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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录无删减全文

那时烟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六颗骰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归属的孩子一样,被骰缸里巨大的惯性逼得飞了出去,四分五裂,眼看着下一刻就要掉得到处都是。西城洵却又开口:“从谁的骰缸里掉骰子出来,那谁就输了!”话音未落,宁兰错人已经弹了起来,她手里持着骰缸,迅速将位于自己最近的三颗骰子给再次接住,至于飞得比较远的三颗,她只能快速的朝前迈了一步,接着手持骰缸便去接。顺利接到了第四颗之后,眼见着第五颗快要落在地上了,宁兰错另外一只手唰一声抖开扇子,就要用扇子去接,这时候又听到西城洵说:“用骰缸之外的东西接住也算输!”宁兰错抬眼,恶狠狠的瞪了这个无耻之徒一眼,手里的折扇却飞了出去,她虽然经脉已断,玄气已散,但是到底身体里还有很多无法凝聚之气,虽然算不得玄气,但是用来控制一把小小的...

主角:宁兰错宁兰亚   更新:2024-12-08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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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错宁兰亚的其他类型小说《堕天录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那时烟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颗骰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归属的孩子一样,被骰缸里巨大的惯性逼得飞了出去,四分五裂,眼看着下一刻就要掉得到处都是。西城洵却又开口:“从谁的骰缸里掉骰子出来,那谁就输了!”话音未落,宁兰错人已经弹了起来,她手里持着骰缸,迅速将位于自己最近的三颗骰子给再次接住,至于飞得比较远的三颗,她只能快速的朝前迈了一步,接着手持骰缸便去接。顺利接到了第四颗之后,眼见着第五颗快要落在地上了,宁兰错另外一只手唰一声抖开扇子,就要用扇子去接,这时候又听到西城洵说:“用骰缸之外的东西接住也算输!”宁兰错抬眼,恶狠狠的瞪了这个无耻之徒一眼,手里的折扇却飞了出去,她虽然经脉已断,玄气已散,但是到底身体里还有很多无法凝聚之气,虽然算不得玄气,但是用来控制一把小小的...

《堕天录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六颗骰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归属的孩子一样,被骰缸里巨大的惯性逼得飞了出去,四分五裂,眼看着下一刻就要掉得到处都是。

西城洵却又开口:“从谁的骰缸里掉骰子出来,那谁就输了!”

话音未落,宁兰错人已经弹了起来,她手里持着骰缸,迅速将位于自己最近的三颗骰子给再次接住,至于飞得比较远的三颗,她只能快速的朝前迈了一步,接着手持骰缸便去接。

顺利接到了第四颗之后,眼见着第五颗快要落在地上了,宁兰错另外一只手唰一声抖开扇子,就要用扇子去接,这时候又听到西城洵说:“用骰缸之外的东西接住也算输!”

宁兰错抬眼,恶狠狠的瞪了这个无耻之徒一眼,手里的折扇却飞了出去,她虽然经脉已断,玄气已散,但是到底身体里还有很多无法凝聚之气,虽然算不得玄气,但是用来控制一把小小的折扇还是非常容易的。

那扇子平平的飞了出去,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在飞到了那第五颗骰子的时候,竟然生生的转了一个圈,围着那骰子绕了过来,扇子带起来的风看似不大,却将那象牙骰子直接给略了起来!

这第五颗骰子就在要落地的一瞬间便又飞了起来!

一边的白桃简直吓得几乎尖叫起来,可是她又怕影响到宁兰错,只能紧紧咬住手里的手帕,双眼转都不转的望着此处的战况,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在丢出扇子的那一刻,宁兰错在原地轻松的转了一圈,就着桌子滚了半圈,便已经稳稳的落在了第五颗骰子和第六颗骰子之下。

坐在桌子之上,宁兰错此时此刻的位置正好就跟西城洵面对面,他们之间距离不过寸把,真可谓大眼瞪小眼。

而宁兰错手里的骰缸略微一伸,就听到啪啪两声,第五颗和第六颗的骰子就已经落在了骰缸之中了,接着,她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刚刚飞出去的扇子也跟着飞了回来,正正的落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就好像刚刚被抖开一样。

宁兰错望着近在咫尺的西城洵,唇角掠起了浅浅的笑容,冲着他微微的扬起了眉毛。

不得不说,宁兰错是个美人,而且是个生动的美人儿,西城洵望着宁兰错唇角的弧度,眼睛肿似乎也染上了不少的笑意。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处无声胜有声。

阳光中有微尘掠了起来,也有盈盈的暗香流动,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只留下了这上好的工笔画一般的画面。

时间会凝固吗?

