:刚刚气不能忍,想到留给自己半年的期限实在太短,而她又这么不配合,实在没忍住,下次绝不会了。
鱼弯弯嗅了嗅鼻子,眼中哪儿有一滴泪水,手部动作悄悄探向口袋:白天的错误自己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却骆惊舟被她扭来扭曲的动作撩拨的心猿意马:不是说很疼么?怎么还乱动?
却忽然动作狠狠一滞,不可思议的与她目光相接,鱼弯弯眨了眨眼:“白天我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老带着一个小型的灭火器走来走去?”
骆惊舟:“………”
她在找备用钥匙。
骆惊舟忽然气的心疼肝也疼:“你想找钥匙,嗯?”
鱼弯弯颤颤后退,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骆惊舟慢慢逼近,上趴在她身上,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床边台灯的辉映下,她双目柔如春水,杏腮琼颜,一口银牙似碎玉,冰肌玉骨之余,像屋外盛放的水仙花,清雅脱俗,月眉星眼,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骆惊舟忍不住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