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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话中意

发表时间: 2024-12-07

温子恪脚步顿了顿,抬眸轻瞧一眼,心有疑虑,她怎会问这个问题?

若说这皇城之中,女子皆为皇帝妃子,虽是锦衣玉食,可到底还是人数过多,总有人也许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皇上一面,美好的年华,就在这无尽的期盼和等待之中一点一点流逝。

你问她们后悔吗?

许是有人后悔的,也总会有安于现状的。

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准确的答案。

可,贤妃并不是如此。

她背负盛宠,深受隆恩,比起宫里的大多妃子,已经好上不知多少倍。

可她,这是后悔了么?

温子恪想问,却也知晓自己的身份,身为奴才的她,主子间的事,她是无权过问的。

“这个,因人而异吧,也许会后悔,也许不会,全看自己如何看待,自己的想要的为何物罢了。”

“这皇城就如同一个牢笼一般,只将人化作鸟儿,牢牢禁锢于其中,而不得自由,不得飞翔。”

贤妃轻叹一声,又道,“可这鸟儿,总有一个飞翔的梦想,可……要如何才能飞翔呢?”

温子恪不语,这一番话里有话的,难免会让她联想到什么。

“温公公,你可知?”

温子恪本想装着糊涂,却没曾想还是躲不过去,遂无奈,眼珠子转了转,才道,“这可要看笼子的主人是否愿意放飞鸟儿,若是不愿……”

温子恪眸光一沉,“除非是死,不然根本就出不去。”

“死吗?”

贤妃低着头,低低呢喃着这二字,而后不再言语,可跟在一旁的温子恪,却分明能够看出她的若有所思。

心下微惊,贤妃的这一番话背后所隐藏的意思,不会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吧?

若不是,贤妃此话的意思,究竟为何意?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御花园,二人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来,只因前边有两人拦着。

也不能说拦,只是二人并肩而行,恰好就挡在温子恪和贤妃的面前,如此瞧着,便像是气汹汹的拦路了。

温子恪本还在纠结着贤妃方才那一番话背后所隐藏的意义,如今忽然被打断了思绪,便只得就此打住,抬手作揖行了一礼,“奴才参见萧淑妃娘娘,参见丽妃娘娘。”

二人高傲地抬起下巴,也不搭理,只当做没看见。

温子恪收回动作,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她怎么觉得,这气氛似乎有火药味呀?

“贤妃妹妹好久不见,如今可是越来越好看了呢。”萧淑妃微笑着,目光缓缓将贤妃打量了个遍,眸光中,有着一抹嫉妒闪过。

丽妃笑道,“可不是嘛,贤妃妹妹哪儿像我们,再好的花容月貌,无人观赏,亦是没了颜色,贤妃妹妹可是京城之中响当当的美人儿呢。”

表面虽是恭维,可话里却是在讥讽着贤妃的出身。

温子恪暗自皱眉,她虽是还不了解贤妃为人,可不是有句话叫英雄不问出处么,出身一事,怎就如此沦为了他人的笑柄呢?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依温子恪看,还不用三个呢,就萧淑妃和丽妃二人都能够撑起一场大戏来。

贤妃似是没有听出二人话里的嘲笑一般,笑容依旧温和,“二位姐姐谦虚了,妹妹哪里比得过二位姐姐,依二位姐姐的容貌和身姿,放在民间亦是顶尖的好,定能够比妹妹更加出色。”

“……”没看出来,这位贤妃娘娘损人功夫不错,竟将她们与戏子相比较,还说她们能成为戏子中的头牌。

二人面色略微有些阴沉,丽妃想要发作,却被萧淑妃给按捺住了。

“妹妹的手受了伤,还是好生养伤为好,莫要让我们和皇上担心了,不过说起来,妹妹这一副面孔,倒是眼熟的很,许是皇上亦是如此觉得的吧。”

“本宫与丽妃还有要事,先失陪了。”

说罢,萧淑妃便拉着丽妃离去,徒留下温子恪和贤妃二人。

“温公公,方才萧淑妃那话,何意?”

贤妃一脸的茫然,温子恪这才想起,她并不知晓自己的容貌与先皇后极为相似一事。

温子恪不敢多说,只怕她会伤心,便含糊其辞想要蒙混过去,“宫中人多,许是瞧着娘娘与哪位有所相似吧。”

贤妃听完温子恪的话,没有继续追问,只裹紧身上的绣花大袄,抬头看一眼前方逐渐变暗的天色,又转向一旁的温子恪:“走吧,天色已晚,本宫有些乏了,皇上还不知道我们来,待会儿回来怕是要着急了。”

温子恪闻言,轻轻点头,便随着贤妃往回走去。

待二人到达百里玉珩寝宫时,天色已然黑透,屋中的小灯被伺候的宫女点亮,温子恪脚步一顿:“娘娘,皇上想必是回来了,咱们尽快进去吧。”

贤妃下巴微微上抬,屋里的烛火从窗户映进她好看的杏眸里,那黑褐的瞳孔正散着金黄光亮,低低叹一口气,没有去看温子恪,便开口道:“走吧。”

温子恪闻言,立马上前将那上面围住棉被和木门一一打来,贤妃便起步进去,温子恪眼睑稍低,也跟着入门。

木门关起的吱呀声响传来,还没等贤妃和温子恪进入内间,百里玉珩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

“絮儿!”