当然不会,所以在下一刻,就看见宁兰错拿着骰缸的手,反手一扣,那个骰缸正正的扣在了西城洵手里的骰缸上,只听到哗啦啦的脆响,宁兰错骰缸里的骰子稀里哗啦的尽数的落在了西城洵的骰缸里!

西城洵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他眉毛扬了扬,接着笑道:“云间侯,你这是做什么!”

“比谁的点数小啊。”

“可是,我现在又要改规则了,现在我要比谁的点数大了!”西城洵哈哈一笑,那眉飞色舞的表情真是让人恨不得上前将他给捏死才解恨!

对于西城洵这种三番五次修改规则的无耻行为,宁兰错简直是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中,她只是抽了抽嘴角,冷笑了一声。

“呵。”

西城洵身形微动,眼看着就要离开,宁兰错却并不着急,她的手极快,那握着骰缸的手就要朝着他的手拍去,不过,西城洵显然比她的速度更快一些,就在宁兰错的手拍过来的时候,西城洵已经闪开了。

西城洵会躲开,当然会躲开。

就算没有跟宁兰错交过手,他也一定会躲开,但是他要躲开,宁兰错却偏不让,她见自己这一下已经拍空,也不着急,整个人从桌子上弹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

只看见她穿着浅黄色的袍子,在空中轻松的翻过,那乌黑的头发四散而开,不等白桃惊呼,宁兰错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西城洵的身后,她再一次伸出了手朝前探去……

西城洵却仿佛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只见他微微一侧身,那银紫色的袍子微动,整个人却已经转了一个身,朝后退了过去。

眉头微皱的宁兰错,想也不想,抬起了腿便随着西城洵退后的方向踹了出去,而目标正是那西城洵手中的骰缸。

就在宁兰错的脚就要踢到那西城洵手中的骰缸的时候,不知道西城洵从何处伸出了一只手来,一把就按住了宁兰错的小腿。

随着西城洵身形的倒退,那按住宁兰错小腿的手也跟着下滑,下一刻就已经稳稳的捏住了宁兰错的脚踝!

尽管宁兰错穿着男装,尽管宁兰错还穿着靴子,但是,还是被西城洵紧紧的用一只手扣住了。

不仅如此,在西城洵抓住了宁兰错的脚踝之后,他并没有停下,整个人还是往后再退,宁兰错便被他往前一拉,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眼看着整个人就要跌在地上被西城洵拖着走!

就在这时,却看见,宁兰错手中的折扇却已经合了起来,被她当成了柱子一样在地上轻轻一顶。

仿佛是风行走过了悠悠的芦苇丛,那强劲的风将芦苇吹得弯下了腰,眼看着就要委身于地,泥泞不堪,可是下一刻却又借着那稳固的根基猛然的站直了身体一般。

在此时,宁兰错轻盈的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似乎没有一点点的重量,她就这样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

她整个人折了过来,她用那条被西城洵抓住了腿作为支点,另外一条腿猛然的扫了过去,看起来就要踹中西城洵了。

西城洵却半刻也不动。

宁兰错的目标绝对不是他。

虽然只交手过一次,西城洵却发现了这个女人跟自己有惊人相同的一点,那就是,他们的目标非常的明确。

就比如上一次一样,她的目标是那缠臂金钏,那么从头到尾她所有的攻击都是为了那缠臂金钏,而这一次,她的目标是骰缸,那么她所有的作为也是为了骰缸。

只要骰缸不中,宁兰错势必要输。

心里这么想,西城洵身体便没有太大的动作,更多的是转移了骰缸。

下一刻……

“碰!”


