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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无赖

发表时间: 2024-12-08

大概是察觉到了宁兰错的目光,西城洵转过了头,目光不偏不倚的跟宁兰错正正对上,他的嘴角也流泻出不羁的笑来:“云间侯,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对,怎么可能不对,人家这是帮自己说话呢,就算是没有道理也是对的,更何况,宁兰错觉得这道理相当得不错。

收回了目光的宁兰错,垂下了眸子并朝着西城洵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端王所言极是。”

宁兰错的恭顺似乎让西城洵十分的愉快,他竟然抬起头冲着东兴皇大声说:“父皇,云间侯虽然在东兴没有家人,不过,她身在东兴,我们自然也算半个家人,所以,儿臣说得可对!?”

作为老子东兴皇怎么不可能给儿子面子,于是他露出大大的笑脸,冲着西城洵点头表示你说得很对,随即又对夏修齐说:“三皇子,这件事你一个男人就有点风度,不要再计较了。”

端王,实力超过自己太多,作为一个质子,而且是一个没有一丝玄气的质子,宁兰错可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人扯上半点的关系。

于是,宁兰错一边行礼一边慢慢的朝着她的位置后退,她用平静得声音缓缓的说:“臣下谢过端王。”

西城洵那剑锋一样的眉毛在随着宁兰错慢慢的后退时,几可不见的挑了一下。他转回头看向了还在涨红了脸想要将手从自己手掌中抽出来的夏修齐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三皇子,看起来,你也觉得我说很有道理。”

说罢,他的手便放开了。

夏修齐刚想说什么,却只觉得自己的胸前猛得被巨大的冲力狠狠地击中,他不得不朝后猛退几步,才勉强将自己的身体稳住,而没有跌得个人仰马翻贻笑大方。

就在这个这个时候,忽然之中,那股冲击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夏修齐疑惑的时候,下一刻,一股看不到的冲力直接击中了他的面门,让他整个人飞了起来,又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葛平几乎是惊叫一声扑了上去,却只能扶起他,夏修齐瞪着那个穿着银紫色大氅的背影,眼睛几乎要烧起火来。

“哎呀,三皇子,你是不是累了?”那个背影忽然转过身来,风华万千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吃惊,可是怎么也挡不住他眼中的嘲讽,他挥挥手,立刻来了一群的宫人,他笑:“好好的服侍三皇子,让贵客吃苦受累,从来不是东兴的待客之道。”

当西城洵再次转身的那一刹那,夏修齐只觉得自己胸口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的疼痛,他想叫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张开嘴吐出了满满的一口鲜血。

他紧紧的盯着宁兰错的身影,从牙缝中溢出几个只能他和葛平听到的字:“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言罢,那口吊着的气终于泄了,夏修齐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宁兰错觉得自己已经要走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一阵几可不见的风从她的身侧掠过,她极为迅速的朝着一边转了一下脚步,堪堪的躲开了这道微风,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西城洵竟然就站在面前,若是她在少退半寸,只怕现在她已经贴在这个人的身上了。

明明,西城洵比她慢很多的。

可是站在宁兰错面前的西城洵却连发丝都没有一点波动。

“端王殿下。”不动声色的又退后了一步的宁兰错微微躬身行礼,然后便想错开这个人坐回自己的位置。

却万万没有想到西城洵却比她更快的一步走到了宁兰错的座位前,拿起了那个摆放着缠臂金钏的盒子,他转过脸冲着宁兰错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云间侯,能不能让我看看这里面是个什么宝贝?”

尽管西城洵是在询问宁兰错的意见,可是,他的动作可半点没有要等回答的意思,竟然已经动手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缠臂金钏。

这是一只做工勉强算得上精美的缠臂金钏,上面的花纹非常有久远的古老感觉,甚至有不少的地方已经出现淡淡的磨损,怎么看,这东西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西城洵却在目光掠过它的时候,连瞳孔都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端王殿下……”宁兰错一惊,连忙想上前阻止。

只是,显然西城洵的动作更快一些,他将手里的缠臂金钏已经再一次放回了锦盒之中,抬起了那张惑乱众生的容颜,冲着宁兰错露出几许期待的笑容:“怎么了,云间侯?”

望着那缠臂金钏已经重新放回了锦盒之中,宁兰错也不能对于刚才西城洵的举动说些什么,只能僵着脸,有礼的说:“端王殿下,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

话未说完,就已经被西城洵那如同溪水般朗然的声音打断了:“云间侯,刚刚本王就说了,你一个人在这云间看起来没有什么家人,可是这东兴皇室就是你的半个家人。”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拍了拍手里的锦盒,“你就不用见外了,这东西就让本王这半个家人为你保管一段时间吧?”

“殿下,这是……”

“我想,云间侯一定不会拒绝的。”西城洵已经正正的站在了宁兰错的面前了,他的眼睛亮得出奇,似乎刚刚自己提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而宁兰错也一定会答应的。

他的唇边露出了灿烂如夏花一般的笑容,几乎晃花了宁兰错的眼睛:“毕竟我们可是半个家人嘛。”

“洵儿,这是云间侯的东西,你可不能乱来。”东兴皇大概也觉得儿子有点脸皮太厚,在众目睽睽之下太过纵容也不太好,于是开口拦了一下。

“父皇,我只是代云间侯保管几天罢了,怎么会如此无赖呢?”西城洵扬起的笑脸灿烂得有如三月的春光般明媚,又好像是枝头在一夜间绽放的昙花,炫目而绝色。

谁跟你是半个家人!

这难道还不叫无赖?

在这一刻,宁兰错只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要抽得僵住了。