低沉一句,温子恪只觉得甚为好听,可心中还来不及欢喜,身旁的贤妃便急急开口:“皇上,是臣妾。”

温子恪微微低头,前方,贤妃说完已经往里边走去,尽力压制心中的气闷,脚尖轻动,迅速跟上贤妃的步子。

珠帘子叮当脆响,温子恪把头压的极低,却还是在余光里瞥见百里玉珩端坐在软榻之前,见贤妃入门,便缓缓伸出一只手,示意贤妃过来。

见状,温子恪见贤妃的身形轻轻一顿,才慢慢抬起胳膊,将手放入百里玉珩的大掌之中,百里玉珩一个用力,贤妃便失重的坐在百里玉珩的怀里。

温子恪心头一凛,又觉这一幕着实让自己难受,只得将头压的再低一些。

前方,百里玉珩微冷的声音缓缓传来:“温子恪,朕不是吩咐过你,这天儿越加寒冷,切莫让贤妃随意外出,贤妃手上的伤还未好,若再患上风寒,你可担当得起?”

温子恪一凛,猛地抬头,奋力得在记忆里寻找百里玉珩的叮嘱,可想破头,也没记起百里玉珩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怔愣的看向百里玉珩,只见那人递过一记眼色,温子恪一惊,瞬间反应过来,急急弯下腰身:“奴才该死。”

贤妃见状,半倚在百里玉珩怀里的身子急急直立,声音轻柔:“皇上,不要责怪温公公,是太后要见臣妾,臣妾不敢推脱,便让温公公带臣妾前往。”

百里玉珩闻言,眸色微沉,轻轻起身:“太后不是刚从宫外回来吗?还未召见朕,怎就先把你唤去了?”

贤妃轻咬下唇,看了看百里玉珩,接着转身,脚尖点地,索性从软榻上下来,站在一旁,冲着百里玉珩直直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出身低贱,能得皇上垂爱入宫为妃,已是臣妾几辈子积攒下来的福气,可后宫妃嫔众多,皇上让臣妾一直住在皇上寝宫,只怕会让各宫姐妹有意见,臣妾斗胆恳请皇上,赐臣妾一间院子,皇上也好到各宫看看其他妃嫔。”

一句说完,没等百里玉珩有何动作,温子恪便率先惊讶的长大嘴巴。她在后宫伺候这么多年,只见过哪个主子为让皇上多留自己几日,而用尽各种手段,但这跪倒在地,将皇上往外推的,从古至今,只怕都只有贤妃一人。

温子恪正出神,百里玉珩已起身,长臂轻展,去搀扶贤妃起身:“太后年岁已高,心中总是存着一些顽固念头,絮儿莫要往心里去,朕才是皇帝,让谁留在朕的寝宫,也自然是朕说了算。”

感受到百里玉珩的力气,贤妃没有起身,反而执拗的又将腰身压低一些:“皇上,您若不答应,臣妾便不长跪不起。”

“絮儿,莫要胡闹,赶紧起来!”百里玉珩眉头微皱,声音已夹杂着少于不耐,将放在贤妃身上的手也收回,只重新躺在软榻上面。

温子恪一凛,见贤妃还是没有半点屈服的模样,看了百里玉珩一眼,连忙上前,双手虚扶贤妃的小臂,劝慰道:“贤妃娘娘您快起来吧,皇上劳累一天还未用晚膳,贤妃娘娘纵然心疼皇上要遭受各宫妃嫔的非议,难道就不心疼皇上的身子吗?”

温子恪说完,余光里,只觉百里玉珩一抹复杂的眼神打来,温子恪心中微颤,不敢去看,搀扶贤妃的手不由使力。

贤妃也是明事理的人,抬眼看了看百里玉珩渐冷的脸色,没再坚持,便随着温子恪的力道慢慢起身。

温子恪本不想为贤妃解围,贤妃是她心爱之人宠幸的女子,温子恪从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可她到底知道百里玉珩不为贤妃单独设立寝宫的原因。

百里玉珩生怕这好不容易寻回的情思,再次以相同的方法从自己身边消失,温子恪深知此时这个女人至于百里玉珩的重要性,即便自己难受,也舍不得瞧见百里玉珩半分不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