大概是察觉到了宁兰错的目光,西城洵转过了头,目光不偏不倚的跟宁兰错正正对上,他的嘴角也流泻出不羁的笑来:“云间侯,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对,怎么可能不对,人家这是帮自己说话呢,就算是没有道理也是对的,更何况,宁兰错觉得这道理相当得不错。

收回了目光的宁兰错,垂下了眸子并朝着西城洵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端王所言极是。”

宁兰错的恭顺似乎让西城洵十分的愉快,他竟然抬起头冲着东兴皇大声说:“父皇,云间侯虽然在东兴没有家人,不过,她身在东兴,我们自然也算半个家人,所以,儿臣说得可对!?”

作为老子东兴皇怎么不可能给儿子面子,于是他露出大大的笑脸,冲着西城洵点头表示你说得很对,随即又对夏修齐说:“三皇子,这件事你一个男人就有点风度,不要再计较了。”

端王,实力超过自己太多,作为一个质子,而且是一个没有一丝玄气的质子,宁兰错可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人扯上半点的关系。

于是,宁兰错一边行礼一边慢慢的朝着她的位置后退,她用平静得声音缓缓的说:“臣下谢过端王。”

西城洵那剑锋一样的眉毛在随着宁兰错慢慢的后退时,几可不见的挑了一下。他转回头看向了还在涨红了脸想要将手从自己手掌中抽出来的夏修齐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三皇子,看起来,你也觉得我说很有道理。”

说罢,他的手便放开了。

夏修齐刚想说什么,却只觉得自己的胸前猛得被巨大的冲力狠狠地击中,他不得不朝后猛退几步,才勉强将自己的身体稳住,而没有跌得个人仰马翻贻笑大方。

就在这个这个时候,忽然之中,那股冲击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夏修齐疑惑的时候,下一刻,一股看不到的冲力直接击中了他的面门,让他整个人飞了起来,又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葛平几乎是惊叫一声扑了上去,却只能扶起他,夏修齐瞪着那个穿着银紫色大氅的背影,眼睛几乎要烧起火来。

“哎呀,三皇子,你是不是累了?”那个背影忽然转过身来,风华万千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吃惊,可是怎么也挡不住他眼中的嘲讽,他挥挥手,立刻来了一群的宫人,他笑:“好好的服侍三皇子,让贵客吃苦受累,从来不是东兴的待客之道。”

当西城洵再次转身的那一刹那,夏修齐只觉得自己胸口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的疼痛,他想叫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张开嘴吐出了满满的一口鲜血。

他紧紧的盯着宁兰错的身影,从牙缝中溢出几个只能他和葛平听到的字:“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言罢,那口吊着的气终于泄了,夏修齐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宁兰错觉得自己已经要走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一阵几可不见的风从她的身侧掠过,她极为迅速的朝着一边转了一下脚步,堪堪的躲开了这道微风,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西城洵竟然就站在面前,若是她在少退半寸,只怕现在她已经贴在这个人的身上了。

明明,西城洵比她慢很多的。

可是站在宁兰错面前的西城洵却连发丝都没有一点波动。

“端王殿下。”不动声色的又退后了一步的宁兰错微微躬身行礼,然后便想错开这个人坐回自己的位置。

却万万没有想到西城洵却比她更快的一步走到了宁兰错的座位前,拿起了那个摆放着缠臂金钏的盒子,他转过脸冲着宁兰错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云间侯,能不能让我看看这里面是个什么宝贝?”

尽管西城洵是在询问宁兰错的意见,可是,他的动作可半点没有要等回答的意思,竟然已经动手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缠臂金钏。

这是一只做工勉强算得上精美的缠臂金钏,上面的花纹非常有久远的古老感觉,甚至有不少的地方已经出现淡淡的磨损,怎么看,这东西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西城洵却在目光掠过它的时候,连瞳孔都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端王殿下……”宁兰错一惊,连忙想上前阻止。

只是,显然西城洵的动作更快一些,他将手里的缠臂金钏已经再一次放回了锦盒之中,抬起了那张惑乱众生的容颜,冲着宁兰错露出几许期待的笑容:“怎么了,云间侯?”

