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的吼声极大,走廊里的气氛瞬间凝滞。
路过的病人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就在这时,护士走到我面前。
“102号床,等会儿去缴下费,一共是四千三百六十二块钱。”
我面色难看,这下,司机认定我没钱了。
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领,脸上横肉直晃。
“小子,没钱还敢打专车,老子他妈揍不死你!”
见此情景,护士也改口催促道:“先生,请马上缴费,别耽误其他病人看病。”
一时间,现场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就在我倍感无助之际,一个女孩出现,扯开司机大哥护住了我。
“抱歉老公,都怪你太宠我,不给自己留私房钱。”
“司机大哥,这边微信扫码,护士小姐,我处理完这边就去缴费。”
“原来是个耙耳朵啊。”
“小伙子,我们误会你了。”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我的态度也从指指点点变为了夸赞。
咖啡厅里,我看着这个齐耳短发的女人,终于想起。
“你是订婚宴的那个跑腿?”
女人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陶佳.云芝事务所的律师。”
我不禁失笑:“律师还干这个?”
她道:“赚外快而已,别见怪。”
“正好今天碰到,把这个还给你。”
是戒指。
“不必了,那不是我的东西。”
连订婚戒指都是沈若溪出钱买的,说出这句话时,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陶佳说:“我从不欠人人情,既然这样,我帮你重回南航如何?”
我抬头,眼里露出诧异:“你认识我?”
她回答:“当年神话般的江机长,力挽狂澜拯救了一整架飞机,我自然认得。”
“只是没想到你在事业巅峰却辞职了。”
外界都猜测我是心理原因,谁也不知道是顾承霄把我逼得走投无路。
他为了重新夺回沈若溪的心,向我的工作下手,导致没有任何一家航空公司敢聘用我。
我低头苦笑。
“说来听听。”
虽然我并不认为她能改变结果。
她双手环胸:“解铃还须系铃人。”
陶佳临走前留下名片,让我好好考虑她的提议。
我回了别墅,之后半个月,都没再见过沈若溪。
直到某天深夜,我接到沈若溪闺蜜的来电。
“若溪喝醉了,需要人照顾。”
我冷静说:“让她在你那睡下,或者你打电话让顾承霄过去照顾。”
天地良心,我这完全是出于替沈若溪考虑。
但本该烂醉如泥的她,回来就朝我控诉。
她扑进我怀里,鼻头红红:“你怎么不来接我?”
“顾承霄那个混蛋,他白月光都要回来了,还不肯放过我。”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