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没要到钱的江雨燕和白霖川相互埋怨。
五万块用完后,江雨燕没有钱了。
白霖川是不可能拿出他仅剩的十几万私房钱来养江雨燕的,他催促着江雨燕出去找工作,否则也赶她出去。
后来我“好心”的打电话给一个猎头,让她给江雨燕安排工作。
一段时间后,我邀请念川跟我一起去吃饭。
去餐厅的路上,我哼着歌。
念川问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我说,因为待会有一场好戏可以看。
坐在开放式厨房餐厅的二楼包厢里,念川通过透明玻璃,
看到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雨燕,居然穿着厨师的工作服在一楼餐厅现场做菜。
他挑眉看向我:“就这?”
“当然不止,继续看。”我笑着让他耐心等待。
片刻后,我们看到白霖川跟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不错的女人进了餐厅,
两人说说笑笑,十分亲密。
江雨燕自然也看到了,她的表情瞬间凝固:
“霖川?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霖川根本没看她,继续跟那个女人调笑。
江雨燕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霖川!我问你话呢!”
白霖川这才不耐烦地抬起头,斜睨了她一眼。
“干什么?当然是吃饭啊!你瞎啊?”
江雨燕指着那个女人:“你…你跟她…”
白霖川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我跟Kevin怎么了?碍着你了吗?”
江雨燕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她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不行吗?”
江雨燕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女朋友?你…你竟然…”
“我竟然什么?”白霖川挑衅地看着她,
“我告诉你,江雨燕,我二十多年前就跟Kevin在一起了!以前你给我的钱,我都是拿来养她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江格,也是我和Kevin的儿子!”
江雨燕脸上的血色褪去,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
她死死地盯着白霖川,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
一旁的Kevin轻蔑地笑出声,
“大姐,头上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呢。”
江雨燕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深爱的男人,背叛了她。
她的儿子,也不是她的。
二十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只是一场笑话。
然后,她回了自己刚才工作位置拿了一把刀后又冲了回去,
猛地扑向白霖川,像是疯了一样捅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
白霖川发出尖叫,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15
念川惊恐的看着在他面前发生的血案,而我却怡然自得的喝茶。
警察很快赶到,将江雨燕带走了。
念川呆呆的问我:“爸,你让我看的戏是这个?”
我放下茶杯,语重心长的教导他:
“念川,爸爸今天教你,对仇人不要手软。”
“江雨燕他们妄图夺财产,把她赶出家门就是了,为什么要这么狠?”念川不解。
“因为当年你妈在工地受伤,不是意外。她是被江雨燕设计前往工地的,而工地失控的货车,是被白霖川割断的。”
我尽量保持平静,但是声音还是包含恨意。
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看到屿妍满身是血时的心情。
这二十五年,我恨不得每一天都杀了江雨燕、白霖川。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要他们自相残杀!
江雨燕的厨师工作是我让人安排的,这样才方便他拿利器。
白霖川是我引过来的。
他那相好是个女公关,我让妈妈桑推给她我买的两张这个餐厅的固定时间消费券,位置正好对着江雨燕的正前方,她想不看到他们都难。
白霖川被送往医院,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后来,我听念川说,江格因为没有白霖川的钱,生活难以为继,
竟然也跟着她亲生母亲去做了男公关。
他和同学去玩的时候,同学还点到了他。
真是讽刺。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但一通医院的电话,让平静生活泛起涟漪。
医生说,江屿妍醒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十五年了,他终于醒了。
我带着念川和岳母,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江屿妍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很清明。
看到我,她微微一笑。
“知奕,你怎么老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你睡了好久!”我哽咽,“我们都等你很久了。”
我指了指门外等着依次进来岳母和念川。
江屿妍的目光落在念川身上,问这是谁?
我跟她坦白是我们试管生的儿子,
她呆愣片刻,倒也接受良好,看向念川的眼神多了一抹慈爱。
她问,儿子叫什么名字。
我回答,“她叫念川。”
江屿妍微笑,轻声说,“念川…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