望着那缠臂金钏已经重新放回了锦盒之中,宁兰错也不能对于刚才西城洵的举动说些什么,只能僵着脸,有礼的说:“端王殿下,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

话未说完,就已经被西城洵那如同溪水般朗然的声音打断了:“云间侯,刚刚本王就说了,你一个人在这云间看起来没有什么家人,可是这东兴皇室就是你的半个家人。”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拍了拍手里的锦盒,“你就不用见外了,这东西就让本王这半个家人为你保管一段时间吧?”

“殿下,这是……”

“我想,云间侯一定不会拒绝的。”西城洵已经正正的站在了宁兰错的面前了,他的眼睛亮得出奇,似乎刚刚自己提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而宁兰错也一定会答应的。

他的唇边露出了灿烂如夏花一般的笑容,几乎晃花了宁兰错的眼睛:“毕竟我们可是半个家人嘛。”

“洵儿,这是云间侯的东西,你可不能乱来。”东兴皇大概也觉得儿子有点脸皮太厚,在众目睽睽之下太过纵容也不太好,于是开口拦了一下。

“父皇,我只是代云间侯保管几天罢了,怎么会如此无赖呢?”西城洵扬起的笑脸灿烂得有如三月的春光般明媚,又好像是枝头在一夜间绽放的昙花,炫目而绝色。

谁跟你是半个家人!

这难道还不叫无赖?

在这一刻,宁兰错只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要抽得僵住了。


好雄厚的玄气!

大厅中间的地板之上迸发出的刺眼光芒逐渐散去之后,只看见那所有的光芒化成了一个法阵,法阵上古朴的花纹中流动着盈盈的紫色柔光,这是一个典型的传送阵。

传送阵宁兰错半点都不陌生,原来在云间的时候,她有一个老师是阵法师,这传送阵虽然是阵法师最简单的阵法之一,但是,因为结阵的过程非常的麻烦,要耗费的玄气也很大,所以,能够顺利的结成传送阵的阵法师并不多。

就算是宁兰错的老师,所结成的传送阵也不过是比较小的,像是眼前这个巨大的传送阵,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由此可以推断,能结成这个传送阵的阵法师,实力一定不容小觑,甚至,不只是以为阵法师结成的。

“在下预祝各位得胜归来!”

站在传送阵便的余元九双手在胸前握拳,冲着所有参与开荒的修士行了个礼,当他直起了身体之后,就看见他朝着所有人做出了一个“有请”的姿势,参与这次开荒的修士们就前前后后的进入了传送阵。

宁兰错由于坐得位置最远,所以是最后一个靠近传送阵的,她站起身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天枢的身上。

天枢站了起来,他的个子很高,姿势挺拔,不疾不徐的朝着传送阵走去,在走进传送阵之前,没有预兆的,他忽然就转过头来,那锐利的目光就直接了当的跟宁兰错那来不及闪躲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虽然,天枢的目光在宁兰错的身上仅仅只是停留了一瞬间,可是他目光中毫不遮拦的锋利还是让宁兰错有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不能宁兰错做任何的反应,天枢的身影已经在泛着盈盈紫光的传送阵消失不见。

“一路上自己多加小心,遇见任何情况处理不了的就传送回来,不要贪多。”在踏入传送阵之前,苍溪元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了宁兰错一声。

因为还没有达到玄士的层次,宁兰错并不能隔空传音,所以,她冲着苍溪元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明白了。

苍溪元的目光微闪,似乎想说些别的,但是话没有说出来,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传送阵之中。

“星踪,请留步。”就在宁兰错站在了传送阵之前,她刚刚想要踩进传送阵之前,站在一边的余元九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不明就里的宁兰错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依然十分恭敬的冲着余元九行礼:“余先生,还有什么事?”

“星踪,进入幻境切记,以保命为第一位,切不可贪多。”

宁兰错倒是没有想到余元九会开口再次嘱咐她安全的问题,虽然彼此双方只是陌生人,但是对于这种善意,她还是十分感激的,在点头谢过余元九之后,她也踏进了传送阵。

从外面看起来好像是普通的传送阵,当真正的踏入了其中之后,宁兰错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强劲的风自下而上的猛烈吹了起来,随后她的眼前便被刺眼的白光充斥着,让她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这样的感觉的非常的快,似乎只是一瞬间,宁兰错的周围一下子便寂静了下来。

