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天,老婆打电话给我爸让他去买火龙果蛋糕。
我爸冒着大暴雪出去买蛋糕却遭遇了严重的车祸。
等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我爸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思柠想吃火龙果蛋糕,但是被我弄碎了,清野,帮我跟她道个歉……”话还没说完,我爸就咽了气。
到死他怀里还护着已经一团糟的火龙果蛋糕。
我红着眼圈给老婆打了十几个电话,终于被接通后,电话那头却传来她带着些嬉笑的声音:“你今天穿的小衣服是什么颜色?”
我心里一沉,大声质问她:“乔思柠,你明明火龙果过敏,为什么还要我爸去帮你买火龙果蛋糕?”
电话那头却传来她的竹马白月光带着歉意的声音:“段哥,对不起啊,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思柠替我受罚才打电话给伯父的,你要骂就骂我好了。”
我冷哼一声:“那就麻烦你转告你的女人,让她明天回来跟我签离婚协议。”
乔思柠温柔地安慰了贺瑾川几句,不耐烦地开口:“好,但你别为难瑾川。”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花了四天的时间一个人处理了我爸的后事。
四天的时间里,乔思柠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联系。
其实,我对她的期待早已消磨殆尽,只是为我爸感到不值。
“帮我泡杯咖啡。”
四天后,乔思柠终于回到了家。
她脱下羊毛大衣,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她的外套上,我闻到了属于贺瑾川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道。
以往,我总会提前为她准备好咖啡或者饭菜,因为她说过,家的温暖在于有人等待,有热饭可吃。
为了这句话,我独自守着一盏灯,一桌菜,度过了四年的等待。
但这次,我坐在沙发的角落,心如止水。
见我没有反应,乔思柠起身,看着我眼下的乌青,皱眉问:“你还在因为上次的游戏生气?
段清野,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生这么久的闷气。”
我抬头看向她,眼中充满了悲愤:“小事?
乔思柠,你觉得暴雪天戏弄我爸,让他去买你根本吃不了的东西,是小事?”
正是这所谓的小事,夺走了我爸的生命!
每当我想起我爸临终前还在因为没保护好她的火龙果蛋糕而自责,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
乔思柠见我情绪激动,有些惊讶:“爸生气了吗?
没关系,我找个时间去哄哄他。”
她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把一个精美的礼盒扔在我面前,“这是特意为你买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我瞥了一眼包装,那是一款精美昂贵的劳力士。
她说是特意为我买的,但包装明显被拆过。
我记得,这款包前两天还出现在贺瑾川的朋友圈里,配文是:“她总会给我最好的。”
图片中,贺瑾川笑着端着咖啡杯,刻意地展示着他手腕上那块价格不菲的江诗丹顿。
第二张图片是那块腕表的特写,可我没有错过角落的垃圾桶里,扔着另一个包装盒,就是乔思柠送给我的这块劳力士。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她把别人丢弃的礼物转送给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将那块表随意地扔在一边,淡淡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乔思柠脸色一沉,秀眉紧锁:“段清野,你到底闹够没有?”
她继续说道,“如果要离婚,除非爸亲自来跟我说,否则我绝不相信他会同意我们离婚。”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摔门进了卧室。
乔思柠生气了。
以前每次吵架都是这样,无论对错,她总是选择逃避沟通。
但这次,我不会再为了爱而卑微求和。
我从抽屉里拿出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提起行李箱,坚定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