没有传送阵的光芒,也没有那刺眼的白光,剩下的只有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和空旷。

宁兰错曾经是云间王军的统帅,她可不是只是挂着一个闲职,而是真正的在军队中历练过的,在军队中的四年时光,对于她收益颇多,最明显的一点,那就是她对战经验是极为丰富的。

就好像是现在,刚刚被传送阵传送进了幻境中之后,她首先做的并不是观察四周,而是在第一时间压低了身体,将整个人几乎伏贴在地面上。

接着她开始让玄气在自己的身体里运行流动起来,用那运行的玄气将自己本身的气息逐渐的消散,最终做到隐藏在背景环境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没有修行的人或许不太能感觉出来,但是,所有的修士其实都能感觉出来,所以在对战中,除了强劲的实力之外,还要学会隐藏自己。

更何况,幻兽的触觉其实更为的敏锐,就算是一个低级的幻兽,也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出陌生的气息,从而发起攻击。

若是在幻境外面或许还容易逃脱,可是在幻境里面,不但幻兽的实力更强,而且它们并不像是外面的妖兽一般,只要将人驱赶出自己的势力范围就会放弃,它们则是会跟侵略者战斗到不死不休为止。

所以,在这种幻境之中,首先要做的就想办法隐藏自己的气息,毕竟,从传送阵传入幻境中,天知道你会落在什么地方,若是不小心落在哪个实力强劲的幻兽的嘴边上,那可真是倒霉了!

在其实玄气这个阶段的修士并不能运用玄气做什么特别的攻击,这个层次的修行者,无非就是在战斗中战斗力和持久力更为强势一些罢了。

不过,这个层次老练的修行者却可以让玄气在身体里熟练的运行,以用来掩藏自身的气息。

关于这一点的运用,宁兰错自认为也是佼佼者,再加上当时在王军中的锤炼都已经印刻在了骨子里面,所以,她的反应根本就不用经过大脑,光是身体的本能就已经做出了应对。

所有的动作全部一气呵成,玄气在身体里面的快速的流转,宁兰错本身身体的气息从有到无,不过是几秒钟。

周边一片的漆黑,宁兰错的眼睛因为刚刚从强光中传过,现在在接触到这样的黑暗,有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这并不阻碍她用身体其他的感官来观察周围的幻境。

手掌之下是一片湿润的泥土,湿润的程度甚至可以用黏腻来形容,除了泥土之外,还有毛刺刺的感觉在手掌之下,指缝之中穿越,这是比较茂盛的野草,还带着一点点的锋利,在静谧之中喧嚣着。

身上虽然穿着黑色的长袍罩衣,可是,这衣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并不会阻碍宁兰错感觉周围。

忽然之间,一阵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见的风从她手边的野草上掠过……


任何事,如果处于被动,那么一定会吃亏。

尽管老话说得好,吃亏就是占便宜,那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而对于宁兰错来说,在绝大部分的时候,她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吃亏了。

所以,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人,宁兰错总喜欢把自己放在主动的那个位置,就算,一开始她处于被动的位置,那么她也一定要想办法将自己送到主动的那一边。

就好像是现在,尽管面对着这个白衣女子深不可测,实力到达了一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步,但是,宁兰错还是不愿意就被她牢牢的控制住。

所谓,无欲则刚。

任何人,无论再强大,只要没有什么所求,那么就一定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只要她一旦有了所求,便是天尊,也一样可以被挤到被动的那个位置上。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宁兰错就算心里对于一件事情极度渴望,也丝毫不会在表面上露出一点点来。

当然,宁兰错也绝对不会愚蠢的认为对面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没有脑子,相反,有时候往往太过聪明的人,才容易露出破绽来。

屋子里面一种让人窒息的安静如同潮水一般漫了上来。

而屋子的外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绵绵密密的细雨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变成了瓢泼大雨,仿佛天都漏了一样,无休无止。

白衣女子静静的看着一脸浅浅笑意的宁兰错,她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的扇动一下,接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便眯了起来,唇角随之泛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老身求你?呵呵……”

如此不遮掩的嘲讽,如此不遮掩的否认,却半点也没有让宁兰错觉得尴尬,她点点头,呼出了一口气,一副释然的样子“看来是我多想了,既然如此,那前辈就接着给我讲讲这堕天录吧。”

宁兰错的笑容轻轻浅浅,十分的坦然,似乎刚才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就算发生过也是一件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而此时此刻,她双眼明亮,那无愧于心的坦荡仿佛真的只是对这堕天录感兴趣一般。

白衣女子忽然就大大的不爽了起来,她一个翻身,从那躺椅上就盘腿坐了起来,瞪着那双美目很是不满的看着宁兰错,毫不客气的冷哼:“你们凡人果然都是一些奸诈狡猾的家伙!这么多年,连半点变化都没有,一定是从根上都烂了!”

这样的气话,多少带着一些迁怒的,而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更让宁兰错对于她的身份有了浓浓的好奇,她耸了耸肩膀摊开了双手,笑:“前辈,我从头到尾说了什么了?”

白衣女子又鼓起了双颊,仿佛气得不清,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挥了挥手,冲着宁兰错颇不耐烦的说:“你想修炼玄气吗?比原来的更醇厚,更霸道的玄气。”

这已经是白衣女子第二次提这个事情了,就算是宁兰错这样的人,心中也不由得猛地狂跳起来,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做梦都想恢复玄气呢。

可是,她却没有马上说话。

倒是这白衣女子有些亟不可待起来,她伸出手在躺椅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我就不相信你不想,想就说想,老身马上就能让你枯竭的经脉活泛起来,修炼玄气不在话下,你在这里吞吞吐吐,东想西想的做什么!”

宁兰错丝毫不受白衣女子的影响,只是不紧不慢:“天上从来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情,前辈丢出那么大个便宜在我面前,你觉得换做你,你会答应吗?”

“怎么不会!”

“前辈好气量!”

“……你嘴真毒。”

“说吧。”宁兰错轻笑出声,虽然白衣女子表现得很真诚,但是落在了宁兰错的眼中,怎么都有一副欲盖弥彰的味道:“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

明显,这句话比那句“求”让白衣女子受用多了,她笑了起来:“其实,也不难,你若是能将我从这堕天录里放出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从堕天录里放出去?”这倒是让宁兰错惊诧了,她伸手在周围转了一圈:“这里?”

“当然。”

“为什么?”

“为什么!你来试试看,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十万八千年,你来试试看!”白衣女子一下子激动起来,可是,她的脾气来去都很快,随后她便收敛了自己的激动,整个人腾空而起,一片羽毛一般的飞到了宁兰错的身边,凑在她的面旁边笑。

“你想要绝世神兵吗?还是旷世的宝藏?还是什么仙药?或者或者,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只要你说,我都能帮你弄来!只要……”

说到这里,白衣女子顿了一下,她那双璀璨如同珠玉一样的眸子流光四溢,魅惑人心:“你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那串缠臂金钏给毁了吗?”脸上连表情都没有宁兰错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白衣女子的头立刻晃得跟拨浪鼓一样,“那我就永远出不去了!”

“那你要如何?”

“带我到碧澜之泉去,只要你把这缠臂金钏带到碧澜之泉,让后将它丢进去,我自然而然能有办法脱身!”白衣女子一边说一边激动着拉住了宁兰错的双手,她的眼睛亮得好像是繁星一般。

听着她的话,宁兰错的眉头却打了结,她歪着头看着这白衣女子,一脸的茫然:“什么碧澜之泉?”

“你到底是有多没有见识,居然不知道碧澜之泉?上中下,九重天界,有谁不知道碧澜之泉!”白衣女子带着嘲讽:“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老身什么没见过,知道你想得是什么!”

“九重天界?”宁兰错觉得自己有点鸡同鸭讲,她着实不明白这白衣女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告诉我你连你活着的九重天界是什么都不知道!”终于有些怒气的白衣女子直接就丢开了宁兰错的手,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我自出生开始,自认为还算是饱读诗书,对于这大荒之中的风土人情也略知一二,只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前辈所谓的九重天是哪里。”

屋子里又是一片的沉默,白衣女子仿佛被使了一个定身之法一样,整个人变成了一块石头,连呼吸也失去了。

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缓缓的侧过了脸,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利刃一样的射向了宁兰错,目光灼灼,若是那是火焰的话,现在的宁兰错已经葬身火海。

她的声音寂寂,在空旷的天地之间,似乎带着些伶仃。

“你说,你从来都没有听过九重天?!”

“确实如此。”

“你说,这里是大荒?”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自从被称为大荒已经成千上万年了。”

话音未落,宁兰错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玄气就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它似乎带着无形的手一般,直接就将她撞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钉在了那门板之上。

那巨大的冲力接触到门板之后,并没有将那竹子做的门板撞得粉碎,那门板反而将那巨大的冲力反弹回来,这一前一后两道冲力将宁兰错挤在中间,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砧板上得一块蒜头,被那锋利的刀狠狠地拍打。

不过瞬间,粉身碎骨。

疼。

无法形容的疼痛在宁兰错的身体里游走。

似乎整个人都腰背碾碎了,血肉模糊,她勉力睁开了眼睛朝着前方看去,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双几乎变得血红的眸子。

她张了张嘴,喷出来一口灼热的腥咸。

就在宁兰错觉得自己要死的那一刻,那紧紧禁锢在她身上的力道猛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踪迹。

被钉在门上的宁兰错也好像是一只垂死的兔子一样,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她仰面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白衣女子,她满面的平静,可是,那就好像深海,无论海面如何的平静,底下已经是狂风暴雨般的汹涌波涛。

怒气,喧天的怒气从她的身上盛意而发。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凄凉。

白衣女子静静的看着宁兰错,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要死的女人,最终她抬起了手,一道刺眼的亮光在她的指尖幻化成珠,被她轻轻一弹,那光珠就落入了宁兰错的体内。

这光珠仿佛是春雨一般,即刻就滋润了宁兰错垂死的生命,带给了她一线温暖的生机。

身体有时候远远比脑子反映更快,就像是此时一样,等到宁兰错的头脑恢复了意识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将那个光珠吸收得七七八八了。

这光珠带着的玄气极为纯净雄厚,比刚才她接触到的一切玄气都要高端些,就着这些玄气在体内运行,宁兰错不由得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她枯竭的经脉竟然已经全部都断了!

惊惶之中,她转头看向了那个白衣女子,只见她脊背挺直坐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上,面容冷硬,眉宇之间,满满的都是煞气。

不等宁兰错开口,那白衣女子缓缓的转过头来,用那双灼灼的双眼看向了宁兰错。

这目光仿佛带着巨大的魔力,就将宁兰错稳稳的钉在了原地,让她连呼吸也忘记了。

忽然之间,只看见这白衣女子的唇角掠起了一丝惊鸿般的笑容。

她说:“宁兰错,你变强吗?”


法修的修士拥有着强有力的远距离攻击能力,也拥有很多自我保护的方法,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怎么样的保护,也不能让对手靠自己太近。

因为,法修主要修炼的是自身对于玄气控制的精神力,长期高负荷的修炼其精神力,自然而然就让身体变并没有那么强健,如果对手靠得太近的话,对于生命可是巨大的威胁。

宁兰错现在只是一个玄气修士,她没有法修的法术,也没有武修的武技,她唯一能战胜这法修的大概只有速度了。

要知道,一般的法修都是被武修保护着,所以,他们并不会专门去修炼逃跑的法术,这毕竟太浪费精神力,所以,法修,特别是这种有一起修炼武修的法修,他们的腿都比较短,逃跑也比较慢……

而宁兰错最自得便是速度了,她本来在军中就以速度著称,而几次三番跟宁兰亚的交锋中让她更认识到这再强大也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对于这速度的锻炼更是下了很多的苦功夫。

这种的前提之下,就算是还是九级玄气修士的她也能跟这个四级玄士法修战上一战。

至于其他两个人,那是天枢的工作,跟宁兰错半点关系都没有。

玄士法修其实会得法术并不多,就好像是面前这个木灵根玄士,他其实只会三个法术,一个是让强行让对方停留在原地的缠足术,一个是能给提升一点木系攻击强度的辅助法术,还是一个就是刚刚命中了宁兰错两次的藤蔓术。

在这三个法术中,一个是控制对手的,一个是自我辅助的,仅仅只有一个攻击的。这么少的法术,也就注定了其实这个木灵根玄士的攻击方式其实有点简单和无聊。

给自己加上增强了木系攻击强度的辅助法术后,这个木灵根玄士就开始对着宁兰错不停的释放缠足术,按照他的攻击方法,应该就是将宁兰错定住之后就要放出藤蔓术了。

只是,法修在释放法术的时候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不能准确的判断对手的速度和自己释放法术的时间,就会造成无法集中对方的后果。

就如同现在一样。

宁兰错的速度很快,九级玄气让她的对战能力和体力又有了一点的提高,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再空中漂浮,所以,就算她挑得很高,跳得很远,也要落在地上再一次跳起来,而当她每次一次落地的时候,就是这个木灵根四级玄士释放缠足术的时刻。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缠足术只能在对手落在地上的时候才能定住对方,要是对方不在地上,那这缠足是是不可能成功的。

不过,这个木灵根玄士显然不太能准确得计算出她落下的时间和自己释放缠足术所需要的时间,所以,当他每次的缠足术落下的时候,宁兰错已经再一次跳开了。

就这样几次三番没有命中之后,宁兰错举例这个木灵根四级玄士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她手中那寒光闪闪的短剑朝着自己逼近,木灵根四级玄士似乎都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子钻心的寒气顺着皮肤切入了她的骨髓之中。

自从他成为法修之后,还从来么有这么近的接近过对手,一时之间木灵根四级玄士只觉得手脚冰冷,他下意识的就朝后面退,可是他的速度怎么可能快过宁兰错!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带着蓝色面具的玄士,抬起手就朝着宁兰错放出了一道风刃!那风刃速度之快,就算宁兰错立刻反应过来快速的避过,在地上翻了一个身,打了一个滚,胳膊上也被深深的留下一道伤口。

他见阻止住了宁兰错的前进,便回头朝着那木灵根修士怒喝一声:“她不过一个玄气修士,你怕什么!”

不等他的话说话,一道紫色的剑气就朝着他的面门直劈下来,天枢看着这蓝色面具玄士是慌忙举起了手中的法剑开始招架,不由得冷笑着嘲讽:“看来你还心有余力管人家的闲事。”

他的话音刚落,那手中的紫色剑气好像是长了眼睛,带着更为凶险强劲的势头朝着这蓝色面具玄士攻击而去,这剑气之盛,让人不寒而栗,那蓝色面具玄士在这样的剑气之下哪里还敢去管木灵根法修和宁兰错之间的战斗,只能堪堪躲过保命去了。

被这蓝色面具玄士大喝一声之后,那木灵根法修似乎也缓和住了自己惊惶的情绪,让自己原本慌乱的战斗节奏也恢复过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就看向了宁兰错。

而现在的宁兰错刚刚被这蓝色面具的玄士的风刃劈到地上,正在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这样的好机会要是不抓住的话,只怕再也没有了!

他将自己的玄气提在灵台之上,再一次对着宁兰错释放出了缠足术。

尽管宁兰错胳膊上被风刃打出了一道口子,丝丝的冒着寒气,疼得刺骨,可是宁兰错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伸手摸了一把,确认上面的伤口并没有太深之后就抬头看向了木灵根法修,而这个时候他手里的缠足术已经释放出来了!

糟了!

宁兰错快速的压低了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擦着那飞出来的浅绿色光环,避开了这个缠足术,刚刚要站起来,再一次朝着那木灵根法修冲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左边后脚跟好像被什么给拉住了。

她回头一看,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原来刚才那缠足术大体上好像是已经避了过去,可是,她左边的这只脚后跟却还是踩在了光圈之中,而那光圈之中立刻就长出了无数道细如发丝的藤条,将她的脚后跟牢牢的跟拉住了,让她想要继续往前冲却不可以。

如果说宁兰错要往前冲的身影让木灵根法修的心再一次提起来的话,那么当他发现宁兰错的后脚跟被缠足术给拉住了,他的心里当心就溢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狂喜起来。

他嘎嘎的笑着:“这下子我看你还能如何!”他话音未落,一道绿色的光便已经沿着他脚下的泥土朝着宁兰错快速蔓延而去,绿光所过之处,带着荆棘的蔓藤长得格外的壮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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